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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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做個(gè)奇怪的夢,夢里很熱,她好像泡在了溫泉里,衣衫都沒了,最讓人心悸的是,她還夢到了謝云舟,他同她呆在一處,正含情脈脈睨著她,眼神里似乎要淌出水。 她緊張的吞咽下口水,問道:“你為何會再此?” 身上沒有遮擋物她不敢隨意起身,只能用手擋著,謝云舟發(fā)絲垂下,眉宇間不似昔日的肅冷無情,眼底像是蕩漾著春色,眼神溫柔似水。 “我說過了啊,要給阿黎守門。” 江黎聽不懂他在講什么,也無心去問,她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里,努努嘴,“你轉(zhuǎn)過身去?!?/br> 謝云舟靠著湯池臂,胳膊隨意伸直展開,眼神比方才還炙熱,“為何?” “我要起來?!苯枘橆a緋紅,蹙眉道,“你快點(diǎn)轉(zhuǎn)過去。” “怕我看到?”謝云舟嘴角噙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害羞了?” 他之前可不是這個(gè)樣子,江黎一時(shí)有些許失神,須臾,回過神后,顫著音問道:“你到底轉(zhuǎn)不轉(zhuǎn)?” “轉(zhuǎn)?!辈恢螘r(shí),謝云舟已經(jīng)悄然移向來了她,兩人的距離漸近,他道,“我轉(zhuǎn)。” 嘴上說著轉(zhuǎn)身,可行動卻不是那般,江黎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已經(jīng)來不及了,謝云舟人已經(jīng)到了眼前,他大掌一拉,江黎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她衣不蔽體,但他穿的完好,隔著衣衫,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意,很guntang的那種,不知是心悸還是其他,江黎的身子莫名顫抖起來。 謝云舟扣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懷里按了按,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頜,迎著她水漾的眸子,柔聲問道:“怎么在發(fā)抖,是不是很冷。” 這里可是溫泉,她顫抖怎么可能是冷的,還不是因?yàn)樗?,被他這樣緊緊抱著,她才忍不住顫抖的。 江黎啟唇剛要說什么,驀地,被他含住了唇瓣,之前他親人的時(shí)候可沒這般迫切,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jī)會,就那樣湊了過來。 這幕發(fā)生得太快,江黎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伸手去推他,奈何他力道大,根本推不動。 她再去推時(shí),他扣住她雙手舉過了頭頂,今夜的他霸道又強(qiáng)勢,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jī)會,只想做自己朝思暮想的事。 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江黎長睫上掛著水珠,眸子像是在水里浸泡過似的,猩紅猩紅,透著抹我見猶憐的既視感,尤其是她用那種被欺負(fù)了的眼神去看謝云舟時(shí),越發(fā)讓他受不住,只想狠狠蹂、躪。 他也確實(shí)那般做了,在她唇瓣上又吸又咬,直到她溢出破碎的聲音他才停下來,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氣息不穩(wěn)道:“喜不喜歡我,嗯?” 江黎腦袋暈暈的,只顧著大口喘息,沒聽到他的問話。 