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家致富奔小康[九零]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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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里面還牽扯到了城建局的副局長。 他們白天去踩點時就發(fā)現(xiàn),這里管的還挺嚴的,外面非相關(guān)人員,都不給進入。 吳公安幾人,回去商量了一番之后,決定喬裝一下,裝扮成進城務(wù)工的農(nóng)民,進這個工地搬磚。 幾個人常年在外面查案,各種大案小案,基本每天都在外面跑,一個個曬的黑不溜秋,就外表看,還真和農(nóng)民工沒什么兩樣。 他們又是常年在基層跑的,熟悉下面農(nóng)民工的生存狀態(tài),一番喬裝之后,還真就和一個村子里出來找活干的人沒什么兩樣,加上這個案子都已經(jīng)過去一年,一點動靜都沒有,不了了之,也讓犯案的人放松了警惕,竟很輕易的讓吳公安幾個人混了進去。 第74章 74 工地的負責人正是殺害那些人的兇犯之一,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多,他也從原本的謹慎,回到如今囂張的模樣。 在聽到有人想來他們工地上干活時, 還上下打量了吳公安幾人一番, 從形貌舉止都看了一遍后,才狐疑地問他們:“為什么年底出來找活干?就不想回家過年?” 吳公安搭肩駝背, 身上背著個蛇皮袋,一副老農(nóng)民進城老實巴交的模樣,說著下面的地方方言:“只有農(nóng)閑時期才敢出來找活,想多掙兩個錢,給孩子交學費, 過年能給孩子多稱幾斤rou吃,不知道這里……”他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 動了下身上背的蛇皮袋:“老板,你……你們還要人嗎?我們都有一把子力氣, 一定會好好干的!” 年底本來就有工人要回家,工地上是一直缺人的。 負責人又看其他人,幾人中,除了小常稍稍年輕些,看著沒那么黑外, 其余人常年風吹日曬的, 也看不出什么來, 問他們:“你們什么關(guān)系?” “我們都是一個村的, 這是我大侄子?!彼讼聨讉€人中最年輕皮膚也沒那么給的小常。 原本這樣的臥底工作, 最好人越少越好, 可這次的兇犯實在太兇殘了,好幾個人, 說殺就殺,絲毫不把人命當命,又是在工地這樣的地方,適合多人一起,人少了反而不方便,才有了他們好幾個人一起來找工作的事。 負責人側(cè)身往用下巴做了個進來的動作:“你們來到我這里算是你們有福了,我這里包吃包住不說,一天十塊錢,先說好,活干得好才有錢,誰要給我偷jian耍滑,犯到我手里……” 負責人哼了一聲。 嚇得吳公安幾人一縮脖子,連連說:“不敢,不敢,我們都會好好做事的?!?/br> 工地上就有做飯的婦女,說是包住,也是工地上已經(jīng)建好的建筑,大紙箱子往地上一鋪,多鋪幾層,就是床了,沒建好的房子四面透風,就用裝水泥的蛇皮袋擋一擋風,至于晚上會不會冷,并不在這些人的考慮范圍內(nèi)。 他叫了個人,“帶他們進去住的地方,把東西放下,出來干活?!?/br> 順便也看看這些人都帶了什么些東西。 他也并不擔心這些人會發(fā)現(xiàn)什么,真有個什么,往地下一埋,澆筑上水泥,過個十年八年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這年頭,失蹤個把人,太正常了。 * 一中是每周都有考試的,聯(lián)考之后,學校為了盡快找回學生們的狀態(tài),就又開始了周考。 老師們還特意把卷子出的有些難,因為已經(jīng)到了期末,本學期的課程已經(jīng)全部上完,進入到復(fù)習階段,老師們就將本學期學的全部內(nèi)容,都放到這次周考的試卷中。 一拿到試卷,才開心了沒幾天的學生們,一個個又陷入到懷疑人生當中。 等周考成績一出來,所有人都陷入到一片沉寂中去。 他們不敢說是卷子很難,因為江檸成績一如既往的超常發(fā)揮,如果他們說卷子難,老師們會怎么說?拿為什么人家江檸會做你們不會做? 王老師一直上揚的唇角耷拉下來,沉下臉冷眼看著他們:“開心是吧?高興是吧?看看你們考的都是什么?” “別以為一個小小的聯(lián)考,就能放松了,學習!它就沒有能放松的時候?!彼柍馑麄兊臅r候,眼睛看向江檸,順便敲打她不要驕傲,見江檸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靜,才滿意了些,目光一轉(zhuǎn),又看向全班學生:“你們高興什么高興?