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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56節(jié)

    “原來你還沒有死啊?!瘪以乱娍辞宄苏媸顷愌茏?。

    但她現(xiàn)在困得淚眼婆娑,思緒還沒有回籠,語氣嬌懶著喃喃問道。

    游宮真不適合她,特別是方才還見了血,感覺現(xiàn)在什么精兒氣神都沒有了。

    哈,還夢見了陳衍讓。

    聽見了眼的人喃喃,果然是睡得昏了頭的美人兒,連咒人都是無辜的嬌媚樣兒。

    陳衍讓唯一的脾氣瞬間全無了,只能無奈搖頭作罷。

    誰讓殿下矜貴,罵不得,更加欺不得。

    心中滿是無奈的陳衍讓眼中閃過笑意,嘴角微翹,一派斯文儒雅的正經(jīng)模樣。

    “不如小殿下來碰碰我,看看我是死的,還是活的?!彼[著促狹的眸子,亦真亦假得陪著她一起演戲。

    “哈哈哈?!瘪以乱姲V笑著挑了細長的眉,目光緊盯著眼前含笑淡然的人,忽然抬起自己的手。

    他目光停下了,在緊張,呼吸也亂了。

    其實褚月見問出方才那句話的時候,便已經(jīng)清醒了。

    但她有意想要逗樂一下陳衍讓,見他這樣的反應(yīng),眼中閃過得逞的狡黠。

    抬起的手還并未碰到陳衍讓,她的身子反而倏地酥軟地倒下,然后捧著腹嬌笑,似顫動的花枝。

    方才梳得整齊的發(fā)髻,隨著她的動作再此散落了下來,有幾縷鬢發(fā)貼在她的臉上,有種凌亂的美感。

    云鬢松軟,嬌軀輕顫,她嬌柔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

    陳衍讓見之,忽然就想要將其摘下,然后將其捧在手心,纏綿悱惻至日夜不分離。

    他的心下也隨著她的嬌笑一起顫動,面上卻依舊不動神色地噙著笑,只是眸光幽暗了下來。

    褚月見笑夠了才緩緩跪坐起來,雙手撐在毯上,眼中還帶著笑出來的細碎光芒,眼睫輕眨便沾上了一點水潤。

    她不甚在意地抬手擦去,一雙眼霧蒙蒙的分外無害。

    “聽聞你受傷了,現(xiàn)如今如何了?”褚月見看著眼前的人,絲毫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才關(guān)心有些晚了。

    其實若是陳衍讓不來,她可能暫時也想不起要問他,最近因為旁的事有些分不開心神。

    陳衍讓盯著眼前的人,將她臉上的表情都收納入眼,緩緩道:“有些疼?!?/br>
    褚月見聞言詫異地挑眉,眼神上下打探般看著他,當(dāng)真疼嗎?

    他也不避讓,懶洋洋地撐著身子,手打開大方地任由她打量。

    瞧著面色是有些蒼白,但是卻也沒有他嘴上說的那很疼的模樣。

    不得不說,張了嘴的男人就是更加惹人憐愛些。

    褚月見想到了奉時雪,他那張嘴跟下了封印似的,好像多對她講幾句話就會觸犯禁制,然后灰飛煙滅般。

    這樣想著,忽然又想起奉時雪方才離去的時候,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蒼白得似一碰就會碎般。

    唔,更好看了,好想欺負他。

    “殿下?”陳衍讓瞧見眼前的人盯著他走神了,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那眼神不太像是在關(guān)心他的模樣。

    褚月見聽見他的呼喚聲才回過神了,語氣含著歉意道:“近日宮務(wù)繁重,幫阿和處理了一些事務(wù),倒是忘記了遣人來探望衍郎君?!?/br>
    什么宮務(wù)繁重,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兒,根本就是將他忘得個干凈。

    陳衍讓說不上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總之沒有來的時候那般愉悅了,沉了不少。

    “哎,話說你是怎么進來的?為何沒有人稟我一聲?”褚月見忽然想起陳衍讓怎么在這里,好奇地眨著眼發(fā)問,眸中全然是對他的信任。

    陳衍讓懶懶地掃了一眼褚月見,見她臉上都堆滿了好奇卻唯獨不見害怕,搭在膝上的手微動。

    “悄悄來的,想要帶殿下去個地方?!标愌茏尯忉尩溃骸敖袢諏m中設(shè)宴,應(yīng)陛下的旨召前來,方才路過公主殿,早就聽聞公主殿的花開得最是嬌艷,本想著舍棄君子骨做一次盜花賊……”

    話停在這里他輕聲嘆息,接著道:“殿外沒有花,想要討杯水喝,誰知殿下在小憩?!?/br>
    什么君子骨,誰家君子會這樣渾身痞氣地坐在這里?

    褚月見心中腹誹著,早就知道他是悶sao,沒想到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完全沒有任何特殊的技巧,全靠精湛的演技。

    分明就是想見她,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一本假正經(jīng)。

    這般心中腹誹著,褚月見倒也不糾結(jié)這件事兒,畢竟他受傷大約是褚息和做的,算是因她而且起的禍事。

    “你想帶我去哪里?”褚月見彎著月牙眼,方才的嬌媚全然散去,渾身的潔白無害。

    “帶殿下……”陳衍讓挑眉望著,面容溫潤清雋,輕聲細語道:“私奔啊?!?/br>
    話音落下,褚月見感覺自己被騰空抱起來了。

    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環(huán)住他的脖頸,眼眸輕顫著仰頭看他。

    他的輪廓流暢清晰,眉宇間都是令人感受到舒服的溫和之色,顯得格外平易近人。

    褚月見倒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往外面走,晃著玉足將頭靠在他的胸膛,神色懶洋洋地道:“我的靴子?!?/br>
    陳衍讓腳步一頓,方才想起來這件事,眼中閃過懊惱。

