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太子 第168節(jié)
“聽說不禁眾人觀看,你們說……” “嗤,你做夢呢。就算是允許他人觀看,也不可能是個人都放進去,得是有身份的。同我們有什么相干?!?/br> “這倒也是。不過無妨。太子殿下說了,沁園是會對外開放的。里面不但有蹴鞠場,還有馬球場、射箭場、競渡場等等,非是供他一人之用。平日無論是皇室權(quán)臣,還是民間組織,若有需要都可以與沁園管事練習。咱們總能找到機會去耍耍。” “嗯,這是往后的事了。先且不提,說回明日的賽事,你們覺得哪隊能贏?” “那定是太子殿下?!?/br> “這話不對吧。這回似乎是太子殿下與蜀王各領(lǐng)一隊,雙方隊員由抽簽決定。我知道太子殿下厲害,但這蹴鞠水平在他組建的蹴鞠隊內(nèi)似乎算不得數(shù)一數(shù)二吧。聽聞從前的蹴鞠比拼,太子殿下便輸了蜀王好幾回。” …… 廂房內(nèi)。 李麗質(zhì)輕笑:“大哥雖然輸過好機會,但也有贏回來的時候。所以我覺得這回贏的會是大哥。我還押了大哥一百文呢。” 李承乾自組建蹴鞠隊后,前前后后拉了許多人進來,崇文館的學子幾乎全在其中。每回比賽,有能上場的,有沒輪到上的。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沒能上場的會私底下賭一賭哪方贏,后來宮中皇子皇女也會加入其中。 李承乾最初擔心這股風氣不好,但見他們賭的不大皆是意思意思找點樂子,有時候賭的甚至不是銀錢,而是誰事后作詩一首、寫賦一首等,便沒有過多阻止。 似李麗質(zhì)這般賭一百文的已是能賭金額的上限了。 李泰看過去,眼神幽怨。無他,樓下議論聲中的蜀王為李恪。其原本為漢王,后來李世民改封的蜀王。這回他抽簽正好抽在李恪一隊。李麗質(zhì)押了李承乾,沒押李恪,也就等于沒有押他。 李麗質(zhì)眨眨眼:“我也押了你跟三哥的,押了五十文?!?/br> 五十文對一百文。好家伙,你是懂區(qū)別對待的。 李麗質(zhì)半點不心虛:“你要是不樂意,嫌棄我押的少,那我讓人把你那四十文取回來。” 李泰狐疑:“不是五十文嗎?” “還有十文是給三哥的啊?!?/br> 李泰:…… 很好。原來他不是五十文對一百文,是四十文對一百文。他是不是該安慰自己,好歹他有四十文,李恪才十文? 李泰抬頭望天,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第121章 李雉奴與李元嬰。 從春風茶坊出來, 李承乾特意打包了一份茶坊的特色點心小食,沿路又買了糖葫蘆與糖畫。李泰與李麗質(zhì)自然知道這些東西是給誰準備的。 這幾年李世民給他們又添了好幾個兄弟,但能讓李承乾這般費心的唯有一母同胞的李治。 眼見李承乾手里一模一樣的兩份,李泰李麗質(zhì)一頓。哦, 不對, 或許還可以捎帶著加上一個李元嬰。李元嬰是李淵的老來子,柳寶林所出, 與李治幾乎前后腳出生。 因著這點, 李淵打著“怕李治沒有同齡玩伴會孤單”的旗號,經(jīng)常把李元嬰丟宮里來給李治“做伴”。其實不提他們幾個, 五弟只年長李治一歲,六七八弟更是與李治同年,這個“沒有同齡玩伴”的說法實在站不住腳。 李淵的心思人盡皆知,但上至李世民長孫氏,下至李承乾李泰等, 都默契地沒拆穿他。 三人回宮, 自嘉福門而入,先往東宮。無他,李治與李元嬰自會走開始就把東宮當成根據(jù)地, 這會兒必在東宮無疑。 果不其然, 三人剛?cè)雰?nèi), 便見兩個小豆丁站在麗正殿前,奶兇奶兇雙手叉腰:“你們居然還知道回來啊!” 李治圓嘟嘟的小臉滿是怒氣, 伸手指指點點:“出宮不帶我, 三個叛徒!” 