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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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家里有人生病了,更新晚了,抱歉 第89章 哄哄我吧 翌日, 燕京城大雪,雪花飛揚而落,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忽地, 門被推開,有人輕輕走了進(jìn)來, 雪落肩頭,可他仿若未覺, 隔著屏風(fēng)看向了床榻上沉睡的人兒。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仿若浸著深海, 映在眼底的光澤都是瀲滟的。 江黎從里間走出, 抬眸間和謝云舟對視上, 她先是微頓, 隨后問道“你怎么在這?” 今日初一,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來別苑的。謝云舟凝視著她, 眸光熠熠, “還記得昨夜的事嗎?” 昨夜? 昨夜發(fā)生了何事? 江黎白皙手指抵上額頭,眼瞼半垂仔細(xì)想了想,她只記得她同何玉卿一起吃酒,然后嬉鬧, 再然后看煙花,后面……想不起來了。 “昨夜發(fā)生了何事?”她問。 謝云舟道:“一點都不記得?” 江黎道:“……不記得?!?/br> 江黎平日甚少飲酒, 是以, 酒量并不行, 喝醉了從來不記得做過什么,見謝云舟一直盯著她瞧, 心想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抿唇, 吞咽下口水, “我確實不記得了,要不你告知我一下?!?/br> 謝云舟因為昨夜的一幕幕,整夜都未曾闔眼,眼前浮現(xiàn)的一直是江黎臉頰緋紅淺笑嫣然的模樣,還有她顫著眼睫說,喜歡。 她不知,她那句喜歡,與他來說是什么。 他雀躍到無法安寢,想著天亮后要同她說些什么,豈料等來的是她的忘記。 無力的挫敗感涌上心頭,謝云舟黑眸里的笑意就那么沒了,聲音帶著乞求,“好好想想呢?” 江黎垂眸想了半晌,隨后抬眸,搖搖頭,“還是不記得?!?/br> 謝云舟肩背微弓,氅衣上的雪浸濕了肩頭,濕漉漉一片涼意,同他的心一般無二。 整個人看上去孤零零的,隱約的還透著一抹蒼涼感,好像江黎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江黎是真的不記得,她睥睨著他,看著他悻悻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踉蹌著步子離開,太陽xue莫名跳快了幾下,似乎有什么在腦海中閃過。 太快,她還未曾捕捉到,已消失不見。 金珠端著茶水進(jìn)來,彎腰放下托盤,一臉詫異道:“小姐,將軍看上去有些不好,你們說什么了嗎?” 何止不好,謝云舟臉色蒼白,眼神無光,神情懨懨,好似生了一場大病,明明他進(jìn)門時還是那般雀躍,臉上淌著nongnong的笑意。 這怎么才半個時辰不到,卻好似換個人。 “金珠,我昨夜可曾做過什么?”金珠挑眉想了想,昨夜除夕夜,府里上下一起歡聚,何小姐來府上同小姐一起慶祝,她們喝了好多久,她去廚房讓人準(zhǔn)備醒酒湯,回來時,何小姐已經(jīng)被府里的下人接了回去。 至于小姐也已經(jīng)不在偏廳,而是回了房間,金珠在長廊里看到了謝云舟,還同他打了招呼。 謝云舟臉上淌著笑,叮囑她好生照顧小姐,隨后他出了府。 金珠細(xì)細(xì)想完,搖搖頭:“不記得有什么特別的,小姐一直同何小姐飲酒,后來,何小姐離開,小姐便回了房間?!?/br> “就這?” “是。” 江黎想起了謝云舟方才的神情,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或許是她真做了什么而不知。 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江黎想破了腦袋都未曾想出,問銀珠,她的說辭和金珠是一樣的,都說沒有,江黎越發(fā)詫異了,既然如此,謝云舟又是為何。 他這人…… 還真奇怪呀。 - 回府后的謝云舟徑直去了書房,合衣躺在了軟榻上,窗子開著,風(fēng)流淌進(jìn)來,吹得他臉頰泛紅。 “主子,您不是去找二小姐了嗎?怎地這么快回來了?!弊蛞怪x云舟未睡,謝七也沒睡好,他知曉主子是高興的,因為二小姐說喜歡主子。 謝七也為主子高興,盼了這許久,終于等來了這番話,誰聽了又會不高興呢。 “二小姐沒在府里嗎?”謝七把窗子關(guān)上,風(fēng)流淌不進(jìn)來,房間里頓時不那么冷了,他去整理書案上的公文,“那二小姐應(yīng)該去找何小姐了?!?/br> “主子要是急,不若去路上尋尋?!敝x七同謝云舟講了好久,他全然不做聲,眼眸直勾勾睨著盯著一處,不知在想什么。 謝云舟還能想什么,他是想起了昨夜,花前月下,冷風(fēng)拂面,江黎停住,含情脈脈睨著他,莞爾輕笑,柔聲說道:“我也喜歡你。” 銀白月光灑了一地,輕柔地好似薄霧。 