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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74節(jié)

    奉時雪眉梢風霜猶在,偏頭躲過,并為之所動強奪未止,任她漂泊無依靠。

    她迷惘地眨著水霧泛濫的眼,咬著下唇似不解,最后試探性地顫著嗓音道:“以后我不讓他喚了,只你喚我褚褚好不好?只是你一人的褚褚。”

    她脆弱嬌柔的話落下,奉時雪倏地抬手將她的眼遮住,不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神情。

    他嗔欲不懼癡,所以此刻染上了八苦,被八苦席卷出最丑陋的表情。

    奉時雪因為這句話而沉息不止地垂下頭,胸膛起伏不定,捂眼的動作停下久久不言。

    眼被遮住了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但她卻偏頭不斷顫著。

    方才想要看的那個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被她親手刻上的字正越漸的清晰著。

    作者有話說:

    雪雪:啊啊啊,他為什么要叫你褚褚,我也要,可我叫了不許別人就這樣叫,我要當唯一!

    雪雪持續(xù)黑化中,崩壞進度即將拉滿!

    (注:啊啊啊土撥鼠尖叫,單獨感謝我的寶寶‘馨馨怡馨馨’的深海魚,我直接化身碼字機器!然后努力在周末的時候能加更?。?/br>
    第45章 又夢到了她,第幾次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五陰既是五蘊, 五陰集聚成身,如火織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狈顣r雪低頭輕喃, 玉冠之貌被分割猙獰, 他將那字刻入了她的身上。

    “不是想看我身在泥里掙扎嗎?”輕聲的呢喃聲像是一截燃起灰白星火的香, 渺渺飄過便無痕了。

    那慈悲憐憫泛冷的法相本就搖搖欲墜,此刻更加是坍塌成虛無,然后被那升起來的嗔欲占據(jù)。

    半響過后,就在她蹙著峨眉快要哭出來時,他才抬起頭。

    那向來布滿冷漠的眼中,已然染著深淵幽暗的一抹笑,唇齒間繾綣地含著她的名字輾轉:“褚褚?!?/br>
    她喜歡這般好聽的嗓音, 所以若有所感猛地仰頭, 頃刻,煙雨朦朧的眼中泛著濕潤,咬著下唇婉轉的嬌啼溢出唇邊。

    “方才我在八苦中看見你了。”他輕聲癡喃,平靜的語氣中暗藏搖搖欲墜的邪恣瘋狂。

    半輪明月已經(jīng)現(xiàn)出,天色是一片陰沉。

    透過菱花窗照進來,映照在不知何時來到窗前兩人身上,緊密相擁著, 隱約可見那張風光霽月的面上,沾染了濃厚的占有欲。

    天光乍現(xiàn), 夢魘中人猙獰著破碎了。

    松獅犬哮叫著, 孜孜不倦地用牙齒拖著陽春白雪般的白袍,想要拉著一起往外去。

    但任由它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 都不見此刻安靜側著臉, 正小憩的人動彈半分, 唯有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動彈了一瞬。

    濃密的鴉羽微顫,眉骨的紅痣熠熠生輝著,眉宇似籠在霧氣中,給人一種近乎為妖的邪氣。

    他早已經(jīng)聽見了犬哮,卻并未睜開眼,續(xù)著方才的夢魘。

    松獅犬依舊喋喋不休。

    片刻,那張猶如被精雕細琢的五官,蒙上一層飄渺的朦朧,眉峰攢起似被擾得不堪忍受。

    奉時雪終于從夢魘中睜開了雙眸,眼底隱藏著轉瞬即逝地血色,帶著不饜足,頃刻恢復了原本的冷色。

    他低頭凝視腳邊的松獅犬,眸光顫動,緩緩站起身,彎腰抱起松獅犬往外行去。

    穿林、清風、一步一景,通著幽深之處。

    忽然奉時雪耳聞其聲,緩緩行向前的腳步驟停,待到看清之事,臉色褪去直至透明。

    他清冷的目光透過鏤空雕刻花墻,看見有兩人親密相擁著,那熟悉的眉眼方才還曾見過。

    此刻她身后的人將她環(huán)抱著,正眉眼溫柔低頭講著話,而她時不時揚起明媚的笑溫順回應。

    那是連在夢中,他都不曾見過的溫和姿態(tài),眉梢掛著的表情秀麗之極,似珠寶蘊光。

    眼下兩人糾纏不休,纏綿悱惻,讓方才他所做的那場夢淪為可笑的笑柄。

    奉時雪立在原地,記憶有瞬間混亂得不辨真假,目光緊緊盯著那處,手不自覺地收緊。

    方才她還在夢中說了,只是他一人的褚褚,可如今……

    奉時雪緊抿著唇,克己消散,雙目逐漸透著一層薄薄的猩紅,眉眼翻涌寒冷的殺意,原本清冷淡雅的氣質倏地轉變成暴戾。

    所以這就是她說的獨屬于嗎?

