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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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舟能怎么想呢? 心里當(dāng)然是又醋又酸又澀了,他所有的落敗感皆是因荀衍,為何阿黎看到荀衍便這般歡喜,看到他卻不是呢。 荀衍眸光落在江黎臉上,端詳著瞧了瞧,見她氣色還好,把手中的折扇遞給她,“看看喜歡嗎?” “送我的?”江黎問道。 “是?!避餮艿?。 江黎接過,打開,折扇上題詩一首,她一眼瞧出是何人的筆跡,詫異道:“衍哥哥你是從何處尋到的此扇?” 荀衍挑眉問道:“喜歡嗎?” “喜歡?!苯钑坷飹熘环@人的丹青,說起來這人較荀衍更有些名氣,是那些年人人都知曉的天子,名為,明初,只是后來不知何故隱匿。 他的畫作便一直被人爭相收藏著,江黎有幸得了一幅,甚是喜歡。 “喜歡那便給你了?!边@柄折扇是荀衍專門尋來哄江黎開心的,不太好尋,其中波折只有他自己知曉,但見江黎如此開心,一切便都值了。 金珠湊近瞧了眼折扇,看到上面的名諱輕笑道:“荀公子有心了?!?/br> 謝云舟聽到這里心情越發(fā)的陰郁,手指摳著掌心,險些摳出血痕,他這是又慢了一步。 - 另一處,江藴準(zhǔn)備好了膳食,等江昭回來吃,江昭見滿滿一桌子飯菜,淺笑道:“這菜是?” 江藴道:“我做的。” “都是你做的?”江昭彎腰坐下,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雀躍道,“沒想到阿藴有如此廚藝?!?/br> 之前沒有,到了尼姑庵才學(xué)的,江藴不得不學(xué),她在尼姑庵里吃不飽穿不暖,常常幾日沒有飯菜可吃。 她不想就那般死掉,只能學(xué),哄著尼姑庵里的廚子教她做,當(dāng)然那廚子也不是全然那般好說話,是她給用苦力換來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在冰水里捕魚,怕是除了她外,沒人能做到。 江藴輕笑道:“哥哥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江昭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冬筍,細(xì)嚼慢咽后,點頭道:“好吃,甚至好吃?!?/br> “嘗嘗這個?!苯溄o他夾了魚。 江昭吃下,再次點頭:“好吃?!?/br> 江藴眉眼彎彎道:“好吃兄長便多吃些。” 江昭笑著應(yīng)下:“好,為兄一定多吃些?!?/br> 江昭睨著她,心下頓生安慰,雖江藴做了諸多錯事,只要能改,也是好的。 可惜,是他異想天開了。 江藴趁用膳時隨口說道:“哥哥,自我回來后,你我阿黎兄妹三人還未曾一起用過膳,你看何日有空,叫上阿黎我們一起。” 江昭近日忙著收稅的大小事宜,抽不出時間,隨后道:“再過幾日,我得了空閑,你看可好?!?/br> “好,聽哥哥安排。”江藴真是變了一個樣子,溫柔賢惠也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上,江昭越發(fā)欣慰了。 他低頭吃得歡,沒注意江藴漸沉的臉色,江黎一直呆在別苑她也不好做什么,還是要把人誆騙出來才好。 若是在江府,便更好了,自己府邸,出點什么事也只能說是意外,就像她被人扔到山下,不也說是意外嗎。 江藴貝齒咬唇,心道:江黎,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藴對江黎的恨意起初是因謝云舟,現(xiàn)下還因別的,同是姓江,她為何能得所有人喜歡,她卻不能。 江藴不服氣,江黎的一切都和該是她的,她一定要奪回來,無論是錢財還是男人,她都要奪回來。 - 江藴在這邊安排著如何對付江黎,江黎卻同何玉卿一起忙碌著生意,忙里偷閑時,她還盤算起了其他。 汛期快到了,她想尋個適合的地方,開個糧鋪,汛期時也可幫助受災(zāi)的百姓度過難關(guān)。 她把想法說與何玉卿聽,何玉卿當(dāng)即表示同意,只是銀兩是大問題,收糧沒有銀兩怎么行。 何玉卿說她會想想辦法。 江黎想起了從曲城回之前外祖母給她的房契,外祖母說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還言明房契的事江昭江藴都不知情,就是留給她的。 江黎本沒想動那處屋舍,但現(xiàn)下缺錢,為今之計只能先把拿出去賣了等以后有了錢再買回來。 她同何玉卿說起了此事,何玉卿極力勸阻,言明畢竟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還是不要買的好。 但江黎打定了主意開糧鋪,沒采納何玉卿的建議,還是把房子賣了出去,那處屋舍比別苑更大些,價格給的也很好,她收到銀兩后便馬不停蹄張羅糧鋪的事了。 買房者拿著房契找到了謝云舟,恭身道:“大人,給?!?/br> 謝云舟收下,沉聲提醒:“這件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br>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會亂講。”那人抱拳作揖道,“小人用命發(fā)誓,定會守口如瓶?!?/br> 謝云舟示意謝七給了那人一些銀兩,遂,讓其離去。 謝七不解道:“主子為何不親自出面?” “阿黎會不高興的?!