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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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消瘦的廣陵王,哪怕是穿著緊身的衣袍也顯得分外的消瘦,雙頰下陷形如枯槁,周身散發(fā)著死氣沉沉的氣息,像是隨時就要兩眼翻白暴斃般。 觀他一臉頹敗之色,顯然是那物沒有少抽。 “瞧見沒有,國子監(jiān)祭酒今日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說褚月見指不定掉下了曲水河,便被褚息和失控怒斬了,氣得太傅差點血濺鹿臺殿。” 廣陵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成功讓褚月見即將要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方才還想要出去打聽宮中的消息,正巧便碰上了。 褚月見環(huán)顧周圍,然后選擇將自己隱入假山之后,背靠著將呼吸放平緩假山繼續(xù)聽。 “太傅對這褚帝已經是完全失望了,如今正在連合朝中的大臣,欲要以卸官歸隱要挾,前段時間他大肆修建鹿臺,如今又這般行事,看來這天下遲早是要改名換姓?!?/br> 跟在廣陵王身邊的謀士,知曉如何才能讓主子歡喜,所講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屆時王爺再順應天命登那九重殿,眾人皆俯首稱臣,好解救天下與水火之中?!?/br> 廣陵王最喜的便是聽見這些人講這樣的話,這人剛好句句講在他下心坎兒上,當即大笑一聲。 可剛開口便感氣血不暢快,忍不住彎腰咳嗽,然后被一群下人趕緊扶著在一旁休息。 “此言中聽!”廣陵王坐下之后,哪怕氣息不暢,也要憋出夸贊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滿意。 “王爺自然是那天命所歸之人,那小褚帝本就是奪了王爺?shù)臍膺\,以后定要歸還。”謀士見狀加大力度夸贊著,主仆兩人氣氛融洽。 褚月見聞言這話本就無語,這些人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都不帶看情況的,又觀廣陵王此刻的狀況,更加是無言了。 廣陵王吸食了那東西這般久,是已經被掏空的身子,半只腳已經埋進了土里。 現(xiàn)如今是想要大笑幾聲都沒有辦法做到,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登上那金殿,甚至都不在意登上之后能享有幾日。 實在是對這樣的執(zhí)著的想法,完全都覺得無法理解。 不過她并不關心廣陵王如今的身體狀況,只是想要聽聽褚息和的消息而已。 方才好似聽聞他們說,褚息和很早之前便在修建鹿臺。 褚月見的眼中不經意劃過一絲疑惑,搭在假山上的手無意識地扣著。 為何她在宮中卻從未聽過這般大的事? 正當褚月見準備繼續(xù)聽的時候,忽聽聞他們從議論褚息和轉變成了她。 “王爺,那邊被奉時雪護在房中的女子,可是殺了我們的人,這口氣真的要咽下去嗎?”謀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 并非是他想要來離間主子之間的關系,而是觀奉時雪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將廣陵王府放在眼里。 撥他一間院子暫住,結果廣陵王府的人竟還進不去,但凡靠近一點就會被一個冷面暗衛(wèi)攔住。 態(tài)度囂張倒是其次,最令人擔憂的是那奉時雪,可能都沒有想要和廣陵王合作的意思。 這幾日關于涼周的事半分都沒有透露出來,誰也不知道如今涼周是如何情形,能否悄然入京。 唯恐是替人做了嫁衣,被賣了還偷著跟著一起樂。 “屬下觀奉時雪,這番肆意斬殺王府之人,恐他留在王府莫約并非是想要同王爺同議大事,而是想要借著王府有旁的目的?!痹偃q豫還是將心在的話講了出來。 謀士見上頭是主子,沒有因為這件事產生任何的不悅,便壯著膽子放心大膽地說著。 “若這口氣不咽,不如我們將他在意的東西握在手?” 廣陵王穩(wěn)坐在石椅上翹著腿,聞言輕晃著的腳一頓,手中盤轉著菩提珠,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 顯然謀士這句話也說進了他的心里。 其實他并非是因為奉時雪為了房中的小姑娘,殺了他的人而不悅,甚至奉時雪越是這般,他反而有種拿捏住奉時雪的感覺。 殺人這件事這倒是其次的,主要是他賣奉時雪的面子,不過是為了借用涼周的兵權,以及奉時雪祭師族的身份而已。 他的本意是想要將人房間中的人拿捏在手上的,但是被奉時雪光明正大的護著,也不好直接上手抓人。 好巧不巧的是近日他得了一則消息,關在奉時雪屋里的那人是褚月見。 如果真的是小月見的話,那事情便有些有趣了。 這簡直比戲曲都還要有趣得多。 哎呀呀,小月見果然和她那放浪的娘親無二。 這般想著廣陵王搖晃的腳越加明顯了,手中的菩提珠被磨得不斷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昭告這主子的亢奮的情緒。 他現(xiàn)在很想要去確認一下,房間里關著的是否是他那嬌滴滴的小‘侄女’。 “咽,如何不咽下去?”廣陵王眼中閃過詭譎的幽光,然后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菩提珠。 