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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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給她,那他不穿也罷。 謝云舟執(zhí)拗起來真的挺讓人心疼的,發(fā)著熱,就那樣不管不顧把披風扔了,隨后一陣風吹來,他忍不住踉蹌了一下,身子朝一側(cè)晃了晃。 穩(wěn)住后,他眼瞼半垂,斂了眸底僅有的光澤,自暴自棄想:不知他若是這般死在她面前,她會不會難過? 轉(zhuǎn)瞬間答案浮現(xiàn)在腦海中,只有兩個字:不能。 現(xiàn)下她的眼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他了。 謝云舟克制著不讓自己去看江黎,但最終還是沒忍住,這一看,痛上加痛。 一陣大風吹來,船禁不住晃了晃,江黎沒站穩(wěn),直直倒進了荀衍的懷里,岸邊時,他們還只是虛虛貼著,此時可是實打?qū)崜Пг谝黄稹?/br> 這養(yǎng)眼的一幕,引來了調(diào)侃聲。 謝云舟聽到有人問道:“小姐公子何時成親啊,記得告知我們一聲,我們也好去討杯喜酒喝喝?!?/br> 有人附和:“對,喜酒,我們也要喝。” 有嗓門高的,蓋住了風聲,高呼一聲:“還得鬧洞房?!?/br> 江黎聽到這里,臉頰變得通紅,莫名有幾許尷尬,她急忙從荀衍懷里退開,張嘴剛要解釋。 荀衍先一步開口:“想喝酒好說,快點把這些糧食運到岸邊,喝多少管夠?!?/br> 眾人還在笑,可謝云舟已經(jīng)沒了再聽下去的勇氣,他逃避的想,只要他不聽,那就不是真的。 只要江黎不親口告訴他,那便不作數(shù)。 他踉蹌轉(zhuǎn)身,逃也似的離開,還沒走幾步,胸口一陣痙攣,猛然吐出一大口血。 驚了無孔不入的風,冷風刮得更肆意了。 謝云舟倒下前看到了謝七,他急迫跑過來,扶住了他,擔憂道:“主子?!?/br> 謝云舟用僅有的力氣說出最后一句,“快點離開這?!?/br> 不然能讓江黎看到他吐血,她會害怕。當然,他不會自戀的以為她是因為擔憂他而害怕,因為他確實不配。 江黎怕血,看了血會做惡夢,他舍不得她有一絲不快,即便夢里也是。 謝云舟離開前戀戀不舍朝后看了眼,眼神里盡是深情。 然,江黎并未看到,大抵,她便是看到了也不會說什么,她對他已然失望至極了。 …… 這日,謝云舟回府后,簡單清晰了下傷口,甚至連藥都未來得及涂抹,便被天子招進了宮里。 一去便是一日。 出了件棘手的事,謝云權(quán)送來戰(zhàn)報,他們誤入了敵軍的陷阱,損失慘重,天子看到戰(zhàn)報后,急得坐立難安,一個時辰,茶水都未曾喝一口,就等著謝云舟。 謝云舟到底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勸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圣上不用過分憂心?!?/br> 若是謝云舟帶兵打仗天子當然不會憂心,可此時是謝云權(quán),雖說他也戰(zhàn)功赫赫,但到底不能同謝云舟比。 天子心緒難寧,商議可有解決之法。 謝云舟把寫好的錦囊拿出,“請圣上派人把錦囊送去邊關交于謝云權(quán),定可解戰(zhàn)事燃眉之急。” 太監(jiān)接過錦囊交給天子,天子看后,展露笑顏,“卿果然是良將。” 那日有人自宮中策馬而出,直奔城門而去,一路朝北直達邊關。 - 明月掛天邊時,江黎從庫房里走出,邊走邊揉揉發(fā)酸的肩膀,金珠見狀也幫著揉捏,“小姐今日累壞了吧,奴婢命廚房做了小姐愛吃的飯菜,咱們趕快回去?!?/br> 江黎確實是累壞了,裝糧,運糧,卸糧,她都寸步不離盯著,一日都未曾歇腳,現(xiàn)下腿都是僵硬的,走路都疼。 銀珠看著她一臉疲憊道:心疼道:“小姐,何故要如此辛勞?” 銀珠不懂做生意,在她看來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便是極好的。當然若是沒有好的夫婿,和離自己過也很好,就像她們小姐這般。 但,她不理解的是,小姐為何執(zhí)意做生意,若說為了生計,公子上次便講了,他可以養(yǎng)小姐一輩子。 “小姐這般辛苦,公子看了也會心疼的?!便y珠道,“其實小姐不用這般辛勞的,公子不是說可以照顧小姐嗎?!?/br> 江黎知曉很多人不明白為何她一個女子要如此辛勞,實則她有自己的用意。 “兄長早晚要娶妻生子,總不能真要兄長照拂我一輩子?!苯栊禹镩W爍著光,“再者,誰說女子一定要被男子照拂,我便要做那個另類,自己照拂自己。” 那樣的話,她的人生便是她自己說了算。 何玉卿附和,“對,就是你們小姐說的這個道理,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女子也要當自強,男子能做到事,咱們女子照樣能做?!?