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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他跪了 第223節(jié)

    此時(shí)江黎手腳冰涼,凍得牙齒打顫,握住茶盞后才暖和了些許,抿抿唇,“你不要以為——”

    她話還未曾講完,謝云舟拉著她坐到靠近火盆的軟榻上,又找來毯子蓋她腿上,看見她鞋子濕漉漉的眉梢皺起,做了件大膽的事。

    他執(zhí)起江黎的腳,脫掉了她腳上穿的鞋子,然后是足衣,露出江黎瑩潤(rùn)的玉足,只是在濕漉漉的雪里泡了太久,她腳趾又紅又涼。

    謝云舟滿眼心疼,想也沒想,把她的腳放進(jìn)了自己衣衫里面,貼近腹部的位置,用自己的身子給江黎的腳取暖。

    江黎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他他他瘋了吧。

    江黎畏寒不是一年兩年了,之前謝云舟看到后可從來沒有如此關(guān)心她,更別說把她的腳放進(jìn)他的衣衫里。

    難不成他今日吃醉了?!

    不然,江黎根本沒法解釋他的行為,簡(jiǎn)直是太讓人羞澀了。

    江黎用力去抽腳根本抽不出,她有些急了,“謝云舟你快點(diǎn)放開我?!?/br>
    她眼眸朝外看,幸虧金珠銀珠沒進(jìn)來,不然被她們看到,該多丟人。

    江黎不知的是,金珠銀珠一直在門外站著,雖然沒親眼所見,但聽他們談話也知道了大概。

    銀珠嘀咕:“將軍太勇了?!?/br>
    金珠比較擔(dān)憂江黎,問銀珠:“咱們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看什么?”銀珠努努嘴,小聲說,“你沒聽到嗎,將軍正在給小姐暖腳咱們這會(huì)兒進(jìn)去,小姐羞愧不說,將軍也會(huì)生氣的,聽我的,別去,等著?!?/br>
    金珠想想也是那么個(gè)道理,輕點(diǎn)頭:“好,那等著?!?/br>
    她們?cè)陂L(zhǎng)廊里等著時(shí)聽到了各種聲音,開始是江黎訓(xùn)斥謝云舟的聲音,后面是茶盞放下的聲音,然后是細(xì)碎的嗚嚶聲。

    不過外面風(fēng)大,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嗚嚶聲,后面嗚嚶聲變成了細(xì)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像極了兩個(gè)人……

    金珠不敢再聽了,銀珠還豎著耳朵繼續(xù)聽,須臾,江黎的聲音傳來,“嘶,疼。”

    “輕點(diǎn),輕點(diǎn)?!?/br>
    “我不要了,不要了?!?/br>
    “放手,放手?!?/br>
    謝云舟始終沒出聲,漸漸地江黎的聲音變小,金珠銀珠覺得不對(duì)勁,扒著門縫去看,只見謝云舟抱起江黎,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拉過錦被蓋她身上,許是怕她冷,他把炭火燒得更旺了些。

    火苗蒸騰而上,映得謝云舟的臉頰發(fā)紅,那雙如墨染的眸子微揚(yáng),沁著淺淺笑意。

    然后,金珠銀珠看到了讓她們驚掉下巴的畫面,謝云舟拿起江黎的足衣在炭盆前給她烘烤起來。

    前后,左右,待足衣干了后,他起身走到榻前,拉過江黎的腳,輕輕給她穿上。

    世間的男子為女子做的事很多,可真沒幾個(gè)會(huì)為女子暖足,烤足衣,然后再穿上,怕是夫君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

