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小學(xué)都即將有第一屆畢業(yè)生了寧昭同才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難免有點愧疚，一直向屈峰道謝。

    屈峰看著自己四處要簽名的老婆女兒，爽朗笑道：“寧老師這個話就說過了，我又不是不拿工資，費什么心啊?！?/br>
    小珍珠拽著屈峰的褲子，奶聲奶氣地問mama：“抱抱？”

    寧昭同笑：“想要你抱?！?/br>
    屈峰對上小丫頭葡萄似的眼睛，一下子臉上都笑開了，連忙把她抱起來：“屈叔叔抱，叔叔抱啊?！庇謫枌幷淹骸敖惺裁疵职?？”

    “寧瓅，王字旁一個繁體的音樂的樂?！?/br>
    屈峰驚訝：“跟你姓啊？”

    寧昭同笑笑。

    屈峰自知冒昧，連忙住了嘴，而陳承平也剛從山上回來，嚷了一聲：“老屈！你們這兒搞得不錯嘛！”

    小珍珠一看見他就叫起來了：“平平！”

    陳承平連忙抱住閨女，警告道：“不許叫我平平！”

    小珍珠眨了眨眼：“就要！平平！平平！”

    “……算了，你想叫就叫吧，”陳承平只能轉(zhuǎn)向警告屈峰，“不許笑，不然抽你?！北疚膶⒃趛uzhai wu.nam e連載

    屈峰都快樂傻了，一把摟住陳承平的肩膀：“這事兒讓老大知道絕對能笑你一整年……”

    寧昭同看兩人聊得歡暢，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離開。

    聶郁寧瑱寧璚和于瓏母女正帶著孩子們做游戲，韓非和林織羽在小圖書館里坐著，聶渡云和蘇笙在樓梯口聊天。寧昭同搬著凳子坐到蘇笙旁邊去：“爸爸mama在聊什么？”

    蘇笙一看她就笑，握住她的手：“同同，你現(xiàn)在辭職了是吧？”

    寧昭同微微一頓，但蘇笙神情柔和，她也暫時沒急著忐忑：“是的mama?！?/br>
    聶渡云柔聲問：“那以后還準備做點什么嗎？還是想繼續(xù)拍電視劇呢？”

    其實兒媳婦想當家庭主婦二老也不會反對，反正兒子雖然沒同同有錢，養(yǎng)家糊口總沒問題，只是同同估計很難接受圍著孩子轉(zhuǎn)的日子。

    “還沒有想得很完善……”寧昭同最近其實也挺惆悵這個事情的，“爸爸mama，我肯定不會一直當演員，但我還沒有找到一個很想從事的行業(yè)……”

    蘇笙一聽，摸了摸她的膝蓋：“不急，在家休息幾年，等小珍珠長大了再說也沒事?！?/br>
    聶渡云也附和：“人生不是為了工作，工作才是為了人生，同同不用急，你才多大年紀？”

    寧昭同失笑：“爸爸，我都35了。”

    “35算什么，”蘇笙一哂，笑道，“我要是你這個歲數(shù)，我什么都敢去干。”

    什么都敢去干。

    寧昭同突然坐直了。

    聶渡云一愣：“同同？”

    “……我突然有了一點計劃，”寧昭同笑了，起身抱了蘇笙一下，“謝謝爸爸mama的開導(dǎo)！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們！”

    三天后一大家子打道回府，把家里打掃得煥然一新，等候著客人上門。

    嗯，寧璚那位兩米高的黑炭頭狙擊教官男朋友，這丫頭就是那種上學(xué)喜歡老師軍訓(xùn)喜歡教官看病喜歡醫(yī)生的，她甚至喜歡過給自己養(yǎng)馬的。

    小兄弟姓王，叫王書維，哈爾濱人，今年28歲。這名字雖然頗為文雅，但1.99的身高實在太離譜了一點，搭上一張曬得黢黑的臉，別人實在沒辦法把這名字跟他對上號。

    于是眾人看著他，都沒開口。

    王書維在無數(shù)注視下緊張得直咽口水，最后指了指寧昭同，對寧璚道：“這、這是你姐？”

