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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67節(jié)

    褚息和若是要打壓世家,掌握其權(quán)力,那就要打破如今的世家世襲制。

    沒有什么比讓無任何世家背景的讀書人入金殿,是為更好的方法了。

    所以褚月見才會出言阻止,不管廣陵王對她是真親昵,還是假的,但他的目的肯定是讓褚息和失控。

    比如現(xiàn)在在她出聲后,褚息和便聽話地坐了回去,廣陵王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褚月見端起酒壺站起身,款款落座在廣陵王的身側(cè),姿態(tài)柔順,抬手給他斟酒。

    “舅舅,請?!?/br>
    一股檀腥味自廣陵王身上傳來。

    褚月見心下有些惡心,不知道此人是食了什么,為何味道這般大。

    偏頭一看,原來他食用的是生rou,頓時她腹中翻涌著,面上卻裝作無恙。

    廣陵王視線落在褚月見的面上,越漸覺得她神似其母。

    他抬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道:“近十年未見,殿下倒是越發(fā)出落得有靈氣了,以后也不知便宜給誰家的小子?!?/br>
    他這話說完抬首,看著上方面無表情的褚息和道:“陛下政務(wù)繁忙,倒是忘記了殿下的婚事,不如此事交給臣,定然給殿下尋門好親事。”

    “舅舅?!瘪以乱姶怪^,露出纖細(xì)白皙的脖頸,在燭光下分外的吸引人注意,十足的小女兒姿態(tài)。

    她喚了一聲將他的注意吸引過來,溫聲道:“關(guān)于此時怨不得陛下,是月見想要自己慢慢看,也不便勞煩舅舅cao心此事?!?/br>
    廣陵王也只是隨口一談,想要刺激上方的褚息和,也并非是真的要給褚月見指親事。

    當(dāng)下瞧見她此番羞赧模樣,廣陵王仰頭大笑,抖著山羊胡道:“成,那殿下屆時有瞧上之人,知會舅舅一聲,舅舅替殿下前來掌眼。”

    話音落下,上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兩人一同往上望去。

    褚息和嘴角帶著笑意,掌中帶著被瓷器割破的血。

    一旁的宮人見之,跪地擦拭著,被他一掌撫開。

    “舅舅cao心的事未免多了些,不如朕這位置交由舅舅來坐罷?!彼旖巧蠐P,一派好相處的模樣,語氣卻絲毫不留情。

    廣陵王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不過是隨口幾句話,褚息和便給自己的臉色。

    看來果然是狼崽長大了,忘記了以前。

    殿中氣氛詭異,恰逢此時,有宮人已經(jīng)取了物件過來。

    褚月見站起身瞧了一眼,轉(zhuǎn)頭對著廣陵王道:“舅舅,瞧,阿和知道你喜好這玩意兒,從很早之前都給你留著的?!?/br>
    褚月見仿佛沒有察覺殿中的氣氛,開口便打破了殿中蔓延的詭異氣氛。

    廣陵王聞其言,臉上的表情恢復(fù)原本的模樣,也順著褚月見給的抬階走來下。

    他似長輩般,語氣溫和對著上方冷眼的褚息和道:“這位置自然還得交由陛下這等天命之人來坐,這話著實折煞了臣。”

    “舅舅言重了,朕也不過是感嘆之言,這昭陽若沒有舅舅,只怕是難以維持如今的模樣?!?/br>
    褚息和眉眼帶笑,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自己的掌心,倒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

    不管這兩人是真的和解了,還是假意迎合,到底是沒有方才的針鋒相對,褚月見暗自松了氣。

    “舅舅,瞧瞧,可喜歡這小玩意兒?”褚月見將東西推至廣陵王的身邊。

    廣陵王吊梢著眉眼,拿起一瞧,嘴角忽地裂開。

    是黃金煙桿,旁邊還擺放著幾十排的煙草,單是看成色,還有隔著這般遠(yuǎn)都能嗅到味,他判斷絕對是好物。

    廣陵王的喜好也不多,生rou,煙,權(quán)。

    他當(dāng)下見到此物,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拿起煙桿放進(jìn)嘴中,興奮地吩咐宮人點火。

    褚月見離得有些近,必不可免地被他噴出來的煙霧罩面,吸入了些在肺中。

    味道罩面而來,褚月見的頭立馬有些眩暈,指甲深陷掌心,這才勉強清醒著。

    等她回神的時候,方才發(fā)覺眼前原本尚且清醒的廣陵王,現(xiàn)已經(jīng)面含癡色了,似癮君子般不斷吞云吐霧。

    “阿姊。”褚息和忽然輕柔地喚了一聲她。

    褚月見嫌棄地看了一眼廣陵王,這才站起身,在起身時頭還有些眩暈。

    宮人接得及時,她懶洋洋地靠在宮人的身上,這才避免了倒下。

    沒有想到這玩意兒的后勁這般足,她不過才嗅到一點,便已經(jīng)有些頭腦不清醒了。

    這般想著,忽感帶著白雪龍膽之香襲來,將她從宮人手中接過。

    褚月見的頭還有些暈,但不用費心思猜想,便知道是褚息和。

    他膽子可真大,眼下都是宮人,竟然會如此光明正大地抱自己。

    褚月見有些生惱怒,抬手想要推人,力道卻軟綿綿的,按在其胸膛卻帶著欲迎還拒的錯意。

    耳邊響起他的輕笑,隨之而來便是少年爽朗的揶揄響起:“jiejie這副模樣倒像是醉了般,分明沒有沾酒?!?/br>
    當(dāng)然了,那東西后勁十足,就連常年吸食的廣陵王都神智不清了,談何她從未沾過的,還能維持一點清醒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褚月見心中腹誹著,靠著緩了一會兒才覺得好多了。

