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你又不是王,你是人民的公仆。(H)
“那時候歲數(shù)小,還真讓你唬住了,”她笑,“早知道還有這么一天,那時候就拿大尾巴抽你了,裝什么呢?!?/br> “什么尾巴?” 她撲哧一聲:“恃寵而驕翹起來的大尾巴!你怎么回事,重點不是我要抽你嗎?” 他含著笑,拈走她臉上那根碎發(fā):“算起來,你比我還年長一些,各方面狀態(tài)卻很年輕?!?/br> 還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嬉笑怒罵,也仍然持存冒險的勇氣。 “那你羨慕不來,我這身體年輕,”她扣住他的手掌,“你看玠光,他歲數(shù)比我還大呢,現(xiàn)在過得真跟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似的?!?/br> 鎮(zhèn)北將軍韓玠光。 “韓將軍現(xiàn)在,是在做流量明星嗎?” “他可能不喜歡‘流量’兩個字?!?/br> 他大概明白里面的區(qū)別,點了點頭,然后道:“今天的紅裙子很好看?!?/br> 她一聽頓時不滿:“我收拾了三個小時,你都沒看我?guī)籽邸!?/br> “向你道歉,對不起,”他笑,用指腹磨了磨她柔潤的紅唇,“但是你從光里走進來,那么漂亮,一眼驚鴻,我都印在心里了?!?/br> “就知道說好聽的,”她輕輕一哂,“都怪寧和忠。” “嗯,都怪他?!?/br> “也怪你!就不能把他扔那兒坐半小時,先看看我嗎?” “嗯,怪我,”他又笑了,吻了吻她的鼻尖,“對不起,那么久沒見到你了,我還先去處理他的事,是我做錯了。” “……” “怎么不說話,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不是,”她吸了一口氣,按住他的手,“你覺得一邊道歉一邊摸我屁股合適嗎?” 他點頭:“不合適?!?/br> “然后呢?” “然后……”他輕笑一聲,翻身把她壓住,“讓我看看你的大尾巴吧?!?/br> 這男的只要愿意伏低做小,每次都能弄得她打濕一張床單。 她被他從后面按住,感受著他的手指在甬道里進出,咬著枕頭一邊哭著求饒一邊爽得都壓不住呻吟,腿根絞得他都收不回手:“嗚……” 其實也不想這么沒出息,但他在情事上實在比她老練太多。手指就抵著她最敏感的那塊軟rou,力道巧妙地磨蹭戳刺,逼著她一次次攀上高潮,泄得他整個手都濕淋淋的,跟里面有個泉眼似的。 到最后跪都跪不住了,她顫著大腿徹底趴平了,他悶笑著把她翻過來,挽著她的腿,把自己的東西實實楔進去:“不行了?” “不行了、嗚、我不行了……”她爽得頭皮都還在發(fā)麻,也不知道羞,“你要弄死我了、我不行了……” 他俯身,磨了磨她的嘴唇:“我才剛進來?!?/br> “饒了我嘛,真不要了……”她喘著撒嬌,抬起下巴迎他的吻,“你好厲害,用手、就把我弄得、受不了了……” “小丫頭,”他失笑,輕咬她一下,下身開始輕動起來,“受不了了還敢點火?!?/br> 這么夸他,不是成心不想消停嗎? “錯了錯了、啊、嗚、真的不要了……” 賞花是件風雅美事,而讓嬌花經(jīng)一場自己造出的雨疏風驟,看它春潮帶雨的模樣,就更是有些難言的韻味。 他在她濕紅軟爛的xue里灌入乳白的液體,感受甬道絞緊的觸感,再慢慢把自己抽出來,看它們流出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常規(guī)的性癖,但這幅畫面的確有點刺激視覺,他用手指輕輕捻弄濕潤的花瓣,看她在余韻里失神地顫抖著,竟然依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真是個美味的姑娘。 好想能每天嘗一嘗,讓她驚慌失措地摟著自己的脖子,碎著嗓音求他的憐惜。 