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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他跪了 第19節(jié)

    問她江黎需要做什么?

    王素菊道:“冬梅被趕出府了,我身邊沒個能伺候的人,不如就讓江黎來伺候幾天?!?/br>
    銀珠把這個消息告訴江黎時,江黎正在刺繡,手一抖,針扎進了手指上,她把手指放在唇邊吸了吸,問道:“將軍怎么說?”

    銀珠道:“將軍沒同意,給大夫人新找了婢女?!?/br>
    江黎輕嗯一聲,她還以為謝云舟會同意呢,畢竟在他眼里謝家的任何人都比她金貴,她可以受委屈,其他人不可。

    今天這事倒是挺出乎意外的。

    豈料,晚上又發(fā)生了件讓她出乎意料的事。

    謝云舟赴宴多飲了些酒,酒勁上頭,回府后沒回正祥堂反而來了東院。

    彼時江黎只穿著單衣,若隱若現(xiàn)間映出她纖細(xì)的身形,嫩白的脖頸在燭燈照耀下越發(fā)勾人。

    還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怎么看怎么好看。

    謝云舟的心像是被什么撓了一把,癢癢的,他喉結(jié)輕滾,一把抱住了江黎,唇貼上她側(cè)頸,用力吮了一下,白嫩皮膚上映出鮮紅的印記。

    江黎未料到他會如此孟浪,身子不由自主戰(zhàn)栗一下,推拒道:“不要?!?/br>
    酒醉中的男人力道大的很,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輕輕松松把她扔在了床榻上。

    江黎下意識想逃,身子剛翻轉(zhuǎn)過去,便被他扣住了腳踝,用力一扯,她退到他面前。

    氤氳燭燈映到他臉上,漆黑的眸子越發(fā)顯得深邃,他輕笑道:“你跑不掉的?!?/br>
    作者有話說:

    狗兒子:你跑不掉的。

    女鵝:你等著。

    作者君:狗兒子,有你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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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江黎,你有事瞞我?

    江黎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踹從他手中掙脫開,急忙朝前爬過去。

    喝醉酒的男人少了平日的矜

    麗嘉

    貴高冷,反而多了一抹柔和,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fā)大了些。

    他彎腰坐在床沿,眉眼輕挑,伸手作勢去抓她,指尖還未碰觸上,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

    “誰?”謝云舟斂了笑意沉聲問道。

    “主子,是我?!敝x七回道。

    謝七不會無緣無故敲門,謝云舟的醉意瞬間退了七八分,聲音比方才更低沉了些,“何事?”

    謝七回道:“月國使者遇襲,圣上命主子即刻進宮?!?/br>
    謝云舟睨了眼靠在床角的江黎,什么也未說,站起身走出了房間。就像他來時一樣,匆匆來,匆匆走。

    金珠銀珠跑進來,見江黎躲在床角,說道:“夫人您沒事吧?”

    怎么能沒事,江黎被謝云舟方才的舉動嚇得心狂跳,顫抖著聲音說道:“備水,我要沐浴?!?/br>
    直到泡進水里,她身體還是抖的,臉色慘白,忍不住吞咽了幾下口水。

    金珠見狀越發(fā)心疼,問道:“夫人水溫可以嗎?要不要加些熱水?!?/br>
    “好?!苯枭碜映乱屏艘?,水到了下巴處,好像還是抖,她道,“要燙的,越燙越好?!?/br>
    金珠沒敢加太燙的,怕傷到她的皮膚。

    一桶熱水加進去后,江黎瞬間感覺到暖和了不少,緊繃的臂膀微微放下,狂跳的心也漸漸恢復(fù)平靜。

    她在水里泡了兩個時辰才徹底緩和下來,回到床上時,皺皺的褥子已經(jīng)換了,身下的這條是新的,她前年親手做的。

    眼睛剛閉上,謝云舟那張醉意朦朧的臉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永遠(yuǎn)不會有喝醉的時候,原來,也有。

    這晚,江黎睡得不好,醒醒睡睡,一直在做夢,具體夢到了什么她也不不記得。

    僅有的印象是最后一幕,謝云舟把她壓在身下,用力掐著她的腰肢,咬著她的下唇瓣,對她說:“躲什么,這是你身為妻子該做的事?!?/br>
    江黎嚇出一身冷汗,倏然從夢中驚醒,耳邊傳來的是金珠和銀珠的說話聲,聲音不大,聽不太清,隱約的她聽到了皇宮兩個字。

    “金珠,銀珠?!苯柽厗具呄崎_被子坐起。

    金珠銀珠拿著衣衫走過來,“夫人您醒了?!?/br>
    江黎站起,伸直胳膊讓她們伺候著,淡聲問道:“你們方才說什么?”