敝x云舟負(fù)手立在窗欞前,透過敞開的窗子朝外看去,遠(yuǎn)處樹影來回晃動,庭院里顯得有幾分蕭索,“她若是知曉是我的買的,會不理我的?!?/br> 謝七道:“那主子是想以后都這般暗地里幫助二小姐?!?/br> “她若能開心,我當(dāng)然樂意。”荀衍送了她喜歡的折扇,他尋不到她喜歡的,便做些讓她能高興的事,也未嘗不可。 謝七真是不懂,嘟囔道:“但愿大人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br> 這個他人除了荀衍再無其他人。 好的不靈壞的還挺靈。 謝七這話說完沒多久,他臉色凝重的來報,“主子?!?/br> 彼時謝云舟正在看邊關(guān)來的信箋,謝云舟讓人送來的,糧草短缺需要即刻派人運(yùn)送糧草。 張同還未回,謝云舟正在物色送糧草之人,一籌不展時謝七進(jìn)來,說了件更讓他焦心的事。 “屬下方才看見二小姐了?!敝x七說道。 “江黎?”謝云舟抬眸,下頜微抬,漆黑的眸子里綴著光,只要提到江黎,他便會如此,目光熠熠道,“她如何了?” 謝七不知該怎么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就……” “就什么?” “她……” “她到底如何了?”謝云舟問道。 “她同荀公子在一起?!敝x七也是不明白了,這個荀公子一日一日的便無事可做嗎,怎么見天纏著二小姐啊,上次是,這次也是。 “上次屬下便……” “上次,什么上次?” “……”謝七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嘴禿嚕了,明明說好為了主子的傷情恢復(fù),不講的,他抬手扇了下嘴,搖搖頭,“沒上次?!?/br> 謝云舟伸手執(zhí)起茶盞遞到唇邊時又頓住,“他們在做什么?” “在……”謝七回憶了下方才看到的場景,江黎同荀衍從一輛馬車?yán)镒呦聛?,荀衍先下的馬車,隨后伸手去扶江黎,江黎含笑把手放在他掌中,一步步走下。 意外便發(fā)生在這剎,江黎腳滑了,身子朝前撲去,荀衍一把扶住她,隨后兩人分開。 謝七看到這里時,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幸虧是他撞見的,若是給主子看到的,八成又要寢食難安了。 主子對二小姐那可是心心念念,倘若知曉二小姐同荀衍這般親昵…… 謝七有些不敢想了,他原本繼續(xù)看下去的,后想起有事便策馬離開了。 謝云舟見他一直不講,下頜線繃了繃,臉上神情陰郁,“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就…二小姐有有說有笑的同荀公子逛街。”謝七道。 謝云舟捏捏茶盞,仰頭喝完滿滿一杯涼茶,心也跟著涼了半截,聲音寡淡道:“還有呢?” “屬下離開了,后面的沒看到。”謝七不用看也知道還有什么,兩個人八成又去看戲了,也不知道這個荀衍怎么回事,怎么這般會哄女子開心。 看戲,踏青,游湖,就沒他想不到的。 謝七還聽銀珠講,過幾日,荀衍又要帶江黎去騎馬,兩人共乘一騎,想想就讓人嘔的慌。 “主子,你要不要也做點什么啊?”謝七出主意道,“你若是再這般沉默下去,二小姐可真要被人搶走了?!?/br> 謝云舟何嘗不想做什么,只是不管他做什么,江黎都不喜歡,他也愁得很。 犯愁時心情也跟著不好,心情一不好,身上的傷又發(fā)酵了,其實也不知是傷到緣故,還是心病,反正謝云舟很不妥,消瘦的肩膀垂下來,像是沒了骨頭般,人也顯著頹了許多。 謝七見狀,有些懊惱,早知道便不告訴主子了,瞧瞧沒幫上什么忙,反而讓主子如此難過,罪過,真是罪過。 謝云舟臉上像是攏了黑云,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他想什么,低頭盯著案幾看了許久。 隨后道:“備馬?!?/br> “主子你身上的傷沒好,常太醫(yī)叮囑,不宜騎馬,要不還是坐馬車吧。”謝七可不敢忘記常太醫(yī)交代的事。 “備馬。”謝云舟斂眉沉聲道。 謝七不敢再說一句廢話,只得去備馬,出去時看到了謝老夫人,抱拳作揖,“老夫人。” 謝老夫人問道:“舟兒可在書房里?” 謝七回道:“在是在,就是主子心情不大好,不如老夫人下次再去。” “無妨,我去看看他?!闭f著謝老夫人越過謝七進(jìn)了書房。 謝老夫人來是找謝云舟說謝馨蘭的事,問道:“你何時放馨蘭出來。” 謝馨蘭自從那日從別苑回來后便被罰了禁閉,謝云舟說道,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許出房間半步。 這幾日謝馨蘭一直在鬧脾氣,每次間到謝老夫人都哭哭啼啼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也做什么錯事,只是因為江黎才被罰,謝老夫人別提多舍不得了,忍了一段日子終于忍不住找上門問了。 謝云舟道:“她知錯了?” “她何錯之有?”謝老夫人沒忍住責(zé)罵了謝云舟,“你不就是因為她同江黎不慕才會如此做的嗎,你眼里是不是除了江黎誰都看不到了。” “你說你一個堂堂大將軍被江黎那個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對的起謝家的列祖列宗嗎?!?/br> 謝老夫人越說越氣,“總歸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允許江黎進(jìn)謝家門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