謝云舟仿若進(jìn)入夢中,一切那么不真實,但又那么讓人心悸,他捧起她的臉,“阿黎,你再說一次,你喜歡誰?” “你啊。”江黎帶著醉意的聲音悠然傳來,比世間最動聽的曲子還好聽,“你,喜歡你?!?/br> 謝云舟被喜悅包裹著,心里好似燃起火,guntang的熱意紛涌而來,他緩緩湊近,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濃郁的酒香充斥在口中。 怕嚇到她,他不敢太用力,淺嘗輒止,那一吻好似冰天雪地里盛開出美艷嬌花,驚心動魄般的喜意襲來。 他從未這般開心過,抱起她,轉(zhuǎn)起了圈圈,一圈一圈,她在笑,他也在笑。 她抵在他胸前,輕喘著氣息說道:“謝云舟,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他圈住她的腰肢,把人朝懷里按了按,眉宇間滿是濃情蜜意,光影拂到他臉上,勾勒出他清雋的容顏。 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他聲音繾綣動聽,“是,一輩子對你好?!?/br> “只對我一個人好?” “是,只對你一個人好。” “謝云舟,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苯杈従徧痦捻永锊ü鉃囦?,“我很兇?!?/br> 謝云舟空出手摸了摸唇角的豁口,輕笑,“是很兇。” 江黎仰起下巴睨著他,瞇眼道:“別笑,我是說真的?!?/br> 謝云舟探出舌尖舔了唇角,隱約的嘗到了血腥味,附和:“嗯,真的?!?/br> “我聽聞你兄長年前新納了妾室?!苯枭碜硬粩嗷沃?,穩(wěn)了穩(wěn)才停住,眼瞼想睜開,奈何太重,又垂下些,“我不可能同人共侍一夫的,我善妒,并非良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br> 言罷,江黎打了個酒嗝,身子左右晃動的幅度更大了,沒站穩(wěn),栽倒在謝云舟的懷里。 她臉貼著他的胸口,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聲,她抬起眸,用那雙包含醉意的眸子凝視著他,“你心跳好快?!?/br> 他的每次心跳皆是因為她。 她說自己“好兇”,他又何嘗不是,看到她同其他男子在一起,他也會嫉妒的抓狂。 他低頭抵上她的鼻尖,“那正好?!?/br> 江黎道:“什么正好?” 謝云舟臉側(cè)轉(zhuǎn),低沉動聽的聲音伴隨著灼熱的氣息落在了江黎耳畔,“我也是,很兇?!?/br> “我也是善妒?!?/br> “我也是,受不得你身邊有其他男子出現(xiàn)。” “所以阿黎,我們是天賜良配?!?/br> 江黎喝得太多了,睡前迷迷糊糊聽到他說了什么良配,其實她還有話要說,她酒量不行,大抵醒了后會把一切都忘了,要不要先留下些什么。 …… 謝云舟盯著一處看了太久,眼眸有些酸澀,眼底沁著的紅血色也越發(fā)多了,謝七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生病了,“主子,您是不是哪里不適?要不要去尋常太醫(yī)看看。” “常太醫(yī)什么病都能看好嗎?”謝云舟問。 “常太醫(yī)連西域的毒都會解,醫(yī)術(shù)自然是了得,尋常病肯定能看好?!敝x七道。 “那心病呢?”謝云舟訕訕道,“心病能醫(yī)嗎?相思病呢?也能醫(yī)嗎?” 謝七:“……” 謝七頓時明了,主子這是同二小姐鬧別扭了,不然怎地如此講話,“主子要讓著二小姐些,女子嘛,哄哄會好的?!?/br> 就怕無處可哄,謝云舟的心很痛,他背脊弓起,又不愿講話了。 - 晌午后,何玉卿閑來無事,又來了別苑,同江黎對弈看話本,她見江黎唇角有道細(xì)小的豁口,湊近盯著瞧了好久,挑眉問道:“你嘴唇怎么回事?” 江黎抬手輕觸了下,“許是昨夜飲酒不小心磕到的?!?/br> 記不得了,用早膳時她突然察覺到疼,這才知曉自己唇角破了,至于為何破的,還真不知。 “磕破?”何玉卿又定睛看了看,無心說道:“這哪里是磕破的,一看就是咬的嘛。” 話音方落,四周寂靜無聲,她眼睛大睜:“等等,咬的?誰咬的你?” 按照傷口的位置來看,肯定不可能是江黎自己咬的自己,自己咬自己不會咬成那個模樣。 “什么咬的?亂講?!苯杓t著臉頰否認(rèn),心卻莫名跳快了些,捏著棋子的手指抖了抖,淡聲道,“才不是咬的?!?/br> “這一看就是咬的嘛。”何玉卿對著金珠說道,“金珠你過來,看看你家主子的唇角像不像咬的?” 金珠正忙著清掃,聞聲走過來,偏頭瞧了瞧,“看不大出?!?/br> “怎么會看不出來,”何玉卿話落,猛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我記得了,昨夜謝云舟來過?!?/br> 那時江黎同她喝到了興頭上,她們對著明月舉杯喝酒唱曲,好不愜意,謝云舟大抵便是那會來的。 她喝得也多了,也不太確定。 “不會是他……”何玉卿雙手掩唇,一臉噙笑的模樣,眨眨眼,放下手,傾身道,“不會是他弄出來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