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犬系的精髓不是百依百順,是得寸進尺。
韓璟忍笑澄清:“覓覓還是領兵打了不少勝仗的?!?/br> “你要真這么厲害就自己混,”寧昭同輕哂一聲,拿了個草莓,“當官或者努力當個比武冠軍什么的,看你自己能混成什么樣。你的安全我不擔心,一般領導可能很難敢于強迫一個一米八五的女下屬?!?/br> 喻藍江笑出聲來,傅東君瞪他一眼,而后轉過來語重心長苦口婆心:“覓覓啊,軍隊里很無聊的,手機都不能正常使用,還得受傻逼領導莫名其妙的鳥氣……” 陳承平哎了一聲:“陰陽怪氣什么呢?” 聶郁捏著鼻子低笑。 寧璚已經(jīng)被念得放空了,聽了一耳朵的《舅舅的不堪從軍回憶》,最后傅東君心滿意足地道:“這個樣子你總不會還一心要進來吧?覓覓乖,你還有大把美好的人生,你總不會真一心想著報效祖國吧?” “?。颗丁睂幁W轉臉看向聶郁,“比武冠軍是什么意思?” 聶郁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一遍。 寧璚似懂非懂:“那當軍官和當比武冠軍不能一起嗎?” “如果你當上比武冠軍,按比賽層次不同,會給你記不同的功。如果你有兩個三等功或者一個二等功,你就可以提干,成為一名軍官,”聶副參謀長態(tài)度溫文講解清晰,“當然,如果你已經(jīng)通過提干考試,或者你直接就是軍校畢業(yè)的,已經(jīng)是一名軍官了,那你一樣可以參加比武?!?/br> 覓覓好奇發(fā)問:“你們都是軍官嗎?” 眾人都看向傅東君。 舅舅惱羞成怒:“看什么呢!” 姜疏橫忍不住了,一邊笑一邊搭話:“你舅舅情況比較特殊,他是士官?!?/br> 傅東君急忙解釋:“我只是不想上軍校!” 寧昭同敷衍點頭:“啊理解理解。” “士官又是什么意思?” 聶郁自然又認真解釋一通,覓覓聽完若有所思,指著喻藍江:“那舅舅你研究生還得聽他的???” 全場大笑,傅仙女委屈屈。 陳承平忍笑點頭:“沒錯,我是他領導,我也就高中學歷。” 覓覓笑,又問陳承平:“那如果我在比武里表演出色,我能當特種兵嗎?” “哎?”陳承平來興趣了,“你想當特種兵???” “我看過電視劇,覺得很厲害,”覓覓補充,“當官我沒興趣,受兩頭氣,還勞心勞神,我連皇帝都不想當了。” 聶副參謀長含淚點頭。 “那你想當哪種特種兵?。俊?/br> “我不太了解,但是特種兵不應該什么都會嗎?” “承擔特殊作戰(zhàn)任務的就叫特種兵,所以我問你想當哪一種。但你要說電視里那種的話,什么都得練。首先你體能要很好,背著三十公斤的裝備能跑五十公里,武裝泅渡個幾公里不在話下;然后你要會用各種各樣的裝備,從各種槍、各種雷、各種小東西到坦克大炮飛機,不用會修,但得會開;除了這些,你要上很多課程,教你怎么確認目標、隱藏自己、從敵人眼底下脫險……”陳承平臉上都樂開花了,“還有各種各樣的裝備參數(shù)要記、計算公式要學,哦,你還得學英語,有些地方會要求你再學一門外語。體能你估計沒問題,就看文化課能不能過了?!?/br> 寧璚聽傻了:“還、還學?。俊?/br> “現(xiàn)在是現(xiàn)代化軍隊,當然要學啦,”聶郁笑瞇瞇地摸摸閨女的頭,“你喻叔叔當年就被隊長逼著學法語,早上六點就拉著你舅舅說話,花了一年多時間就學得有模有樣了,你也可以的?!?/br> 傅東君捂住臉:“不要逼我回想那些痛不欲生的日子?!?/br> 喻藍江也一副有點便秘的樣子:“別的不學就讓我學法語,變位整得老子真的想吐。” “等等等等——”寧璚反應過來了,匪夷所思,“你們就是特種兵?” 寧昭同扶著肚子站起來,擺擺手:“這腦子估計不太可能了,你們多罵罵,我走了?!?/br> “阿娘!”寧璚委屈,“我怎么知道嘛,我以為特種兵都是很神秘的?!?/br> 陳承平安慰寧昭同:“沒事兒,你看大波都能混進來,覓覓可以的?!?/br> 喻藍江:? 老子是高分被錄取的行嗎? 眾人目送她離開,韓非跟了上去,寧璚收回目光,小聲問聶郁:“聶父君,那特種兵里槍法最好的就叫狙擊手了?” “應該說,狙擊手是特殊兵種,特殊兵種就是特種兵,”聶郁笑得溫和,“你想當狙擊手嗎?” 姜疏橫看見他一臉引誘,很輕地笑了一聲。 