    突然手背一疼,奉時雪眼中翻涌的情緒急速褪去,閃過清明之色。

    他低眸一看,抿唇不言語,干凈冷白的手背有一道抓痕,而松獅犬蹲在腳邊顫抖著小聲嗚咽。

    原是方才抱著的松獅犬感覺到了他強烈的殺意,受到影響心中生懼,從而掙扎時才不小心抓到了。

    奉時雪凝視著手背上的血痕,復而抬頭越過鏤空菱花窗,眸色寂靜了下來,身長玉立地久立原地不動。

    手傷到了,便少了幾分好顏色。

    他站至身形僵硬,立至墻后的身影亦不見蹤影后,方才彎腰抱起松獅犬,清冷素雅的背影顯得有些愴踉。

    莊重矜貴的法像坍塌了,完全堆砌不了以往的模樣,只能放任其蕭條。

    淺塘的花漸有些敗落了。

    陳衍讓最近一段時間不知忙什么去了,忽然就減少了來宮中尋她的次數(shù)。

    褚月見漸感無趣,偶爾興致正濃時便不怕死了,跑到奉時雪的面前刷作死值。

    做的無一不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兒,比起之前的,這都不能算是欺負,頂多算是逗逗他。

    不過她發(fā)現(xiàn)奉時雪愈漸冷漠了,偶爾無意間的一個眼神都帶著濃厚的情緒。

    這殺意簡直連掩飾都不屑了。

    褚月見每當瞧見他這般模樣,都會下意識地抖上一抖。

    然后找到機會便自動地消失在他面前,避免刷過了又便負好感,上次的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

    不過消停沒多久,她過一段時間又會湊上去。

    漸漸的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比較詭異的事,那就是不管她這段時間,如何在奉時雪面前作死,好感都一直維持在整數(shù)0。

    其實這個分數(shù)顯得可笑又合情合理。

    只有在偶爾她做得實在是太過了,往下掉了幾分分值,但莫名的隔日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為此褚月見無數(shù)次感嘆,奉時雪這人太能掌控自己的情緒了,上下橫跳不止還能維持這個數(shù)字。

    其他的數(shù)值都有在上漲,但唯獨好感穩(wěn)居不動,大約是都不屑將她記在心上吧。

    想起了這些數(shù)值不能相差太大,褚月見原本不在意的心又開始懸了起來,隱約有些不安,這樣下去會不會出問題。

    最主要她有些擔憂的是,奉時雪是不是經(jīng)歷那件事兒后被她給玩兒壞了,所以才變成這樣。

    但她又始終覺得好感不動,這才是他對自己的常態(tài)。

    可好感一直不往上走,褚月見又覺得自己心中不舒服了,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去招惹了幾次奉時雪后,她暗思襯要不干脆減少去奉時雪面前作死。

    所以現(xiàn)在褚月見每日居在公主殿,只等陳衍讓來找自己。

    近日陳衍讓被事絆住了,完全來不了,不過相反的是褚息和來的次數(shù)卻多了起來。

    每次看著少年眉梢?guī)е患友陲椀那殂海行木芙^,可不管如何冷漠對待,他都跟聞所未聞般。

    現(xiàn)在褚息和每日必定在公主殿待幾刻才離去。

    褚月見趕不走人,索性也就將其放任,他愛待著就待著,偶爾才搭理幾句。

    她窩在殿中看自己的書,褚息和安靜地陪在一旁,甚至還代替了平日宮人對她做的事,一切的事都親力親為。

    照這樣偶爾逗逗陳衍讓,時不時地欺負一下奉時雪,一眨眼間就已經(jīng)過去了。

    褚月見感覺好像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直到某一日。

    她無聊地拿出紙筆想要盤算,看看距離奉時雪稱帝還有多久。

    結果驚喜地發(fā)現(xiàn),原來沒有多久了,最遲便是年后。

    那就意味著,她年后便能回家了!

    既然如此,奉時雪就不能一直待在宮中了,得給他機會正大光明地出去,然后順理成章地走后面的劇情。

    思此,褚月見眼中的笑意便藏不住了,明媚的眉梢掛著秋海棠般的嬌色。

    她就快要回家了。

    不知是否是感知到自己要回家了,褚月見難得又做了一個夢,依舊夢的是原主。

    沉重的霧氣蔓延四周,就連哈出來的氣仿佛都能結成冰塊般,偶爾有傳來醇厚的鐘鼓聲,幽靜而又深遠。

    寒風陣陣,雪花飄散在她的睫毛上,能感覺到正在慢慢結成了霜花。

    長時間的奔波使她呼吸沉重著,卻咬著牙不松,手中緊緊攥著一人。

    這是已經(jīng)大一些的褚息和,十歲大小的孩童已經(jīng)隱約有些少年時的輪廓,依舊漂亮得似陶瓷般晃人眼。

    “jiejie,你放開我跑吧?!背聊鸟蚁⒑秃鋈患t著眼眶輕聲說了一句。

    但他這句話并沒有換回前面人的任何安撫,甚至是恨其不爭的怒罵。

    褚月見聞言回頭,眼中冷意一片,覺得此言很可笑,嘴角輕蔑地揚起:“跑?我一個人跑了會死的?!?/br>
    長時間的奔跑使她的嗓音有些干啞,哪怕帶著喘息這句話卻也清晰分明,滿是冷靜地分析。

    “我若是放下了你一個人跑了,便回不了宮了,甚至那些人會將你的死推到我的身上,都是死路一條,我憑什么要無辜擔這個罪名?”

    說到這里她語氣變得有些古怪,帶著勘破的頓悟:“所以,你想拉著我一起死?!?/br>
    褚息和只是不想連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她能聯(lián)想到這么多,心中委屈紅了眼,急促的語氣帶上了慌亂。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連累jiejie,那些人都是追著我來的。”

    褚月見冷傲的眉宇驟將,輕嘲道:“你知道連累了我便好,不過你就算是想死也不能死在我的周圍?!?/br>
    無情又冷漠的一句話,褚息和的眼被飄下來的雪花凍紅了,咬著牙不再將這樣的話,跟著跑。

    逃亡的時間緊迫,褚月見是女子體力不如他,很快就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