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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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社員路過打聽王家分家的情況。 趙柯現(xiàn)在也不跟社員們裝什么溫柔文雅的女學生了,一是沒什么必要裝,都暴露了,二是有時候說話不直接點兒,真是多費口舌。 所以她直接沒好氣地趕人:“瞎打聽啥,那人家家里有啥家當不是隱私嗎?你樂意我把你家有點兒啥全抖落出去嗎?” “不打聽就不打聽?!?/br> 那社員也不生氣,嘟嘟囔囔走了。 趙柯得等王家所有人一起簽字,有個別人回來也沒急著去找他們,正好孫大爺孫大娘下工回來,她就站在他們家院外跟兩人說話。 孫大娘現(xiàn)在對她有點兒信服了,就小聲問她:“趙主任啊……” 趙柯說她:“私底下就叫我名兒,只要有事兒的時候,注意點兒就行?!?/br> “行?!睂O大娘問她意見,“冬妮兒和王老四的婚期也定了,就在下個月,我想著,冬妮兒要是跟老王家那一大家子住一塊兒,還有呂東梅那個刁歪婆婆,沒準兒要受氣,我和她爹就商量,我家有空屋子,讓他們搬過來咋樣?” 很多父母常說自己長了一身賤皮子,放在孫大娘夫妻倆身上也適用,明明說了再不管冬妮兒的事兒,還是不能眼瞅著她有一丁點兒不好。 但趙柯不贊同,“你要是提出來,指定要鬧矛盾的,不如讓他們?nèi)ジ箨犐暾堃粔K兒宅地,慢慢攢著建材,到時候自己單住?!?/br> “我知道他們得單住,就是中間這段兒時間……” 趙柯?lián)u搖頭,“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冬妮兒吃些苦頭去,否則她不會明白你們的苦心?!?/br> 孫大娘嘆氣,“我就是不忍心……” “我媽說老王家的男人不動手打媳婦兒,我倒是不覺得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優(yōu)點,可再一想想,要是像有些心眼子惡毒的人家,有那種吃絕戶的心態(tài),不得上趕著奔你家來?” 孫大娘若有所思。 鄰居住了十幾年,舌頭碰牙不斷,但也確實了解彼此。 要往開了想,老王家人比她大姑娘的婆家強多了。 事兒到這一步,趙柯勸她:“沒壞到那份兒上,對女兒那些不忍心就多忍一忍,有些苦,該放手讓她自個兒去嘗一嘗。” 孫大娘長長地嘆氣,“我跟冬妮兒爹再商量商量?!?/br> 趙柯點點頭,瞧王家人還沒回來全,就又聊起她家大女兒:“一直沒見春妮兒姐回娘家呢?” 提起她,孫大娘更是愁眉苦臉,“她婆家不樂意她回來太勤,都是我去李村兒看她?!?/br> “那……” 趙柯掃見東嬸兒他們一家子回來了,就止住了話,跟孫大娘擺擺手,走向東嬸兒一家人。 老王家會分家,跟趙柯有很大的關(guān)系,趙柯還挨個罵過他們家人。 因此王家人面對趙柯,都有些別扭,語氣也不自然。 趙柯不一樣,趙柯極其自然,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該喊人喊人,該說話說話。 王家人更覺得怪異,王家兄弟可做不到,一面兒想“要不能當婦女主任呢”,一面兒飛快地簽完字遁走。 東嬸兒按完手印,忍不住擠兌她:“沒結(jié)婚的大姑娘像你這么皮實的,真是少有?!?/br> 趙柯覺得,東嬸兒應該是想說她臉皮厚。 竟然說話這么委婉。 臉皮厚有什么的,她臉皮厚她驕傲。 下午,趙柯把協(xié)議拿給趙新山,趙新山蓋上大隊的印章,鎖進了柜子里。 兩點多,傅杭從公社回來,直接騎著自行車到隊委會還給趙柯。 “你檢查一下?” 趙柯掃了自行車一眼,“沒事兒,自行車給我就行,傅知青回吧?!?/br> 她說著就推著自行車要靠邊放。 “等一下。” 傅杭叫住她。 趙柯莫名,“嗯?還有事兒?” 傅杭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悄悄深呼吸平復,遞過去兩塊兒綠豆糕,“這是謝禮?!?