寧璚興奮起來了:“我可以嗎?我可能有一點近視!” “那個不重要,如果你想當狙擊手的話,我給你發(fā)兩本書,”聶郁把寧昭同的平板抱過來,遞給覓覓,“要認真看哦。” 覓覓看著碩大《光學》二字,一瞬間頭暈眼花:“真、真的要從這種東西開始嗎?” “相信他,”姜疏橫給老戰(zhàn)友背書,神態(tài)誠懇,“他是國內(nèi)最好的特種狙擊手之一。” “?” 什么,看你這么人模狗樣的結果也是特種兵? 傅東君大笑:“覓覓好好學!” “其實最好混的是去給沉總當警衛(wèi),”當晚陳承平在飯桌上突然大膽開麥,“只要能進去,你這身份,一步通天啊。” 寧璚愣了一下:“?。俊?/br> “還沒完了是吧?!”寧昭同拍了筷子,一聲脆響,眾人齊齊一凜,“要閑聊滾下去再張嘴。” 眾人慫如鵪鶉。 太師低頭,慢條斯理地撇著一碗湯:“食不言,寢不語,這規(guī)矩是得立起來了?!?/br> 陛下認同:“明天就把家法請上來!” 寧昭同一直很忌諱對現(xiàn)狀做太多的思考,但有一點不用太多的探究就可以知道,那就是身體年齡肯定會影響到性格。 比如太師,百歲的枯朽身體換做十八歲年輕少男,漸漸的連眼神都活潑了;比如將軍,五十多歲的老將變成二十出頭的體育生,說話都囂張多了;再比如桓帝,上輩子比自己媽活得都久,現(xiàn)在還真黏糊得跟個小姑娘一樣,非要挨著寧昭同睡。 寧昭同抱著她,用力揉亂她的頭發(fā):“怎么那么黏人?!?/br> “就要黏人!”寧璚眼睛睜得圓圓的,有點依戀地朝母親懷里鉆,“阿娘,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聽到了我臨死前的期許……我竟然還能見到你。” 寧昭同神情一緩:“阿娘也很想你。” 寧璚漸漸濕了眼眶:“對不起,阿娘,我在皇陵前才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可是我已經(jīng)沒辦法挽回一切了……阿娘,對不起……” 她將大秦帶向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從此邊地戰(zhàn)火紛爭,永不停歇。 寧昭同沒有應聲,只是溫柔地摸著女兒的頭發(fā)。 “對不起,對不起阿娘,覓覓做錯了……”寧璚喃喃,卻只是反復道歉,“我明白了,阿娘,是覓覓錯了……” 錯了。 百萬雄師北上,百年后一地廢墟,什么也沒留下。 是她錯了。 “覓覓,”寧昭同突然開口,“只是作為母親的話,我不怪你?!?/br> 養(yǎng)不教,父之過,覓覓做得不夠好,是自己的責任。 寧璚聽出言外之意,抬起淚眼看寧昭同:“阿娘……” “至于其他……”寧昭同輕輕嘆氣,吻了吻女兒的發(fā)頂,“是非功過,都讓歷史評說吧?!?/br> 前塵已遠。 都過去吧。 最后寧璚還是聽從了各位父君的建議,決定入伍,正巧趕上上半年征兵,成為東部戰(zhàn)區(qū)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zhàn)士。 哦,為什么在東部??? 第一是因為林織羽說寧瑱在東邊,想碰碰運氣,第二是因為她聶父君馬上要調(diào)到南京了,總能有個照應。至于籍貫那無所謂,反正寧璚在找到自己阿娘之前已經(jīng)跟家里斷絕關系了,就算異地入伍麻煩些,好歹也有cao作空間。 就是有一個事——“你要調(diào)到南京?”寧昭同困惑,問聶郁,“跨戰(zhàn)區(qū)調(diào)動,不常見吧,你申請的?” 陳承平知道這事兒,笑:“老鄭稀罕他,給他鋪了條通天的明路,程邇昌也不好意思不放人?!?/br> 聶郁都不好意思了:“領導們費心……” 傅東君樂,拿手肘戳了一下陳承平:“倩兒要是過兩年爬你頭上了,你嫉妒不嫉妒?” “東君!”聶郁無奈,“說什么呢?” “我嫉妒什么?”陳承平一哂,“你要真混不到我頭上我才有意見,養(yǎng)你那么多年,就等著你以后照顧我了!” 聶郁更無奈了:“隊長……” 咱家的氣氛是真的很松弛啊。 一個年過得又忙又亂,也沒能好好跟她黏糊兩句,但幾個男人都不敢說,主要寧昭同送他們走的時候那個哭法整得陳承平都想當場退役了。 沒轍,碰見她心都是軟的。 