    她從褚息和懷里扶著頭站起來,宮人瞧見她搖晃的身子,趕緊上前將其扶住。

    “回殿?!瘪以乱娖^,低聲囑咐一聲,然后捂著頭往外面走。

    至于后面要發(fā)生的事,便不歸她管了,還是回公主殿好好休息罷。

    懷中的人只是短暫地依賴了他,便猶如南柯一夢般消失不見。

    褚息和立在原地,注視著那道被人扶著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忽然在眼中顯出一絲血色。

    “陛下?!庇袑m人輕聲喚了一句。

    褚息和沒有回應(yīng),只等到那身影消失不見了,方才收回視線,抬起自己的手面無表情地打量著。

    掌心的的傷翻開了皮rou,她看見了,卻沒有問過一句,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瞧一眼。

    思此,褚息和斂下眼瞼,臉上沉著冰霜,轉(zhuǎn)身看向一旁,正在神志不清地吞云吐霧的廣陵王,眼中閃過血色殺意。

    方才,他想要替jiejie指親!但jiejie只能是他的。

    褚息和雙目閉上,那股嗜血的感覺來得十分的強烈,使他雙手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搖曳的燭光印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帶著強烈的殺意,殿中的宮人都感受到了,紛紛俯甸在地上。

    唯有廣陵王恍若未聞,猶如癮君子般癡迷著,神智已經(jīng)完全不清了。

    褚息和閉上的雙眼,再次睜開里面的血色褪去,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鰜?,依舊如方才般是無害的少年郎。

    “拖下去罷?!?/br>
    他懶洋洋地抬著手,很快便有暗衛(wèi)出現(xiàn),將已經(jīng)被纂奪神魂的廣陵王拉了下去。

    他姑且再忍廣陵王一段時間,等世家的事處理完后,就該輪到他了。

    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今日之憤。

    黑金色古紋袍層層疊起,褚息和坐在方才褚月見落座的位置,捧著她碰過的酒杯,閉眼仰頭靠在軟椅上。

    宮人上前為其斟酒。

    作者有話說:

    雪雪黑化進(jìn)度:     ,被馴養(yǎng)進(jìn)度:      。

    雪雪:除了老婆能碰我,誰也不能碰我,不然噶了誰!

    第42章 光怪陸離的記憶

    褚月見被宮人攙扶著上了云頂軟轎, 轎身被抬起,輕微搖晃著,讓她恍若此刻身在夢中般。

    吸入濃煙后的倦意來襲, 無法抵御她便依靠著假寐, 未曾料還當(dāng)真做了光怪陸離的夢。

    褚月見夢見自己四肢縮小了, 變成了半大的小女孩模樣,正顫抖著躲在狹仄的木柜中,緊緊捂著自己的口鼻不讓氣息泄出一絲。

    “方才那賤種還在此處的,怎的轉(zhuǎn)眼便不見了?”

    男不男女不女的嗓音突兀地響起,能發(fā)出這般的聲音,只能是宮里的太監(jiān)。

    “許是那賤種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所以便躲了起來, 她向來躲藏得隱蔽難尋?!?/br>
    褚月見聽見外間的話, 愈漸不敢動彈半分,似天生便對外間的人有種強烈的恐意。

    她躲在里面直至渾身血液震麻也不曾動,但里面封閉且空氣異常的稀少,長時間躲藏在此處根本受不住,所以她的臉都憋得通紅。

    慶幸好在那些人并沒有停留多久,便漸漸離去了。

    那些人離去后,褚月見依舊不敢出去, 生怕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她漲紅著臉躲在里面,眼前漸漸晃出了殘影, 也還是咬著牙不動, 直至外面被人小心地敲響了。

    褚月見聞見聲音頓時嚇得四肢發(fā)抖,然后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傳來, 恍若掉入了深淵般絕望染上瞳孔。

    倘若外面的人不講話, 她能將自己活生生憋死在木柜中。

    “jiejie, 他們都走了,你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毕裥∝堃粯拥暮⑼曑涇浀仨懫?,小心翼翼得似在做賊般。

    聽見熟悉的聲音,褚月見才感覺那股懼意傾巢般褪去,呼吸也漸漸平緩了。

    窒息感褪去,隨之而來是巨大的怒意席卷心頭,是對這道聲音的強烈不滿。

    分明擁有正經(jīng)的褚氏血統(tǒng)卻慫成這般。

    褚月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待到緩過來后,驟然用力抬手掀開頭頂?shù)纳w子。

    外面的人沒有想到褚月見會突然掀蓋,本是趴在上面正聽著里面的動靜,木蓋打開便被掀翻到地。

    他一屁股猛地坐在地上,身體傳來的疼痛讓眼淚瞬間冒了出來,水漉漉的眼眸滿是委屈地盯著褚月見看,語氣帶著疑惑:“jiejie?”

    褚月見本就滿心是忿意,乍瞧他這般可以任人欺辱的模樣,又想起了自己方才,頓時惡從心生。

    她從柜里爬出來,滿眼輕蔑地行至他的面前緩緩彎下了腰,眸中的惡意叢生。

    “姐、jiejie,靠得太近了?!彼m然年幼,卻也有太傅教導(dǎo)過男女有別。

    所以當(dāng)褚月見彎腰靠近時,幾乎他的背脊立刻便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