許久,她終于回神了,翻身趴在他身上:“好過分。” 他發(fā)出一聲輕笑,捏了捏她的臉:“對不起?!?/br> “以后不能聽你道歉了,誠意沒見幾分,還挺受罪,”她不滿地嘀咕,然后戳了戳他的胸膛,“寧和忠到底找你干嘛啊?” 他拿手掌磨著她的后腰,態(tài)度很好:“上次去湖北,他交了份東西給我,這次幫到我一些忙?!?/br> “懂了,問你要好處費來了。什么東西,我能聽嗎?” 他輕笑:“黑材料?!?/br> “哦,那不聽了?!彼d致頓失,從他身上翻下來,轉(zhuǎn)頭去摸手機。 “為什么不聽了?” “我當過秦國的宗正,有沒有跟你說過?” “宗正,”他似有所悟,“那是看得不少。” “每天黑材料看得犯惡心,所以我后來一直都沒搞什么隱秘戰(zhàn)線,”她說到這里又笑了,轉(zhuǎn)身過來親昵地蹭他,“也是缺一個你這樣的人才,可惜了。” 她的往昔。 他目光一深,手掌揉上她胸前的堆玉:“我這些天做了些夢?!?/br> “什么夢?” “夢見我是吳越的貴族,第一次去咸陽覲見圣顏,”他俯臉來吻她,嘴唇輕輕廝磨著,“你穿著全套的服制,旒冕把臉全遮住了,但我就覺得你在看我?!?/br> 她點頭:“然后你想著,彼可取而代之。” 他笑:“如果是在那時候,你會對我有很強的戒心吧?!?/br> “不知道,”她把臉往他懷里埋,“想象不出來我們在朝堂上見面會是什么情況……不過我以前確實不喜歡心思太多的人,我是說作為臣屬,或者同事。用起來太費勁了?!?/br> “你怎么確定你用的人心思就不多?” “那當然是因為我還算一個比較講究程序正義的領(lǐng)導,不喜歡依靠好惡來用人,后來大家都摸到我的脈了,就不會特地來討好我欲求媚進了,”說到這里,她輕笑一下,“然也還因此跟我生過氣。他曾經(jīng)非??春靡粋€年輕人,其實我也覺得還不錯,但那小子實在太年輕了,我就執(zhí)意要把他外放出去待個十年八年……然也覺得我太迂腐了,還覺得我在特地磋磨年輕人。” “沒有基層經(jīng)驗?” “還是算有吧,從小吏開始做的?!?/br> “怎么突然就入了你的眼,升得很快嗎?” “立了個大功,得我親自表彰的那種。那小子來了咸陽后到處投文章,韓非看了很欣賞,”她打了個哈欠,“要我說他這是文人毛病,總覺得文章寫得好就能當好官?!?/br> 他忍不住笑:“看來學者治國也是要出問題的?!?/br> “你怎么含沙射影呢!”她不滿。 “……忘了你也是學者。那要道歉嗎?” 她笑,親了親他的臉側(cè):“不跟你瞎扯了,該起床了?!?/br> 他神情一緩,摸了摸她的長發(fā):“好,該起床了?!?/br> 午飯沒吃,晚飯就要開得早一些。 四點半兩人坐上桌子,寧昭同先給他盛了半碗湯,問起最在意的一件事:“為什么他們那么干脆就把我釋放了,甚至連德里亞都不在意了?” “重要的只有你,德里亞不過是還價送的添頭,”沉平莛接過來,垂下眼睛,把半碗湯慢慢喝完才繼續(xù)說,“總統(tǒng)先生非常厭惡毒品,更厭惡人體實驗,厭惡到迫不及待地要把德里亞扔到中國來?!?/br> 總統(tǒng)? 寧昭同一噎。 “……我這回惹的禍,是不是比想象中還要大一點?” 沉平莛輕笑一聲,勺子和碗壁撞出一點響聲:“你惹什么禍了,你是受無妄之災(zāi)了?!?/br> “有道理,”寧昭同點頭,“那我走之前應(yīng)該申請一個國家賠償?!?/br> “以后有機會當面問問。” “?”不合適吧。 她提起筷子,但很久也沒有夾下去,他見了不免問一句:“不餓嗎?” “確實不是很餓……”寧昭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我沒研究過那個繼任制度……所以,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祝福你提前得償所愿了?” 