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我承認(rèn),我很盼望能獲得你更多的愛。(H
呼倫貝爾到咸陽是不可能一天自駕直達(dá)的,當(dāng)晚九點過一家四口找了個沒聽過的小城歇腳,好好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則商量了一下,準(zhǔn)備朝北京開。 韓非本身就沒退宿,倆貓也不在家,陳碧渠更是個不落屋的,所以家里正好空著,那寧昭同自然要帶著爹媽認(rèn)個門了。 蘇笙進(jìn)門就贊嘆了寧老師的審美,然后問:“家里的貓貓呢?” “一直不在家,就送到朋友家里去了,”寧昭同笑,把門窗都關(guān)上,打開空氣凈化器,“爸爸mama要是不急的話就在北京待著唄,正好還有幾天開學(xué),我還能帶你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蘇笙有點動心,但還沒打定主意。 午飯是路上湊合的,晚上則是寧老師主廚的大餐,其實倒是想出去吃,但是北京這地兒她還真不敢像呼倫貝爾那么囂張,何況還帶著聶郁。 吃完飯聶郁洗碗,蘇笙和聶渡云早早洗完澡,坐到了沙發(fā)上打開投影儀。本來聶渡云是想看看寧昭同的書房的,但今晚正好周五,《投筆從戎》也是不能錯過的。 西沙群島,南中國海的珍寶,一望無際的天際與大海,一種透徹至極的藍(lán)色。聶渡云看得有點向往,笑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jī)會去一趟?。俊?/br> “怎么就這輩子了,明年我跟郁郁帶爸爸去,”寧昭同端上果盤,“現(xiàn)在去西沙有旅游線的,只是要審批一下,但您和mama肯定沒問題?!?/br> 蘇笙聽得有點意動:“好不好玩???” “好玩,不好玩您就罵郁郁玩,那也好玩?!?/br> 蘇笙和聶渡云都被逗笑了,擦桌子的聶郁不滿了:“我聽見了!” 寧昭同挑眉:“然后呢?” “……然后我繼續(xù)洗碗了?!?/br> 蘇笙一哂,然后把兒媳婦摟進(jìn)了懷里:“別忙活了,同同一起看?!?/br> 《投筆從戎》在央視三套播出,雖然大家嗑CP嗑得五花八門,但基本尺度還是把控得很嚴(yán)的,甚至沒有多給寧老師的泳衣沖浪一個鏡頭。 當(dāng)然,線上花絮肯定不會少就是了,多賽道薅羊毛嘛。 聶渡云看完:“同同的傷沒事了吧?” “爸爸,早就沒事了,最后兩天我都能下水了?!?/br> “那就好,”蘇笙搭話,又笑,“同同還學(xué)過游泳?。俊?/br> “我可厲害了mama!” 聶郁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mama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追同同的時候還約她游泳,因為我們隊長說跟女孩子游泳比較容易增進(jìn)感情。結(jié)果我們一入水,我都追不上她,我在旁邊都看傻了?!?/br> 聶渡云和蘇笙都聽樂了,蘇笙嗔他一句:“真是丟人現(xiàn)眼,還好同同不嫌棄你?!?/br> 聶郁把老婆抱住,乖乖地嗯了一聲:“還好同同不嫌棄我?!?/br> 跟沉平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上門接貓,寧昭同把手機(jī)扔到一邊,撲進(jìn)聶郁懷里。 “明天去沉?xí)浤抢??”他問?/br> “對,把酥酥帶回來,”她懶洋洋地上來摟住他,“親親,終于回家了,累了吧?” “還好,”他低頭親她,又有點委屈,“是回家了,但我也要收假了。” “那沒辦法嘛……” “可是我好想你怎么辦嘛?” “不許跟我撒嬌,”她警告,又低笑一聲,安撫地吻了吻他,“一年很快的,而且你來北京開會偶爾也能回來一趟的。” 他黏黏糊糊地蹭她:“那才能見你多久?” “那怎么辦?” 他小聲道:“我過兩年往北京調(diào)好了?!?/br> 寧昭同一噎。 片刻后她笑出聲來:“不是,你們怎么都三四十歲就開始打算養(yǎng)老,不想奮斗了是吧?” 聶郁看著她,神情很乖:“對啊,寧老師,我不想努力了?!?/br> “好吧好吧,爺也不是養(yǎng)不起你,”她捏捏他的臉,“不過家庭主夫要相妻教子哦,你能不能行???” 