他的語氣是暗藏了興奮道:“若真是小月見,屆時拿捏在手,對宮里的那個小畜生,奉時雪,甚至是陳衍讓說不定都能有用?!?/br> 對于褚氏拈花惹草的本事,廣陵王一向是十分滿意的。 “王爺,不若如此,屬下這邊有一些小玩意兒……”謀士的聲音壓低了,湊近在廣陵王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接下來的話褚月見聽不見,但也能從方才兩人的語氣中猜到,這個小玩意兒對她來說并非是什么好東西。 能拿捏一人為之所用,用物引誘,用藥逼迫,褚月見猜是后者。 果然透過假石隱約瞧見,那謀士拿出了東西放在一旁,瓷器和石頭碰撞聲響起,還是那謀士的聲音。 “這毒只有王爺有解藥,屆時可以用在那女子的身上……”張口吐出來的話都是淬毒的陰險,絲毫不覺得對無辜的人下藥有什么不對的。 特別是廣陵王,聽聞后甚至還浮現(xiàn)起變態(tài)的表情,摩掌,神情亢奮的站起身連連稱好。 明晃晃的又是一個有病之人。 那群人的聲音漸隨漸遠,等到完全消失在了之后,褚月見才面無表情地從假山后面站出來。 得虧她方才從那里出來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曉。 看來大門是不能走了,還是找個地方偷偷出去。 這般想著褚月見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往這邊方向是前往柴房,那邊既是后院。 但剛才踏進滿月門,還沒有走幾步,便看見了正朝著行來的雪白衣袍。 月華般面容在柔和的光下,似腳踏祥云而來的謫仙人。 奉時雪來得可真快啊。 褚月見沒有想到自己能面對面的和他碰上,想要轉身跑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只好頗有些無語讓腳步停下了,立在等著他走過來。 奉時雪絲毫沒有詫異她如今的穿著,行至她的面前,抬手將她鬢邊散落下來的發(fā)攏至一旁。 指尖帶著一絲絲涼意,伴隨著涼意的還有若有若無的血味兒,似乎剛殺過人,只是簡單地處理過。 褚月見嗅見他身上有血味兒,腦海突然就竄出來他一腳爆頭的畫面,忍不住打哆嗦。 奉時雪察覺到她緊張到擴張的瞳孔,手指一頓,懨懨地垂下手。 方才在外面被人圍困了,只顧著回來找她,卻沒有來得及將身上的味道弄掉。 她莫約又是在嫌棄。 一種若有若無的燥意和不安縈繞盤旋在腦海中,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鬼撕扯著他。 但他冷靜依舊如常,只是低眸時輕了語氣:“褚褚這是想要去那里?” 去找陳衍讓嗎?可他已經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所以……這是要回去找褚息和嗎? “時常悶在房間里想出來轉轉?!?/br> 褚月見彎眼笑了笑,眸中全是純粹,然后狀似無意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她覺得奉時雪來得也太及時了吧,才剛剛聽完墻角,轉身便遇見了。 奉時雪沒有回答她的話,手順勢將她牽住,懨懨地開口道:“既然這里待久了,那便換個地方吧。” 褚息和也已經知道了,所以換個地方將她藏起來。 這般想著奉時雪眼中的冷意淡卻,側首看著身旁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來,比月華還有好看。 褚月見點點頭,跟著他的腳步。 一會兒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對著奉時雪招了招手,表情很是神秘。 奉時雪觀她臉上的表情,眼眸染上了疑惑,聽話地矮下頭想要聽她對自己說什么。 忽嗅到幽暗的香襲來,他的眼前有些恍惚,身軀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手中握著的人也輕易掙脫出去了。 “我才不要和你換個地方呢!”耳邊響起的是靈動又無情的聲音,像是神殿中被敲響的嗡嗡神音。 他往后無力地靠在扇形菱花鏤空墻上,伸手抓住上面的藤曼,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她總是能隨手拿出一些,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小玩意兒。 奉時雪任由著身體無力,眼前模糊,哪怕眼下看人是重影的,不清晰的,也要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手緊緊攥著墻上牽藤的爬山虎,冷白的手指上沾上了淡綠色的汁液,像是丹青染指。 褚月見是走不掉的。 思及到此處,奉時雪原本沸騰的心,忽然變得祥和起來。 不著急,且就這里等著她主動找過來。 奉時雪半闔眼瞼,雪白的面上透出一抹病態(tài)的紅,嘴角微微勾著,顯得冷漠而又興奮。 褚月見給奉時雪下了從系統(tǒng)那里兌換來的藥粉,然后頭也不會地朝著前方跑去。 她才不要和奉時雪去其他地方,方才已經聽見了,褚息和眼下情緒根本就不穩(wěn)定。 她很擔心奉時雪還沒有來得及推翻褚氏,褚息和便把自己給作沒了,所以還是趕緊回去安撫一下褚息和。 和陳衍讓那里也鬧翻了,現(xiàn)在還得回去細細想想,有什么可以保住褚息和的方法。 越是這般想著,褚月見便越漸心急,恨不得馬上就能回到宮中。 但在這里轉了好幾圈,還沒有走到柴房,分明這里離那里也不是很遠,身體像是刻意這樣亂走一樣。 褚月見沒有走幾步,心中忽然升起強烈的不舍,只要想到今日過后,可能看不見奉時雪了,便不想往前走了。 什么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