好說歹說勸住了,進了門也是一步三回頭的,喻藍江一邊說他矯情一邊回頭猛看,陳承平哂了一聲:“你不難受?” “不算難受,”一點兒看不到了,喻藍江失望地收回目光,“就是有點兒舍不得?!?/br> “那是一回事兒?!?/br> “行,一回事兒,”喻藍江拎過陳承平的行李,“老鬼,我這兩天琢磨了一下……我覺得我可能很難再接受其他人了?!?/br> 陳承平嘿嘿一笑,也不擠兌他:“想清楚了?你這歲數(shù)可還能遇到不少人?!?/br> “我遇到過她之前就已經(jīng)遇到過很多人了,”喻藍江自顧自點了一下頭,“但她就是最不一樣的?!?/br> “那倒是,沒見過她這樣的。老子都栽了,你掙不出來也正常?!?/br> “你怎么對著我和顏悅色的?!?/br> “還有上趕著找罵的?” 喻藍江笑:“你之前沒盼著她趕緊把我們踹了?” “那當然有,”陳承平把手里的行李也扔給他,大搖大擺往前走,擺明了拿他當勤務兵用,“不過現(xiàn)在嘛,我老婆開心就好。” 喻藍江看著他的背影。 陳承平發(fā)現(xiàn)不對,回頭看他:“干嘛?” “哦,我覺得你說得對,”喻藍江跟上來,保持隊型,“我老婆開心就好?!?/br> 至于你的老婆我的老婆好像都一樣,那完全無所吊謂。 聶郁跟父母說清楚,整個年節(jié)都沒回咸陽,剩下幾天本來是有打算的,但沉平莛那邊說有點眉目了,于是最后也沒成行。 蘇笙放不下心,當夜就帶著老公來京城投奔兒媳婦了,凌晨六點在昌平給他們打電話。當時寧昭同正在韓非床上,家里的男人數(shù)量大于三,一聽這話簡直魂飛魄散,一百六十斤一下子蹦起來了:“郁郁!” 太早了,連聶郁都還睡著。一聽老婆驚慌失措的呼喊,他還以為出什么事了,猛地推開門:“同同!怎么了?” 寧昭同一臉痛苦地抱著肚子:“去去去把他們都叫出來扔出去,爸媽過來了!” 蘇笙進門時也是有點緊張的:“同同啊,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爸爸mama快進來暖暖,我挺好的,您看我這臉色就知道,氣血紅潤,”寧昭同笑,“當時郁郁也嚇著了,不敢跟您打電話,您別怪他。” 這話一出,聶渡云的指責就沒能出口,換鞋進來:“到底是什么情況啊,那么驚險?!?/br> 本來這話讓聶郁自己說是能說圓的,畢竟當了那么多年特種兵血里來火里去家里人瞞得好好的;讓寧昭同自己來說問題也不大,畢竟蘇笙和聶渡云不一定好意思問那么多——但問題就出在兩個人一起開了口。 一點差錯讓蘇笙抽絲剝繭跟著翻出了整件事,抱著寧昭同哭出聲來:“同同!你怎么受那么大的罪啊!” 聶渡云也擔心壞了,瞪著兒子:“這么大事都不跟家里人說!你是真翅膀硬了!” 聶郁苦笑:“爸爸……這個事可能涉密,沒得到準許前我都不能說的?!?/br> “什么道理!”蘇笙一邊哭一邊罵,“我們作為長輩連知情權都沒有嗎?!” 那沒有的可多了去了…… 郁郁不敢說話,更不敢提自己那一堆功是什么概念。 知道雙胎只剩一個了,蘇笙又是一頓好哭,好不容易勸住了,聶渡云抱著酥酥,小心翼翼地問:“這個事還跟沉有關???” 聶郁聞言坐正了:“是,當夜要不是他發(fā)話,大年三十都出動不了那么多警力,這回真的多虧人家照顧……” 蘇笙擦了下眼淚,憂心:“那怎么辦啊,我們也報答不了人家什么,這恩情受著多燒得慌啊?!?/br> 聶渡云問得更小心了:“那個,下次換屆,是不是就是他了???” 聶郁小聲回:“這不是我們該聊的。” 寧昭同聽煩了,塞了個草莓屁股過來堵住聶郁的嘴:“有什么不能聊的,他上得去上不去跟我們平民老百姓有什么關系?爸爸mama也不用擔心,沉平莛他欠我人情,人家是有恩必報,不會施恩求報的?!?/br> 聶渡云一愣:“人情?什么人情啊同同?!?/br> 寧昭同笑,偷偷摸摸道:“我救過他初戀情人?!?/br> 蘇笙和聶渡云恍然,聶郁困惑地看著她,把草莓屁股嚼了兩下,吞了進去。 當晚聶郁悄悄問寧昭同:“初戀情人是什么情況?” 寧昭同犯困得厲害:“你認識黎朝安嗎?” “不認識哎?!?/br> “特瑟內(nèi)那事兒就是她幫我背了黑鍋,以前沉平莛在云南的時候,黎姐是他的線人?!?