他警告地咬她一下:“不準(zhǔn)這么直白地問男人行不行?!?/br> 她從善如流:“好好好,不直白地問,我反問,委婉語氣,那郁郁是不是很行???” 他撲哧一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就仗著我現(xiàn)在教訓(xùn)不了你。” 她笑瞇瞇的:“想教訓(xùn)我?前天沒嚇著?” “……也還好?!彪m然是有點艱難,但總不至于到勃起障礙的地步——但為什么還要提那么傷心的話題??! “那等著哥哥教訓(xùn)我,”她湊上來親他一下,“現(xiàn)在睡覺,晚安?!?/br> 他連忙按住她:“能晚一點晚安嘛?” “嗯?” “還是有點在意……你在美國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呀?” 寧昭同一聽,笑道:“想知道?。俊?/br> “想知道哎?!?/br> 尾音揚(yáng)起來簡直乖得要命,她心里發(fā)軟,揉了揉他的臉:“好吧,那jiejie給郁郁講故事,聽完郁郁要好好睡覺,不能踢被子哦。” 他有點好笑:“好,都聽jiejie的?!?/br> 實話說,這個故事即使不作為理當(dāng)溫和的睡前故事,也實在是太挑戰(zhàn)他體制化太久的神經(jīng)了:海豹、中情局、國安局、白宮……那些無人知曉的冰冷角落里,大國博弈落在一具蒼白瘦弱的軀體上,不必探問就能知道那是怎樣泰山般的重量。 而聽完后,聶郁只有一個念頭,慶幸她和沉平莛之間的關(guān)系。 只慶幸,還有一個人,能把她帶回他的身邊。 寧昭同把臉埋在他胸前,小聲道:“以后可能不會去美國了……其他都無所謂,只是會覺得有點對不起約翰和蘇珊。他們夫婦沒有孩子,拿我當(dāng)閨女看的,約翰腿腳不好,也走不了太遠(yuǎn)的路……” 聶郁不認(rèn)識那兩位老人,輕輕梳理著她的長發(fā),音量也很低:“以后可以跟他一起去的吧,外交活動什么的?!?/br> “我有什么身份跟他一起去?”她輕笑一聲,“我又不跟他結(jié)婚。” 結(jié)婚。 想到那份結(jié)婚申請掀起的風(fēng)波,他情緒稍稍有點低落:“反正他也不讓你跟其他人結(jié)婚,你跟他結(jié)婚也沒關(guān)系吧。” “什么沒關(guān)系?關(guān)系大了我告訴你,”她輕輕咬他一口,“我不樂意跟他結(jié)婚,我不樂意就是最要緊的,知道嗎?” 他被逗笑了,笑了一會兒,神色緩了緩:“同同,你是不想結(jié)婚嗎?” “我想也沒用啊,結(jié)婚對象怎么定?要不你們先打一架,誰打贏了我挑誰?!?/br> “認(rèn)真一點好不好,”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你真的愿意只選擇一位走下去,那其他人就算對你有執(zhí)念,也會慢慢知難而退?!?/br> 這話聽得她蹙了一下眉,語氣倒還好:“你是說他們都纏著我,只是因為我沒有截然拒絕他們,還給他們留了個念想?!?/br> “不是,同同,”他安撫地輕拍她的背脊,“我說這樣的話,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件事對于我來說挺重要的。而你可能是忽略了,也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想問一問你的意見?!?/br> 對著聶郁這樣的人實在發(fā)不起來脾氣,她往他胸前再埋了一點:“那你說吧?!?/br> “嗯……我是想說,你好像默認(rèn)我們和太師他們一樣,既然選擇加入這個家,就能順利地接受、習(xí)慣一切,”他語調(diào)很溫柔,“但是大家都挺水土不服的。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或許嘗試掩飾,或許說服自己。原因當(dāng)然是方方面面的,可能因為還貪戀你的青睞,可能還幻想著某一天能獨占你……同同,大家表面上都和氣,但這種折磨的狀態(tài)不是良性的?,F(xiàn)在的和諧是真正的接受還是勉強(qiáng)的忍受,我自認(rèn)想清楚了,也希望他們都想清楚。當(dāng)然,我承認(rèn),我很盼望能獲得你更多的愛?!?/br> 一番話聽完,她忍不住有點嘆息。 爭風(fēng)吃醋眼藥上完還順便給她表了個白,這男的不混后宅真是可惜了。 “嗯?”聶郁看她不回答,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我已經(jīng)說完了,寧老師賞臉點評一下好不好。” 賞臉都來了。 寧昭同有點想笑:“你是想說薛預(yù)澤還是沉平莛?” 他眨了眨眼:“就不能是隊長和大波嗎?” “得了,togal腦子是不過事兒的,而老陳要是過不去,你都進(jìn)不來咱家,”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胸,手感實在是好,“你別替他們愁,你就說說,你嫉妒啥?” 嫉妒。 他臉都有點紅了:“才沒有……” “也可以有的?!?/br> “沒有!” “還不肯承認(rèn),”她笑,“最后一次機(jī)會了啊,不說我就當(dāng)沒這回事兒?!?/br> “同同!” “在呢在呢?!?/br> “……好吧,有一點,但是應(yīng)該算不上嫉妒,”他小聲道,有點不好意思,“我能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太少了,遇到事情也幫不上忙。想到這一點就覺得特別難過,好像我對你來說完全不特別?!?/br> “不特別?” “嗯,”他垂下睫毛,顯得特別乖順,“感覺自己沒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很怕你會丟掉我。” 丟掉。 她忍著嘆氣的欲望,戳了戳他的臉:“你是小狗狗嗎,怕被人丟掉?!?/br> “我是啊,”他含笑,眼里有澄澈的依戀,“狗狗都是很怕被主人丟掉的?!?/br> “……你太會了?!?/br> “嗯?” “我都要臉紅了,”她抱怨,“你為什么會覺得你對我來說不特別啊,你明明是最特別的,他們最在意的就是你了?!?/br> 他怔了一下:“???在意?” “是啊,潛月天天吃你的醋,玠光也挺嫉妒你的,但是很少說,”她失笑,把臉貼著他,輕輕磨蹭了兩下,“你說比起你們,他們早就習(xí)慣了,但其實不存在習(xí)慣這種事……也就是各自想辦法,讓自己能好受一點兒。我其實都清楚?!?/br> “……同同?!?/br> “但我沒什么辦法,郁郁。你說我恃寵而驕也好,有恃無恐也好,我是真沒有什么好說的。我自認(rèn)對待每一份感情都真誠,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肯定會有隱痛在其中,可能一顆不全的心總是傷人的,”她慢慢說道,“所以,從我的角度,我能給出的只有我的真心和誠意,還有你們永遠(yuǎn)的來去自由。” 來去自由。 他呼吸微微一緊:“你不會難過嗎?” “當(dāng)然會難過啊,我付出的是真心哎,又不是真的只有見色起意,”她嘆氣,“但要是提前跟你們說我會特別難過,你們心疼我,是不是明明很難過也不愿意走了?” “……可能會?!?/br> “所以,這可能是個很復(fù)雜的非自利的博弈,”她開了個玩笑,又誠懇道,“郁郁,有一件事你不用懷疑,你對我來說肯定是特殊的,不可或缺的。其他不說,我身上還紋著你的名字呢,你怎么可以覺得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那個紋身。 他心頭微微一熱,抬手在她后頸摩擦了兩下,弄得她有點癢:“哎、別碰脖子……”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小聲道:“他們看見了會不會很嫉妒?” “會啊,誰能不嫉妒你?”她抬手把他環(huán)進(jìn)懷里,笑道,“沉平莛都快嫉妒死了,togal也看不慣,老陳還考慮過讓我洗掉,后來聽說太疼就還是算了?!?/br> 都嫉妒他? 他頓時支棱了,滿頭綻開心滿意足的小花朵,親了親她的嘴角:“同同!” “叫我干嘛?” “我好開心,你說喜歡我。” “我什么時候說喜歡你了?” “你的意思就是喜歡我,我聽懂了,”他笑得都有點稚氣,再親她一下,“你喜歡我,那我也喜歡你?!?/br> 她有點好笑:“那我不喜歡你了怎么辦?” “能不能不要做這種預(yù)案,”郁郁委屈,拽她衣角,“不能一直喜歡我嗎?” ……這也太嬌了! 她按捺著滿心蕩漾親了他好幾口:“好好好!當(dāng)然能!” “寶貝——”寧昭同滿臉帶笑地?fù)溥^來。 