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家致富奔小康[九零] 第2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姑姑來自異世[七零]、和離后他跪了、小樓一夜聽春雨、七十年代婦女主任、快穿之我家娘子是上神、睡錯男主后我徹底開擺【NP】、(HUNTERxHUNTER)獵物馴養(yǎng)與食用指南、永夜囚籠(NPH-架空現(xiàn)代)、區(qū)區(qū)五根(NP 穿書 爽文)、白月光復(fù)活之后
給女孩子們分宅基地的事,既然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各家有女兒又不想外嫁的人家,為了女孩子們的宅基地的事,又爭奪了起來。 因為荒地,也是分好地和壞地的。 最好的地塊,自然就是曾經(jīng)的知青點,后來的大隊部和老年活動中心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荒山的最外圍,朝陽的位置,地勢高,只需建少少的一點防水層,就可以防住洪水不說,還和江紅兵現(xiàn)在建的房子并排而立,雖說是在荒山,實際上位置比江紅兵家的位置還要好! 只是過去沒人想到要荒山的地,現(xiàn)在這么一想來,如果荒山真的被開發(fā)出來,最外圍的位置,真的是好位置??! 至于更里面些的位置,因為從山上一路沿下來的,所以越是靠里面,地勢越高,所要建的防水層就越低,建房子的成本也越低,其實是比較適合沒有多少錢建房子的女孩子們的。 其次是面朝江家村這一邊邊沿的位置,因為與江家村遙遙相對,有什么事朝著村里喊一聲,因為距離不遠(yuǎn),住在村子最外圍的三房和二房,其實是能聽到喊聲的,相對來說,安全性也會高很多。 最不好的位置,一是靠江家村的那頭,二是越是往里面,荒墳越多,越是往山里方向的位置。 因為有狼。 江國泰當(dāng)場拍板,將最外圍靠近江家村位置的一畝地,給江檸做宅基地,緊挨著江檸位置的,他給自家女兒江淼也劃分了宅基地。 江淼將來十有八九不會回村里住,但現(xiàn)在村里明顯是發(fā)展的越來越好,江國泰傻了才不會為自己女兒爭取福利,他又不是真的做慈善的。 江鎮(zhèn)長笑呵呵地說:“那我家妍妍的宅基地,就挨著淼淼吧,她們?nèi)齻€人玩得好,將來房子建在一起,也能有個照應(yīng)?!?/br> 這句話純粹就胡說了,江檸、江淼、江妍妍三個人從小分隔三地,就從來沒有在一起玩過。 江書俊也立刻說:“我家鋼琴和檸檸從小就是同學(xué),她在村里最好的朋友就是檸檸,那我們就緊挨著檸檸,要靠江家村這邊面向咱們江家村的這畝地!” 正好江鋼琴的家就在三房下面最靠前的地方,江鋼琴的宅基地在這里的話,剛好和江鋼琴家面對面,有什么事喊一聲,招呼一聲,她的哥哥就能聽到,而她的長姐嫁在了許家村,她剛好在許家村和江家村中間的位置,將來有什么事也能有個照應(yīng)。 見這幾個人眼疾手快,很快把最好的幾個位置給定了,二房的江國旗趕緊給自己meimei和女兒爭取說:“那靠著妍妍的那塊靠許家村方向的那塊地,給我家瑋瑋,我曉得我meimei是外嫁女回來,我也不跟村里小姑娘們爭多好的地,就靠著我家瑋瑋,要朝許家村方向的那畝地,沒問題吧?” 許家村的人性子野,他meimei從小被當(dāng)做男孩子一樣養(yǎng)著長大,脾性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不怕許家村的人來搗亂,況且他們兄弟四個,他兒女這一代,兒子也不少,雖說年齡還小,可也不是吃素的。 在座的這些人,基本上全都是村里要么是村干部,要么是村里比較能說得上話的人家的當(dāng)家人。 