謝云舟冷白修長的手按在了她肩膀上,聲音壓抑,“阿黎,說,你也喜歡我?!?/br> “很喜歡?!?/br> 他眼眸里好像織出了一張網(wǎng),讓你情不自禁陷在其中,無力反駁,江黎吞咽下口水,伴著傾斜而下的銀白月光說道:“我,喜歡你。” 謝云舟又不滿意了,咬著她唇瓣,問:“你喜歡誰?” 江黎被他折騰的全身發(fā)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你喜歡誰?”謝云舟再次追問,見江黎不言語,他唇落在了她臉頰上,慢慢游走,邊親邊道,“喜歡誰?” “……你?!苯杞K是沒抵過內(nèi)心的悸動,承認(rèn)了,“喜歡你。” “誰喜歡我?”謝云舟霸道的繼續(xù)問道,“告訴我,誰喜歡我?” “阿黎,”江黎杏眸里浮著水汽,看人時(shí)也氤氳蒙蒙的,“阿黎喜歡阿舟?!?/br> 言罷,謝云舟終是再也忍不住,捧起她的臉,重重吻上來。他親的太用力了,江黎感覺到牙齒都要碎了。 他,干嘛,這么用力咬啊。 她的唇瓣好疼。 輕嘶聲傳來,江黎的意識瞬間回籠,她倏地睜開眼,看到有人在含笑睨著她,“阿黎,早?!?/br> 是謝云舟。 “……”江黎一臉懵地看看他,又看看別處,沒有溫泉,沒有湯池,她此時(shí)正在房間里,至于方才發(fā)生的事都只是夢,而已。 她下意識抬手撫上唇瓣,痛感再度襲來,她蹙眉心道,誰來告訴她,怎么睡個(gè)覺還能把唇傷到。 后來,江黎徹底清醒過來,這才看到不只她的唇瓣有豁口,謝云舟的也有,趁著金珠銀珠去廚房之際,她問道:“你嘴唇?” 謝云舟挑眉,“你不記得了?” “……”江黎眨眨眼,她應(yīng)該記得什么嗎?她絞盡腦汁想了好久,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她每次酒醒后,都會不記得自己喝醉時(shí)做過什么,說過什么,丁點(diǎn)模糊的記憶也沒有。 何玉卿還說,她這般挺好的,真做了糗事也不記得,多好。 可她還是想記得啊,奈何就是想不起,江黎抿抿唇,“我咬的?” 她試探地問道。 謝云舟大方承認(rèn),傾身湊近,指著自己的唇瓣,道:“你咬得的,都咬破了?!?/br> 然后,他還扯開衣襟讓她看其他的“證據(jù)”。 就,挺,慘不忍睹的。 江黎如遭電擊,愣了好半晌,許久后,問道:“都是我咬的?” 謝云舟一臉委屈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然后在江黎無地自容時(shí),他問道:“阿黎,你要如何補(bǔ)償我?” - 江黎已經(jīng)看著腕上串珠發(fā)呆半日了,何玉卿見狀走了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還是不說話,輕推了下她的背,“想什么呢?” 江黎收回游離的思緒,垂下手腕藏在衣袖中,搖搖頭:“沒想什么。” “胡說?!焙斡袂渥诮枭韨?cè),執(zhí)起她的胳膊,指著那串珠說道,“老實(shí)交代,誰給的?” 江黎抿抿唇,眼神有些許閃爍,“就……” “謝云舟是不是?”何玉卿含笑道,“肯定是他。” 除了他,何人還如此大膽,怕是臉荀衍都不能。 江黎臉頰上生出紅暈,顫著眼睫收回手,又扯了扯袖子,低聲道:“嗯,他給的?!?/br> “怎么?真原諒他了?”何玉卿偏頭問。 江黎也不知道算原諒還是不算,之前她確實(shí)沒打算原諒的,只是見了蘇婉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會難過,會吃醋,會在意,想到些謝云舟有一日會同其他女子成親,她心便會不由自主痛起來。 那種痛啃噬著她的意識,讓她漸漸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她再次喜歡上了謝云舟,比之前還喜歡。 更讓她心驚的是,她并不排斥這種喜歡,隱約的還很期待。 “嗯,原諒了?!笔虑橄朊靼缀?,便沒了那諸多的顧忌,她道,“阿卿,我好像又喜歡上他了。” 謝云舟那般的人很難不讓人喜歡上,加之這段日子來他對江黎做的這些舍命相救的事,何玉卿也不排斥他,附和道:“阿黎,你有了喜歡的人我也為你高興?!?