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on,sweet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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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旸啊,除了他還能是誰,一層就住一戶,回來這么快。蕭恩背靠著正對門側(cè)的電梯壁,定定看著門將要滑上又被一只大手擋住,對方皺了皺眉又舒展開。 “Shawn?Ahh.”他頓了頓,重新念了一遍,青澀地字正腔圓,“蕭,恩。我是,哥哥。”她張了張嘴,茫然對著空氣什么也沒說。 獨屬于蕭恩的小房間里,她擦著濕淋淋的頭發(fā),給姜白發(fā)語音。宅子里誰也沒有,但仿佛陰影暫時散去,讓她久違得振奮起來。 “大概是叔叔在外面被mama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吧,把前途無量的大兒子叫回來。” “他們?nèi)コ燥埩税?。居然還讓張姨給我煮了碗面,我居然會因為這個感動一下?!?/br> “他連中文都快不會了。啊今天作業(yè)寫不完了,好多嗚嗚。” 另一邊姜白一只手摁著躥過來興奮得直蹦的姜白一只手忙不迭轉(zhuǎn)文字:“臭小鬼你恩恩jiejie在和我說事情寫作業(yè)去啊豈可修!小學作業(yè)這么少了嗎!”“啊嗚你讓我聽聽恩恩jiejie聲音!” 為什么當她不存在。蕭旸掃一眼桌上叁人,不動聲色坐下,腦子里復盤著剛剛蕭恩的舉動。她肯定認出他了,當時自己的確愣了一下,母親和繼父說給他辦洗塵宴,一家人吃個飯。沉默之后自己進電梯,蕭恩卻跑了出去,不待他發(fā)聲厚重的木門又在他面前合上。去的路上,他那依舊光彩精致的母親向他介紹了他多出來的弟弟,叫什么,Lim?他卻還在想為什么蕭恩沒來。直到回到屋內(nèi),母親將弟弟推給他,親密地摸著那個和蕭恩差不多大的小子的臉,告訴他要多和哥哥聊天。那個cool boy向他點點頭,歪頭打量了自己一下又轉(zhuǎn)身上樓了。 屋子里幾乎看不出來有蕭恩生活的痕跡,連他這個才回來借住的“外人”都能擁有一間寬敞的次臥,但在玄關連蕭恩的鞋都看不見。他有些焦躁地按開手機,新下的微信里也只有整整齊齊叁個聯(lián)系人。明天得問問她電話號碼。 那邊蕭麟在輸入欄里刪刪改改,終于向蕭恩發(fā)了條消息?!斑^兩天我生日,想要一輛新的自行車,舊的那輛你需不需要?”向上翻了翻她隔了幾天的上一條回復,抿了抿唇按滅手機。他從來都在接觸她不是嗎,為什么從來都在拒絕呢,明明相差不到兩歲。 蕭恩,受恩出生。狗血老套開始。大家庭想要男孩,哥哥去世嫂子改嫁弟弟,為積德留下這個女孩,從此她的童年在漫長的等待和冰冷的忽視中度過,也不是沒有期待過母親的撫摸和輕語,但她每次的出現(xiàn)就像一個異類,母親用她那雙含情的眼睛審視自己,和她平??匆患镜窈退芟癫o二致。漸漸她因為自己的存在而痛苦,害怕熱鬧和一切寬敞的空間,潮水般說笑的的聲音像是恫嚇,四下無人時又會因為自己仿佛被聚焦而窘迫。 她后來學會了縮小自己,像秋天住在花房里的最后一只蝴蝶,自給自足的安全感將她泡在羊水里,帶著不出世的天真。是夜,蕭恩驟然驚醒,感到好像全世界的黑壓在身上,黏乎乎喘不上氣。 05:27 她換了件衣服,悄悄洗漱完準備去接姜白,開門摸到前廳就被倒時差順便堵人的蕭旸逮個正著。他看見她的時候,就見這女孩拎著一雙帆布鞋,臂彎掛著被書本擠壓變形的書包,彎圓的下垂眼像積了一汪水,略顯意外竟然會碰到人。 ——————冬日蒼白的湖泊上,她的孤獨如天堂的馬匹。 PS:蕭旸去美國那年10歲,適應了一年然后初高中,回國正好18。蕭恩和他差叁歲,初二。蕭麟是哺乳期懷的,初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