沉平莛輕咳一聲,張開手臂,心說是不是不該慣得這丫頭這么放肆,卻接了個空。 她一把抱起一直喵喵喵叫著的酥酥和Arancia,一邊蹭了一下:“mama好想你們啊寶貝,你們想不想mama?” 封遠(yuǎn)英看著領(lǐng)導(dǎo)不動聲色地放下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Arancia看起來是真想她了,吃飯的時候都硬要跳到她腿上來,寧昭同一邊揉貓一邊跟沉平莛分享見聞:“……騎馬來回四十公里,回來還沒體會過,真是好自由的感覺,就是風(fēng)太大了,吹得有點頭疼……” 沉平莛看著她眉飛色舞眼里有光,心頭略微有些發(fā)軟:“又要生日了?!?/br> “對哎,又過一年了?!?/br> “有特殊安排嗎?” “暫時沒有,你要約我嗎?” 他動作微微一頓:“可能有外事任務(wù)?!?/br> 寧昭同都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工作重要,那就回來再說?!?/br> 吃完午飯,沉平莛也不急著處理政務(wù),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喝著一杯茶。看她忙上忙下收拾東西,想了想,雖然知道她應(yīng)該不留下來,還是問了一句:“急著回家?” 寧昭同頭也不回:“家里有客人,聶郁和爸媽都在家,總不能夜不歸宿。” 聶郁,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了。 他低頭喝茶,水汽氳得睫毛微潤:“走之前說好的,我?guī)湍阏疹欂垼慊貋碇x我?!?/br> 她聞言動作一頓,而后走過來從后面摟住他,小聲問:“那你要即時滿足還是延遲滿足?” 他握住胸前的手,吻了吻她嫣紅的指尖:“你在我這里信用破產(chǎn),還是現(xiàn)在就兌現(xiàn)吧?!?/br> “嗯?”她驚訝挑眉,“好傷人啊?!?/br> 他笑一聲,偏過頭吻她,低聲道:“我很想你?!?/br> 她還在經(jīng)期,他也不管不顧戴上套就插進(jìn)來,她再次確定了這老男人能走到這個地步,靠的就是各種底線都低。 可是經(jīng)期外陰充血,她整個人都敏感得要命,夾著他嗚嗚地叫著,聽得他頭皮都有點發(fā)麻:“叫得這么浪,就這么爽?” “爽、好舒服、啊……嗚、要被你弄壞了……” 鼻尖新鮮的血腥氣,因為激素更高的體溫,手底下光滑的肌膚,床單上大塊的血跡……他挽著她的腿將她一次又一次cao到高潮,盯著她的花道口,看zigong痙攣將經(jīng)血不斷地推出張合的甬道,意識到,這真像一個生命的誕生。 “不行了、真的要壞了……”到底有些承受不住他今天的熱情,她將光裸的手臂纏上來,吸了一下鼻子,“有點痛,結(jié)束好不好?不要了,射給我……” 他壓住她最后動了幾下,慢慢射出來,手掌拂過她的小腹:“哪里痛?” 她喘著抬臉吻他:“zigong,感覺跟宮縮似的?!?/br> 他動作一頓,然后有點無奈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什么都敢說,那就是流產(chǎn)了?!?/br> “你以為、咱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像嗎?”她示意他看看周圍,“你們家垃圾怎么處理的,會不會把、工作人員、嚇著?” 素色暗紋床單上到處都是大片的血跡,還有zigong內(nèi)膜的碎塊,看上去驚悚得像什么兇殺現(xiàn)場。而他更不用說,蹭得腰腹大腿全是淋漓鮮血,讓家里大夫看見了能嚇一跟頭。 他看了看自己,突然笑了一聲,有點自嘲的意思:“你看看,我跟你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你怎么這也怪我?”她悶笑一聲,抬起腿,用腳趾蹭開他胸前那點血跡,“算了,還得過一輩子呢,鍋背就背吧?!?/br> 一輩子。 他心口驀地guntang起來,握住她細(xì)細(xì)的腳踝:“打算跟我過一輩子?” “嗯?不是你不準(zhǔn)我跑的嗎?”她抽回腿,直起身來吻他,“那我不跑了,沉平莛,以后你多慣著我點兒?!?/br> - 寧:他太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