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她驕縱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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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看著大屏上播放的圖片與視頻,就能感受到它的碧翠凝仙,芳華絕代。 一秒鐘,拍價已達四千萬。 現(xiàn)場,無論是雍容華貴的富太太,還是年輕靚麗的嬌小姐,都在為它不惜豪擲千金。 但歸根結底,也因蕓蕓頂級珠寶,唯有翡翠將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的概念融入珠寶美學中,是所有珠寶中的無冕之王。 而翡翠珠鏈更是凌駕于所有翡翠飾品之上的存在,33顆翡翠珠,每顆顏色的種質、水分都要有極高的匹配度。 近年來,有如此成色品質的已是少之又少,所謂可遇而不可求。 “四千八百萬!還有其他競價嗎?五千萬!” “五千六百萬!” 燈火通明的會議廳,現(xiàn)場無一聲嘩然,只有印著黎氏集團的號碼牌不斷被舉起,咬口極密,不帶絲毫松懈。 “六千六百萬!” 這次,現(xiàn)場終于出現(xiàn)一秒的凝滯。 二樓東廂房亮起綠燈,開始了該期瑰麗珠寶的第一次叫價。 尚禧暖捏著中式翡翠糕,清甜的綠豆沙化在口中。 對于常年混跡拍賣會的她來說,很是享受此刻的氛圍。 “舅舅,我猜我們會在這個數(shù)拿下它?!贝笮〗阈赜谐芍癖攘藗€九的手勢。 這是她除卻收集愛好,另一個估價愛好。 黎錫然挑眉,似是在認同她的話,“暖暖沒學金融,多少讓我少了個競爭對手?!?/br> 對于此類恭維的話,大小姐很是受用,“可以出價了?!?/br> “六千六百萬!目前現(xiàn)場最高價,期待傳世翡翠還有更高的出價!” “七千萬!” “七千六百萬!” 幾乎同時,二樓中央廂房與西廂房齊齊亮起了綠燈。 “八千萬!” 這是東廂房最后一次出價。 這時,陳榕敲門而進,向他匯報道:“黎董。西廂房坐著逢氏的逢季聽總一家,東廂房,是您母親。” 尚禧暖將手中的茶盞一撂,“早知道,就不來了。” 聽到他的名字,大小姐心里徹底堵了。 黎錫然抬手,示意陳榕先離開。 “為什么不來?”黎錫然伸過手,捏住她纖細腕肘,抽出一張紙巾,溫柔為她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茶水,從動作到話音都是寵溺地,“看著討厭的人敗給自己,多好?!?/br> 本來還因為“西廂房坐著逢氏的逢季聽總一家”余怒未散的她,突然有種被人撐腰的感覺。 好似,世界再紛擾,凡有他在的地方,她都可以肆意展示喜怒嗔癡。 這時,黎錫然再次按下桌面上的綠燈按鈕。 美女拍賣師播價,“中央廂房,出價一億?!?/br> 第3章 銀碗盛雪 ◎他的小祖宗。◎ 那一瞬間,臺下散座齊齊看向亮著綠燈的中央包廂。 它全程保持靜默,直到最后的壓軸藏品開拍,才有了反應,明顯是沖著翡翠珠鏈而來。 單向玻璃,映的大屏展臺上正播放的翡翠珠鏈華麗非凡。 就連尚禧暖都愣住,這比她的估價高出整一千萬。 而黎錫然,情緒乃至為她擦手的動作,都如靜水平波,神色更是毫無漣漪。 仿佛他坐在談判桌前,而非拍賣會現(xiàn)場。 “舅舅?!彼p聲道。 黎錫然卻只是用細膩溫柔的指腹繼續(xù)為她揉虎口處被茶水燙紅的痕跡,“我們暖暖喜歡,它就值得這個價錢。” 新中式的吊燈,光線是柔和的。 沉木方桌燃著的香薰,都遮不住他身上散發(fā)著草藥香的安穩(wěn)感。 尚禧暖凝神看著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剛剛還閃爍光點的眼眶流淌出暖意,心底那份委屈徹底被沖散了。 “一億元,fair warning。”拍賣師發(fā)出最后提示警告,落手間擊槌宣布拍賣品成交。 “一億元,成交!恭喜二樓中央包廂,黎先生?!?/br> 伴著唏噓的感嘆聲,東方利德?瑰麗翡翠拍賣會正式宣告結束。 “開心了嗎?”兩人并沒有急著離開,黎錫然歪著頭,還在瞧她臉上情緒。 或許是得到了一眼中意的翡翠珠鏈,還是喜歡的人所送。 心窩是暖的,唇齒是甜的,就連虎口灼燙的痛感都因此刻的輕撫消減不少。 但大小姐依舊嬌嗔著,“起碼不堵心了?!?