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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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柯的擔憂竟然是有道理的! 真的有腦子不好,胡攪蠻纏沒完沒了的。 這種人不治老實了,指定要添麻煩。 “成子!” “哎。”趙成應(yīng)聲,掀開門簾鉆進來,“爺,叫我啥事兒?” 趙四爺憤怒道:“去把永強他們幾家全都叫過來!” 趙成看一眼二叔二嬸兒,答應(yīng)了一聲,跑出去找人。 四家夫妻陸陸續(xù)續(xù)地趕過來。 期間趙四爺冷冷地盯著夫妻倆,罵都懶得罵他們。 四對兒夫妻齊刷刷站在堂屋里,全都氣場消沉,囁喏:“四爺……” 趙四爺抄起煙桿兒,二話不說,半點兒不留情地打向趙永強兄弟四個。 硬當當?shù)臒煑U兒砸在身上,疼得兄弟四個齜牙咧嘴,但沒人敢躲。 四人的媳婦兒全都心疼的不行,想上去擋又被自家男人攔在身后,眼淚都出來了。 趙二嬸兒呆了呆,瘋了一樣沖上去,“你打我兒子干啥???你憑啥打我兒子!” 趙四爺被兒子趙新偉和孫子趙成護著,沒有被她沖到,冷厲道:“他們該打!” 趙二嬸兒張開手臂擋在四個兒子面前,狂躁:“我不準你打我兒子!誰打我兒子我沒完!” 趙二叔也站到兒子們面前,不滿地看著趙四爺,“四叔,有啥不能好好說,非要打孩子?” 趙永強兄弟四個又感動又難受地叫他們:“爹、媽……” 趙四爺今天下狠心敲打他們,話說得刻薄:“你們倒是父母兄弟感情深,呸!我看著都嫌膈應(yīng)!” 一家子臉色變幻,紅了又白。 趙四爺冷颼颼的視線射向夫妻倆,“栓柱兒就算不是養(yǎng)在身邊兒的,那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rou!是他們四個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是姓趙!” “本來好好的,親兄弟就算不在一家子戶口簿上,打斷骨頭連著筋,處好了咋都能相互扶持。別家有這關(guān)系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勁兒拉舊情,你們兩個蠢的,腦子壞掉了,非要去鬧事兒,好好的親緣都給折騰斷了!” “別家背后不知道咋看你們笑話呢!” 趙二叔趙二嬸兒神色僵硬,被他罵得抬不起頭。 趙四爺又轉(zhuǎn)向兄弟四個,“別以為是你們爹媽干的糊涂事兒,就跟你們沒關(guān)系了!” 兄弟四個想解釋。 趙四爺冷聲埋汰他們:“咋?看栓柱兒過得好,心里不平衡嗎?就這點兒本事,你們還能有啥出息!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不覺得磕磣嗎?” 趙二叔趙二嬸兒不樂意聽人這么罵兒子們,張嘴:“四叔……” “沒你們說話的份兒!” 趙四爺當當敲了幾下煙桿,訓(xùn)斥:“你們好意思說新山和趙柯偏心徇私?他們就是太向著你們,才一個勁兒地給你們機會反??!你們要是不姓趙,我跟你們說,你們連反省的機會都沒有!” 趙二叔一家都不咋明白他的意思。 老五趙永軍小,臉皮厚,觍著臉請教:“四爺,我們沒啥文化,笨,你指點指點我們唄。” 趙四爺繃著臉。 趙成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替他們說話:“爺,都是一家子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就給他們說說清楚吧?!?/br> 趙永強也趕緊道:“是啊,四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是咱們趙家的大家長,您看著我們長大,您管管我們……” 趙四爺神色緩了緩。 其他兄弟三個紛紛出聲,他們幾個的媳婦兒也都開口求情。 只有趙二叔趙二嬸兒拉不下臉,明顯心里還有點兒不服氣。 而趙四爺看了眼四個侄孫媳婦,“我是不想人好好的嫁給你們受過?!?/br> 四對兒夫妻面上一喜,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軟和話。 趙四爺點著煙,抽了兩口,緩緩道:“你們家沒人跟趙柯出去過,不知道她在外面吃的可開了。有本事的人,咋都有出路,她能上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為啥非要留在村里?” 一家子面面相覷。 “趙柯是咱們老趙家腦瓜最好的孩子,她留在村里,擵羯1二07就是為了大伙兒能過得更好。” 趙四爺?shù)谝淮蚊髅靼装椎乜淦疒w柯,“讓趙瑞去讀工農(nóng)兵大學(xué),讓趙建國去醫(yī)院培訓(xùn),讓大伙挖渠、種白菜,搞水車,讓村里青年去當兵……一個帶一個,先好的人總有能拉拔其他人的?!?