084旁人說你善聽訥言,誰知道你才是最會說話
轉(zhuǎn)天寧昭同接到黎朝安的邀請,拉著陳承平去聚了一個餐,倪南黎朝安倆人看著感情還挺不錯——就是倪南跟害羞小媳婦兒似的略有辣眼睛。 倒是得了個消息,黎朝安還是準備回西非。 之后陳承平就收拾著東西準備歸隊了。走之前他去喻藍江房間里待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總之出來的時候兩人關系好得跟能穿一條褲子似的。 說父慈子孝也行吧。 他倆出來時寧昭同正在沙發(fā)上擼貓,狐疑地看了陳承平一眼:“聊啥了?” “沒啥,”喻藍江一屁股坐她旁邊,“讓我好好看家,保護好你?!?/br> “真的?” 陳承平笑了一聲,把Arancia抱進懷里搓了兩下:“讓他消停點兒,別給你添堵?!?/br> Arancia不滿地喵了幾聲。 寧昭同若有所思:“聽起來像句人話,但我懷疑你不在家牽不住繩兒?!?/br> “給點兒信任行不行?”喻藍江不滿。 “當然可以,但是我理性分析,你不是還和玠光約了架嗎?”她嘆息,“這臭小子也是個不懂事兒的,歲數(shù)都是你的兩倍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兩倍—— 喻藍江腦子又卡了一下,然后忙道:“沒轍,他不是不喜歡匈奴人嗎,這是老仇了?!?/br> 陳承平聞言眉頭都皺起來了,想踹他一腳,可惜隔著個寧昭同:“你他媽說話注意點兒,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寧昭同也略微正色:“小喻,玠光守邊三十載,見了一輩子的國仇家恨,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情?!?/br> 兩人態(tài)度那么嚴肅,喻藍江訕訕的:“我知道了,不提不就成了。” 陳承平覺得這事兒不說清楚了家里鐵定出血案,又拉著他出了門,寧昭同看著兩人的背影,片刻后才收回視線,打開手機。 【薛預澤:周末想請寧老師和酥酥家中一敘?!?/br> 【薛預澤:Arancia愿意一起來就更好了?!?/br> 【薛預澤:最近后院的石榴花開得很是熱烈,每天一見它,總是會想到你?!?/br> 她失笑。 【有點酸】 【我怎么像石榴花了】 薛預澤鐵定是摸魚了,不然不會回那么快。 【薛預澤: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 【現(xiàn)在是八月了】 【薛預澤:春日小露尖角,夏日便無人能忽視一樹繁盛艷紅了?!?/br> 【薛預澤:寧老師如是?!?/br> 【……】 【小露尖角是楊萬里形容荷花的】 【薛預澤:我知道,重點是一樹熱烈的花,就像我對你的心意一樣。】 【?】 【你吹得算我聽過里面不錯的】 【薛預澤:當然,我比他們都喜歡你?!?/br> 【笑死】 【你說這些話都不害臊的嗎?】 【薛預澤:又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為什么要害臊?】 【合著就是私底下哄我,見不了人的】 【薛預澤:不是?!?/br> 【薛預澤:那我現(xiàn)在發(fā)個微博。】 【?????】 【我靠你不要亂來?。。。。 ?/br> 寧昭同連忙點進微博,輸入薛預澤的名字,還沒輸完呢,底下紅點猛跳。 她倒吸一口冷氣,點進了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 【薛預澤-v:你是真的油鹽不進啊。(圖)】 寧昭同點進去,果然是他們的聊天記錄,截了一半。 (【周末想請寧老師和酥酥家中一敘?!?/br> 【Arancia愿意一起來就更好了。】 【最近后院的石榴花開得很是熱烈,每天一見它,總是會想到你?!?/br> 【寧老師:有點酸】 【寧老師:我怎么像石榴花了】 【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br> 【寧老師:現(xiàn)在是八月了】 【春日小露尖角,夏日便無人能忽視一樹繁盛艷紅了。】 【寧老師如是。】 