    銀珠嘴巴大張,一副見到鬼的神情,太驚悚了。后來她想了想,看來謝云舟對(duì)她們小姐是真的喜歡,不是一時(shí)的迷惑。

    原本銀珠還擔(dān)憂謝云舟對(duì)江黎是一時(shí)的迷惑,現(xiàn)下看來應(yīng)該不是。

    謝云舟忙完,又陪著江黎靜坐片刻才抬腳走了出來,見到金珠銀珠,輕聲吩咐:“金珠你去熬姜湯來給小姐喝,銀珠你去燒熱水,等你家小姐醒了,記得要她沐浴?!?/br>
    金珠銀珠同時(shí)點(diǎn)頭,“是?!?/br>
    謝云舟本欲多呆片刻的,奈何他還有事要進(jìn)宮一趟,便沒再耽擱下去,出了府,正好謝七牽著馬站在門外,謝云舟接過韁繩縱身躍上馬背,策馬朝前跑去。

    -

    江黎正沉睡時(shí),何玉卿偶遇到了江昭,她看到江昭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走,背影很決絕。

    沒有頓悟前,江昭可守本分,遵守禮儀,頓悟后,江昭滿腦子是他喜歡何玉卿,他不能放手,他要同她做夫妻。

    他追了上去,跟著何玉卿一起上了馬車,何玉卿婢女見狀從馬車?yán)镢@出,坐在了外面。

    馬車疾馳,馬車內(nèi)劍拔弩張,何玉卿睨著江昭問道:“你上來做什么?”

    “見你。”江昭問道,“為何一直要躲著我?”

    “不想見你,”何玉卿還是不看他,故此也沒注意到他臉上落寞的神情,“阿卿。”

    “你別叫我,”何玉卿道,“我同你還沒那么熟。”

    “都親過了還不熟?!苯岩蛩脑挌獾搅?,哭笑不得,“看來你是真的忘了?!?/br>
    “什么?”何玉琴根本沒弄懂他話里的意思,偏頭去看他時(shí),才注意到他傾身湊了過來,單膝跪在她面前,掐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說親了上來。

    他邊親邊咬,似乎在發(fā)泄情緒,何玉卿讓他太有挫敗感了,她若是還不原諒他,他真會(huì)瘋。

    何玉卿上次被親已經(jīng)很慌了,這次他還來,她伸手推拒,可惜沒推開,沒辦法她只能躲。

    江昭見她要躲,手移到她后頸,用力扣住,她退無可退只能承受著他的親吻。

    江昭便親吻便低喃道:“阿卿,原諒我吧,我道歉,趙云嫣的事是我不對(duì),我不應(yīng)該心軟,我錯(cuò)了,以后再也不會(huì)犯錯(cuò),原諒我好不好?”

    何玉卿被他親的心亂如麻,根本無法思考什么對(duì)與錯(cuò),她眼睫顫著,承受著他的吻。

    驀地,她感覺舌尖被勾了下,何玉卿眼睛大睜,似乎在說,你好無理。

    江昭早不管不顧了,說他無理也罷,說他無狀也罷,總之他要遵循本心,不想做違心之事。

    他現(xiàn)在就是想親她,他便要親。

    何玉卿涉世未深,對(duì)這一切都很懵懂,起初反抗后來變成了贊同,她胳膊情不自禁環(huán)上了江昭的脖頸,偏頭迎接他的吻。

    兩人不知在車內(nèi)吻了多久,直到何玉卿快要窒息,江昭才退開,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猩紅的眸,江昭喉結(jié)一滾,沒忍住,再次親了上來。

    狂風(fēng)暴雨,似要把何玉卿吞噬掉,何玉卿無助喘息,最后喘息聲都被江昭吞噬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這么壞。

    壞嗎?

    江昭可不認(rèn)為自己壞,他是在愛江黎,讓何玉卿明了他的心意,這輩子非卿不娶。

    她只能是他的。

    堪堪親了一刻鐘,江昭才退開,指腹落到她紅腫的唇瓣上,柔聲道:“你尋個(gè)日子我去見見你父親母親?!?/br>
    何玉卿什么都顧不得了,心跳太快,她好像好死了,所有意識(shí)都是游離狀態(tài),根本沒聽到江昭說什么。

    直到冷風(fēng)襲來,她才回過神,看著馬車內(nèi)只有自己一個(gè)人頓了下,“翠兒?!?/br>
    丫鬟翠兒走進(jìn)來,“小姐?!?/br>
    何玉卿問道:“江大人呢?”

