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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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舟雖說失望,但到底是自己的母親,便也未曾多言,準(zhǔn)時上交。 “江黎呢,讓她出來,快點!”謝老夫人嘶吼道。 謝七先出來的,攔住謝老夫人請她不要鬧,這是主子的主意,同二小姐無關(guān)。 謝老夫人才不信,叉腰道:“謝七你在這正好,去把你家主子帶出來,咱們回府?!?/br> “老夫人我方才講了,是主子的意思,主子要在別苑養(yǎng)傷的?!敝x七道,“請老夫人成全?!?/br> “呸,我不成全?!敝x老夫人怒斥,“我為何要成全,別廢話,你趕快去把阿舟帶出來,我不允他在這里?!?/br> 謝老夫人思前想后,還是不樂意謝云舟從江黎扯上什么關(guān)系,倒不是江黎做錯了什么,而是她就是不喜歡她。 看到江黎心口便煩悶,大抵是眼緣的緣故,會沒有緣由的討厭。 “老夫人,屬下說了,這是主子的意思。”謝七擋住謝老夫人前行的步子,“您還是請回吧?!?/br> “放肆,怎么同老夫人講話呢?!敝x云權(quán)冷聲道。 謝七才不管他們說什么,他只聽謝云舟一給人的,他既然說了想留在別苑那么誰都帶不走,除非是從他尸體上踩過去。 “大公子時辰不早了,勞煩您帶老夫人先行離開?!敝x七定定道。 “你——”謝云權(quán)道,“阿舟便是這般管束你的,真是不成體統(tǒng)!” 謝七道:“難道大公子夜闖民宅便是做對了?” 謝云權(quán)被堵得啞口無言,也不廢話了,直接上手打,謝七心里正窩著火無處發(fā)泄呢,這通廝打,是他打的最愜意的一次。 謝云權(quán)雖說是將軍,但武功造詣不如謝七,幾個回合,他應(yīng)對起來便顯得很吃力。 謝七收手:“大公子,請走?!?/br> 謝老夫人見江黎還不出來,當(dāng)眾吼叫起來,江黎緩緩走進廳中,沉聲道:“來人?!?/br> “嘩啦”一聲,躲在暗處的人悉數(shù)站定在廳外,烏泱泱的還不少。 這些都是別苑的護衛(wèi),有荀衍派來的,也有謝云舟,無事時他們不會出現(xiàn)。 “謝老夫人我有要是無暇顧及你,你若是不早,那我便讓人請你們走?!苯枰荒槕C怒道,“趕出去!” 身穿夜行衣的眾人大步走過來,謝老夫人來此本是借題發(fā)揮要給江黎難堪,可沒想讓自己難堪,眼見形勢對他們不利,她道:“江黎,今夜是我不予你計較,舟兒醒了,你讓他速回?!?/br> 言罷,她給謝云權(quán)使了個眼色,隨后帶著下人一起離去。 這件插曲并未在江黎心中激起任何漣漪,她眼下最關(guān)系的只有謝云舟,她折回房間里,繼續(xù)守著。 燭燈映到她臉上,巴掌大的臉滿是倦色,她神情焦灼的睨著,眼底漸漸濕潤起來,像是在水里浸過似的,看著便叫人心疼。 眉宇間的暗色越發(fā)濃郁,仿若攏著一道深邃的影,影子下面藏著心焦,她在害怕。 江黎手里攥著帕巾不斷用力攪著,指縫里何時溢出了血也沒太在意,眼尾淌著的那抹紅暈更重了。 金珠銀珠看過來,別提多擔(dān)心了,就怕江黎支撐不住。 果然不然,江黎還真沒撐住,又熬了三個時辰后,到了子時,她頭一陣暈,最后體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昏迷中她夢到謝云舟好了,還高興的帶著她去賞梅,去騎馬,去放紙鳶,他們還一起對弈,一起彈琴。 他親吻著她,柔聲喚她:“阿黎。” 她羞赧地不敢看他,眼瞼垂著望向腳下,忽地,她察覺他有些許不對勁,她看不到他的腿,也看不到他的腳。 她抬眸去看,方才還在眼前的身影已經(jīng)飄了好遠,他說道:“阿黎,我去了,別尋我,好好活著?!?/br> 江黎去追他,邊哭邊追:“謝云舟你回來,你回來,你快回來?!?/br> “阿黎,我在?!陛p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春風(fēng)般和煦,江黎緩緩掀開眸,入目的是男子那張清雋的臉。 劍眉星目,五官清雋,棱角分明,是謝云舟。 江黎還以為這是夢,想到他方才要離去,她便難過得不行,倏地從榻上坐起,伸手攬住他的腰肢,臉貼近他懷里,哽咽說道:“謝云舟我不許你走,不許你走,你聽到?jīng)]。” 江黎向來時端莊溫婉的,從未這般失態(tài)過,一時叫謝云舟愣住,愣住的還有其他人,滿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他們抱在一起。 抿抿唇,還真不知說什么好了,只能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江黎還沉浸在夢里并未注意到其他人,她埋在他胸腔哭著說道:“你不是答應(yīng)同我一起賞梅放紙鳶了嗎,為何為何還要狠心離去?!?/br> 謝云舟胸口上的傷還很痛,被她這樣勒著痛上加痛,他輕輕推了推她,“阿黎,我——” 江黎見他推她,摟抱的更緊了,“你是不是要反悔?你不想同我去了是不是?謝云舟你不可以誆我,你答應(yīng)我了,我不許你死?!?/br>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那種即將要失去他的感覺讓她恐慌,江黎是真的怕了,她從未想過謝云舟會死,他還那般年輕,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阿黎,你聽我講?!?/br> “我不要聽,你就是在誆騙我,我不要放手。”