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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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菊見形勢不對,趁機(jī)扶著謝老夫人離開了東院。 走遠(yuǎn)后,她隱約還聽到謝云舟問了一句:“非要和離嗎?” 江黎從來沒有哪刻如此時(shí)這般清醒,她真心錯(cuò)付多年,是時(shí)候悔悟了。 謝云舟不是她的良人,她不要也罷。 謝家這個(gè)牢籠,她是再也不想待下去。 江昭站在她身側(cè),輕聲道:“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兄長都支持你?!?/br> 何玉卿也走到江黎身側(cè),握住她的手,“做你想做的,我們會一直站在你身側(cè),陪著你一起面對?!?/br> 江黎體會到了久違的幸福。 有兄長,有好姐妹,至于男人……不要也罷。 她緩緩抬起眸,擲地有聲道:“是,我要和離。” 作者有話說: 求求求訂閱,留言發(fā)紅包,明天我會盡量早點(diǎn)。 老婆們來點(diǎn)營養(yǎng)液。 感謝在2023-04-18 12:23:57~2023-04-19 18:40: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早就不酥了、洛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離開 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的眸光齊齊落到謝云舟身上,等著他回答。日光在他身后綻開,紅色朝服上的祥云圖案越發(fā)張揚(yáng)。 風(fēng)卷起他的衣袍下擺, 飄動間溢出聲響。 他劍眉慢慢擰到一起,如墨染的眸子迸射出寒光, 他就那么直勾勾凝視著江黎,眼前浮現(xiàn)的是她昔日輕聲細(xì)語喚他的畫面。 她臉頰泛紅, 眼底含笑, 紅唇輕啟, 那聲“云州哥”喚的人心神蕩漾。 畫面再變, 是她在他身下承歡的場景, 汗水打濕了她的發(fā)絲,眼底濕漉漉的, 她輕顫著眼睫喚他“夫君”。 嬌羞可人的模樣, 讓并不貪歡的他,也忍不住多來了幾次。 可今日,還是那個(gè)她,卻變得他一點(diǎn)都不識。他甚至搞不清楚, 到底曾經(jīng)那個(gè)是真實(shí)的她,還是眼前這個(gè)。 謝云舟有種被誆騙的感覺, 若不是屋內(nèi)閑雜人太多, 他定會好好問問她, 鬧夠了嗎? 看他丟臉很好玩是不是? “不早了,沒必要再耽擱下去。”江黎說道, “金珠, 去拿筆?!?/br> “慢著?!敝x云舟沉聲道, “江黎,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可要細(xì)細(xì)想好了。今日你若是走出謝府大門,他日你便是求我,我也不會允你回來。” 不待江黎回答,他抬腳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手,冷白指尖在她手背上按出紅色印記,“你只有這一次留下的機(jī)會,切莫賭氣,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br> 直到此刻,謝云舟還以為江黎是在鬧性子,她那么喜歡他,怎么會愿意放手,大抵是想用這個(gè)方法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說到底,還是因?yàn)橄矚g,謝云舟決定,她若是不再堅(jiān)持,他可以原諒。 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云舟,你吃酒吃多了吧?!苯栌昧Τ槌鍪?,一副厭惡的神情,“我愿,今生今世你我再不相見。” “金珠,拿筆。”女子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屋內(nèi),眾人被她這一吼瞬間回神,竊竊私語聲傳來。 “二夫人瘋了吧。” “哪有女子鬧著要和離的。” “這要是傳出去,將軍的臉面往哪擱?!?/br> “二夫人以前不這樣啊,莫不是中邪了?!?/br> “……” 太過嘈雜,惹得人心煩,謝云舟抬眸一一掃過,眾人立馬噤聲,紛紛低下頭。 他道:“此處只有筆,未有紙,和離書——” “和離書在此,”江昭突然打斷了謝云舟后面的話,他從懷里取出和離書,這是他連夜寫的。 他說過,他要做阿黎的好兄長,支持她的所有決定,這不是口頭承諾,而是真心話。 江家顏面同阿黎幸福相比,阿黎更重要。 謝云舟眸色一凜,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攥緊成拳,族長、和離書,還真是有備而來。 他輕嗤:“江昭,你可真是個(gè)好兄長?!?