    金珠銀珠相視一眼,銀珠回道:“說月國使者遇襲的事,聽說傷了不少人,貢品也被搶了,圣上大怒,命將軍徹查此事。”

    金珠又道:“天亮?xí)r,將軍帶人出城去迎了?!?/br>
    事情的始末遠(yuǎn)比流傳的這些要嚴(yán)重,月國使者這次投降帶來了很多稀有貢品,還有月國的公主,月國陛下本意是想通過和親讓兩國重修舊好,誰知竟有人不要命刺殺月國使者,還搶走了貢品和月國公主。

    貢品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事情發(fā)生了大燕國境內(nèi),燕國勢必要給月國一個交代。

    派誰去查天子都不放心,唯有謝云舟,是以,謝云舟一早出了城,一是迎接月國使者,二是找尋月國公主。

    江黎聽到謝云舟出了燕京城,眉梢淡挑了下,沒有他來找麻煩,她的日子還可以過得舒暢些。

    第一日第二日確實過得還不錯,她一直在東院忙碌,上午看書,下午繪圖,繡品的樣式要不斷出新,這樣才能保證供給。

    既然她不能在錢財上幫助何玉卿,那她便在拿手的事情上多做些。

    她最拿手的便是刺繡了,一下午畫了好幾張,不滿意的那些她命金珠收了起來,滿意的縫在一起裝成了冊子,下次要交給何玉卿。

    她出圖速度很快,銀珠見狀說道:“夫人,你比正經(jīng)的繡娘還厲害。”

    繡娘多是刺繡,她家夫人啊,又會畫圖還會刺繡。

    江黎聽著她夸獎,說了聲:“就你貧嘴。”

    銀珠抿了下唇,隨后笑出聲。

    金珠端著藥碗進來,見她們在笑,也情不自禁笑起來,似乎,她們這里好久沒有笑聲了。

    可惜,歡快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第三日還好,第四日早膳后有人來了東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放出來的謝馨蘭,謝馨蘭被關(guān)了半月有余,心情極度不好,加上在王素菊那坐了片刻,聽她講了些真真假假的事,窩了一肚子火急需發(fā)泄。

    步子邁得很快,金珠攔都沒攔住。

    “江黎,江黎,你給我出來,出來。”

    江黎正在里間看書,聽到聲音放下書,整理好衣裙慢緩緩走出,見是謝馨蘭,淡聲道:“何事?”

    謝馨蘭打量著她,看她穿著很新做的夾襖,面色紅潤,聯(lián)想起這幾日自己的遭遇,氣便不打一處來,上前用力推了江黎一把。

    “打你?!敝x馨蘭推完,揚起胳膊欲打人。

    上次被她打了江黎一直還記在心里,左右她不會在謝家呆太久,也沒什么忍氣吞聲的必要,一把攥住她落下來的手腕。

    謝馨蘭瞪眼,“你敢攔我?”

    “你都要打我了,我為何不能攔?”江黎反問道。

    “那是你該打?!敝x馨蘭道,“你欺負(fù)大嫂不說,還欺負(fù)母親,你膽子倒是挺大。”

    “你從哪聽來的?”江黎問道,“從大嫂那?”

    “你管我從哪聽來的?!敝x馨蘭橫眉冷對道,“你別以為哄好了我哥哥就萬事大吉,我哥哥不處罰你,但我會?!?/br>
    右手被她攥著,謝馨蘭揚起了左手,落下時再次被江黎攥住,謝馨蘭沉聲道:“你給我松手!松手!”

    “松手作何?”江黎輕嗤道,“讓你繼續(xù)打我?”

    謝馨蘭被堵得啞口無言,除了瞪眼外也不知道做什么了,手腕被江黎攥的生疼,她紅了眼睛,“你連我都敢欺負(fù),等哥哥回來,我一定告你的狀。”

    “這里是東院,你來東院鬧事,難道我還不能自保了?”江黎道。

    “你——”謝馨蘭臉紅一陣白一陣,嬌滴滴的小姐到底比不上從小便開始出力氣的江黎。

    但江黎沒什么心情理會她,再她又開口說松手時,她松開了手。

    謝馨蘭唇角輕勾,趁江黎不備時,再次朝她打去,今日她若是不打了她,她憋在心里的這口悶氣是沒辦法出來的。

    金珠銀珠急呼:“夫人?!?/br>
    江黎早一步做了準(zhǔn)備,一把揮掉了謝馨蘭的手。

    謝馨蘭踉蹌幾下后,穩(wěn)住了后退的身子,剛要發(fā)怒,輕斥聲傳來,“這是做什么?”

    是謝云舟。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走了進來,不似往日的容光煥發(fā),身上難掩疲憊的氣息,他眼下有烏青,胡茬冒出少許,黑色氅衣上染了土,細(xì)聞下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謝馨蘭見到他來,先發(fā)制人,“哥哥,嫂嫂欺負(fù)我,她、她打我。”

    謝馨蘭從小到大哭功都是最好的,眼淚說來便來,梨花帶雨,儼然一副被欺負(fù)的模樣。

    謝云舟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眸光落在了幾步外的江黎身上,她神色淡淡,看不出絲毫異樣。

    “你打她?”他問道,聲音很冷,看樣子信了謝馨蘭的話。

    江黎已然對他不抱幻想,所有的傲氣似乎頃刻間折斷了似的,她現(xiàn)在還離不開謝府,那么便沒有同他爭論的必要,只是淡淡說了聲:“沒有?!?/br>
    不解釋,不辯解,就輕輕的說了聲:沒有。

    那副樣子好像在說,你信便信,不信也無所謂。

    不知為何,這幕落在謝云舟眸中,讓他越發(fā)的不快,他眉梢蹙起,問道:“你不好好在你的莊雅閣呆著,來東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