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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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姐不屑,“她有沒有那兩下子,咱們還不知道?現在倒好,報紙出來,她說得話全被揭穿,咱家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 方靜媽看一眼丈夫,委屈地低下頭。 繼姐最討厭她這作態(tài),“呵,她在鄉(xiāng)下干那么好,何必讓家里想辦法給她說親留城?要是不回來,不管干沒干,照片上好歹有她,咱們家也風光,非得回城?!?/br> “她從小就這樣兒,嫉妒心重,不滿足,還心思多,以為就她聰明呢,別到后來什么也撈不著。” “行了,別說了?!?/br> 方靜繼父打斷女兒,看一眼報紙,眼露可惜,多有面子的事兒…… 方靜媽試探道:“外人又不知道那么多,就說小靜只是回城探親錯過了,也行吧?” 繼父微頓,片刻后點頭。 繼姐看著后媽,冷笑。 西北某駐地家屬院—— 自從劉三妮兒提出要帶孫子孫女回老家,婆媳就陷入了冷戰(zhàn)。 劉三妮兒啥沒見過,壓根兒不放在心上,該咋過咋過。 趙棉特地打電話給姥姥和舅舅,告訴他們趙柯上報紙的事兒,還說給他們寄了報紙。 老太太左等右等,還沒等到郵件兒,又接到趙棉的電話,說又上《群眾日報》了,駐地這邊兒應該有。 劉三妮兒撂下電話就催促余秀民去找,拿到報紙,滿家屬院兒的炫耀:“這是我老家,報紙上的婦女主任是我外孫女兒?!?/br> 能上報紙,到哪兒都是厲害的人。 家屬們的稱贊聽得劉三妮兒走路都帶風,余秀民也暗暗炫耀過外甥女幾次。 兩個女孩兒沒少追問表姐的事兒,還沒見面就滿眼崇拜。 連余岳都為了跟小伙伴炫耀,黏起奶奶,問這問那。 只有林清,她一貫看不上丈夫的鄉(xiāng)下親戚,可這鄉(xiāng)下親戚竟然上了這么有影響力的報紙?! 就好像她的瞧不起全都是笑話,老太太的得意也是在嘲笑她,林清心里難受極了。 沒人在乎她舒不舒服。 劉三妮兒再次對余秀民提出帶孫子孫女回老家。 已經好些日子沒提過了,突然又提,林清阻撓,“不行!小岳外祖父外祖母心疼他,也不會同意的?!?/br> 劉三妮兒反問:“他們不同意,能來照顧嗎?” 有兒孫,怎么可能來照顧外孫。 林清看向丈夫,柔聲退讓,“那也可以送他們回我娘家,鄉(xiāng)下太苦了,你舍得嗎?” 余秀民不言語。 劉三妮兒冷哼:“他們是我老余家的孩子,有我這個奶奶,偏要送去外家,信不著我嗎?” 林清可憐地哭訴:“他們是我的孩子啊,為什么媽你非要這么狠心地讓我們骨rou分離?” “我就是為了教育好孩子!”劉三妮兒不想指責兒媳婦啥,轉頭對兒子說,“我閨女和兒子教養(yǎng)得好,外孫女外孫子也全都有出息,反倒是你們的孩子,越大越不像樣兒,我不能眼瞅著孩子養(yǎng)壞,你不信別人,還不信你媽嗎?” 林清哭著搖頭,“秀民,小岳會改的,我也會改的……” 余秀民看著報紙,下定決心,“媽辛苦些,帶著孩子們回去,就我們夫妻兩個,你不是想過二人世界嗎?” 林清哭聲稍緩。 劉三妮兒道:“鄉(xiāng)下花銷小,省下錢,放假我再帶他們回來,就當是寄宿?!?/br> 林清依然低聲哭。 余秀民給了母親一個眼神,拉起妻子的手,半摟著她,回屋慢慢勸說。 劉三妮兒喜歡的是勤快能干的兒媳婦,但他們夫妻倆感情好,看不慣她也忍著了,搖搖頭,進廚房去做飯。 而小兒子余岳回家聽說親爹決定讓奶奶帶他回鄉(xiāng)下了,如遭雷劈,滿地打滾,哇哇大哭:“我不回鄉(xiāng)下那個破地方,不回!嗚嗚嗚嗚……” 第116章 有一個說玄又有些根據的說法:人的心態(tài)影響精氣神兒, 精氣神兒會影響氣場,氣場會影響運道。 一個人,如果總是怨天尤人,就會變得倒霉, 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 甚至身邊人也都不順;但如果心態(tài)好, 遇到不好的事兒, 能化險為夷,甚至喜事不斷。 趙村兒大隊現在就處于整體向上的狀態(tài)。 幾份報紙, 實際沒改變趙村兒大隊的生活條件, 但趙村兒大隊的社員們都好像沒啥煩惱, 每天喜氣洋洋的干活兒上課過日子, 然后就感覺,總有值得高興的事兒。 四月中旬,萬物開始復蘇,四處都化得稀溜溜, 一踩一腳泥。 