    “小姐不記得了?”翠兒道,“方才大人走時(shí)對(duì)小姐說,他要去趟宮里,小姐還應(yīng)了?!?/br>
    “我應(yīng)了嗎?”

    “嗯,應(yīng)了?!?/br>
    “……我不記得了?!?/br>
    她剛才魂都飛去了別處,哪能聽到江昭說什么,“他還說了什么?”

    “要小姐尋個(gè)合適的日子,他要去拜訪老爺夫人?!贝鋬旱馈?/br>
    拜訪?

    是她想的那個(gè)意思嗎?

    何玉卿心莫名跳快,臉上的紅潤(rùn)增多,輕咳一聲,提醒翠兒:“今日之事不許同任何人講起?!?/br>
    她指的是,江昭親她這事。

    翠兒點(diǎn)頭:“是,奴婢不講,誰都不講?!?/br>
    何玉卿抬手要去拿東西,忽地發(fā)現(xiàn)腕間多了一物,是翡翠玉鐲,玉的成色很好,一看便知是稀罕物。

    “這是?”何玉卿問道。

    翠兒猜測(cè)道:“應(yīng)該也是大人給的?!?/br>
    何玉卿真的不記得他幾時(shí)給她戴上的,難不成是兩人親的最火熱的時(shí)候,想到是那時(shí),她臉頰上的紅暈又增多了。

    雙手捂臉,心里嘀咕:好羞人啊。

    江昭你太壞了。

    在馬車?yán)镆兄阶涌磿慕?,莫名打了聲噴嚏,恍惚的,書上那些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何玉卿那張精致的臉?/br>
    她在對(duì)著他笑。

    江昭也情不自禁笑起,手指落在上面去輕觸她的臉,才察覺,她沒在,說不出是失落還是其他。

    ……他想何玉卿了。

    -

    新年過后,又要開始忙碌,年初八,新店老店一起開張,客來云集,很是忙碌。

    忙里偷閑時(shí),何玉卿告知給了江黎一件事,“對(duì)了阿黎,趙云嫣病死在牢房里了。”

    江黎頓住,“當(dāng)真?”

    何玉卿道:“真的?!?/br>
    “聽說她死狀挺慘的,許久未曾進(jìn)食,都瘦成了皮包骨,聽聞相府下人把她的尸體帶走,直接給扔了。”何玉卿莫名覺得趙云嫣挺慘的,好歹也是相府嫡女,最后卻落得這樣的下場(chǎng)。

    江黎淡聲道:“她是相府嫡女不假,但相爺孩子可不只她一個(gè),大抵死了也不會(huì)心疼。”

    何玉卿道:“男人都太沒良心了。”

    江黎道:“也不全是如此,例如我兄長(zhǎng)還是好的?!?/br>
    何玉卿抿抿唇,眼神閃爍,“他也好不到哪去?!?/br>
    “你說什么?”江黎問。

    “沒什么,”何玉卿道,“要不要去買胭脂?”

    “好啊,”江黎也正想去逛逛,點(diǎn)頭,“一起去?!?/br>
    走出鋪?zhàn)記]多久,停了一日的雪再度下起來,江黎同何玉卿一人打著一把傘,漫步在雪里,身上的白色裘衣被風(fēng)吹得飛起,連帶著也卷起了雪花。

    街邊的樹木也染了白,像是穿上了雪白的新衣,風(fēng)一吹,“新衣”紛紛落地,連樹影都尋不到了。

    雖是下著雪,但街上的行人一點(diǎn)都不少,何玉卿東看看西看看,隨后把江黎拉近了胭脂店。

    好巧不巧碰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