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她驕縱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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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錫然自然聽到了,卻沒反駁一句,只是直接拿過喬曦放在一邊的行李箱,催促道:“快上車,暖暖身體還沒恢復(fù)好,不能在太陽下暴曬。” 喬曦顫了顫嘴角,“還有人性嗎?我可是你親外甥女,流著和你一樣的血液!” 對于她的抱怨,黎錫然就像沒聽到。 只是繼續(xù)搬運(yùn)著行李,又將后座車門給兩人拉開。 喬曦冷哼,挽著尚禧暖手臂,繞過車頭時頓住腳步,“舅舅,你換車了?” “這個車牌怎么也換了?滬a l520s?!眴剃啬畹阶詈笠粋€字母時,才突然意識到什么,“這cao作。真!sao!” 大小姐剛剛只發(fā)現(xiàn)他換了車,并沒發(fā)現(xiàn)車牌的變化。 再上車后,直覺車內(nèi)的氣氛似乎都變了。 “晦氣!”駛離機(jī)場,半晌才從她后槽牙冒出兩個字。 喬曦看得出來黎錫然意不在接自己,識相道:“麻煩送我到我舅家里,我找他聊聊。” 黎錫然將導(dǎo)航換至去向黎逾湛的家中,卻還是對喬曦說道:“曦曦,感情于每個人,都是自由的?!?/br> “感情確實(shí)是自由的??砂座o思分明對我舅舅就是有利圖之,反正,我不能接受!”喬曦說完,還試圖拉攏黎錫然,“她之后萬一嫁進(jìn)黎家,你作為大家長,就沒有任何意見嗎?” 黎錫然語氣仍是平和的,“據(jù)我了解,白鵲思和黎逾湛并非我們所想象的,是某一方帶著利益目的才開始的交往?!?/br> “且。黎逾湛是成年人,他有辨別的能力,也有承擔(dān)后果的能力。所以,感情于他應(yīng)是自由的,我沒有阻攔的理由?!?/br> 喬曦緊咬牙關(guān),“哼。說了你也不懂,我自己和我舅談?!?/br> 這關(guān)于黎家家事,尚禧暖也不好插手,所以到黎逾湛小區(qū)門口時,也沒跟著喬曦下車,“曦曦,找小舅舅聊感情,我就不陪你了?!?/br> 喬曦理解地點(diǎn)頭,“好。后天我再去找你,陪你去拍賣會?!?/br> 兩姐妹揮手道別,黎錫然才再啟動車子,“你們要去拍賣會?” 六月中旬是尚遵的大壽,作為被千嬌百寵長大的外孫女,自然要提前準(zhǔn)備禮物。 “關(guān)你什么事!” “給外公準(zhǔn)備生日禮物嗎?” “關(guān)你什么事!” “后天是東方利德齊白石字畫專場,你想要那副壽桃?” 尚禧暖雙手抱臂,“黎錫然,你不許從中作梗!” “大小姐,只要你說一句需要我?guī)兔?,我晚上就把畫送到你家里。?/br> “不需要!” 黎錫然嘆了口氣,無奈又盡是寵溺道:“好,都聽大小姐的。” 再送她回到尚公館門口,尚禧暖便迫不及待下車。 黎錫然也緊跟其后的,似是防止她快步逃離,直接拉住她手腕。 “先別急,有份禮物?!?/br> “我不要!” 黎錫然也沒顧她的抗拒,直接帶著她到后備箱。 車門緩緩升上去時,只見一束由淺綠宣紙包著的一束花露出來。 “黎錫然,你不會庸俗到開始送花了吧?” 黎錫然取出花束,遞到她懷里,“你先看看。” 尚禧暖頷首,只見寫著古詩詞的包裝紙內(nèi)是一束白玉蘭。 而玉蘭的花期分明是三四月,“這六月天,哪里來的玉蘭花?” 黎錫然合上后備箱門,又舉起一把遮陽傘,擋住大小姐頭頂那熾烈的日頭。 “大小姐喜歡的東西,我總能輕而易舉搞定。” 對于深愛玉蘭,家里,臥室,花園。吃的、用的、穿的都和玉蘭元素分離不開的大小姐,眉梢眼角還是克制不出其驚喜之意。 在這六月天見到玉蘭花,無疑像是沙漠中的綠洲,盛夏的鵝毛大雪般少見又稀奇。 她珍奇又小心翼翼地?fù)崦嵃谆ò辏B說話聲都不由溫柔起來,“是假的?還是真的?” “通草花做的?!崩桢a然回道。 尚禧暖這才回憶起去年時,她曾與尚遵和黎錫然一同到揚(yáng)州出差,其當(dāng)?shù)乇阌幸婚T通草花非遺傳承技藝。 手藝人將通草為原料,經(jīng)過漂白,裱草片、染色、捏瓣、粘花等一系列復(fù)雜的工藝流程制成特色工藝品。 其花能做到永不枯萎,永久盛放,色澤如新。 因?yàn)榧妓囍爆?,價(jià)格之高昂,時至今日差點(diǎn)面臨失傳。 當(dāng)時尚禧暖還特地詢問能不能定制,被只接受各地博物館或公開場合訂單的手藝人婉言拒絕。 后來更是聽聞,一組通草花價(jià)格就要上千萬不止。 “當(dāng)時就知道你喜歡,所以和師傅一約再約。大小姐,這次就不要拒絕了吧,一束花而已。” 尚禧暖抱著花,心中冷哼,“價(jià)值千萬的花,而已?” 