    寧璚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這是我媽?！?/br>
    “？”王書維不敢置信，“我本來想說是你妹的！”

    這下丈母娘憋不住了，而便宜爹們也齊齊哄笑出聲，嚇得王書維又往寧璚靠了一點。

    “行了，咱們別成心嚇人家，先介紹一下吧，”寧昭同控場，但還輕輕踹了一下對面一臉護犢子的閨女，“這是她哥哥，寧瑱。”

    王書維連忙站起來打招呼：“大哥好！”

    寧瑱很好脾氣地笑了笑，摸了摸懷里酥酥的頭。

    “這是寧瓅，是覓覓的meimei，你可以叫她小珍珠，”寧昭同舉了舉懷里女兒的小手，又道，“我是寧璚的mama，寧昭同，干媽養(yǎng)母都無所謂，反正覓覓只有我一個mama?！?/br>
    陳承平樂了：“這么說倒是方便了?！?/br>
    王書維有點茫然，倒還認認真真地跟小珍珠和寧昭同問過好。

    “其他幾位都是我的家人，”寧昭同把小珍珠塞到陳承平懷里，“家人，你懂吧？”

    “……懂。”

    完全不懂。

    寧昭同聞言就笑：“先懂就好，以后慢慢適應(yīng)，這個家里的男人除了你大哥，都跟著覓覓叫爹就行?！?/br>
    “？”

    王書維呆若木雞。

    叫什么？

    寧璚略有抱歉：“不好意思啊書維，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就沒有提前說。”

    聶郁安慰地拍了拍王書維的肩膀：“不叫也沒有關(guān)系。我姓聶，聶郁，叫我名字就好?！?/br>
    寧璚聞言不滿，示意王書維：“那多不尊重。沒事兒，你試著開口叫叫，多叫叫就習(xí)慣了?！?/br>
    王書維張了張嘴：“聶——”

    等下！

    王書維突然想起來什么，指著聶郁驚喜地嚷起來了：“聶教官！”

    眾人都被喊得愣了一下，陳承平踹了聶郁一腳：“教過他??？”

    聶郁為難：“記不住了……”又問王書維：“我訓(xùn)過你嗎？”

    王書維興奮得屁股都放不住了：“聶教官！我在廣西念書的時候蹭過您的講座！那時候我成績不行，沒報上狙擊特訓(xùn)的名，但您那幾槍真的，我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夢到……”

    聶郁反應(yīng)過來了：“在桂林嗎？”

    “對！”

    陳承平也猜出來了：“桂林那個陸特作戰(zhàn)學(xué)院是吧？”

    王書維驚疑不定地看過來。

    這位怎么也有點眼熟啊。

    “對，以前叫桂林陸軍學(xué)院，”聶郁笑，對王書維道，“那你很優(yōu)秀啊，那個學(xué)校招人很少的。”

    王書維都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臉：“我其實是偵查情報專業(yè)的，我本科就在國關(guān)學(xué)那個……”

    寧璚小聲跟自己老媽炫耀：“他上學(xué)特別早，二十歲就本科畢業(yè)了，有兩個碩士學(xué)位?！?/br>
    韓非淡淡道：“你母親十四歲就上大學(xué)了?！?/br>
    “……父親！”

    我要鬧了！

    寧昭同似笑非笑地瞥閨女一眼：“現(xiàn)在知道要找學(xué)歷高的了？”

    寧璚嘿嘿一聲不說話，而陳承平頓時不滿：“怎么又開始羞辱我了?！?/br>
    “壓根兒沒人提你，你自個兒開什么口，”寧昭同笑罵一聲，問寧璚，“那你們什么打算，準備結(jié)婚？”

    寧璚聞言立馬搖頭：“不不不，傻子才結(jié)婚?！?/br>
    寧昭同驚訝：“你還有這么高的覺悟?！?/br>
    “若離婚不自由，則結(jié)婚無意義，”寧璚認真，然后罵道，“軍婚也太他媽難離了，上周聽了幾個姐妹聊來著，聽得我都生氣了?！?/br>
    陳承平都笑出聲了，戳了寧昭同一下：“看出來了，親生的。”