四房一概的小透明,在村里大房二房三房說什么,他們跟著就行了,這里是一個人都沒有,大房也就只有江書俊和一個村干部加村里的電工,村干部加的女兒早就嫁出去了,電工家里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好像也沒有他們什么事,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二房三房的人在搶過去無人問津的荒山。 江檸雖說不回來住,可江國泰給她搶了荒地上最好的那塊地,作為她的宅基地的時候,她并沒有反對。 因為她知道,只有她、江妍妍、江淼,這些在村里女孩子們看來,最有威望的江鎮(zhèn)長的女兒,最有出息的江國泰的女兒,包括她這個大學(xué)生,都愿意在這里建房,將來可能在這里生活,她們才敢也要這里的宅基地,才能真的將這塊荒山開發(fā)出來,成為今后,只要女孩子們不想嫁人,不想離開家,就可以選擇自己獨立,在村里就有塊落腳之處的地方。 而不是只能嫁人,只能飄零。 第241章 241 半夜三更, 冒著風(fēng)雪,江爸江媽走了好久的堤壩雪路,一路打滑著回來了。 整個村子一片寂靜, 連夏日的蛙鳴聲都沒有, 如墨的黑暗,在他們打開走廊昏暗的廊燈時, 終于將黑如墨的黑夜驅(qū)散了,帶來些許的光亮。 他們看到了走廊上,放著的幾雙鞋子,其中一雙,明顯是個成年男性的大腳。 江爸江媽的第一反應(yīng), 就是他們的大兒子江松回來了,然后他們就又看到, 旁邊明顯的一雙女式皮鞋和老年皮鞋。 幾雙皮鞋回來的時候,沾了很多泥土, 江檸順手就去溝渠里將上面的泥土洗了,又擦了鞋油,放在了門口。 江爸江媽心底沒有來的一陣失落,不過很快又振奮起精神來,因為和往年, 他們倆一回家, 面對的就是空蕩蕩的冷清清的屋子, 今年明顯是兒女們都回來了。 江爸心里高興了些。 晚上因是雨夾雪, 他們腳上泥濘不堪, 幸好在水埠鎮(zhèn)上, 去江姑姑家換了長筒靴,不然他們穿回來的一雙鞋子得廢了。 他們敲了敲門, 高聲喊著:“松子!柏子!檸檸!” 門是鐵門,拍的時候發(fā)出砰砰的響聲。 江爸拍門的時候,江媽已經(jīng)開鎖將門打開進了屋。 江爸去開了燈,兩人見雪白的地板磚上被打掃的一層不染,江爸走下防水層的臺階,去溝渠里簡單的將雨靴在溝渠了擺了擺,江媽則先換下了干凈的棉鞋,將滿是爛泥的雨靴放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打算明天早上再洗。 江爸看到,就順手拿過去放到溝渠里擺了擺。 天黑濕冷,江爸也沒怎么洗,只簡單的去了下雨鞋上的污泥,就扔在了走廊外進去了,換了拖鞋后,就一邊換鞋一邊高聲喊:“松子!柏子!檸檸!是不是你們在家啊!” 睡在樓下的江爺爺是第一個被吵醒的,他打開房間的燈,披著厚厚的大羽絨服,吸著拖鞋走出來:“你們咋半夜回來了?夜里多冷?就在你meimei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坐船回來多好?!?/br> 他披著羽絨服往廚房走:“我給你們燒水去?!?/br> 江爺爺幾十年在山里巡山的經(jīng)歷,讓他睡覺習(xí)慣性的穿的很多,里面的棉毛衫,毛衣,中間還有個棉馬甲,褲子倒是單薄的很,只有一層棉毛褲。 江柏覺輕,一點動靜就驚醒了,江檸覺倒是很重,可聽到動靜后,還是一個激靈就猛地醒了過來,然后就聽到了江爸大喊的聲音。 江爸向來是個沒什么邊界感的父親,可能這是農(nóng)村父母的通病,他們并沒有進孩子房間要敲門的概念,更沒有半夜回來,輕手輕腳不吵醒孩子們的概念,是以大半夜的大聲拍門和將孩子們都叫醒,真的就是常規(guī)cao作。 江柏第一時間就穿上長褲和拉上羽絨服的拉鏈噠噠噠的下樓,江檸是不想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的,可她知道江爺爺?shù)男愿?,江爺爺是一定會起床,給江爸江媽燒水做飯忙活的。 她不想江爺爺這么晚起來忙碌,也從被窩里鉆了出來,穿上衣服,冷著一張臉下樓。 