/br> 江昭輕笑道:“彼此彼此,你對另妹不也是無條件信任嗎。” 江昭從何玉卿口中聽了關(guān)于江黎的那些事后,心情便越發(fā)沉重,看謝云舟的眼神都帶著輕蔑。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大燕朝的將軍。 他把和離書交給江黎。 金珠拿來筆,江黎把和離書在桌上展開,老族長顫顫巍巍走過來,啞聲道:“和離書一旦簽下,你二人從今往后婚嫁各不相干,你們可要想好了。切莫沖動行事?!?/br> 江黎等今日已然等很久了,她連片刻都不想等,拿起筆,傾身伏案書寫,娟秀的字跡映在宣紙上,一如她給人的感覺,輕軟明朗。 看著“江黎”兩個(gè)字,過往的朝朝暮暮像是被風(fēng)吹散,不復(fù)存在。 她終于可以為自己活一次了。 “該你了?!彼压P遞給謝云舟。 愉悅的心情尚未多久。 謝云舟伏案書寫時(shí)出了差子,走到半路清醒過來的謝老夫人瘋一般跑回來,人還沒進(jìn)門便嚷嚷道:“不行,不能簽。” “舟兒,不要簽?!?/br> 她故意跌倒在地上,哎呀大叫一聲:“疼死我了?!?/br> 謝云舟不可能不去管她,放下筆,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在門口扶起她,“母親你身子不適應(yīng)好好歇著。” “歇?你都要簽和離書了,我還能歇息的下去嗎。”謝老夫人緊緊掐著謝云舟的胳膊說道,“不能簽?!?/br> 還是那句,休妻可以,和離不行。 大燕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和離的事情,謝云舟是肱股之臣,若是讓天子知曉他和離,那他的仕途勢必受到影響。 謝老夫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兒,江黎要么拿著休書走?要么就在謝府呆一輩子?!敝x老夫人眼底泛紅,“總歸不許你簽和離書?!?/br> 這便是謝老夫人了,在外人眼里寬容和善,實(shí)則尖鉆刻薄。 謝老夫人扒著謝云舟死活不松手。 江昭見狀走了出來,一臉慍怒道:“謝云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已應(yīng)允和離,現(xiàn)下便不可再改口。趕快把字簽了,我們也好快點(diǎn)離開?!?/br> 江昭在這,即便謝老夫人想作妖也不敢,她就是不顧念臉面,也得想想會不會把江昭逼急了惹他動手。 方才謝云舟挨打的事她可是看在眼里的,江家的人都是瘋子。 江黎是。 江昭也是。 謝老夫人后悔啊,當(dāng)年為何同意江黎進(jìn)門,如今讓她攪得謝府雞犬不寧,簡直要嘔死了。 “謝云舟,你好歹是個(gè)將軍,為人處世總不能出爾反爾?!苯训溃敖袢者@字你簽也要簽,不簽也得簽。” 江黎受了三年苦楚,多一日江昭都不舍,即便和謝云舟拼了,他也要謝云舟簽下和離書,放江黎自由。 他的阿黎啊,太苦了。 “謝七?!敝x云舟眼瞼垂下又抬起,沉聲道,“扶老夫人回去?!?/br> “我不走,我不走,”謝老夫人死命扯著,生怕她一離開,謝云舟便把字給簽了。 “送老夫人回去?!敝x云舟推開謝老夫人的手,緩緩站起身,光影里他臉色很暗沉陰戾。 謝七扶上謝老夫人,無視她的掙扎強(qiáng)行把人帶離了東院。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躬身離開,屋內(nèi)只剩江黎,謝云舟,族長,何玉卿,江昭,金珠銀珠。 銀珠把筆遞上,“將軍,給。” 謝云舟接過,冷白指尖輕輕握著,眸光落在上面娟秀的字跡上,不知是字跡晃眼,還是日光晃眼,他眼睛微瞇了下,握著筆的手有絲遲疑。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江黎怕謝老夫人會再次折返,隱隱有些擔(dān)憂,督促道:“勞煩將軍簽字?!?/br> 將軍? 她疏遠(yuǎn)的到是干凈。 也罷,總有她后悔的一日,他等著那日的到來。 謝云舟回過神,執(zhí)筆寫下自己的名字,蒼勁有力的三個(gè)字,宣紙背面隱隱被黑墨浸濕。 江黎想起了那年的婚書,字跡不清,根本識不得,她只當(dāng)他同她一樣心底雀躍握不住筆,是以字跡才會那樣。 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太過敷衍了事隨便寫的。他對她的不上心,早在婚書上便展現(xiàn)出來,是她鬼迷了心竅,認(rèn)不清真?zhèn)巍?/br> 謝云舟簽完,族長接過筆,再三詢問道:“你們真想好了?” 謝云舟未言,江黎道:“有勞族長了?!?/br> 江黎一直都是這樣知書達(dá)理端莊溫婉,族長見此情景不好再多說什么,胳膊抖著簽下了名字。 手印落下那一剎,兩人徹底沒了關(guān)系。 江黎心愿達(dá)成,勾唇拿起和離書,轉(zhuǎn)身便要走,謝云舟喚住她:“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