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書迷正在閱讀:裂變、春五更、左思佑想(1v1高H)、《推拿》同人之掌心、銀雨與下流之愛(母女)、五一節(jié)日在高速、我居然不是游戲的主角???、野沼(NPH 含骨科 1v7)、覬覦他,暗戀她、白鴿(強(qiáng)制)
漓兒在周犬懷里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道,“少爺都知道了?” “昨夜在花女宴上遇見你的靈jiejie了,你們的老師設(shè)計想讓我把她也救出去?!敝苋f道。 漓兒聽言愣了愣,微微皺起眉頭。 “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個老師這么快又想讓另一個人來綁住我?!敝苋粗靸簡柕馈?/br> 漓兒猶豫了一下,從周犬懷中坐起身來說道,“上次老師說讓少爺去花女宴,漓兒就。。多問了一句。后來我想讓花女jiejie們幫我打聽那個林府女人和花女拍賣的關(guān)系,老師也沒有同意,可能老師覺得我不聽話。?!?/br> “所以你才私下去找那個淑jiejie打聽消息嗎?”周犬幽黑的眸子閃動了一下,看向漓兒。 “嗯?!崩靸狐c點頭,“誰知道淑jiejie家的老爺突然回家,漓兒只能在池水里躲了一個時辰才找機(jī)會溜出來?!?/br> 周犬聽言又探了探漓兒的額頭,低聲說道,“傻姑娘。” 漓兒咬了咬唇,又說道,“少爺,老師對漓兒有恩,沒有老師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漓兒,但少爺也對漓兒很好,漓兒不想傷害少爺。如若少爺有什么事不想漓兒報給老師,只需告訴漓兒一聲,漓兒一定幫少爺保守秘密?!?/br> 周犬幽深的眼眸盯著漓兒坦蕩的臉,不知道為什么,從不輕信任何人的周犬莫名相信漓兒說的一定是真話。 周犬點點頭說道,“好?!?/br> 兩人的心結(jié)仿佛終于解開了,周犬摸了摸漓兒的頭,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自己只是一時興起買回來一只小貓兒,那貓兒卻仿佛用那乖巧的小貓爪在自己的心上輕輕撓開了一道小縫。周犬明明知道這條縫可能會帶來危險,卻又有些貪戀身邊有人陪伴的溫暖。 漓兒知道周犬已經(jīng)不生氣了,放心地重新躺回周犬臂彎里,又抬起頭問道,“少爺,明天漓兒可以跟少爺一起去鋪子里嗎,漓兒一個人在家里待得無聊?!?/br> “如果你病好了的話?!敝苋c點頭答應(yīng)道,“不過我在鋪子里處理事情也沒什么有趣的,你不覺得無聊就好。” “不無聊!漓兒一定乖乖的不給少爺搗亂!”漓兒高興地抬起頭,親了一口周犬的臉,喜滋滋地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漓兒就醒了,想到今天能和周犬一起去外面逛就興奮得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周犬輕輕地動了一下,閉著眼睛手向身邊伸了伸手,尋著漓兒。 “少爺,漓兒早就醒了。”漓兒感覺到了周犬的動作,輕輕靠近周犬小聲說道。 周犬輕輕笑了一下,睜開眼睛,看進(jìn)了一雙清澈至極的雙眸。漓兒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不知道已經(jīng)醒了多久了。 一只大手蓋住漓兒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周犬重新閉上雙眼稍稍醒醒神。 漓兒伸出柔軟的小手拉下周犬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輕輕搖著,“少爺,起床了?!?/br> 周犬嘴角微微上揚(yáng),閉著眼睛故意不理漓兒。 “少爺,少爺!怎么少爺這么大人了,還喜歡賴床呀?!崩靸河趾傲酥苋畠陕?,見周犬只是握住了自己的手并不搭理,不滿意地咕噥著。 周犬終于被漓兒逗笑了,帶著漓兒坐起身來,摸摸漓兒的額頭。 “嗯,燒退了,今天可以跟我去鋪子里。”周犬說道。 “謝謝少爺!”漓兒高興地一把摟住周犬,燦爛地笑了起來。 等蕭清和李蘇到時,漓兒已經(jīng)穿好衣服,帶著頭紗,迫不及待地坐在房內(nèi)的椅榻上等著出發(fā)了。 “姑娘今天這是要去哪兒呀?!崩钐K好奇地問道。 漓兒喜滋滋地望向周犬,“少爺今天帶我去鋪子里?!?/br> 李蘇驚奇地睜大眼睛,看向周犬,周犬對李蘇點點頭,說道,“蕭清也一起去吧。” “多謝少爺!”蕭清低下頭回答道。自小在蛇花幫長大,蕭清除了帶姑娘出來瀟湘樓會周犬的那一次也從未在外面閑逛過,雖不像姑娘那么喜形于色,心里也是極開心的。 “哎你能往后去點嗎蕭清,擋住我的后視鏡了?!崩钐K載著一行四人開在去鋪子的路上,有些不滿意地看著身邊的蕭清。 蕭清也不甘示弱地在副駕駛座上對李蘇的駕駛進(jìn)行著毫不留情的點評,“李爺剎車有些猛啊,姑娘都被甩飛了?!?/br> “少爺,他們兩個好像不大對付?!崩靸豪苋囊陆?,湊到周犬耳邊小聲說。 好在去鋪子的路不長,李蘇還沒被蕭清氣死就到了鋪子門口。 “李蘇?!敝苋萝?,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李蘇,李蘇立馬斂神,換上了沉穩(wěn)妥帖的管家樣。 周犬對李蘇點點頭,讓漓兒拉著自己的袖口。 一行四人組成了一個有些奇特的組合,一個面容俊朗卻有些喜怒莫測的少爺,一個帶著頭紗的盲女,一個看起來沉穩(wěn)妥帖的隨從,還有一個臉上橫著一條長疤的武士。 “少爺來了!”王掌柜忙不迭地迎上來,看見周犬身邊的漓兒和臉上一條長疤的蕭清不由得愣了一下。 “王掌柜,昨天的帳拿來吧?!敝苋c點頭,略過了王掌柜驚奇的神情,徑直走到了商鋪后方專屬自己辦公的房間里。 