【寧老師:……】 【寧老師:小露尖角是楊萬里形容荷花的】 【我知道,重點是一樹熱烈的花,就像我對你的心意一樣?!?/br> 【寧老師:?】 【寧老師:你吹得算我聽過里面不錯的】 【當然,我比他們都喜歡你?!?/br> 【寧老師:笑死】) 底下評論漲得飛快。 【韭菜雞蛋羹:救,不會真有人在微博直播追女人吧?】 【凌亂在海:笑死】 【我今天超兇的:笑死(狗頭)】 【和你睡到世界盡頭:我真的會因為寧昭同的笑死而笑死(吐舌頭)(吐舌頭)】 【酒余閑聊五毛錢:薛總:深情表白 寧老師:笑死】 【做個夢給你:我靠,你這是正式承認你喜歡寧昭同?】 【麻薯芋圓:可惡,文化人都是這么談戀愛的嗎?。òl(fā)怒)(發(fā)怒)】 【薛定諤の廚:竟然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哆啦A夢驚訝)】 【起名好難哦:賭五毛,薛預澤年前能追到】 【別贊了我以為我被網(wǎng)暴了:寧昭同到底有什么魔力,前幾天還有個小明星大號追星上熱搜了】 寧昭同有點頭疼,切回微信。 【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薛預澤:營造一個深情人設,避免狂蜂浪蝶和家里催婚?!?/br> 【?】 【我是工具人】 【薛預澤:不是,只是對資源做到充分利用?!?/br> 【?】 【薛預澤:那你下周愿意和我回家見爺爺嗎?】 【?】 【薛預澤:不用擔心,我爸管不了我。】 【我不擔心】 【我歲數(shù)比你爸還大】 【薛預澤:……】 【別鬧了】 【家里這關我還沒過呢,成心攪我家宅不寧是吧?】 【薛預澤:我來向家里人解釋吧?!?/br> 【薛預澤:還缺喻小哥的聯(lián)系方式,方便推給我嗎?】 【?】 【他是什么家里人?】 【薛預澤:哦,不是嗎?】 【薛預澤:好的。】 【好錘子啊好,不許亂說話】 【我自個兒說,加你的班去吧!】 【薛預澤:遵旨。】 【薛預澤:那周末會帶貓貓一起過來的吧?】 【來】 【溜了】 【薛預澤:晚安?!?/br> 就這么一會兒,微信消息已經(jīng)回不過來了,寧昭同緩了緩神,點進了過玄的對話框。 【過玄:同同!】 【過玄:微博看到了吧!】 【過玄:(圖)】 【過玄:什么情況!小澤還對你賊心不死?】 【玄玄寶貝兒】 【我好感動你一個詞就說明了真相】 【過玄:竟然是這樣嗎】 【過玄:那小澤好過分啊】 【過玄:還特地發(fā)到微博上給你施壓】 【(貓貓委屈.jpg)】 【過玄:同同不哭,我?guī)湍懔R他!】 【?】 【不慌,先回來】 【對我沒太多影響,我只是還不太適應】 【我們現(xiàn)在處于一個很微妙的狀態(tài),我在考慮要不要明確地答應他】 【漂亮男人說不需要我負責,說實話有點動心呢】 【過玄:?】 【過玄:等等,是我理解錯了嗎?】 【過玄:你應該不會拋棄太師吧?】 【我拋棄你都不會拋棄我的漂亮太師】 【(貓貓叉腰.jpg)】 【過玄:?】 【過玄:好想罵你,但是還是想先知道真相】 【過玄:所以答應小澤的意思是,你們是一個非專偶的家庭】 【是這樣】 【過玄:?。。。?!】 【過玄:我難以想象,但又覺得很合理】 【過玄:你說除了太師還有兩位先生也來找你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 【過玄:他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嗎?】 【(貓貓害羞.jpg)】 【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過玄:人家不要】 【過玄:我們一家三口,三角形具有穩(wěn)定性,沒有你插足的空間】 【嗚嗚】 【過玄:少來】 【過玄:這樣的模式可以叫開放關系嗎?】 【過玄:感覺更像你是家里的老爺,納了一堆小妾】 【……確實】 【過玄:那老爺就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了】 【好怪哦】 【那真是要辛苦我了呢】 【過玄:其實是在偷著樂是吧?】 【過玄:怎么這么好命,現(xiàn)代社會享齊人之?!?/br> 【那么羨慕我,讓吳先生知道不太好吧?】 【過玄:可惡,你竟然還打算打小報告!】 