/br> 他不止在供銷社買了兩塊兒綠豆糕,還鬼使神差地買了一個發(fā)卡,但根本不敢拿出來。 他要是送發(fā)卡,趙柯一定覺得特別奇怪。 傅杭自己都覺得奇怪。 而且趙柯應該也不會要…… 事實上,趙柯連綠豆糕都不要,她知道這種有包裝紙的綠豆糕一塊兒也不便宜,客氣地拒絕:“不用了,借個自行車不至于?!?/br> 然后一點兒不給推拉的機會,推著自行車就走開。 傅杭面無表情地收回綠豆糕。 果然,送綠豆糕也很奇怪。 傅杭轉(zhuǎn)身的時候,頭發(fā)都泄氣地垂下來。 他回到知青點,情緒已經(jīng)收拾好,依舊是一副冷淡到冷漠的模樣。 劉興學和鄧海信之前跟他不太愉快,這幾天互相都沒有說過話。 兩人在院兒里,看見他都當作沒看見,繼續(xù)和蘇麗梅說話。 傅杭并不在乎,徑直進屋。 蘇麗梅看著傅杭的背影和他手里的包裹,沒啥眼力見兒地說:“不知道傅知青家里是做什么的,應該條件很好吧?” 劉興學和鄧海信眼神嫉妒。 劉興學不屑地說:“要是好,來下鄉(xiāng)干什么,裝得吧。” 隨即,倆人對視,眼里有些看好戲。 屋里,林海洋跟傅杭熱情地說話:“你回來了?累不累?” 傅杭搖搖頭,遞給他一個綠豆糕,“給你一個?!?/br> 林海洋驚喜,“傅杭,你竟然特地給我?guī)Ц恻c?!” 傅杭停頓片刻,沒解釋,坐到他的桌子前,一掃桌面,發(fā)現(xiàn)他的物理筆記本竟然不見了,立馬翻找起來。 “怎么了?”林海洋咬著綠豆糕,含含糊糊地問,“什么東西不見了嗎?” “我的筆記本?!?/br> “誒?!我中午還看見了?”林海洋在他周圍找起來。 然而還是沒有。 兩個人又開始在整個屋內(nèi)尋找,翻遍了也沒找到。 傅杭臉色有些難看。 林海洋說:“我去問問他們兩個?!?/br> 片刻后,院子里就響起了爭執(zhí)聲。 鄧海信:“問我們干什么?我們又不是給他看東西的。” 劉興學:“我們白天都在上工,倒是你,下午又請了假偷懶,誰知道是不是你干了什么故意不承認?” 林海洋反駁:“我怎么可能動傅杭的筆記本?” 鄧海信:“我們也不可能動?!?/br> 劉興學:“有的人自己不保管好東西,不要來怪別人,況且主人都還沒急著來找,你急什么,又不是看門狗?!?/br> 林海洋發(fā)怒,“你說誰是看門狗?我看就是你們兩個因為上次的事兒懷恨在心。” 劉興學:“你有什么證據(jù)嗎?我還說是你丟了呢?!?/br> 怎么可能有證據(jù)? 他們的態(tài)度就像是:你們能拿他們怎么樣? 太囂張了。 林海洋氣不過,舉起拳頭,就砸向他。 蘇麗梅驚呼,閉緊眼睛。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抓住了他的手腕。 “傅杭?” 傅杭松開林海洋的手腕,走到劉興學和鄧海信兩個老知青面前,冷靜地說:“把筆記本還給我,我不跟你們計較?!?/br> 劉興學不怕他計較,光棍兒地說:“我們又不知道你的筆記本在哪兒?!?/br> 鄧海信禍水東引:“萬一是村里哪個無賴偷走的呢?” 林海洋說:“怎么可能?下午根本沒有別人來?!?/br> 傅杭沉著臉,問:“給不給我?” 兩個老知青死豬不怕開水燙。 傅杭二話不說,從地上拎起一個板凳,照著劉興學頭上十來公分的地方,砸過去。 板凳哐當落地,差點兒被砸到的劉興學霎時嚇得腿軟,“你、你……” 傅杭又回身從柴火垛上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柴,冷著臉沖著鄧海信舉起來。 鄧海信害怕,噼里啪啦全吐露出來,“下午上工,扔在村外的草從里了?!?/br> 嚇唬人用的木柴扔到他腳邊,傅杭馬上去找。 林海洋瞪兩人一眼,也跟著出去幫忙。 他們爭吵起來,莊蘭才從屋里出來,等聽明白了前因后果,本來就對這兩個油滑的男知青不喜,現(xiàn)在更是反感,“我也去幫著找找,麗梅你去嗎?” 蘇麗梅看鄧、劉二人一眼,默默地點頭。 方靜跟上,“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