/br> 一家子全都沉默,這么一說,趙柯當上婦女主任不到半年,竟然干了這么多事兒…… “你們瞅著,栓柱兒是過繼給別人家的,他好了便宜全在別人家,目光短淺!”趙四爺重重地敲煙桿兒,“新山和趙柯看得啥?他們是老趙家的孩子,是咱們趙村兒大隊的孩子!” “幾塊錢就鑿破頭,眼皮子淺!真到手,夠干啥的?你們沒出息,也希望你們孩子將來跟你們一樣沒出息嗎!你們吃糠咽菜,也希望你們的孩子跟你們一起吃糠咽菜嗎!” 這下子,連趙二叔趙二嬸兒夫妻也蔫了。 他們再有私心,勞累一輩子,也都是為了下一代。 趙四爺抽了口煙,讓他們緩緩,尋思尋思,才繼續(xù)說:“開荒辛苦吧?趙柯說,明年要把河邊兒的地全開起來,種水稻,這樣大家伙秋收分糧的時候,都能嘗嘗白米飯的味兒,你們孩子沒吃過呢吧?” 何止他們,趙村兒和附近幾個大隊都不種水稻,村里過得好的人家也就是過年能吃上一頓摻著雜糧的白米飯。 趙四爺聽趙柯說起來,都口中生津。 趙二叔一家老少也都口水泛濫。 細糧每年也都能嘗嘗,可純白米飯,多奢侈啊。 趙四爺瞧他們滿眼饞,緩聲道:“有些事兒,我明白,新山明白,村里不少人都應(yīng)該開始明白了,真正重要的是一個當兵的名額嗎?是趙柯。” “她能送一個人出去,就能送第二個,第三個……她說要讓村里吃白米飯,就會想法子往那兒帶,你們還缺心眼兒地盯著栓柱兒?!?/br> 趙四爺看他們,尤其是趙新河夫妻倆來氣,舉起煙桿兒虛晃兩下,恨鐵不成鋼,“要不是看你倆好大歲數(shù)了,我都想鑿你們兩下!” 趙二叔趙二嬸兒不由自主地縮脖子,犯慫。 趙永強是老大,擺出最恭順的姿態(tài),求道:“四爺,我們腦子不靈光,揉碎了說我們就明白了,我們真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得咋解決?” 兄弟幾個互相看,臉熱。 趙四爺又惱火,發(fā)燙的煙桿一人敲一下,“還抹不開臉?你們有啥臉抹不開的?以后想不想在村子里安生過了?屁大點兒事兒,非得膈在那兒一輩子?回去想明白了去!栓柱兒后天可就走了!” 一家子灰溜溜地離開,回到趙二叔趙二嬸兒家。 老五趙永軍吱聲:“爹,媽,這事兒本來就是咱們不對,不就是賠禮道歉嗎?能掉塊rou嗎?” 趙二嬸兒抗拒,“憑啥我去道歉,我是他趙栓柱兒的親娘!他受得起嗎?” “他有啥受不起的?”趙永軍擼了一把刺硬的寸頭,急躁,“你咋不想想我們以后在村里咋過?實在不行,你跟栓柱兒哥張不開嘴,你就跟六叔六嬸兒說,栓柱兒那兒我們低頭道歉還不行嗎?” 趙老六夫妻倆都是老實頭,在村子里一直受氣的,跟他們低頭,趙二叔趙二嬸兒更不樂意。 趙永強抹了一把臉,手拿開的時候,眼圈通紅,“你們不樂意就不樂意,我們兄弟去道歉,我們給六叔六嬸兒跪下還不成嗎?” “不行!” 趙二嬸兒尖叫,聲音極其刺耳。 大兒媳秀香,連同其他三個兒媳婦,露出明晃晃的埋怨來。 趙永強轉(zhuǎn)頭跟三個弟弟說:“咱們沒臉沒事兒,不能讓媳婦兒孩子在村里難堪,咱們一家準備兒點東西,明天一起去六叔家?!?/br> 其他三個默默點頭,帶著各自媳婦兒安靜地離開。 趙二叔趙二嬸兒如坐針氈,不知所措。 · 仍舊是趙四爺家。 趙柯和趙楓坐在桌邊,聽老爺子高聲自夸。 “我這紅臉唱得一點兒問題沒有,把他們?nèi)剂R得狗血淋頭,就等著吧,這要是還不明白事兒,我就去祖宗跟前磕頭,讓他們把我?guī)ё?!?/br> 趙柯和趙楓齊齊抽了抽嘴角:“……” 嚴重了不是? 趙新偉連忙道:“呸呸呸,爹你別瞎說。” 趙四爺擺擺手,不以為意,他就是展示自信,又不是真想走。 趙柯拳頭抵在唇前,咳了咳嗓子,恭維:“果然四爺爺出馬,一個頂我和大伯倆。” 趙四爺很是自得,嘴角上揚,胡子一翹一翹的,“沒啥大不了的?!?/br> 趙柯繼續(xù)奉承:“這都是為了咱們老趙家的和諧,幸好有四爺爺這樣開明的長輩,否則我和大伯工作肯定很難進行。” 趙四爺胡子翹得更厲害,還故作謙虛。 趙柯嘴角上揚,老爺子完全沒發(fā)現(xiàn),教訓(xùn)趙二叔一家的同時,他的態(tài)度也在潛移默化地轉(zhuǎn)變。 真想哄,沒什么人是不能哄的。 趙柯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二叔六叔兩家的事兒能平順過去,四爺爺是頭號功臣,他們都得來敬您一杯酒?!?/br> 趙四爺捻了捻胡子,高興道:“晚上你倆留下跟我喝點兒?” 趙柯看了趙楓一眼,道:“我媽昨兒還念叨,趙楓他們趕在中秋前走,不團圓,剩這點兒時間,我們一家人多相處相處,回頭有空我再來陪您喝一杯。” 趙四爺一聽,點頭,“行?!?/br> · 轉(zhuǎn)過天,趙永強兄弟四個一人拿著點兒雞蛋、臘rou啥的,聚在老大家。 趙二嬸兒瞧著他們的東西,心疼不已,“他們咋配這么好的東西啊……” 兄弟四個不理會爹媽,瞧了瞧各自帶的東西,挺有誠意的,就沉默地拎著東西出門。 他們都沒帶媳婦兒,不想她們跟著他們?nèi)ハ蛉说皖^認錯。 而趙二叔趙二嬸兒看著他們往出走,焦躁的不行。 難道真讓他們兄弟去給人跪下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