李元嬰瞄了他一眼,有樣學樣:“三個叛徒!” 李承乾面不改色:“不是不帶你們。我們出宮前叫了你們的,你們睡太死, 起不來。不信問你四哥和五姐。” 李泰李麗質(zhì)連連點頭:“我們還叫了好幾聲呢。” 李治不以為然:“少糊弄我。我可不是一兩歲的小孩子。你們分明是故意趁我睡覺的時候偷溜,當我不知道呢!” 李元嬰點頭:“對,少糊弄我?!?/br> 一個剛過三歲生日的孩子說自己不是一兩歲的小孩? 李泰李麗質(zhì)噗嗤笑出聲來。李治更為生氣了,雙目瞪圓:“笑什么笑,嚴肅點,不許笑?!?/br> 李泰李麗質(zhì)互視一眼,紛紛偏過頭用咳嗽來遮掩。 李承乾挑眉,笑著捏了捏他的rou臉:“小家伙還挺聰明呢?!?/br> 啪,李治拍掉他的手:“不許碰我。我聰明我知道,不需要你告訴我。我警告你,我現(xiàn)在很生氣。” 他撞了撞李元嬰,李元嬰端起架子:“我也很生氣。” 李承乾李泰李麗質(zhì):……你們擱這復讀呢。 噗。又一聲嗤笑。 這回不是李泰李麗質(zhì),而是旁邊的抱春。 李治李元嬰怒目而視。抱春連忙低頭:“婢子只是想到四殿下與五娘子小時候,也最是喜歡這般學太子殿下說話?!?/br> 李泰李麗質(zhì):……笑容消失??雌撇徽f破。黑歷史求別提! 抱春恍若未覺,瞅了瞅李治:“九殿下倒是很有幾分太子殿下幼時的風范?!?/br> 李承乾一頓,看向李治,李治十分高興,滿臉傲嬌,察覺李承乾看過來的視線,將喜色收起來,立馬道:“別以為你讓抱春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這點手段我才不會上當呢?!?/br>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將準備好的點心小食遞過去。 李治眼前一亮,轉(zhuǎn)瞬又扼制住,裝腔作勢挑眉:“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點吃食解決的?!?/br> 李承乾認同點頭,將糖葫蘆遞過去。李治眼前再次一亮,仍舊端著架子:“哼,我才沒有這么好……” 話沒說完,面前又出現(xiàn)一個糖畫。 “哦,你剛才想說什么?你沒這么好哄是吧。那算了,這些東西還是我吃吧?!?/br> 李承乾作勢收回來,李治發(fā)揮出一萬分的手速,一把將點心糖葫蘆糖畫全部奪過:“大哥聽錯了,我說謝謝大哥,我很喜歡?!?/br>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呵呵兩聲。 李治也不計較他神色間的譏嘲,一口咬住糖畫,滿臉喜滋滋,順手將糖葫蘆遞給李元嬰。李元嬰沒接,轉(zhuǎn)頭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將一模一樣的另一份遞給他。李元嬰立時喜笑顏開,脆生生跟著說:“謝謝大哥?!?/br> 李承乾;amp;李泰;amp;李麗質(zhì):…… 三人盡皆沉默。李麗質(zhì)好心糾正:“跟你說幾遍了,不是大哥,是侄兒。你是小叔叔。我們可以叫大哥,你不能這么叫?!?/br> 李元嬰懵懵懂懂,轉(zhuǎn)頭看了眼李治:“雉奴叫大哥?!?/br> “你跟雉奴不一樣。” 李元嬰蹙眉,對李麗質(zhì)的說法有些不悅:“一樣的。雉奴說他的就是我的?!?/br> 言外之意:他大哥就是我大哥。 李治猛點頭,豪爽表示:“對,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br> 李元嬰十分高興,挑釁般看向李麗質(zhì):“看,雉奴說的?!?