    寧昭同沒理他，示意了一下王書維：“跟他聊過沒？”

    “說過，他倒是說能接受，但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后悔。”

    “沒結(jié)婚后悔也沒事兒，結(jié)了婚那就不好后悔了，”陳承平把閨女遞給跟王書維聊得正開心的聶郁，“不結(jié)挺好的，就你們倆安安心心談個戀愛，也不用你去伺候他爹媽，以后膩了還能換?！?/br>
    寧昭同都聽笑了：“說什么呢。”

    “我這不說實話嗎，人就這樣，賤，沒長性，一輩子只愛一個太難了，”陳承平自覺自己可有道理了，還指責寧昭同，“你這怎么當媽的，還不跟閨女灌輸灌輸，女人最怕的就是一心一意守著一個男的，百分之八十都沒好結(jié)果?！?/br>
    寧璚點頭，問：“那你這輩子愛了幾個？”

    陳承平瞪她一眼：“找揍是不是？”

    “你怎么那么囂張，要當著阿娘的面揍我？”

    陳承平問寧昭同：“不能揍？”

    寧昭同忍笑：“外人面前給她點兒面子。”

    “行，”陳承平點頭，“那就在外人面前給你點兒面子?！?/br>
    “……”寧璚憋氣。

    你怎么比我親爹對我還過分！

    晚飯吃完麻將局，聶郁陳承平寧昭同再搭一個王書維，剛打聽出兩位便宜爹什么銜兒的毛腳女婿壓力很大。

    “你還是挺不錯的。剛?cè)胛榈臅r候沒人帶你入門，練得那么晚，現(xiàn)在還能當狙擊教官，”陳承平打出一張幺雞，“十公里跑多少？”

    王書維默默打出一張四條：“三十四分鐘左右?！?/br>
    “哦，還行，”陳承平示意了一下聶郁，“他還跑不出這個成績?！?/br>
    聶郁含笑：“前浪死在沙灘上啦?！?/br>
    寧昭同安慰：“沒事兒，老陳死得更早。”

    “哎，老了老了，”陳承平也不生氣，“當年老姜那種都入不了我的眼，也就倩兒勉強能讓我多看看?！?/br>
    “小姜很厲害的，”聶郁幫老隊友說話，“現(xiàn)在狀態(tài)比我好多了?！?/br>
    “你甭幫他吹牛，他現(xiàn)在還天天練，你上次去靶場都什么時候了，”陳承平不給面子，看她好奇，又解釋道，“老姜是準，說打哪兒打哪兒，一厘米都偏不了。但狙擊是個綜合性很強的課目，論處理突發(fā)事件的能力，倩兒比他強不少?！?/br>
    寧昭同似懂非懂：“聽起來是經(jīng)驗上的差別。”

    “他倆同期生，能有啥經(jīng)驗的差別，五條，”陳承平笑了一下，“還是個性問題吧。要不是現(xiàn)在還記掛個傅東君，老姜說不好哪次上頭就折里面了?！?/br>
    王書維試探著問聶郁：“陳將軍是您的老領(lǐng)導(dǎo)?。俊?/br>
    “是，當年改旅之前就帶我們，”聶郁笑著碰了一個八萬，“我們的老隊長，當年的單兵巔峰?！?/br>
    王書維一下子眼睛都亮了：“那您、您也在云南待過？”

    “什么叫在云南待過，會不會說話，”陳承平輕哂一聲，“我們基地那訓(xùn)練體系都是老子一手建立起來的。”

    寧瑱點頭：“這個沒吹牛逼?！?/br>
    寧昭同偏頭看兒子一眼：“你也會說那么粗魯?shù)脑捔?？?/br>
    “……兒子錯了，”寧瑱朝韓非做了個告饒的手勢，“以后一定注意?！?/br>
    陳承平略有得意：“你怎么知道的，那群小子現(xiàn)在天天懷念我，跟你說我的英勇往事？”

    寧瑱忍笑：“跟我說您的不當人歷史。”