/br> 不堵心,就代表不是特別開心。 黎錫然輕笑出聲,深邃眼眸微微彎起,“那一會兒再陪暖暖去把家具選了,晚餐吃omakase,能開心點嗎?” 分明不是他招惹得自己不開心,可黎錫然還偏愿意這樣無底線地哄著。 尚禧暖鼻息間纏繞的草藥香更加濃郁起來,連心跳聲都在靜謐的包廂尤為清晰。 “嗯?”不見她回應,黎錫然挑眉追問。 大小姐將快要抑制不住笑意的臉轉向另外一邊,“不知道,要先做了再說?!?/br> 她是真的喜歡被黎錫然哄,那是明知自己無理取鬧,還被無條件偏愛的安全感。 “行?!彼现L音,伴著笑腔道:“我的小祖宗?!?/br> 這時,包廂的門被敲響。 那人不禮貌地直接推門,還未見人,先聽到打趣聲,“錫然!剛拿下滬上度假村,現(xiàn)在又搶下我準備送女兒的翡翠珠鏈,真是一點不讓人呀!” 包廂內剛剛還尚好的氣氛,因他的出現(xiàn),一瞬間降至冰點。 尚禧暖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黎錫然則直接起身,走到她身后擋著。 兩人背靠背,能十分直觀地感受到她因憤怒而顫抖的全身。 黎錫然拍了拍她肩膀,邊安撫著人。 但看向逢季聽得眸底卻帶著幾分冷意,“逢董,真是不巧。這珠鏈,也是我要送給自家大小姐的?!?/br> 這時逢季聽才注意到黎錫然身后的人,剛剛還準備興師問罪的嘴臉凝滯在空氣中。 放眼整個滬上,能得他黎錫然如珠似寶哄著的,就那一位。 “原來是暖暖?!狈昙韭犅曇舨挥傻途彍剀浧饋?,一向精明的瞳眸流露出慈愛,“怎么不早和爸爸打聲招呼。” 大小姐充耳不聞,滿臉高傲地自顧自添茶,一副將他當空氣的架勢。 “爸爸!我就去個衛(wèi)生間補妝的功夫,翡翠珠鏈怎么就成別人的了!”與此同時,走廊傳來撒嬌耍橫的清甜女音,直到來人腳步停到中央包廂門口,才立刻冷下音調道:“哦,原來不是別人呀!” 尚禧暖揉了揉耳朵,甚覺聒噪。 “若初,你先回去找mama。” 逢若初甩開逢季聽的手,對著她背影蠻橫道:“爸爸,是因為和我搶珠鏈的人,是尚禧暖。您才退出的吧!” “若初,你已經(jīng)超價拍了葫蘆吊墜,翡翠...” “什么超價!您分明就是想討好尚禧暖?!狈耆舫醮驍喾昙韭牭慕忉專拔也攀敲刻炫阍谀磉叺呐畠?,您看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有絲毫承您的人情嗎?” 對于這對父女的爭執(zhí),尚禧暖并不感興趣,卻因為“承情”一詞,被惡心到。 “好笑得很?!贝笮〗阌朴崎_口,“怎么會有這么臉大的人為自己貼金?!?/br> “你說誰臉大!”逢若初推開逢季聽就要沖進去,卻在即將到她身前時,被黎錫然那副冷若冰霜的臉嚇得停下腳步。 “我可沒點名道姓,你干嗎急著對號入座?!鄙徐鹕恚咛舻乃词共戎降仔?,還是高出逢若初整一頭。 “再說了,我可是尚禧暖,滬上尚家的尚禧暖。”她居高睥睨地盯著逢若初,嗤笑出聲,鄙夷道:“區(qū)區(qū)一條翡翠珠鏈,我能買到尚公館都塞不下?!?/br> 再看逢若初,一雙因氣憤而充血的瞳孔,爬滿了猙獰扭曲的鮮紅血絲,“黎錫然給你買嗎?他一個養(yǎng)子,想徹底霸占黎氏,確實需要靠翡翠珠鏈巴結你這位滬上尚家的尚禧暖。” 尚禧暖眼皮顫了顫,眸底驟冷。 下意識去看黎錫然臉色,卻見他從心到身都平和得毫無波動。 但她不愿讓黎錫然被牽扯進來,遭受這無理的攻擊,話鋒一轉道:“那我請問逢小姐,我需要承你家什么情?難不成,你爸爸的遺囑,繼承人是我?” 逢若初一怔,心底的氣球被戳破,揮拳就想對著她動手。 而尚禧暖眼睛不眨一下的,在拳頭揮向自己前,就被保護進一個寬闊溫熱的胸膛之內。 黎錫然瞳眸幾乎是瞬間流露出森冷的肅殺,并穩(wěn)準狠地掐住逢若初揮來的腕肘。 咫尺間,那是一股rou眼可見的無法抗拒之力,帶著生生要攥斷逢若初手腕的殺招。 “痛!”逢若初的淚珠應聲掉落。 黎錫然一只手護著她,一只手托著逢若初,將人推出包廂。 少有的,以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威儀,看向逢季聽,“逢先生教女有方。令愛今日所言所為,黎氏,尚氏,日后都會好好關照逢氏?!?/br> 尚禧暖抬眸,看著黎錫然平靜到氣定神閑地震怒,連看逢季聽得目光都是漫然略過。 從前一向溫潤的人,此刻連眉梢都帶著冷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