姜走得太快,幾乎像是橫死,楚這回是黃泥落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而寧和忠那份黑材料,顯而易見是針對劉蒙的,這兩位都自顧不暇了,那一系就成不了氣候了。 何況,她聽到點風言風語,當天晚上沉平莛可是舉刀見血了的。 他輕笑一聲,搖頭:“還早。不過馬上要上去那位,是自己人。” 她不太明白:“這還能有自己人???” “改天一起吃個飯,給你介紹一下?!?/br> “別了吧,我真不喜歡跟老男人吃飯,”她失笑,干脆轉(zhuǎn)開話題,“那他們釋放我的要求是什么?沒太喪權(quán)辱國吧?” 這詞—— 沉平莛有點無奈地看她一眼,解釋道:“中美之間沒有引渡條例,加上前些年關(guān)系差,美國公民要是在國內(nèi)犯罪,都是在國內(nèi)收監(jiān)服刑的?!?/br> 她大概懂了:“這次還給他們了?!?/br> “對,一共十一個人,沒有什么稱得上重要的人物,”他頓了頓,“他們?nèi)绻幌勇闊┮貙徱槐?,放出去,風險該他們自己承擔;如果不重審了,換個地方關(guān)著而已,等于我們甩了個包袱?!?/br> “雖然你的意思是我們沒虧——”她夾了一筷子白灼青菜,開了個玩笑,“但我的身價好像就下去了?!?/br> 他輕笑一聲:“是他們買櫝還珠?!?/br> “這個詞用得好,買櫝還珠,還是然也文章里摘出來的?!?/br> “相邀多次也沒能和韓非先生手談一局,看來還是缺陛下為我美言幾句,添幾分顏面?!?/br> “少來,那是我的問題嗎?”她笑了,“不過你這話沒道理,韓非干嘛一定要給你面子?” 他含笑:“君王之道,總想多討教幾句?!?/br> “君王之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疑惑,“你又不是王,你是人民的公仆?!?/br> 他一噎。 她撲哧一聲:“不過‘買櫝還珠’還是應(yīng)景的,那詩怎么說的來著: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br> 他給她夾了一只蝦,悠悠道:“未嫁時就見過了,還說對我一見鐘情?!?/br> “……哄男人的話不要認真,不然大家都尷尬,”寧老師嚴肅重復(fù),又道,“我殺了楊云建?!?/br> “是好事?!?/br> “好事?” “當然是好事,”他放了筷子,望著她的眼神沉穩(wěn)而明凈,“該說的,他都還沒有來得及說?!?/br> 她聽了,笑了一聲:“那就好?!?/br> 那就好。 他聽出了那一點意味,忍著嘆息:“你不用考慮那么多?!?/br> “我只是很開心自己報仇了而已,”她略略挑眉,“吃飯吧。” 韓璟七月份有個綜藝錄制,《上陽花》趕進度拍完后能擠出大概一星期的假期。他已經(jīng)盼了好久了,殺青完就急匆匆回家,連散伙飯都沒出席,氣得徐姐都要罵人了。 一進門,寧昭同還沒開口就被他沖過來抱住了:“阿綺!你沒事吧?” 他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該去問誰,但看薛預(yù)澤說話諱莫如深那模樣,實在是有點放不下心。 她被撲進沙發(fā)里,差點都把酥酥壓著了,好在身體落下的前一秒抬手把貓推下了沙發(fā):“本來沒事兒,你再這么撲我說不定就要出事兒了?!?/br> 他連忙放手,把她摟起來:“真的沒事嗎?” 酥酥蹭了蹭她的腿:“喵!” 寧昭同低頭把貓抱起來:“真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身上口子都沒多一個。” 家里沒人,他還真放肆地把她翻來翻去看了兩遍,在她巴掌扇下來之前停了手,把她摟進懷里:“沒事就好,我好想你啊阿綺?!?/br> “大白天的不許說那么黏糊的話,”她警告,“你這部劇是殺青了吧?” 韓璟都不想回她后面的問題,把下巴放她肩頭:“一定要晚上才能說嗎?為什么?” “因為你說這話不就是想干我嗎?”