    聶郁笑出聲來。

    第二天薛預(yù)澤終于排到桓帝的檔期，帶著便宜女兒回了一趟老宅，覓覓許久沒受到過這么隆重的接待了，回家的時候腳步都有點飄：“阿娘，薛家不錯，咱們以后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

    寧昭同正坐在地上玩貓，聞言瞥了她一眼：“喝多了？”

    薛預(yù)澤先抬手告罪并撇清關(guān)系：“對不起昭昭，是覓覓自己要喝的，除了老爺子勸了兩杯，絕對沒有人灌她！”

    寧昭同輕輕一哂，拍了下隔壁：“坐這兒來。”

    薛預(yù)澤連忙過來盤腿坐下，一臉乖順：“昭昭。”

    寧昭同匪夷所思：“我叫覓覓過來?！?/br>
    “？”薛預(yù)澤連忙站起來，“我會錯意了?！?/br>
    寧璚撲哧一聲，跟王書維直笑，說話已經(jīng)有點東北味兒了：“他以前也不這樣兒的。我當年就特別奇怪，阿娘明明是很好說話的人，結(jié)果身邊人越往后都越怵她，半點不敢放肆，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

    王書維不敢搭話。

    你說什么身邊的男人？

    陳承平對這話不贊同，一邊蹂躪Arancia一邊回道：“你懂個屁，我跟你媽放肆的時候你見不到而已。”

    比如床上。

    寧璚不滿：“你怎么對我那么沒禮貌？阿娘你管管！”

    “你怎么對我那么沒禮貌？”陳承平把話還回去，樂，“你是沒在我手底下被折騰過，天天跟我這兒放肆，不信問問你哥去?！?/br>
    寧瑱理都不理，和親爹窩在親媽的書房兩耳不聞窗外事，而薛預(yù)澤笑了一會兒，伸出手示意王書維：“薛預(yù)澤，我也是家里人?！?/br>
    “啊，您好您好，”家里最不敢放肆的其實是王書維，略有些忐忑跟薛預(yù)澤交握了一下，口音都中規(guī)中矩的，“我叫王書維，哈爾濱人，是覓覓的男朋友?！?/br>
    “果然是一表人才……”

    薛預(yù)澤肯定是會說話的，不過在家里又不是在應(yīng)酬，話說得還算真誠。兩人簡單聊了兩句，寧昭同實在懶得伺候喝醉的閨女了，往外嚷了一聲：“小王！過來接手！”

    王書維連忙應(yīng)聲，對薛預(yù)澤示意了一下，沖進浴室給丈母娘搭手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一家快十號人去郊區(qū)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繼續(xù)麻將局。薛預(yù)澤代替了聶郁的位置，打到一半突然問道：“書記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寧昭同撐著臉考慮打哪張：“是，按公歷就后天了?！?/br>
    “你還挺關(guān)心他，”陳承平吐槽了一句，“他多大歲數(shù)了來著？”

    聶郁給陳承平添了點熱水，搭話：“書記79年的吧?！?/br>
    “哦，那五十二了啊。怎么搞的，前兩年整生的時候也沒點動靜?！?/br>
    “因為就不是整生，他其實是81年的，”寧昭同被投喂了一顆葡萄，話有點含糊，對陳承平抬了下下巴，“你們那年代不都喜歡把歲數(shù)往上報嗎？說能多兩年工齡。那時候也沒出生證明，想怎么寫怎么寫。”

    陳承平都聽傻了：“啥？我以為他跟我差著輩兒呢，結(jié)果他也八零后？”

    薛預(yù)澤和聶郁都輕笑了一聲，而后薛預(yù)澤道：“那就是今年整生了?！?/br>
    “對啊，”她又吃了一顆，然后示意不要了，“我靠，給男朋友過五十大壽，這話說出去夠不好聽的啊。別動別動！杠六條！這摸了個啥，四萬?！?/br>
    這句出來，連書房的寧瑱都沒憋住，跟著發(fā)出笑聲。