/br> 銀珠聽得云里霧里的,反正她就記住了一句,小姐不想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 金珠也聽得一知半解,但小姐說的一定沒錯,她點頭道:“好,奴婢們知曉了,女子也要當自強。” 話落,何玉卿啊呀一聲,坐在了外間的椅子上,蹙眉道:“不行了,我真走不動了,累死了。” 江黎含笑去拉她,“是誰說女子也要當自強的?!?/br> “那我不自強了行不行?” “不行?!?/br> 說笑間四個人走到了門口,劉叔正在幾步遠的地方等著,見她們出來,驅(qū)趕馬車迎了上去。 路上,江黎還在翻看著賬簿,她在細數(shù)每一筆賬目。 何玉卿嘖嘖出聲,“好了,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瞎了,來,聽話,明日再看?!?/br> 江黎拗不過她,只能把賬簿合上,端起茶盞剛要輕抿一口茶水,何玉卿輕一出聲:“是謝云舟。” 江黎順著淌開的縫窗簾隙看過去,遠處有兩匹駿馬正在慢慢行走著,駕馬之人正是謝云舟和謝七。 謝七見謝云舟臉色憔悴,說道:“主子,要不我們?nèi)ヌ沙8?,常太醫(yī)應該在府里?!?/br> 謝云舟搖搖頭,“無妨?!?/br> 謝七每次聽他講無妨,心都揪著,瞧瞧這臉比死人臉好不到哪去,這哪是無妨啊,分明是很不好。 正發(fā)愁怎么勸他去常太醫(yī)那,忽地,他看到了側(cè)后方的馬車,揚眉輕呼一聲:“主子,二小姐?!?/br> 謝云舟只當謝七在誆他,此時已經(jīng)到了用膳的時候,江黎怎么會在,他頭也沒回地說道:“又亂講?!?/br> “主子,屬下沒亂講,”謝七道,“真的是二小姐?!?/br> 謝云舟沒信,謝七見狀,扯著脖子高呼一聲:“二小姐?!?/br> 馬車內(nèi),何玉卿最先應出聲音:“作何?” 謝七道:“主子,你快看。” 謝云舟徐徐轉(zhuǎn)身,婆娑樹影下,馬車緩慢行走著,看著那輛熟悉的馬車,他唇角勾出一抹弧,還真的是阿黎。 他勒緊韁繩打馬上前,站定在馬車旁,“阿黎,是你嗎?” 方才江黎想攔住何玉卿的,誰知慢了一步,她抿抿唇,說了聲:“是?!?/br> 謝云舟聽她聲音懨懨的,問道:“你身子不適?” 每次見面,他都會問她身子可好,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郎中,她是病人呢。 “沒有?!苯栌虾斡袂浯蛉さ纳袂椋焓州p拍了下她的手臂,隨意找著話題道,“將軍這是去哪了?” 就是隨口一問,不指望他會回答,畢竟之前在一起時,這樣的問題謝云舟都是裝做聽不到的。 江黎甚至不記得,他有好好回答過她的問題。 “剛從宮里出來?!敝x云舟聲音難得的溫柔,“阿黎你呢?為何這般晚了?” 何玉卿挑挑眉,示意江黎趕快回,江黎道:“方才把糧食入庫了?!?/br> 對,糧食,謝云舟忘了這事。 他不是有心忘記的,他本想從宮里出來后便去她店鋪里幫忙,多一個人做事她總能輕松一些。 誰知被耽擱了。 “抱歉?!敝x云舟誠心道歉。 “將軍何意?”江黎有些不明白,他為何要道歉。 “沒能去幫你?!敝x云舟側(cè)眸睨著那扇窗子,窗簾飛起時他看到了她精致的下頜,曾經(jīng),每每情動時,他總會在那里落下細密的吻。 何止那處,她身上的任何地方,他都曾落下過印記。 喉結(jié)輕滾,謝云舟收回翻騰的思緒,道:“你今日是不是很辛苦?” 昔日的他,可從來不會問她是否辛苦,江黎眼睫輕顫,語氣不似之前淡漠,“還好。” “明日可還有事要做?”謝云舟問道。 “嗯?什么?” “若是有事的話,你別動,等著我去便好。” 江黎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淡淡道:“不勞煩將軍了?!?/br> 對他是勞煩,對荀衍是什么呢?謝云舟很想問,但又明白這話一旦問出口,他們難得的和諧便又會煙消云散。 她又會變成那個疏離的江黎,謝云舟不敢賭,遂,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改口道:“阿黎,沒有勞煩,是我想做的?!?/br> 他還行為她做更多更多,只要她同意。 “將軍公務繁忙,還是莫要管這些小事了。” “你的事在我這里從來不是小事。” 話落,他抬手撩開窗簾,借著銀白的月光看向江黎,四目相對,他們綴在彼此眸中,被眸底淌著的光包圍。 他聲音繾綣動聽道:“阿黎,為了你,我甘愿?!?/br> 甘愿做任何事。 - 何玉卿一路上都在盯著江黎瞧,時不時用腳碰觸下她的腳,“阿黎,說說唄,聽到謝云舟那席話你什么感覺?” 金珠給銀珠使了個眼色,“兩位小姐先談,奴婢去外面坐著?!?/br> 等金珠銀珠出去后,何玉卿坐到江黎身側(cè),眨眨眼,“有沒有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