是你們聯(lián)考考的第一嗎?人家江檸都沒飄,你們倒是飄了,看看你們這回考的!” “聯(lián)考重要嗎?聯(lián)考是高考嗎?這不過就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而已,真到了高考,你們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學,那時候再高興也不遲!” 一番話連消帶打,很快就將三班同學們原本有些漂浮的心,沉淀了下來,一個個都垂著頭乖乖聽訓,王老師這才滿意,指著外面的公告欄:“考的好了,就跟江檸一樣,你的名字會在外面的光榮榜上,呆上小半年!”他哼笑了一聲:“你們以為只是名字在光榮榜上?我跟你們說,期中考試成績和期末考試成績,直接和獎學金掛鉤的!” 他眼睛看著江檸:“想要拿獎學金,只是一個聯(lián)考成績是沒用的,關(guān)鍵還是期末考試!”又說班里其他學生:“別以為獎學金跟你們無關(guān),每個平行班都有拿獎學金的名額!” 三班的學生一愣,獎學金還有他們平行班的事? 看他們之前還無所謂的態(tài)度,現(xiàn)在一聽平行班也能拿獎學金后,耳朵全都豎了起來,雙目炯炯的望著王老師,想讓他多講點。 王老師沒說一個平行班只有一個獎學金名額的事,只說每個平行班都有名額。 一下子把班里學生的學習積極性調(diào)動出來了,尤其是班里考的還不錯的前幾名,以為自己都有可能拿到獎學金。 王老師還沒說的是,汁源。由扣摳群以,污二二七五吧一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平行班學生能拿到的大多是三等獎學金。 一等獎學金和二等獎學金基本都是兩個重點班在拿。 可現(xiàn)在,他們班不是出了個全縣第一嘛?這不就可以想一想一等獎學金了嘛? 尤其是江檸期中考試,還進了年級前十,要是期末考試,江檸還能像這次在聯(lián)考中發(fā)揮的這么好的話,那她就有可能拿到一等獎學金。 想想王老師就激動,這一等獎學金,要是被他們平行班學生拿了,那樂子就大了,他能對著重點班兩個班的班主任笑上一整年。 各班情況基本都一樣,每次考試之后,學生們都有一個心態(tài)放松的階段,老師們要做的,就是再次將學生們的學習積極性調(diào)動起來。 兩個重點班也不例外。 一班的班主任,看到自己班里的學生放松下來,站在講臺上:“你們還笑?你們還笑的出來?”他指著章文學等幾個年級前幾名,“你們是不是都忘了,你們是怎么進的一中?還想不想拿一等獎學金了?” 把章文學幾人說的一愣。 他們當初都是被一中的招生老師直接找到家中,說他們愿意去一中就讀的話,不僅可以免學費,還有一千塊錢的獎勵。 那可是一千塊錢啊,很多家庭一年都存不到一千塊錢。 之后每年還會根據(jù)他們的成績,有獎學金獎勵,一等獎學金五百塊錢,二等獎學金三百塊錢,三等獎學金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是現(xiàn)在很多工廠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他們都是被一中給的獎金和獎學金給吸引來的,年級第一的獎學金和年級前十的獎學金,數(shù)額并不一樣,先前年級第一的競爭,只在章文學、程玉鳳幾個人之間,最多加上二班的邢宏宇、姚文娟等少數(shù)幾人。 現(xiàn)在突然空降一個江檸壓在他們頭上,一下子就讓他們壓力大了起來。 章文學是個男生還好,他成績好,家人也十分重視他的學習,并沒有輟學的壓力。 可程玉鳳有。 程玉鳳初中畢業(yè),家里人就為她找出去打工的路子了。 若不是一中的招生老師找到她家,說如果她愿意在一中就讀,免她學費,并給獎學金的話,她就是想上高中也難。 農(nóng)村的女孩子讀書不難,農(nóng)村的女孩子讀高中很難。 高中之前的九年義務(wù)教育,學費不高,家中稍微疼女兒一些的家庭,都愿意讓女兒讀些書,認得幾個字,可到高中,別說女孩子,就是男孩子,很多也是讓他們?nèi)ゴ蚬?,相看人家,二十歲左右就結(jié)婚的,比比皆是,過了二十三四還沒結(jié)婚的男男女女,都可以被稱為大齡了,過了二十五還沒結(jié)婚沒對象的,他們父母就要擔心兒子是不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別人提到他們,也會覺得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女孩子也一樣,十七八歲就可以定親。 