母親去世時,也是這般,她放手后便再也沒有醒過來,還有父親,江黎不斷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后方的人實在憋不住了,輕“噗”一聲,江黎聽到聲音倏然頓住,眼瞼緩緩抬起,下巴仰高,和謝云舟的視線撞到一起。 她眨眨眼,“我不是在做夢嗎?” 謝云舟淡笑道:“不是夢。” 江黎意識還是不大清晰,眼睫顫著又問了一次:“我……沒做夢?這不是夢里?” “不是?!敝x云舟努努嘴,示意她看后面。 江黎緩緩轉(zhuǎn)過頭,這一看,差點當(dāng)場去世,他他他們怎么都在???! 他們指的是金珠、銀珠、謝七、何玉卿、江昭、常太醫(yī)還有幾個下人。 謝云舟拍拍江黎的手臂,輕聲道:“松手。” 她這般抱著他,他是很開心,但被這么多人看著到底是不妥,她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 江黎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眼瞼下垂,下一息,松手,后退,這這這…… 她尷尬地說不出一句話,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簡直不能活了。 …… 用早膳時,何玉卿的嘴就沒合上,一直在笑,笑得江黎一臉羞澀,抿抿唇問道:“你笑夠了沒?” 何玉卿這下真忍不住了,仰頭大笑出聲,眼淚都給擠出來了,她用指尖揩拭,問道:“你方才夠勇敢的,竟然直接抱上了,天,謝云舟都被嚇懵了?!?/br> 江黎自己也嚇蒙了。 “你沒看到你哥那個臉色,”何玉卿道,“要不是謝云舟有傷在身,大抵已經(jīng)被揍趴下了。” “來來來,你告訴我,你當(dāng)時到底在想什么?”何玉卿眨眨眼,“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顧抱上了?” 這事不能提,提一下江黎想死一次,她就是因為夢到謝云舟死了,是以看到他的第一眼,還以為是在夢里,然后就…… 江黎不能細想方才的事,越想頭皮越麻,臉上的紅潮慢慢增多,她抿唇說不出一句話。 真是太羞澀了。 等見到江昭時才是真的讓她無地自容,江昭輕咳一聲:“阿黎,你是不是對謝云舟還有感情?他那般傷你,你怎么就記不住呢。哎,你真是……” “兄長,我——”江黎開口想解釋,不是他看到的那個樣子,她也沒有,她是真以為謝云舟要死了,真以為是在夢中,是以才,才那般的。 江黎剛要開口,江昭道:“你不要告訴你,你剛醒來,腦子還不清楚,這都是借口?!?/br> 江黎:“……”她是真的腦子不清楚。 江昭:“這事你別管了,我會同他好好談?wù)劦??!?/br> “……”江黎被懟的啞口無言,不知道江昭要同謝云舟說什么。 一直在想事情也未曾留下江昭何時離開的,抬手去拍額頭時被人攥住了手腕,guntang的觸感襲來,她眸光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謝云舟穿著玄色衣衫,未曾束冠,頭發(fā)垂在身后,因為失血太多的原因,臉上沒有血色,胸口那里隱約的還能看到纏繞的紗布,可能是刀口太痛,他身子一直弓著。 謝七本想扶他,被他推開,謝云舟緩緩屈膝蹲下,仰頭凝視著江黎,黑眸里涌著深情厚愛。 看江黎的眼神含情脈脈,拉出了細密的絲,纏纏繞繞,綴在眼底的光影耀人。 他下頜抬得很高,挺立的喉結(jié)綿延出一道清冽的弧線,弧線的另一端落在了江黎眸中。 隱隱牽著她。 江黎征愣看著,心一下一下跳快,胸口起伏不定,她很慌,從未有過的慌,莫名的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情愫。 癢意順著他的手指流淌到她身上,她情不自禁地戰(zhàn)栗了一下,抿緊唇,做個了吞咽口水的動作。 謝云舟另一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摩挲道:“阿黎,我無事了?!?/br> 看到他無事,她喜極而泣,紅著眼眶道:“真好?!?/br> “那你答應(yīng)我的還算嗎?”謝云舟之所以忍著痛來尋她,就是要她兌現(xiàn)承諾。 江黎眼睫輕顫,“什么承諾?” 謝云舟不能蹲太久,呼吸會不暢,他緩緩抬起身子,慢慢湊到了江黎的面前,“你說會原諒我,嗯?還算不算?” “那那是因為你當(dāng)時傷情太嚴重,是以我——”江黎解釋,“我才那般講的?!?/br> 謝云舟就知道她會賴賬,手貼著她的手按在她身側(cè),身子弓出一個弧度,猶似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里,深邃的眸子里淌著瀲滟的光,眼尾漾著濕漉漉的水汽。 “所以,你要反悔?”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江黎話沒說完,他鼻尖抵上了她的鼻尖,輕輕蹭了蹭,“不反悔,那就是同意了。” “也沒有,我們那般于理不合,”江黎見他好了,開始同他講道理,“我們不能——” “知道了?!敝x云舟像是頓時xiele氣,眼底的光也沒了,神情懨懨,“你就是厭煩我,我知曉了,是我癡心妄想以為經(jīng)歷生死會有所不同,原來,都是我癡人做夢?!?/br> “好,我走?!敝x云舟踉蹌轉(zhuǎn)身朝前走去。 方邁出一步,袖子被人捏住,江黎輕輕扯了扯,眼睫顫著說道: “好嘛,我原諒你了還不行嗎?!?/br> 作者有話說: 端午節(jié)快樂,么么你們。 推預(yù)收《錯嫁》《偏執(zhí)王爺求復(fù)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