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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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話音剛落,便見陸席玉轉(zhuǎn)過頭朝她看來。 她綻開一個輕柔的笑,面上流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羞赧。 “晚間似乎沒怎么吃飽,現(xiàn)下有點餓了?!?/br> 陸席玉低沉“嗯”了一聲,主動伸出手將果盒上方的蓋子打開。 “果脯不抵餓,口味偏酸,有餓意時食用不利脾胃,淺嘗即可?!?/br> “待會到了廟會集市上,可買點暖身食物?!?/br> 車廂內(nèi)很是安靜,無人回應。 陸席玉疑惑抬眼,正對上姜淮一瞬不??催^來的目光,剔透的眼眸似一汪春水,含著隱隱溫柔笑意。 他心頭一跳,不自然別開臉,眼神無意識投向地毯一處,開口語氣生硬。 “瞧著我作甚,要吃就快吃?!?/br> “小侯爺與我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樣。”姜淮解釋道,清泠的聲線里混雜著一絲輕盈的愉悅。 陸席玉暼她一眼,又換了處地毯盯著,“你以為我是什么樣的人?” 姜淮嘴角翹起不說話了,她拿出塊香梅蜜餞,送入口中。 方才瞧著這蜜餞的樣子還只是猜測,這會兒嘗到味道,姜淮倒是可以確定了。 “這是西門那家瓦舍的果脯?” 陸席玉當時拿到的第二封信,指引點就是西門一家瓦舍,瓦舍之內(nèi)每天都會有各色表演,雜劇、說書、歌舞、滑稽戲、傀儡戲、皮影戲等節(jié)目不勝枚舉。 錦竹之前為給她解悶,曾給她繪聲繪色講過這家瓦舍說書先生口中的故事。 姜淮聽了覺得甚是有趣,還忍不住評點了一番,錦竹瞧見她難得有了興致,便會特意選在說書先生開講的日子去瓦舍里聽一聽,好回來和小姐繼續(xù)講故事。 這位說書先生定的規(guī)矩頗為奇怪,一個月里只會開講四次,每次都著一身相同的藏藍袍子,桌案上正放著一方醒木,每當醒木一拍,代表故事正式開講,過程里那一把象牙折扇在他的手中開開合合,不停飛舞。 他講的故事與坊間主流故事并不相同,或離奇詭異,或纏綿悱惻,或洞察人心……每每說至高潮處,戛然而止,給聽眾留下充足懸念,也因此其規(guī)矩雖古怪,但依舊是場場爆滿,甚至有時需提前預定。 而凡進這家瓦舍花費了一定數(shù)目的客人,臨走時都會獲贈一小盒獨家香梅蜜餞。 姜淮嘗過一次,味道不輸上京其他專售果干的名鋪,甚至更勝一籌,但瓦舍并不單獨出售蜜餞,只能等下一次花費達到規(guī)定數(shù)目才會獲贈。 “你對吃的倒是有點門道?!标懴癫幌滩坏瓚艘痪洌闶悄J。 “六日前的?”姜淮又拿起一塊放到鼻尖下聞了聞,不可置信般問道。 “怎么會,當然是……” 難得聲調(diào)拔高,陸席玉霍地轉(zhuǎn)過臉就要解釋,觸及到姜淮嘴角噙著的促狹笑意,方知上當,對方不過在逗弄自己,頓覺幾分羞惱。 于是薄唇也抿了起來,冷嗤一聲,“昭平侯府拿出來招待人的東西,斷不會有任何問題?!?/br> “所以小侯爺是早就預料到,今日我會和您同乘一輛馬車嗎?”她似乎抓住了點什么,語調(diào)輕緩,尾音里撩撥的柔膩若有似無。 陸席玉直視她,尤如點漆的狹長眼眸深邃幽暗。 “味道尚可,兩邊都放了?!彼_口,聽不出情緒起伏,“順手而已。” 兩人視線在密閉的環(huán)境里相互膠著,誰也沒先退讓。 “能入小侯爺眼,也算有緣?!?/br> 姜淮輕嘆一句,手腕一轉(zhuǎn),微張的櫻紅唇瓣便被裹著白霜的蜜餞順勢頂分,她的視線依舊凝著陸席玉的眼,指尖微一用力,將蜜餞盡數(shù)抵進唇間。 一句話,不清不楚,不知說的是蜜餞,還是其他。 視線下移兩分,便是沾了白霜的紅唇。 陸席玉喉頭滑動兩下,一股微妙的干渴感涌起,他略有些狼狽般移開了眼,不動聲色地平復了下呼吸。 聽到對面又傳來一聲極輕的笑,飄忽忽的,陸席玉咬了咬牙,指尖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