程玉鳳虛歲已經(jīng)十八歲了。 他們這個地方,是不算周歲的,都算虛歲。 她們村里很多和她同齡的姑娘,就早早定了婚,只等著過兩年就結(jié)婚嫁人,有些結(jié)婚早的,十八歲都有孩子了。 程玉鳳不想嫁人,她想上大學,她要拿獎學金。 * 獎學金就像一顆吊在所有人面前都胡蘿卜,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不停的想要夠這根胡蘿卜,老師們在他們身后拿著小皮鞭使勁抽,他們使勁跑。 江柏跑著跑著,就糾結(jié)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班里的名次又進步了,這要再進步下去,他就要考進全班前三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入到這個名次了,離班級前三這么近,他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以為自己不在乎成績的,一心只有畢業(yè)打工。 可真的考到這個名次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乎的。 原來以前只是在裝作不在乎。 然后他又不由地緊張起來,為了維持自己的成績不退不,下一次,他不得考進班級前三?。吭傧乱淮?,他不得要考全班第一第二啊? 要是考到全班第一,一直維持,就不算退步吧? 對了,班里名次無法提升,年級排名也是可以看到他退沒退步的嘛。 想到meimei能在接下來的期末考試榜上看到他每次考試的名次,江柏頓時頭皮一緊,生怕哪次名次下降,被meimei看到,就不讓他去她店里賣衣服了,于是更努力的學習。 現(xiàn)在他除了周末一天要留在江檸店里賣衣服,其它時間,全都被他用來學習了,學習之努力,之用功,讓原本整天都想著打球的童金剛都跟著卷了起來。 童金剛能考上一中,之前的成績自然不會差,他之所以走八班墊底,也是因為他不太努力,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打球和玩上了。 * “荷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阮紅明顯發(fā)現(xiàn)江荷花有些心不在焉。 自從聯(lián)考之后,江荷花滿腦子都是壓在宋培風頭上的名字,滿腦子都在想這個江檸是不是她認識你江檸,她恨不能立刻回家,去江檸家里問問清楚。 這讓她完全沒辦法學習,上課時腦子也在走神。 吳中上課節(jié)奏本來就快,重點班的節(jié)奏就更快,江荷花只是走了個神,等回過神來,剛剛老師講了什么,她就聽不懂了,又要重新去學,這讓她覺得很累。 她并不是個會讓自己一直陷入糾結(jié)的人,既然想知道,那就去問。 他們學校管的比一中還嚴,平時根本不讓學生出去,他們這些住校生,即使是周末,也都還被管著,去哪兒,去多長時間,什么時候回來,都要在出入登記本上寫的清清楚楚,她好不容易能出去了,到一中門口,發(fā)現(xiàn)混不進去。 一中的門衛(wèi)大爺,就像有一雙火眼精金一樣,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他們一中的學生。 門衛(wèi)大爺說:“我看著你從吳中大門里走出來的,別以為我年紀大了,眼睛就花了,我眼神好著呢!” 江荷花后退兩步看看一中,原本是想讓門衛(wèi)大爺幫她把江檸喊出來的,想了想,又回去了。 馬上就寒假了,回去看到江檸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 江荷花著急的等待寒假的到來,何小芳卻怕寒假到來。 寒假一到,她就得回家了。 她去問老師和宿管阿姨,寒假能不能不回去,住在學校。 “那肯定是不能的啊,放假都回家,我也要回家的啊!”宿管阿姨說。 寒假只有高三在上課,高一高二都是放假的,這個新宿舍樓,只有高一高二的學生在住,高三學生住老宿舍樓那邊。 哪怕說何小芳不愿意,期末考試依然如期來臨。 考完試的當天,寢室里的人走的就只剩江檸和何小芳兩個人。 何小芳見江檸也沒走,有些好奇地問:“檸檸,你不回家嗎?” 江檸聽到‘家’這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 很長一段時間里,家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的房子,那是她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