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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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丑了。 丑到不算什么,疼才是最難忍受的,夜夜不能安寢,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再也不要嘗試了。 “還沒走嗎?”她剛要抬起頭,又被謝云舟按下去。 謝云舟道:“別動,還在,不是一只,是兩只?!?/br> “兩只?”江黎想死的心都有了,抿抿唇,悶聲說道,“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里?” 她真的怕死了。 “不能動,它們會發(fā)現(xiàn)的?!敝x云舟定定道。 這要摟抱著一時片刻還行,時間長了總是不妥,江黎白皙手指緩緩松開,欲退開時又被他拉了回來,“你想被蜂蜇?” 江黎當(dāng)然不想了,她搖頭。 “那便不要動?!敝x云舟垂眸,眸光落在她發(fā)頂,眼神溫柔纏綿,從沒想到老天爺會如此厚待他,九死一生后,還能等來這樣的光景。 他只愿,這刻能再久些。 他有多久不曾抱過她了。 真的,很久了。 “好像又飛來一只。” “那怎么辦?” “無妨,我?guī)汶x開。”謝云舟衣擺就著吹拂而來的風(fēng)拍打出聲,他的聲音也混在其中。 “好?!苯柙绫阆腚x開這處了。 “你閉眼。”謝云舟又道。 離開為何要閉眼? 江黎沒問,而是聽他的話,閉上了眼睛,眼睛閉上那刻,她似覺腳騰空而起,身子瞬間打橫。 她下意識勾住了謝云舟的脖頸,臉貼著他胸口,心砰砰跳個不停,“你、你干嘛?” “帶你離開。”謝云舟步子邁得很大,還能聽到他踩在石子上發(fā)出的細(xì)碎聲音。 “我自己可以走?”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雖是為了幫她,可這般,還是不妥的。 “不怕被蜂蜇了?” “……” 江黎還是怕的,抿抿唇,“怕?!?/br> “怕便不要動,乖乖的?!敝x云舟把她往上托了托,“我剛發(fā)現(xiàn)了一只蜂巢,里面峰不計其數(shù)?!?/br> 江黎聞言,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睛緊緊閉著,臉轉(zhuǎn)向里側(cè),心砰砰砰跳快。 她心臟跳地快,同此時的迤邐景象完全無關(guān),是不安在作祟,手下意識的扯上了他的衣襟。 這是江黎害怕時慣會做的小動作,那些年同謝云舟關(guān)系還算和諧時,她也扯過他的衣襟。 不過,時間太久,她記不清具體是幾歲發(fā)生的事了,或許是很小的時候。 謝云舟心猿意馬,眉宇間笑意加重,看著前方低頭吃草的馬兒,他有些不太想走過去了,若是能這樣一直抱著她該有多好。 他故意放緩了步子,頭微低,下頜若有似無地輕觸她發(fā)頂,隱約的,他嗅到了她發(fā)絲間的清香。 沒忍住又蹙鼻聞了聞,頓覺心曠神怡。 謝云舟眼神有些許閃爍,腳下的步子再度放緩,江黎心一直提著,沒注意到這些,只是覺得,這段路程有些許長。 想抬頭去看看,再次被謝云舟制止,輕柔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乖,別動?!?/br> 聲音太過輕柔動聽,江黎這些更不敢動了,不用講話,只需要細(xì)細(xì)感觸,江黎耳畔被他劇烈的心跳聲震得發(fā)顫。 他,心跳怎么這般快。 或許是抱她太吃力的原因,江黎心道。 路終歸是有盡頭,便是再不舍,謝云舟還是把人放了下來,他手扣住她的頭,平復(fù)心跳。 似乎…不太管用,心跳又快了。 江黎不明所以,顫著眼睫問道:“怎么了?峰還在?” 謝云舟看著前方一望無垠的草,壓下了想唬人的心思,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他誆她,江黎會生氣的。 也會不理他。 謝云舟喉結(jié)輕滾,在開口的那一剎反悔了,生氣便生氣吧,他想多同她溫存一會兒。 “嗯,還在。”謝云舟道。 “……”看不見的地方,江黎一臉苦惱,她有心想去轉(zhuǎn)身看,又怕被蜇,只能靜靜倚著謝云舟什么也不做。 風(fēng)吹來,隱約的把更遠(yuǎn)處的聲音吹拂過來。 銀珠笑著道:“謝七,你主子越來越壞了啊,竟然感誆騙我家小姐,哪里來的黃蜂,睜眼說瞎話。” “我家主子是想同你家小姐相處,”謝七道,“你是不知在軍營這幾個月主子過的什么日子,差點死掉。” 隨后,謝七又道:“昏迷的時候喚的還是你家小姐的名字呢?!?/br> 銀珠撇撇嘴,“哪有那么夸張?!?