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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娛樂圈] 第196節(jié)

    在她離開的1小時(shí)后。

    5102的門便被開啟了。

    賀泠霽來之前只通知了傅鴛。

    因此。

    偌大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洗過澡后的男人,隨意披著件真絲睡袍,肌rou輪廓漂亮明顯,倚在落地窗旁的飄窗上,擺弄著一株黑色曼珠沙華。

    在古董花瓶內(nèi)調(diào)整著位置,他極有耐心地調(diào)整了許多次,最后終于調(diào)整成滿意的角度。

    隨即打開一本繪畫技巧。

    慢條斯理地翻閱著。

    秦芒的vlog拍攝順利,不到晚上八點(diǎn)便結(jié)束。

    房間門口。

    傅鴛微笑道:“有驚喜?!?/br>
    “我們就不陪你進(jìn)去了。”

    驚喜?

    秦芒細(xì)眉輕揚(yáng)起。

    此時(shí)她身上還穿著方才拍攝vlog時(shí)華麗的禮服長裙。

    上面用金銀線刺繡著幾百朵不同花瓣,重工又華美,看似花瓣繁多,實(shí)則結(jié)合的非常妙。

    原本秦芒是打算換下來的。

    是傅鴛不讓她換。

    甚至妝都沒卸掉。

    秦芒對(duì)上傅鴛難得調(diào)侃的眼神,驀地反應(yīng)過來,“他來了?!”

    也不等傅鴛回答,轉(zhuǎn)身打開房門。

    看著少女提著裙擺,一改方才對(duì)什么都沒興致懨懨模樣,眼眸像是落下萬千銀河,熠熠生輝。

    入目便是倚坐在飄窗上的男人身影。

    賀泠霽生了張風(fēng)雅美人面,眉目一如既往的冷漠平淡,如凌然不可侵犯的神祇雕像。

    然而隔著一層透明玻璃,是萬丈深淵般的霓虹之海,縱橫連片的靡色之都。

    他面前是昨日才拍下的那尊精美絕倫宮廷御制的彩瓷花瓶,不過花瓶內(nèi)多了一支黑色的曼珠沙華。

    神秘詭異的花枝襯得詭譎昳麗。

    燈光下,男人指骨略顯蒼白,看書時(shí),偶爾撥弄一下這株來自于地獄彼岸的靡靡之花,沒有半分違和感。

    秦芒手里還握著手機(jī)。

    望著這如同夢(mèng)境中的美人畫卷。

    第一反應(yīng)便是定格下來。

    賀泠霽早就聽到她躡手躡腳進(jìn)門的聲音。

    不過是配合賀太太的興致罷了。

    秦芒想要克制,但唇角還是忍不住翹起,丟了手機(jī)。

    赤著一雙小腳,繞到男人背后。

    細(xì)白柔軟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刻意拉長的語調(diào)。

    像是一只故意勾人淪陷的小妖精。

    賀泠霽握住少女纖細(xì)的手腕,順勢(shì)用力。

    “咚——”一聲響。

    厚重的書籍掉到了地毯。

    惡作劇沒得逞。

    秦芒猝不及防地跌進(jìn)他懷里,下意識(shí)仰頭,剛準(zhǔn)備開口……

    男人薄唇已經(jīng)覆下。

    與昨日云淡風(fēng)輕,哄小朋友似的過家家不同,今夜明顯帶著成年人的意味。

    冰川之下覆蓋的熔巖,恍若頃刻間熾熱燃燒席卷。

    女明星迤邐華美的禮服長裙,與男人身上松垮的黑色睡袍,交織成一幅極具張力感、色彩秾麗的復(fù)古油畫。

    賀泠霽模糊磁性的聲線響起:“是我太太?!?/br>
    所以,他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

    磨磨蹭蹭親了半個(gè)小時(shí)。

    秦芒才抽空去卸妝洗澡,又在浴室折騰了許久。

    趁著賀泠霽去拿夜宵時(shí),她才拖曳睡裙長長的裙擺,去欣賞飄窗上那尊粉瓷花瓶,原本打算抱下來,但是想到自己涂了護(hù)膚品,就沒去碰。

    “不愧是花了近十億拍下來的花瓶,真美。”

    近看更是美得讓人稱奇,不愧是老祖宗的審美,細(xì)節(jié)眾多。

    賀泠霽慢條斯理地將她抱到了一側(cè)白色真皮躺椅上。

    就著熾亮的燈光。

    男人薄唇淡眸,恍若深海冷寂,又翻涌著熱浪。

    掌骨從容不迫掠過少女纖白手臂,隨即與她十指相扣,“不及這尊?!?/br>
    嗯?

    秦芒起初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眼見著男人眸色幽邃,想到方才已經(jīng)在浴室來過一次了,她想休息會(huì)兒,氣鼓鼓地問:“你到底是來干嘛的呀?”

    根本不是想她,是饞她身子!

    賀泠霽輕描淡寫,一字一句回:“插、花?!?/br>
    隨即。

    沒給秦芒思考的機(jī)會(huì)。

    知道她無意間偏頭。

    少女潮濕的眼睫抬起,不經(jīng)意瞥到離他們極近的那尊古董彩瓷花瓶,以及插在上面那株神秘欲滴的黑色曼珠沙華,卷翹的葉脈有晶瑩水珠墜落至她指尖邊緣。

    視線再次落到男人冷白脊背上那株黑色曼珠沙華繁復(fù)神秘的紋樣,此時(shí)與花瓶內(nèi)那株黑色曼珠沙華交相輝映。

    吧嗒。

    極輕的一聲水花濺開。

    亦是在她腦海中炸開。

    花瓶?

    插花?!

    我艸!

    這個(gè)狗男人干脆sao死算了!

    這是人話嗎!

    然而再也沒有討伐的機(jī)會(huì)。

    不知過了多久。

    漆黑幽靜的房間內(nèi),除了彼此刻意壓低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中途,賀泠霽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那件淡金色極簡晨袍,披到秦芒肩膀,滿意地欣賞著——

    秦芒從薄毯里伸出一只纖白小腳,忍不住踹了他一下,“就知道你今天來沒安好心?!?/br>
    又是古董花瓶,又是曼珠沙華,又表演插花。

    最后還給花瓶披上晨袍?

    又是哪出兒?

    她有點(diǎn)熱。

    腦子混混沌沌。

    扒拉著手邊的淡金色薄綢。

    “別急?!?/br>
    “急!”

    秦芒急得眼眶都似是暈上了極重的緋色,指著自個(gè)喉嚨,急沖沖,“我渴!”

    賀泠霽看了她半秒。

    不是說謊。

    只好起身,去給嬌氣的小祖宗倒水。

    忽而門外傳來一道門鎖開啟的聲音。

    賀泠霽眼神驀地冷下來。

    秦芒也覺得奇怪,靡軟的聲線有點(diǎn)啞,“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