    只顧著帶小殿下私奔,倒是忘記她嬌氣得不像話,看來以后還得要更為精細地養(yǎng)著。

    如此這般想著,他還是乖乖地轉(zhuǎn)身回去了,將人再次放在軟榻上。

    陳衍讓單膝跪在柔軟的白蓮圓毯上,神情染上了認真,拿過擺放在一邊的流蘇云靴,微微抬起她的腳。

    玉足精瘦趾頭圓潤飽滿,在他的手中不過堪堪一握,腳趾染著淡粉的丹蔻,似嬌嫩的花苞,仿佛他稍微用力一點,花苞就會被碾碎淌出豐腴的汁水。

    褚月見雙手撐在身后,看著自己的腳被他握在手中,腳心有些發(fā)癢想要收回來,卻被他握緊了。

    他掀起眼眸,聲音略喑啞,語氣里的溫和沒有了,像是訓(xùn)斥不聽話的小輩般:“別動?!?/br>
    褚月見停止了動彈,表情乖乖地坐得端正,水漉漉的眼眸輕輕地眨著,無辜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女。

    不過語氣嚴厲了些就放乖了。

    陳衍讓微不可見地在眼中蕩出一絲笑,最后一絲因為她之前的輕視,而產(chǎn)生的情緒徹底沒有了。

    她此刻真的乖得不像話,眼中帶著被訓(xùn)斥后的茫然無措。

    倒不像是為驕縱的小殿下,像是……一只小貍奴。

    陳衍讓低頭將云履靴幫其穿上,心思萬般轉(zhuǎn)換,最后化作淡淡的漣漪。

    穿好鞋后,褚月見站起身跟在陳衍讓的身后,乖乖地一步一趨跟著。

    看著周遭的景色還是熟悉的地方,高高的紅墻綠瓦,將周圍圈禁著,里面的人都是籠中鳥。

    “小殿下試過偷偷的出宮嗎?”陳衍讓的步伐停下,仰頭望著紅墻的盡頭:“私奔試過嗎?”

    褚月見搖搖頭,她可沒有能力偷偷跑出去,在宮中待得這般舒心,干嘛要偷偷跑出去?

    而且她身邊都是褚息和安排的人,跑出去了,跟沒跑出去還不是一樣。

    以前只以為是保護她的,現(xiàn)在卻顯得這些人有待商悖了。

    但陳衍讓語氣神秘,一副篤定的表情,讓褚月見也有些莫名的激動。

    倒真的有種背著所有人私奔的刺激感覺。

    所以她連聲音也變得輕輕的,像是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小臉上滿是警惕,靈氣得像是歡愉跳躍的小鹿。

    陳衍讓微微傾下腰,想聽她講什么。

    只聽見她細聲細語地威脅道:“帶我出去可要負責(zé)保護好我,不然砍你頭哦?!?/br>
    囂張,確實很囂張。

    陳衍讓聞聲眼底蕩漾一絲笑意,嘴角的弧度揚起,手莫名有些癢,想要揉揉她的頭,但是卻克制了。

    因為小殿下絕對會眼神嬌滴滴,語氣惡生生地埋怨。

    陳衍讓,發(fā)髻亂了!

    她一定不知道,他不僅想要她的發(fā)髻散亂,也想要她顫身紊亂得像是破敗的花。

    “好,謹聽殿下圣諭?!彼[起眼將眼底的幽光藏起來,斯文得像是儒雅的書生。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悄悄出去?”褚月見滿意他的配合,眨著眼好奇問道。

    她身邊雖然看著沒有人,但絕對不會沒有人的。

    只見眼前的人頗為愉悅地彎了彎嘴角,然后她便雙腳騰空,被他抱了起來。

    耳邊傳來急促的風(fēng)聲,刮過耳畔,她緊張得閉著雙眼,雙手蜷縮著揪著他的衣領(lǐng)。

    她聽見了一記輕笑,酥入骨髓,心間都泛麻了。

    “小殿下,可以睜眼了。”輕若喃喃的聲自她的面上拂過,她感覺自己背脊都是軟軟的。

    褚月見小心翼翼地睜開了雙眼,狂跳的心還沒有停下來,眸光閃過驚喜。

    她竟然從幾尺高的宮墻跳了下來,雖然是被人抱著跳下來的,但方才那種急速下墜的感覺,依舊十分的清晰。

    真的是前所未的刺激!

    褚月見從陳然讓懷中緩緩下來,腿還有些發(fā)軟,但不讓身旁的人扶著。

    眼前是宮墻外那一條急促的川流,將奢靡和落魄隔成了兩個地界。

    她偏頭看著身旁的人,沒有想到看似斯溫文雅的人,竟會武。

    “小殿下,準備好了嗎?”陳衍讓察覺到她的目光,偏頭看過來,眼中具是溫柔之色。

    褚月見眨了眨眼,沒有理解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奇地點了點頭。

    她期待陳衍讓給她驚喜。

    話音落下緊接著,褚月見看見眼前人臉上的笑意越漸明顯了,連輪廓都是溫柔的柔光。

    他瞬間褪去了斯文人的外殼,變成了一種市井才有的狡猾感,妥妥一只狡猾的狐貍。

    “他們要追過來了,不便在此多留,那小殿下我們現(xiàn)在便私奔吧?!彼懊恋貭可像以乱姷氖郑o緊地握在手中。

    然后褚月見臉上的表情還沒有轉(zhuǎn)變,猛地被力道拉扯上前,寬大的裙擺蕩出大片柳絮的弧度。

    她同他肆無忌憚地飛奔在護城河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