    韓非掃了兒子一眼，寧瑱立馬閉嘴。

    聶郁忍了忍笑意：“書記也沒提過嗎？”

    “提什么？”

    “生日宴什么的，畢竟是整生，還是在這關(guān)頭?！?/br>
    寧昭同搖頭：“你都說了這關(guān)頭，他給自己找什么麻煩？他又不是愛熱鬧的?！?/br>
    薛預(yù)澤意識到什么：“就明年了吧？”

    “就明年了，”陳承平從聶郁手里偷了一顆扔進嘴里，“一般明年十月底。”

    一句話說得氣氛有點凝滯，薛預(yù)澤隨手打出一張，余光瞥見一臉困惱的王書維，怔了一下：“哦，小王知道嗎？”

    聶郁含笑搖頭，王書維茫然抬頭：“什么？”

    “沒什么，國家大事，”寧昭同輕笑一聲，正好自摸一張，推了牌，“要是想送禮求個媚進的趕緊啊，過期不候！”

    家里只有三個房間，主臥是女主人自己的，韓非和陳承平各據(jù)一地，收不收室友看心情。既然薛預(yù)澤都沒留宿的待遇，寧璚和王書維自然也只能住小區(qū)門口的酒店。

    寧璚宿醉還撐著玩了一整天，累得傍晚就開始補覺，于是聽見王書維的問題，還覺得挺奇怪：“他們還跟你聊沉父君了？”

    王書維腦子里的句號終于可以全部倒出來了：“為什么你管他們叫父君?。渴歉赣H的意思嗎？他們都是你mama的男朋友嗎？她那么年輕怎么會是你mama?。课覄倓偹蚜艘幌?，昨天新來這位是一個大公司的CEO，他不介意你的其他父親嗎？你meimei的爸爸是誰啊？還有這個沉是誰啊……”

    寧璚腦子都被念疼了：“等等等等！”

    王書維住了嘴：“覓覓。”

    “我先跟你確定一個事兒好吧……”寧璚揉了揉臉，“你會跟我分手嗎？”

    王書維一愣，而后一臉感動地握住女朋友的手：“覓覓！我終于等到你跟我說這句話了！”

    “差不多得了，”寧璚一把抽回手，“我是說，如果我們以后分手了，你知道得太多，可能會被滅口?！?/br>
    “？”

    她竟然會威脅我，她好可愛。

    寧璚看他一臉蕩漾就知道他又犯病了，嘆了口氣，一指頭戳在他眉心：“最后一個問題我最后再回答你，其他的，我給你開個搜索清單，你一個一個看過來吧?！?/br>
    九點鐘，王書維吸了一口涼氣。

    寧昭同，前北京大學(xué)教授，演員，代表作《夢中人》《烈焰》《明光》。未婚，育有一女小珍珠，生父不明。

    聶郁，前西部戰(zhàn)區(qū)某特戰(zhàn)旅副參謀長，陸特狙擊手，參拍綜藝《投筆從戎》。寧昭同的石錘前男友，緋聞現(xiàn)男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過了。

    陳承平，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十七歲參軍，二十多年從列兵到將軍的傳奇。王書維看見那張宣傳海報才想起來自己是寫過學(xué)習(xí)心得的，此時盯著“時代的英雄”五個字，心情復(fù)雜。

    薛預(yù)澤，期南集團首席執(zhí)行官，身家過百億。早年曾競爭過國民老公的稱號，如今網(wǎng)友想到他只有“寧老師賽博舔狗”幾個字，主要寧昭同閨女都那么大了，這人竟然還沒有一刀兩斷回家結(jié)婚的意思。

    韓非，暢銷書作家，演員。北京師范大學(xué)歷史學(xué)學(xué)士，香港中文大學(xué)中國哲學(xué)碩士，北京大學(xué)中國哲學(xué)博士研究生在讀……可惡，二十二歲的博二在讀是什么意思，我是來人間湊數(shù)的嗎？！

    除此之外，韓璟，知名男演員，代表作《烈焰》《明光》《上陽花》……覓覓的生父。

    王書維靈魂已經(jīng)出竅了。

    我怎么就搞不懂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