/br> “怎么沒有,”謝七想起那日救謝云舟的情景,心都是顫的,“主子身上都是傷,大傷小傷,傷口有深有淺,皮開rou綻,慘不忍睹?!?/br> 謝七不是嚇銀珠,他只是想告訴銀珠,便是那般難捱,主子想的依然是二小姐,這份情深義重可不是誰都會有的。 銀珠沒親眼見,但聽謝七說起,也挺嚇人的,皺眉問道:“那你呢?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銀珠圍著謝七轉(zhuǎn)起來,邊轉(zhuǎn)邊扒拉著看,“那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謝七攔住她,“我沒事。” 說話間,兩人的眼神對視到一起,隨即又分開。 銀珠抬手理了理鬢角的發(fā)絲,“我去找小姐?!?/br> 謝七想攔住她的,但晚了一步,隨著銀珠那聲:“小姐?!?/br> 江黎像是驟然從夢中清醒般,抬起頭看了眼謝云舟,瞥到他發(fā)燙的視線后,她急忙朝后退去。 退得太快,險些摔倒,謝云舟見狀伸手去扶她,冷白修長的手指方要碰觸上,被她側(cè)身避開。 她躲避的動作同之前一般,謝云舟蕩漾的心就這樣沉了下來,唇角的笑意也順勢收起,指尖微縮,感觸到風(fēng)在上面留下肅冷的氣息。 他指尖似被凍得發(fā)麻,征愣須臾后,手指蜷縮到一起,然后收回。 方才江黎投懷送抱的那幕,好似是做夢,來的悄無聲息,消失的也悄無聲息,夢醒后便什么都沒有了。 胸前的暖意也沒了。 謝云舟想留住,伸手?jǐn)n攏攏衣襟,才發(fā)現(xiàn)胸前變涼,他終是…又沒留住。 就像夢里般,他每次都想留住她,可每次都未曾留住,她走得決絕,仿若今生不會再同他有絲毫牽扯。 心里有道聲音在叫囂,阿黎,別走,求你,別走。 撕心裂肺的聲音,到底也只有謝云舟自己一個人聽到,心酸壓上心頭,謝云舟的臉色暗下來。 憶起江黎喜歡看他笑,他牽強的勾起唇,本欲笑給她看,后來才發(fā)覺,心太痛,他連扯動唇角的力氣都沒了。 眼神里傾訴著太多的情緒,酸澀,難過,失落,寂寥,心痛,最后凝聚在一起,是萬般的不舍。 不知今日這般際遇他日還能否遇到? 他想,怕是不能了吧,等江黎回過味知曉他騙了她,大抵還會不想見到他。 謝云舟斂去了眼底苦澀的笑意,柔聲道:“阿黎,我送你回去可好?” 江黎乘坐的馬車還未曾修好,車夫道,還要等上半個多時辰,這里風(fēng)大,且天氣有變,興許會下雨,淋了雨便不好了。 江黎抬眸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抿抿唇,有些猶豫不決,在她遲疑空擋,謝云舟許是心魔作祟。 亦或是歷經(jīng)生死后的執(zhí)念,他不想再忍了,趁她征愣時,伸手?jǐn)堊∷难?,縱身一躍,兩人同時跳坐到了馬背上。 江黎在前,謝云舟在后,他把她緊緊護(hù)在懷里,之前他們也曾同乘一騎,但那日江黎還要抓著韁繩,今日的她什么都不要做。 謝云舟身子前傾,雙手拉著韁繩,頭微偏,臉頰貼上她的臉頰,聲音就那么涓涓溢出。 “別緊張,不會讓你摔的?!?/br> “怕的話閉上眼。” 他帶著她策馬馳騁,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明明很冷,可江黎卻覺得耳根發(fā)燙,只因他的臉自始至終貼著她的臉。 她眼角余光里,都是他的影子,劍眉入鬢,漆黑狹長的眸,高挺的鼻梁,鼻翼兩側(cè)映出淡淡的影。 薄厚適中的紅唇,精致的下頜,不知何時他衣襟送松了些,隱約的,她還看到了他一側(cè)的鎖骨。 男子的鎖骨同女子不同,越發(fā)挺立勾人些。 之前做夫妻時,江黎不曾注意過,大抵也是他們每次同房都在夜里,他又那般急迫,叫她沒機會細(xì)看。 此時詐見,她在那片冷白肌膚里失了神,眼睫簌簌發(fā)抖,腦海一片空白。 他昔日穿衣可未曾有過這般不嚴(yán)謹(jǐn)?shù)臅r候,哪次不是打理密不透風(fēng),晃神中,江黎抿唇移開了視線。 她太過緊張,未察覺身后那人唇角很輕地勾了下,然后眼神下瞟掃了自己領(lǐng)口一眼,隨即露出更為滿意的輕笑。 某個念頭再次竄出來。 阿黎,他是決不能放手的。 “駕——”高呵一聲,馬兒飛馳的更快了。 江黎怕摔,身子后傾倚上他,方才她怕貼的太近不合適,還特意空出了些許距離,這下好了,他們之間再無一絲縫隙。 她貼著他,他攬著她,從后面看過去好似一個人。 唯一不妥的是,他心跳太快,都要把她背脊震麻了。 江黎不安的朝前移了移,還沒移開多少,謝云舟又是一鞭打在馬背上,馬兒受痛疾馳。 江黎不差,沒坐穩(wěn),朝后傾倒。 謝云舟再次如愿,把美人抱滿懷,他道,還是老天爺懂他,讓變天來的如此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