黎錫然撐傘垂眸,看向她的眸底溫潤柔和,連就聲線都寵溺又低又柔,“大小姐,你才是最貴重的存在。” 第23章 銀碗盛雪 ◎我不甘心,我喜歡的人最后成為別人的愛人。◎ 尚禧暖抱著價(jià)值千萬的通草制作而成的玉蘭花, 心底雖是藏不住喜歡,但尚存怨氣的她還是沒準(zhǔn)備接受黎錫然的禮物。 “黎錫然, 這花價(jià)值千萬也好, 還是路邊撿的也罷,本小姐不稀罕?!彼龘P(yáng)著眉,精致的五官都寫滿了不甚在意的漠然。 黎錫然舉著傘于烈日下, 只護(hù)得大小姐嚴(yán)絲合縫,而強(qiáng)烈的太陽光線卻灼得他微微蹙眉瞇眼。 再看眼前比陽光還要明媚艷麗的人, 他不禁微微俯身與之平視, “大小姐, 就算給花一個面子?” 此時的尚禧暖,根本沒意識過來, 她是特別喜歡懷里抱著的玉蘭。 嘴 硬心軟的小表情,在黎錫然面前更是展露無遺。 所以她臉頰都莫名開始燙紅起來,只能拿手慌亂扇著風(fēng), 心中還在為此刻的反常拼命找借口。 “你如果不拿走, 我不介意送給那個垃圾桶。”大小姐幾分惱意,絲毫沒察覺自己總愛用最傷人的話去企圖留下些什么。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人是真心的。 “既然送給了你,怎么處置它, 就是暖暖的自由了。”說完, 黎錫然直接握過她的手。 夏季的天, 黎錫然手心比冬日更加灼熱。在尚禧暖大腦短暫凌亂時, 將那把雕刻銀色獅頭的黑傘塞到她手心,而黎錫然則是瀟灑地轉(zhuǎn)身上車。 “黎錫然!”大小姐緊咬下唇, 看著那囂張又礙眼的滬a l520s車牌消失在眼前, “混蛋!” 無奈對上無賴。 他似是篤定了她不舍得將花真扔掉。 等大小姐剛回到自己院子, 就見蕙姨正在拆快遞。 “這是黎董剛讓陳緹送來的,說是玉蘭花的置物花瓶??蛇@個季節(jié)...”蕙姨本來還滿是疑惑,直到看見尚禧暖懷里抱著的花,才不免驚訝道:“這個季節(jié)還真有玉蘭花?” 尚禧暖看著蕙姨臉上驚奇的表情,蔫蔫地將花往她懷里一塞,“隨便擺個地方就行,但就是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br> 說完,大小姐沖回臥室。 窗簾也被她拉得密不透風(fēng)。 再次重見光明,已經(jīng)是翌日中午。 尚禧暖習(xí)慣性深夜失眠,凌晨入睡,再在日上三竿時被蕙姨叫起來。 回憶距離她最近的作息規(guī)律時間,竟是在黎氏集團(tuán)早十晚五寫論文那段日子。 “這是門口報(bào)箱剛剛收到的信,應(yīng)該都是給你的?!鞭ヒ炭此杌璩脸磷鹕碜樱缓髮⒂膳Fぜ埿欧獍鼑?yán)實(shí)的信箋遞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寫信了?!?/br> 聽著蕙姨感慨的聲音,尚禧暖猜測大概是他們在沙漠郵局寫的明信片。 她攤開后發(fā)現(xiàn),除去自己寫給外公的一張明信片外,她還另外收到了三封。 不出意外的喻嘉樾和黎錫然同時給她寫了明信片,只是就連喬曦都寫給了她。 對比那兩人,大小姐無比珍視地將喬曦的信放在壓軸。 她最先拆開喻嘉樾的明信片,蒼茫的沙漠之中,唯見營地外那一抹綠洲。 滿是少年氣的字跡寫道:祝暖暖平安幸福,未來可期。 中規(guī)中矩的祝詞,依舊是無有絲毫逾越的,卻又似蘊(yùn)含了他全部的愛意。 聲聲句句,都像是在期待屬于他們之間的未來。 尚禧暖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她不喜歡喻嘉樾,可又偏是半點(diǎn)拒絕他的機(jī)會都沒有。 伴著心頭的一團(tuán)亂麻,她胡亂撕開黎錫然的信箋。 只見繁星滿天的沙漠夜空下,遠(yuǎn)處的篝火映襯著輪椅上的她眸底似蘊(yùn)藏萬千星辰。 而她手里握著一支仙女棒,正沉靜地注視著燃燒璀璨的焰光。 但也只有大小姐清楚,那一刻的她心中夾雜著五味雜陳,絕非如明信片上所呈現(xiàn)的靜好模樣。 只不過,在她好一陣端詳后發(fā)現(xiàn),這并非沙漠郵局提供的明信片。 畫質(zhì)更像是手機(jī)拍攝,并沒有多完美的構(gòu)圖和燈光,但整張圖的聚焦點(diǎn)卻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尚禧暖記得,黎錫然曾說過他給自己拍了張照片,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她手里握著的這張。 大小姐不得不承認(rèn),他將自己拍得很漂亮。 即使那晚的她臉色并不好,更是在深夜分外遺憾沒能同喬曦他們拍更多的沙漠寫真。 這張明信片,其實(shí)在某種程度上恰到好處地安撫了她心中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