她這個人只要沒有睡好,起床氣就極大,就如她此時,在深度睡眠中,突然被驚醒,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 再看到江爺爺外套拉鏈也不拉,就那么披在背上,穿著棉毛褲坐在灶臺底下引火燒水的時候,火蹭一下就上來了,“爺爺,天這么冷,你衣服怎么不穿好就出來呀?要是凍感冒了怎么辦?” 她真是服了這個老頭子! “你一到陰天下雨,本就腿疼,你還不好好穿衣服!”江檸真的要氣死了。 江爺爺已經(jīng)把火點上了,灶臺里昏黃溫暖的光照在江爺爺?shù)哪樕希瓲敔斢行┎辉谝獾卣f:“灶臺底下烤著火,哪里就那么容易凍著了?你趕緊上去睡覺去,我不要緊。” 江爺爺是真的覺得不要緊,冬日里要說哪里最暖和,無疑就是灶臺下面了,火光暖洋洋的。 可隨著距離前世江爺爺去世的時間越近,江檸對江爺爺?shù)慕】禒顩r就越是小心緊張。 她忙走過來,強硬的將江爺爺披在背上的羽絨服拉鏈拉上,又拖著他回房間,直到將江爺爺押在床上躺下,上面蓋著兩層厚厚的被子,被子上還壓著羽絨服,才雙手是叉腰的站在江爺爺床前生悶氣。 江爺爺在被子里動了動,叫江檸:“你趕緊給我把上面的大棉襖拿走,這兩床厚被子蓋的,晚上都燒的慌!”又抱怨道:“我就燒個水,在灶臺底下有火烘烤著,哪里會冷啊?你趕緊上去睡去,這大冷的天還下來?!?/br> 江爺爺嘆口氣。 他知道大孫女關(guān)心他,有時候大孫女又把當(dāng)小孩子一樣緊張照顧,其實他哪里就到那種程度了呢?又沒有老的腿腳不能動了。 江爸江媽今年回來的很輕松,不僅兒女們都在家,家里干干凈凈井井有條,回來還有兒女幫著燒熱水洗澡,能吃上一口熱乎面。 今年總算是不用去哥哥嫂子家吃面了。 其實他們也不愿意去,每次去都是沒辦法,自己兒女們不在家,家里冷鍋冷灶,什么都沒有。 哪怕江檸寒著臉下樓,生氣的把在灶臺后面燒水的江爺爺給拉回房間里,強硬的讓他躺下,她自己跑出來也不燒水,而是坐在椅子上冷著臉生悶氣,江爸也不生氣,反而心情很好地打開箱子,喊江檸:“檸檸,快來看我給你帶什么回來了!” 江爸給江檸拿出一套嶄新的衣服,娃娃領(lǐng)的粉色有著貓咪圖案的毛衣,一條嶄新的牛仔褲,一件長款粉色狐貍領(lǐng)厚款大衣。 光是看這一套的顏色,就知道有多粉,穿在江爸眼中,是不是粉嫩嫩的像個小公主一樣? 可江檸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穿過粉色衣服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簡潔大方舒適的款式,已經(jīng)不追求這些粉嫩嫩的小女孩的東西。 她記憶里唯一一套粉色的衣服,是姑姑給她買的,她特別喜歡,以為可以穿到天荒地老,可是她長的太快了,明明已經(jīng)買大了,可還是穿了兩三年,就小到她完全穿不進去了。 “快拿去試試,這是我和你媽給你買的過年穿的新衣服,看喜不喜歡!”燈光下,江爸的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是期待。 江爸又拿出一件折疊的整整齊齊的黑色大衣,喊江柏:“柏子,柏子,快來看看我和你媽給你買的新衣服!” 這兩套衣服,著實花了江爸不少錢。 衣服是江爸單獨用私房錢加一點公款買的,騙江媽說價格才一百多塊錢,可江媽跟著江爸打工的那些年,也不是一直都在工地上的,她自己也是在服裝廠打過工的,江爸這話簡直就騙騙傻子,這料子,她伸手一摸,去批發(fā)市場一問就知道多少錢了。 可她沒作聲,沒和江爸吵,只當(dāng)做不知道,一直沉默的回家。 她抬頭看了眼樓上,已經(jīng)沒有人下來。 她走到樓上,大兒子的房門依然緊緊的鎖著,她打開房門,里面落了厚厚一層灰,顯然沒有人回來住過。 她眼淚倏地落下來,在大兒子的房間待了好一會兒,才下樓吃江柏煮好的面條。 江檸將衣服拿到樓上去,掛在了衣柜里。 