按照趙村兒大隊和公社簽的初步合同, 一個土窯,沒日沒夜的燒磚,任務量已經達成,馬上開春兒,要為春耕做準備了。 其他大隊來學習的青年,年后又過來待了一個月, 進四月后就都走了。 公社安排修路, 去年上凍前, 別的大隊的路段已經修出不少, 只有趙村兒大隊負責的一段路還沒動。 這個時節(jié), 沒那么冷了,趁著春耕還沒開始,趙新山組織村里的社員們一起修路。 依舊是全村兒男女老少一起上。 趙村兒打算連村口那段兒小路一起修寬修平,省得以后走車不方便,而且修都修了,修得好一些,一步到位,直接修成石子路,省得還得再為了路的事兒花時間精力。 河邊有石頭,不要錢,不過得人力挖出來,拉回來鑿碎,再鋪到地面上,沒錢買水泥,就灌泥。 大隊安排活兒的時候,方方面面都要考慮。 鑿石頭搬石頭的活兒相當重,男人們說啥都不讓女人去干,所以女人們負責平土路,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們就用工具平石子。 趙村兒一冬天,添了不少人,女婿們倒是沒什么,剛結婚的年輕媳婦兒們有的已經懷上,有的隨時可能懷孕,也得小心點兒。 當下,人是第一生產力,不能使勁兒使喚。 其次,大隊最重要的財產——兩頭牛,每天來回拉那么重的石頭,地泥濘不堪,路不好走,牛身上都磨出了血不說,沒兩天就瘦了不少,吃食都不香了。 板兒叔是牛倌,心疼地找趙新山問:“大隊長,這么干,牛要累壞了,啥時候買拖拉機?。俊?/br> 趙新山看見牛背上外翻的皮rou,也心疼,一愁就想開始抽煙,“要去了?!?/br> 村里去年到手那筆錢,壓在大隊一直沒動,除了買拖拉機,大隊還要買種子,買各種工具,買豬…… 大隊打算買完拖拉機直接拉回來,之所以沒冬天去,一是為了省錢,二是因為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開個兩三天,人得凍出個好歹。 趙柯從衛(wèi)生所拿了傷藥回來,建議:“大伯,實在不行就讓牛休息吧,養(yǎng)養(yǎng)傷,咱們先干別的也一樣,不差十天八天的?!?/br> 趙新山和許副隊長、牛會計仨人抱著牛,邊控制它不亂動邊安撫它,板兒叔上藥。 牛疼得踢踏蹄子,掙扎束縛。 趙新山撫著牛頭,“那就先干別的……” 等到路干爽了點兒,趙柯準備動身去省城買拖拉機。 幾千塊錢帶在身上,她點了三個男人,傅杭、林海洋和陳三兒。 陳三兒受寵若驚,“我嗎……我也去嗎?” “怎么?不方便?” 陳三兒緩慢地搖頭,神情復雜地說:“就是沒想到有我……” 那可是去省城啊…… 他是個人嫌狗憎的二流子,趙主任竟然選他…… 趙柯選他們仨是有理由的。 上次她帶去縣城的人,趙瑞去大學讀書了,趙楓和趙栓柱兒去當兵了,王老三現在當著小組長,走不開,當然得重新選人。 傅杭和林海洋沒說的,要是買部件兒組裝拖拉機,需要他們倆。 陳三兒跟他們住一塊兒,選誰都是選,他跟倆人熟,沒少幫著打下手,方便。 他們三個同時還得當保鏢,當力工,當司機…… 趙柯沒多話,直接拍板:“既然沒有不方便,就這么定了,你們仨準備準備,明天就走?!?/br> 趙柯要去買拖拉機的事兒傳出來后,村兒里人對傅杭和林海洋跟趙柯去省城,都沒啥說的,就是議論了陳三兒。 他這半年雖然學好了,那比他好的人選也有啊,憑啥他能去呢? 有人還找到趙柯和趙新山跟前,表示也想去省城。 趙新山不管,“誰去不一樣兒,趙柯指定誰就是誰,咋那么多事兒?” 趙柯話更婉轉,一句話就打發(fā)了,“以后還有機會,我回回帶的都是不一樣的人,肯定能輪到,不用著急?!?/br> 陳老爹高興,給陳三兒塞錢,“出門得多帶錢,萬一有啥事兒,省得沒錢。” 陳三兒依然硬邦邦地拒絕,“用不著。” 陳老爹塞給他就走,掉地上也不管。 錢還能扔了嗎? 陳三兒喊了幾聲,他越走越遠,只能撿著。 而陳老爹晚間一個人,還倒了一口酒,美滋滋地喝。 第二天一大早,板兒叔套上受傷不嚴重的那只牛,送四個人去公社。 他們下牛車就上小客車,中間沒多少時間間隔,趙柯就沒去找趙棉。 從報紙出來,趙柯這是第一回 進公社。 小客車的售票員以前見過趙柯不少次,熱情百倍地打招呼:“誒呦,趙主任,可見著你了,坐車上哪兒去???” 司機也扭頭打招呼:“趙主任,好些日子不見了?!?/br> 趙柯禮貌地摘下口罩,態(tài)度跟以前一樣兒,笑著回答:“去省城一趟?!?/br> “四張票,您拿好。” 趙柯邊接邊無奈道:“可別這么客氣,這不臊我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