【好啦,開玩笑呢】 【什么時候來北京,給你見見我的漂亮太師】 【過玄:下個月就來!讓太師給我簽二十個名,我給女兒留著!】 【過玄:還有另外兩位先生,也讓我見見風采吧】 【過玄:好像說都是武將?】 【算吧】 【不過潛月任禁軍統(tǒng)領后就很少出征了】 【過玄:禁軍統(tǒng)領】 【過玄:是守著你們一大家子的嗎?】 【對,守衛(wèi)宮城與京畿秩序】 【過玄:好浪漫哎,守了你一輩子不夠,還要再守一輩子】 【……】 【讓你說得有點感動】 【過玄:那快去寵幸一下漂亮統(tǒng)領吧!】 【你怎么知道他長得漂亮?】 【過玄:哦,我隨口一說】 【過玄:原來你喜歡長得漂亮的啊】 【過玄:那我理解你為什么會接受小澤了】 【什么有的沒的】 【(圖)】 【看著很乖】 【過玄:警察?】 【過玄:真的是乖哎,感覺你說什么不會反駁你的】 【切開來是黑的】 【過玄:笑死】 【笑死】 【過玄:好啦,去哄男人吧】 【過玄:下個月見啦同同】 【好!】 【走了走了】 不熟的人有意無意的探問寧昭同直接沒回,倒是跟韓璟說了一句,但估計他今晚有拍攝任務,好久都沒有回。 陳承平和喻藍江還在陽臺上,她想了想,敲開了陳碧渠的房門。 “夫人,”陳碧渠讓開一點空間,看著她進去,“有什么事嗎?” 寧昭同坐到椅子上:“忙嗎?閑聊兩句。” “不忙,”他笑了一下,從邊上拿出那把常常摩挲的紫檀梳子,“好久沒能和夫人聊一聊了?!?/br> 他是乖巧寡言的,人又好找,往日想找人抱怨兩句的時候她就總是讓人尋他來。閑聊總在晨起睡前,于是他一來便接了薇芷的活計,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聽她說話,到最后都成習慣了。 想到這些往事,她神情微緩:“是好久了?!?/br> 手掌攏住她的頭發(fā),木梳沒入其中,輕柔地往下。手指在柔順的漆黑中若隱若現(xiàn),他垂下眼睛,輕聲道:“臣很想念夫人?!?/br> “不梳了,坐旁邊來吧,”她拍了拍膝蓋,“我也很想念你?!?/br> 房間里放的是個秋千式的椅子,橫座很寬,但陳碧渠沒有和她并肩而坐,而是乖巧地坐在她腳邊的地板上,輕輕靠在了她膝頭。 她沒有堅持,抬手摸了摸他短短的頭發(fā):“如今的生活還習慣嗎?” “現(xiàn)在很習慣了,”他輕輕蹭了蹭她的手,“剛來的時候很焦慮,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會,害怕找不到夫人。” “那找到以后呢?會對現(xiàn)狀覺得不滿意嗎?” 他抬起臉:“臣還能見到夫人,已是十載苦求終得圓滿,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他仰視著自己,一點瑩瑩燈火融在他眼睛里,寫滿依戀,讓她有點不敢對視。她摸了摸他的臉,從眉毛到嘴唇,一種屬于年輕人的朝氣,幾乎灼燙指尖:“家里多了很多你不認識的人?!?/br> “那是夫人的事,”他回得很快,也展露了自己的敏銳,說破她的隱憂,“臣等或有羨妒,但沒有怨懟。夫人能覺得開心,臣等也會覺得欣慰?!?/br> 她笑了笑,沒搭話。 他因為她的態(tài)度有些忐忑,試探著問:“夫人是有什么顧慮?” 她看著他,片刻后,探身輕輕吻了他一下:“如今你們知曉天地之大,偏還要被我拴在身邊。即便你們說是自愿,我也難免有些難堪,覺得自己有罪。” 他聞言,輕輕一笑:“縱是天地再大,也是因為夫人在這個世間,我等所見一切才是有意義的?!?/br> “就不想再去探索一下更多可能嗎?” “那也要和夫人一起探索才好?!?/br> “什么跟我一起,我說的是讓你去找個女朋友?!?/br> “萬分不必,不會再有比夫人更好的人了,”他是打定主意撒嬌媚上了,抱住她的腿,一雙干凈的眼睛還有意眨了兩下,“夫人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 她嘆氣,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旁人說你善聽訥言,誰知道你才是最會說話的?!?/br> “夫人說我巧言令色,是嫌我不近仁了?” 她橫他一眼:“少來,放手,站起來?!?