小時候看著大哥二哥身上的新衣服,她知道自己過年的‘新衣服’都是表姐們穿剩下來的舊衣服,可穿出去,和小伙伴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她還是會說,這是自己的新衣服。 小孩子說話沒有那么多顧忌,就指著她褲腿卷了好幾道卷笑話她說:“哈哈哈哈哈,檸檸你的新褲子怎么長那么多?。俊?/br> 那時候她最渴望的,就是和哥哥們一樣有一套真的新衣服。 后來,她已經(jīng)不期待過年的新衣服了。 她可以隨時給自己買新衣服。 江爸江媽他們睡了一覺醒來,就是江軍的訂婚宴。 說是訂婚宴,其實就是媒人帶著女方全家來男方家里,吃一頓訂婚酒,將彩禮和三金情況都說清楚,當(dāng)場定下來,然后男方就要給錢給兩個年輕人,去鎮(zhèn)上或鄰市的金店去買三金了。 通常三金是指耳環(huán)、項鏈和戒指。 江檸江柏也作陪。 吃了午飯,江軍便帶著他的對象,以及對象的jiejiemeimei去挑金子了,江柏、江檸回到江家寫對聯(lián)。 和去年全都是村里的大哥大嫂大叔大嬸來江家求江檸的一副對聯(lián)不同,今年江家除了大哥大嫂子們之外,還涌進了一群年輕男女,勸都是打工回來,穿著打扮都十分時髦又羞澀的女孩子們。 要不是都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幾房之間,哪怕早已出了五服,在他們村依然有著同姓不婚的習(xí)俗,甚至江家村,和分出去的小江家村的人,也都不通婚,只因村里長輩們都十分清楚,他們江家村的祖上,是嫡親的四兄弟。 這些看江柏看直了眼的年輕女孩們,還是一個個害羞的不行,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還有要給江柏做媒的,這個說自己有個表姐,那個說自己有個表妹,自己盯著江柏的臉使勁看。 因是冬季,江檸、江柏皮膚都是干皮,一到秋冬季節(jié),如果不涂護膚霜,被刺骨的冬風(fēng)一吹,便有種割裂般的疼。 江爸也是,所以江爸在他們小時候,就是買散裝的蛤蜊油,直接用小黑陶壇子,買整整一壇子蛤蜊油回來,用來全家人抹臉、抹手、抹腳后跟,全家人都抹的手上臉上油乎乎的。 江檸冬天也需要用很厚重的滋潤面霜,才能保證冬天笑起來,皮膚不會像動畫片里一樣直干的裂開一樣發(fā)疼,江柏也是,他表面上嫌棄用面霜太過娘娘腔了,才不會涂抹護膚品,可冬天皮膚、耳朵和嘴唇真的干的發(fā)疼時,他又會忍不住真香起來,不光是臉和耳朵,他的手背上也抹了凡士林,抹了后,冬天手背好像真的沒有往年凍的裂開了,而是只有一丟丟的紅腫。 主要是凍瘡癢的讓他有些受不了。 他皮膚原本就好,每日往臉上抹防止凍的干疼的護膚霜,皮膚越發(fā)的柔潤,嘴唇也因為涂抹了潤唇的,并沒有像往年的冬天一樣干的起皮,加上他纖長如鴉羽般的長睫毛,在專心寫對聯(lián)時,臉上表情認(rèn)真又專注,直看的江家堂屋的女孩子,你拽我一下,我拽你一下,激動到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沒有人起過心思,可真的是同族兄弟,她們念頭才剛冒出來,就被自己一房的小姐妹們的話給打消了念頭:“唉,江家三兄妹都長的那么好看,以后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婆長什么樣!” “你想那么多干嘛?肯定不會是我們!人家可是大學(xué)生呢,就算不找個大學(xué)生,起碼也要是高中生吧?” 一句話,就說的這些小姑娘們黯然。 她們中,家里最疼她們的,也不過讓她們讀了初中,大部分都只是小學(xué)畢業(yè)。 “算了,別想了,反正跟我們無關(guān),我們看看就是了!”有女孩笑著咬耳朵說。 一直在江家磨磨蹭蹭,等到傍晚四點多了,她們要趕緊回家吃飯了,才慢慢散了。 江爸也一直在焦急的等待江松回來,哪怕人不回來,回來一個電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