/br> 特瑟內(nèi)的事—— 他眼里神色微微一沉,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聲線倒還帶笑:“那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是,黎姐救了我好幾命了,”她打了個小哈欠,“但她上次回國急匆匆的,我也沒能好好謝謝她?!?/br> 那段故事他聽陳承平說過,此時談起來,不免嘆了一句:“你當時要真跑去西非不回來了,家里人都得瘋了?!?/br> 她悶悶一笑:“錯了錯了。” “認錯一點都不真誠,”他有點好笑,輕輕吻她一下,“就因為見不到太師,就要把我們?nèi)咳酉拢^分死了?!?/br> “怎么這么酸,而且憑什么說是因為然也?” “一點點,”他比了個手勢,又笑,聲音很溫柔,“你對太師很不一樣?!?/br> 她聞言頷首,對上他的眼睛,還是玩笑的語氣:“結過婚的嘛,多少要特別一點。嫉妒他?” “不是……”他否認了,但沒有給出更多的解釋,與她對視片刻,再次吻了吻她,“他能讓你留下來,我很開心?!?/br> 這話聽得她心尖兒都酸了一下:“郁郁?!?/br> “在祭塔上的時候,其實我心情挺復雜的,甚至有點開心,”他把臉埋進她肩頭,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肚子,“爸爸從小就教我念‘誠之者,人之道也’,可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才算對自己真誠了……我都沒想過會有一個這么完滿的結局,能跟你死在一起……” 爸爸告訴他要誠于己身,卻沒告訴過他一顆心是否能容得下兩份自認真誠的愛慕??扇绻悄承└星闈撘颇刈兂闪似渌麞|西,以便能為他的移情別戀騰出空間,他又覺得分外難堪。 好在,他能與她同死。 他不必再為那些兩難再給出一個答案了。 她輕輕摸了摸他的睫毛:“那現(xiàn)在是更好的結局嗎?” 更好…… 他抿了一下嘴唇,輕聲道:“我很滿足這樣的現(xiàn)狀。” 沒有人教過他要怎樣去對待愛人不全的心、拆分的愛,但半生過后他還能待在她身邊,守著她的孩子出生,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更好的結局,卻明白這已經(jīng)是奢求來的結果了。 他很滿足。 她按捺住喉間的嘆息,摸了摸他短短的頭發(fā),小聲罵道:“小混蛋?!?/br> 他有點迷茫:“啊?” 怎么突然罵人。 “你都不知道當年我多喜歡你,”她說著還挺委屈,“兩輩子的戀愛腦都長你身上了,你還跟這兒患得患失?!?/br> 他失笑:“同同,我說的不是” “什么不是,就是!”她蠻橫地截了他的話頭,又在片刻后放緩了聲線,“我明白這個道理。你看,咱爸媽就生了你一個,你是獨生子。你在獲得父母的愛這件事上永遠不會缺乏安全感,因為爸爸mama除了你之外無人能夠投射對子女的感情——不許杠我,對學生的感情和對子女的感情不一樣,我也是老師,我一清二楚。” 他都聽愣了:“同同……” “你是不可或缺的,不是可有可無的,不論對爸爸mama來說,還是對我來說,”她認真道,“我明白與選擇俱生的不安,可惜我也不能就此向你道歉……郁郁,請你相信我,現(xiàn)狀是你我之間堅定無疑的選擇,我愛你一如往日,沒有任何消減?!?/br> 一如往日。 他自然是記得的,記得這個女人往日待他的一腔赤誠,讓他每每提起缺少的陪伴都覺得愧疚……堅定無疑的選擇。 他眼眶都有點濕潤了:“同同……抱歉,我只是……對不起,我不該再提這些的?!?/br> “你道什么歉,”她失笑,揉了揉他的耳朵,“當年就說你是小兔子,因為你受多大委屈也不出聲?,F(xiàn)在你能跟我說這些,是好事。” “同同……”他心里又酸又軟,最后吻了吻她的唇角,“那以后不當小兔子了。” “那要當什么?” 他撲哧一聲:“網(wǎng)友都說我像狗狗。” “你看起來脾氣太好了,”她也笑,指尖撫過他的眉骨,清雋而溫順的骨相,“笑起來乖乖的,可不就是小狗狗嘛?” “她們不是這么說的?!?/br> “嗯?” 他笑,小聲道:“她們說犬系的精髓不是百依百順,是得寸進尺。” “?” 她輕輕擰了他一下,笑罵一聲:“明天就給你禁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