/br> 李麗質(zhì):…… 李泰眨眨眼,失笑出聲:“雉奴的大哥是你大哥,那雉奴的阿耶呢?” “當然也是我……”李元嬰頓住。不對,雉奴的阿耶他叫什么來著,阿兄?那那…… 李元嬰有一瞬間的迷茫,但也就是一瞬間,轉(zhuǎn)眼當機立斷做出決定:“我以后不叫阿兄了,跟雉奴一起叫阿耶。” 李泰懵逼:“那你自己阿耶呢?” 李元嬰嘴里含著半塊糖葫蘆,囫圇道:“雉奴叫阿翁,我也叫阿翁就好了?!?/br> 一副多大點事的表情。 眾人:…… 李泰差點沒被他噎死,已然無話可說。他與李麗質(zhì)轉(zhuǎn)頭看向李承乾尋求幫助。李承乾看天看地表示束手無策。當他沒糾正過李元嬰嗎?糾正一回,下回又忘。哎,算了,毀滅吧。 李承乾聳聳肩往殿中去。 李治李元嬰忽然一頓,仿佛同時想到什么,相視一眼,拔腿就跑。 李泰李麗質(zhì)一臉懵逼,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聽殿內(nèi)傳來李承乾的暴喝:“李雉奴!李元嬰!” 兩小兒不自覺抖了抖,腳下步伐更快了兩分,但他們?nèi)诵⊥榷?,哪里是李承乾的對手,還沒出東宮就被追上。李承乾一手抓一個,先將李元嬰交給抱春,然后提起李治直奔宣政室,兜頭仍給李世民。 李世民本在批閱奏折,突然被人丟過來這么大一崽子,十分懵逼。抬頭就見李承乾怒氣沖沖:“你能不能有點做阿耶的自覺。自己兒子自己管懂不懂。一天到晚把人仍東宮是怎么回事,有你這么當人阿耶的嗎!” 李世民立刻明白局勢,怒瞪懷里的李治:“你干什么了?” 李治心虛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我……我就是……就是闖了一點點小禍。” “一點點?小禍?”李世民蹙眉。 李治拼命點頭:“我……我玩了會兒大哥作畫用的工具?!?/br> 李世民松了口氣,只是玩了會作畫工具而已,不打緊不打緊。 李承乾冷嗤:“你敢說得更清楚點嗎?” 李世民青筋一跳,好懸剛松下去的這口氣又給提了起來,將李治提到一邊:“說實話!” 李治苦著一張臉認命道:“我……我也不想的,我們就是玩得太入迷了。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大哥內(nèi)殿已經(jīng)被顏料丹青弄臟了。” 李承乾瞪眼:“那叫弄臟了嗎?整個屋子地上墻上,哪兒哪兒都是。我都沒落腳的地了?!?/br> 哼哧一聲,李承乾看向李世民:“你就說你兒子闖的禍,你管不管。” 李世民:?。?! 他一咬牙:“管,我當然管!” 李治感知極其敏銳,發(fā)現(xiàn)不對,第一時間動作,知道自己跑不過,能被抓住一次就能被抓住第一次,因而他雞賊得沖到室外,抱住大樹往上爬,扯著嗓子大喊:“阿娘!” 李承乾呵呵:“爬,你接著爬。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玩的這些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你以為你很能?” 李世民一頓,莫名想到當年的情景,默默看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偏頭躲過,招手讓人搬來坐墊桌案,擺上茶水瓜果,一邊翹著一郎腿嗑瓜子一邊招呼李世民:“茶香味的,你要不要來點?要不奶香味的?” 李世民:……并不是很需要。 李承乾聳肩,行吧。不吃就不吃。 他抬頭望向樹上的李治:“咱們看誰耗得過誰,有本事你別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