/br> 他立馬放手,乖乖站起來。 “過來?!?/br> 他再過來了一點,站在秋千前面面對她:“夫人?!?/br> “再過來一點,腿打開?!?/br> 他一下子紅了臉:“夫人……” “還沒讓你坐我腿上呢,這就不好意思了,”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逼著他俯下身來,“這么能駁我,干脆堵住好了,看你還怎么說?!?/br> 一個輕得像試探的吻,因為怕他重心不穩(wěn),不敢用力。可他嘗到甜頭后只想探求更多,手扶在她肩膀上,將臉壓下,一點點奪取她的氣息。 她的呼吸逐漸亂了,視野在秋千的晃動里逐漸亂成一團,一只手不規(guī)矩地從她衣擺里探進去,不多時就揉得她滿眼都是淚光,夾緊了濡濕的腿心:“潛月……” 突然身體一輕,他直接將她抱起來,輕輕扔到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夫人……可以嗎?” 她按住他的肩膀,努力調(diào)勻呼吸:“潛月,今天不行?!?/br> 陳隊長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夫人肯定是要陪著的,他清楚,但仍然有些失落:“那夫人什么時候才能寵幸寵幸我?” 她失笑,抬臉輕輕啄了他一口:“只要你不加班,天天都能寵幸你?!?/br> 加班—— 陳碧渠失魂落魄地翻到一邊去:“我也想知道什么時候能不加班?!?/br> 行業(yè)選得好,天天像高考。 寧昭同把頭撐起來,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胸?。骸扒皟商觳皇沁€很有熱情的嘛?” 小陳嘆氣:“我熱愛我的工作,但它不應該阻攔我熱愛我的夫人?!?/br> “那么辛苦,趕緊辭職讓我養(yǎng)你吧。” 夫人手法逐漸色情,滿意地看著T恤下的乳尖立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夫人。” “嗯?” 他看過來,語速很慢:“子曰,禮尚往來?!?/br> 她背脊微微一僵:“那個?!?/br> “夫人請說。” 看著他逐漸危險起來的目光,她吞咽了一下,心說這還說啥啊——她翻身就跑! 專業(yè)不是白學的,他眼疾手快一把把嫌疑人按住,摟著腰抱回來,低聲笑道:“干了嗎?” 一雙手從裙子底下探上去,她連忙夾緊了腿:“我、我自己擦?!?/br> 他才不肯放過她:“君憂臣勞,理應如此?!?/br> 話音未落,他精準拈住那個小東西,輕輕碾了一下,惹得她發(fā)出一聲不太嚴厲的警告:“潛月!” “濕了,夫人,”他沿著柔軟的陰阜摸下去,小聲道,“好像是腫的。” 她不敢出聲,一點異議全被他揉成溫熱的濕潤,腰肢卻隨著他的動作不停顫抖著,連腳趾都開始蜷縮了。 “該說夫人還是這么容易濕,還是說,夫人被他cao得很舒服,一碰就又想要了,”他自言自語,壞心地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夫人怎么不理我?” 屬于陰蒂的快感太尖銳,她含著關節(jié)壓住出口的呻吟,在高潮里用濕淋淋的腿根絞著他的手,臉紅得簡直不像話:“潛月……” 自己的名字黏在她的喉間,他捻了捻濕潤的花瓣,終于停了手,俯身下來吻她。她喘得厲害,磨蹭著他的嘴唇,有點無奈地笑罵一句:“小混蛋?!?/br> 他輕笑,嘴唇磨過她的臉:“夫人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得恨不得揍你!”她推開他虛虛坐起來,提上沾了濕痕的內(nèi)褲,腿還有點發(fā)顫,“成天欺負我。” “夫人,臣不敢?!?/br>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就是膽子最大的,”她抱怨,踩著鞋站起來,“走了!” “夫人!”他忙叫住她,把抽紙拿過來,“不擦一擦嗎?” 她紅著臉瞪他一眼,拍上門走了。 再讓他擦,今晚就出不了這道門了。 他收回目光,輕笑一聲,把紙扔到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