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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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興學(xué)下巴微抬,嘴角上翹,驕傲地站立。 常山嫂子膽兒大,站在人群里直接扯開嗓子喊:“大隊長,那我男人拿幾個工分啊?” “按照上工的工分給,三天后常山回來照常上工?!壁w新山回答完,又沒好氣道,“這是為了集體,平時有空閑,傅知青他們需要幫忙,大家能幫就幫把手,別老工分兒工分兒的?!?/br> 常山撓后腦勺,嘿嘿傻笑。 社員們也都嘻嘻哈哈,反正他們學(xué)到了,干額外的活能拿額外的工分,才不會傻乎乎的只知道埋頭苦干。 那叫啥,正當(dāng)權(quán)益嘞~ 隨后,傅杭借了趙柯家的自行車去公社打電話。 劉興學(xué)則是十分積極地抓著常山帶路,他、林海洋,趙永軍三個人一人一把鍬,趕著牛車去挖土。 常山經(jīng)常幫著各家蓋房子,很清楚趙村兒附近哪個位置有啥土,哪兒有沙子、石頭。 劉興學(xué)開口就讓他先帶路去遠(yuǎn)點(diǎn)兒的地方,從遠(yuǎn)往近處挖。 各個村子之間有明確的界定,有時候挖個菜采個蘑菇撿個野鴨蛋,如果越界,還正好被逮到,都要要回來,不給很有可能會打起來,甚至演變成兩個村子的械斗。 所以,最遠(yuǎn),也只能到趙村兒跟周村兒大隊交界處的飄垡甸附近。 這一塊兒苔草覆蓋,泥土濕度黏度都比較高。 常山手指指著前面畫了一條線,強(qiáng)調(diào):“劉知青、林知青,別越界啊?!?/br> 劉興學(xué)和林海洋齊齊點(diǎn)頭,三人就開始挖,rou眼瞅著像,感覺挺黏的,稀里糊涂地裝筐,滿了就往回走。 是真的走。 牛是寶貴的集體財產(chǎn),拉土已經(jīng)夠辛苦它的了,常山可舍不得再讓三個男人坐上去。 劉興學(xué)和林海洋提出反對意見,常山死活攔著不讓上車。 沒辦法,只能走。 十幾里地呢,不可能每趟都三個人來去,于是,路過小河邊兒,劉興學(xué)和林海洋就停下,倆人先挖著。 常山一人一牛車回村兒,往傅杭院子里卸完第一車土,馬不停蹄又去找兩個知青。 就這么來來回回,一上午,在劉興學(xué)的督促下,三人一口閑氣兒都沒喘上。 中午,陳三兒下工回來,就看見本來干凈整齊的院子里堆起四個土堆兒,有一堆兒還是稀的。 等他做好飯,挖土的三個人回來,院子里又多了第五個土堆兒。 常山回家吃飯,林海洋一身土,累得躺在最新的干土堆兒上,不動了。 劉興學(xué)在院里找了幾塊兒之前造水車剩下的板子,寫上字兒,記錄哪堆土是從哪兒挖的,插在土堆兒上。 陳三兒看見,表情糾結(jié):“……” 金大娘在院子里瞧見,揪著眉頭站到凳子上,隔著趙柯家的院兒,沖著劉興學(xué)和林海洋大罵:“干啥玩意兒呢!墳遷過來了,晦不晦氣!” 劉興學(xué)嚇得手里的板子掉落。 林海洋倏地跳起,表情尷尬。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劉興學(xué)和林海洋瞧著,可不就像是她說那樣嗎? 越看越瘆得慌,劉興學(xué)趕緊把板子拔下來。 那咋記錄? 趙柯聽見金大娘的罵聲,走出來,向劉興學(xué)傳授她畫圈兒的經(jīng)驗(yàn),還友情贊助了他一個工作手冊。 “咋沒想起來呢?” 劉興學(xué)一拍頭,向趙柯道謝后站在房子門口,開始畫圈兒,標(biāo)注。 趙柯站在木圍欄旁邊,勸說:“肯定是太累了,人是鐵飯是鋼,劉知青,別忘了吃飯,中午好好休息?!?/br> 劉興學(xué)頂著腦門兒的泥,嗯嗯答應(yīng)。 但他飯是吃了,休息不存在。 下午,劉興學(xué)又催著常山和林海洋去挖土。 連常山這樣干慣活兒的莊稼漢都受不了他這緊密的強(qiáng)度,更何況林海洋一個知青。 再回來,常山也不心疼牛了。 三個人都和土一起坐上了牛車。 傍晚,傅杭從公社回來,放眼望去,只見院子里土堆一座座。 吃晚飯的時候,林海洋拿筷子的手都在抖,筷子打在碗邊兒,哆哆哆哆…… “太喪心病狂了!”林海洋恨不得咬下劉興學(xué)一塊兒rou,“他肯定是想跟你比!他想拼輸贏,他去拼啊!” 劉興學(xué)比林海洋還矮點(diǎn)兒瘦點(diǎn)兒,也不知道從哪兒提起來的勁兒,完全沒偷懶。 林海洋一表示不滿,他就滿嘴的“集體榮譽(yù)”,苦只能咽進(jìn)肚里。 “我的命不是命嗎?你想想法子啊,傅杭?!?/br> 傅杭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緩緩?fù)鲁鲆痪洌骸拔医裉熳屑?xì)請教過地質(zhì)方面的專家,你們挖的土,有幾堆顏色、品質(zhì)不太對得上,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咱們得盡早試出合適的土,趕在凍實(shí)之前,讓大隊挖回足夠一個冬天要用的土?!?/br> 林海洋哀嚎:“天要亡我——” 隔壁,趙柯等人都聽見了他的嚎叫。 余秀蘭嗔道:“這林知青,嚎啥呢,這動靜兒……” 趙柯大概能猜到,“估計是累到了,他們這一天,一點(diǎn)兒沒著閑兒?!?/br> 余秀蘭一聽,叨咕:“要不是大隊明天開始收白菜,哪用他們那瘦胳膊瘦腿兒干這些體力活兒?!?/br> 自留地的白菜,一進(jìn)十月就全收了,耕地里的白菜種得晚,硬是挺到下旬,馬上就要霜降,不能再挺了。 所以趙新山特地集中安排明后兩天時間,趙村兒全體社員和九十五個外村青年一起收白菜。 傅杭他們四個挖土的人不用去,大隊現(xiàn)在人力充足,不差他們四個人。 其他人不能例外。 余秀蘭對飯桌上的趙柯、趙蕓蕓、趙小草三人說:“明天早上我叫你們?!?/br> 趙蕓蕓先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趙柯說:“你腳還沒好,不用去了吧?” “學(xué)校都放農(nóng)假,我一個大人哪好意思握在屋里?” 趙柯說話算話,白天真的蹬著傅杭做的輪椅繞村兒跑,還專門蹬去學(xué)校,當(dāng)顯眼包。 全村兒的人看見都要圍觀,孩子們哪里逃得過新鮮事物的誘惑,更是一陣一陣地驚呼,爭著搶著坐上去試。 趙柯跟顧校長說話,才知道,收白菜,學(xué)校下午放學(xué)就會放幾天農(nóng)假。 師生們放農(nóng)假集體參加勞動鍛煉是慣例,不過往年得十一月份,今年收兩茬,學(xué)校也多干一輪活兒。 “就是有點(diǎn)兒青紫,不影響走路,我跟大伯說了,會量力而為?!?/br> 趙蕓蕓愁眉苦臉,“兩天都得從天亮干到天黑呢……” 余秀蘭白了她一眼,“你倆干活兒連半大孩子都不如,真上地,用不上一個小時就干不動了,瞎愁啥?” 趙蕓蕓:“……” 趙小草抱著碗吃吃地笑。 趙柯也輕笑。 趙蕓蕓本來有點(diǎn)兒氣憤,后來一想,也是,就不犯愁了。 轉(zhuǎn)過天,天剛蒙蒙亮,除了太老太小動彈不利索的,傾巢而出。 路上,最顯眼的是一排二十幾個人力板車,其次是跑跑跳跳、精力充沛的小土豆們。 趙新山老早等在地頭,分派完活兒,大家伙兒就都往白菜地里鉆。 “別勉強(qiáng)?!?/br> 趙柯點(diǎn)頭,“大伯,你放心吧?!?/br> 隨后,兩人便一同進(jìn)地里。 想要白菜放置時保持新鮮更長時間,得帶著根兒,所以不用刀,得徒手薅下來,有人負(fù)責(zé)搬運(yùn)白菜到田埂上,再用人力板車運(yùn)送回村里。 趙柯來回走費(fèi)腳,就在地里薅白菜。 兩腳分開,踩在壟溝里,彎腰,倆手托住白菜屁股,一扭一薅,白菜就會出來,然后擱在地上就行。 趙蕓蕓和趙小草在趙柯一左一右薅白菜。 倆人開始薅白菜沒多長時間,就拌起嘴,最后演變成比賽,看誰薅得快,先薅完一個來回兒。 趙蕓蕓極其自信,“我還能輸給你個黃毛丫頭?” 趙小草只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話都沒說一句,嘲諷直接拉滿。 “嘿——”趙蕓蕓不服氣地擼袖子,“趙柯,你給我倆喊開始?!?/br> 趙柯看一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手指一比劃,“對齊?!?/br> 趙小草擺擺手,“我讓蕓蕓姐一棵白菜?!?/br> “用不著?!壁w蕓蕓跨過去,拔掉她三棵白菜,挑眉,“jiejie讓你。” 趙小草:“……” 無語。 趙柯也挺無語,等到趙蕓蕓回去,抬起右手,“準(zhǔn)備……” 兩個人全都半躬下上身,作出準(zhǔn)備姿勢。 “開始!” 兩個人離弦的箭一樣,蹭地竄出去。 趙柯在后面邊薅她的白菜邊觀察兩人的進(jìn)度。 起初,趙蕓蕓和趙小草不相上下。 但不到一半兒,趙蕓蕓的動作就大且粗暴起來,明顯是意志催動全身,負(fù)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