/br> “你不覺得我和他……” “謝云舟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gè)謝云舟了,他為了救你幾次不顧自身安危,世間又有哪個(gè)男子能做到。”何玉卿道,“我不會看錯(cuò)人的,他是真心喜歡你,把你當(dāng)命一般愛護(hù)著。” 江黎因何玉卿的話動容,眼瞼垂下,眸光再次落在了腕間的串珠上,耳畔依稀響起他的說話聲。 “阿黎,戴著它,就好似我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br> 不其然的,她想起了他說這句話時(shí)含情脈脈的眼神,黑眸里盛著光,而她矗立在光澤深處,被緊緊簇?fù)碇?/br> 江黎情不自禁勾了下唇角,問何玉卿,“你當(dāng)真這般想的,不會是謝云舟要你做說客吧?” 她無心一問,倒問的何玉卿啞口無言了,她抬手撓了下臉頰,頭轉(zhuǎn)向一側(cè),眼睫顫著說道:“當(dāng)然是我的真心話了,謝云舟怎么可能找我說這些,他便是找,我也不會允啊。” 這話何玉卿說的有些虛,謝云舟確實(shí)找過她,也確實(shí)同她談了很多,他希望她能幫助他。 當(dāng)然,何玉卿之所以肯幫他,可不是因?yàn)樗宜潜凰男囊獯騽?,就像她說的,世間不是哪個(gè)男子都能為心愛的女子做到命都可以不要。 偏偏的,謝云舟做到了,數(shù)次剜心取血救江黎,單是這一點(diǎn)已然叫何玉卿折服了,更何況還有后面那一樁樁一件件,那次不是把命懸在了褲腰帶上。 他為何那般不要命,還不是因?yàn)橄矚g,他喜歡江黎,愿意為江黎去死。 何玉卿每每想到這里,都會無比動容,沒忍住,替謝云舟說了幾句好話,“阿黎,能遇到喜歡的人不易,一定要珍惜?!?/br> 言罷,江黎直勾勾睨著她,什么也不說,就那般看著她。 何玉卿抬手摸摸臉,“怎么了?” 江黎道:“你勸我頭頭是道的,那你同我兄長呢?你又做何打算?” “我,”提到江昭,何玉卿心跳快了好多,眼神閃爍道,“我們怎么了?” “還說呢,為何不見我兄長?”今日一大早江昭便來了別苑,見到江黎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經(jīng)不住江黎追問,便把思慮的事都講了出來。 說何玉卿又不理他了,也不見他,他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能求江黎想想辦法。 江黎見他急著出來,氅衣都未穿,先是命金珠拿來新的氅衣,然后命銀珠備好早膳,邊用邊詢問了些什么。 早膳后,她道:“兄長莫急,我會問明阿卿的?!?/br> 江昭也會急了,語氣里也透著一絲迫切,“好好好,那你趕快去問?!?/br> 江黎收回思緒,再次問何玉卿,“你不打算講給我聽嗎?” “講什么?”何玉卿難得拘謹(jǐn),今日有些拘謹(jǐn)?shù)倪^分了,她似乎在掩飾什么,“沒什么好講的?!?/br> “喝醉酒那夜,聽聞是我兄長把你送回去的?!苯杼裘嫉?,“那夜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何事? 總歸是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事。 “沒沒發(fā)生什么。”何玉卿哪好意思講,搖頭道,“真沒什么?!?/br> 看她這副樣子也不像是沒什么的,江黎理了理衣袖,眼瞼垂下,“既然你不講,那我只好問兄長了。” “你別問?!焙斡袂鋽r住江黎,“不要問?!?/br> 江黎抬眸睨著她,“不問也可以,那你說說看?!?/br> 何玉卿臉色漸漸變紅,“就……” 她唇緊抿,片刻后,道:“就,我不小心親了他。” 那夜的詳細(xì)情況是這樣的,江昭把她抱進(jìn)了馬車?yán)?,何玉卿不乖乖坐著,?zhí)意要坐他腿上,男女授受不親,江昭便是再喜歡她,也不敢趁她喝醉酒造次,直言拒絕,“不可?!?/br> 語罷,何玉卿竟然哭了起來,起初是小聲哭泣,后面是大哭,江昭見狀慌亂起來,手足無措的哄人,“別別哭,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