她甜蜜萬分地微笑,一把按住他不老實的手,“咱家得有規(guī)矩,天天白日宣yin的還上不上班兒了?” “?” 韓璟差點兒笑出鵝叫。 陛下的語言藝術(shù)真是越來越直白了呢。 將軍做飯挺好吃的,這是句實話。 只是不同于薛預(yù)澤那種創(chuàng)造藝術(shù)品般盡善盡美的風格,也和老陳那樣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不一樣,他做飯主打一個料足味兒重,入口就是油脂拉滿的幸福感。 嗯……就是有點長rou。 寧昭同放下筷子,實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在拿我當豬養(yǎng)?” 就吃了兩天,她腹肌都消失了! 韓璟詫異地看來:“什么意思,長rou了?” “我褲子都開始發(fā)緊了,”她抱怨,“而且不健康?!?/br> “什么叫健康,瘦得弱不禁風就叫健康了?這一點你得跟覓覓學,你看她多壯實,每頓吃得比我都多,太師說她活了七十多……”將軍日常念叨閨女,而后悶笑一聲,“胖了好,胖點好摸?!?/br> “你就知道好摸!”她都要生氣了,把最后幾口扒完拍碗走人,“不吃了!” “我開玩笑的,你沒胖,”他跟著站起來,把貓推開坐到她身邊去,“喻藍江說你剛回國的時候就一百來斤,那也太瘦了……” 寧昭同聞言:“不是關(guān)系不好嗎,平時還跟他聊天?” “一點就炸,逗著好玩兒。” “?”她有點想笑,“當賽博寵物養(yǎng)是吧?” “你怎么還知道這個詞?” “我沖浪速度很快的,他們都說薛預(yù)澤是我的賽博寵物,”說到這里,她搖了下頭,“最近真挺賽博的,他忙得每天最多回我五條消息。不過也能理解,他跑這么一趟估計耽誤了不少工作……” 五條? 韓璟一聽:“至于嗎?” “什么?” “還能有時間用手機,應(yīng)該不至于忙到只能回你幾條,”他抱著小心思惡意揣測,“看看你們記錄,是不是一直敷衍你?!?/br> 寧昭同看出來了,好笑地看他一眼,倒還真把手機遞過來了。 韓璟上下劃動了兩下,確認她手機里沒有新的男人,才點進了和薛預(yù)澤的聊天窗口。一目十行看下來,韓璟還真挺認同自己剛才的猜測:“他是不是生氣了,這明顯很敷衍啊?!?/br> 寧昭同按住酥酥摸了兩下肚子:“你也覺得是吧。” 他笑,把她摟進懷里:“這你不罵罵他?” “說什么呢,”她笑罵一聲,“我還沒反省出來自個兒到底哪里做錯了,他說忙,我也不好意思開口約他?!?/br> 他摸了摸貓,又摸了摸她的裸腿,摸完覺得還是她比較好摸,于是摸個沒完:“你別這么上心,慣著他了是吧,還來這一套……” 腿都快被他搓紅了,寧昭同低頭看了一眼:“你干嘛?” 韓璟欣喜:“好??!” “?” “爬!”她又笑又氣,“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哎、哎還摸什么呢,過不過分!” 手被她按住,韓璟嘆氣:“阿綺,我不想知道他為什么跟你生氣,我就在你跟前坐著,能不能想想我?” “……你還委屈上了?!?/br> 他重新把她抱回懷里:“不喜歡這人,裝得要死。我就摸一下,摸一下,你怎么連摸也不讓摸?” “煩不煩,摸你自個兒去!” “你還嫌棄我!”他不滿,然后拿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胸上,“那你摸我!” “……” “你甚至都不想摸我!” “想想想!”她忙道,推開他站起來,“晚上摸,晚上讓我好好摸摸??!” 這后院兒要是兩頭起火可就真撲不滅了! 而當晚陛下很費力地把將軍從頭摸到尾后,困倦地在他肩窩里睡去,迷迷糊糊地說夢話:“要不北地明年裁軍五萬吧……” 將軍:…… 可惡,為什么這輩子聽到這句話還是那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