不多久,王掌柜拿著一大摞賬本來到房里,身后帶著一個小廝端著茶和一些吃食。 “少爺,所有商鋪昨日的賬本都在這里了,您慢慢看?!蓖跽乒窆碜诱f道,和小廝放下手里的東西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李蘇點起了一炷香,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周犬翻看賬本的聲音和窗外傳來的街道上的喧嘩。 窗戶被漓兒輕輕推開一條縫,漓兒的小腦袋趴在窗臺上,安靜地聽著外面各種小販的叫賣聲和行人的打鬧聲,清澈的眼睛望向窗外,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 周犬時不時地抬起頭看向窗邊漓兒的背影,原本有些枯燥的查帳時間也變得沒那么難過起來。 幾柱香之后周犬終于站起身來,抽出一本賬本,說道,“走吧李蘇?!?/br> “要走了嗎?”漓兒也從窗邊站了起來望向周犬說道。 “是,少爺!”李蘇回答道,低聲對漓兒姑娘說,“漓兒姑娘,走,我們?nèi)タ瓷贍敯l(fā)火?!?/br> “城南金鋪?!敝苋狭塑嚕暮诘捻哟瓜?,看著賬本上的某一頁,折了起來。 “少爺來了!”車剛到城南金鋪,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跑了出來,臉上帶著惴惴不安的神色。 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周犬看也不看那個胖胖的男人,徑直走進(jìn)店鋪坐下。 周犬手中折了角的賬本在胖胖的男人眼前令人膽戰(zhàn)心驚地晃著,胖胖的男人額頭上都冒出了汗,誠惶誠恐地跟著周犬進(jìn)了金鋪。 周犬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胖胖的男人,把折角賬本遞給他,“掌柜的,看看吧?!?/br> 胖掌柜接過賬本,仔細(xì)翻看著,在折角那一頁翻來覆去地查看。周犬幽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胖掌柜,上挑的眼角甚至還帶著笑意,一點也沒有要發(fā)火的樣子,胖掌柜的頸后卻不停地流出汗來,不一會兒就沾濕了衣領(lǐng)。 “看出什么來了嗎?”周犬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 胖掌柜胖胖的身軀被周犬不大的聲音嚇得抖動了一下,擦了擦額前的汗說道,“小的。。小的愚鈍,沒看出昨日出入賬有什么問題?!?/br> 周犬輕哼了一聲,“確實愚鈍,昨日你們店進(jìn)行了金器的清潔除塵是嗎?你在場嗎?” 胖掌柜聽言一驚,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回想了一下,低下頭去仔細(xì)看著那一項支出,不敢說話。 “把負(fù)責(zé)這一項的伙計叫來?!敝苋f道,聲音里帶上了一點嚴(yán)厲。 早有會看眼色的伙計下去找人,不多時帶上來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年輕人。 “這是負(fù)責(zé)我們金器清潔的小謝?!迸终乒窈莺菘戳艘谎坌≈x,對周犬說道。 一旁的小謝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樣,看著胖掌柜撓撓頭。 “是你昨日負(fù)責(zé)的金器清潔?”周犬問道。 “是我,少爺。”小謝回答道。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昨日的清潔花了比平時多幾倍的錢?”周犬幽黑的眸子看著小謝,帶著些許冷意。 “昨日我請的是專門進(jìn)行金器清潔的師傅,使用的藥水都是特制的,比普通的清潔當(dāng)然要貴得多了。”小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突然一聲清脆的咯咯輕笑從周犬身后傳出,房內(nèi)的人都不由得抬起頭朝周犬身后看去。 只見周犬身后站著一個身形玲瓏的姑娘,帶著頭紗看不清相貌,一只柔荑小手擋在嘴前好像被什么東西逗樂了。 “姑娘笑什么?”小謝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問道。 “我在笑,有人說謊說得這么漏洞百出還這么理直氣壯,真是好不怕羞呢?!崩靸喝滩蛔∮中α艘宦曊f道。 “我們男人說話,有你什么事,你是什么身份敢插手周家事務(wù)!”小謝臉色漲紅,有些氣急敗壞地呵斥著漓兒。 “哼。”周犬的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我竟然還不知道,在我們周家,做事還要看身份?” 鋪子內(nèi)驟然陷入一片沉寂,誰都不敢先說話,小謝低著頭咬著嘴唇,意識到自己犯了周家少爺?shù)拇蠹伞?/br> 周犬的身份在周家一直很尷尬,雖說已經(jīng)是周家主事人了,但周家養(yǎng)子的身份還是有些拿不出手,更有甚者在外悄悄傳說其實周犬不是周家養(yǎng)子而是周家老爺?shù)乃缴?,由于娘親身份太低賤,周家老爺才不認(rèn)這個兒子。 周犬幽黑的雙眸緊緊盯著小謝,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凌厲,眸子里散發(fā)出的氣壓逼得小謝有些喘不過氣來。 “金器清潔,這城內(nèi)有十二家,平均兩百出頭,最貴的也不超過三百,昨日賬上花銷一千二,我倒是好奇這是哪一家金器清潔用的什么金貴的藥水需要花這么多錢?”周犬問道。 小謝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吞了一口唾沫。 “再者我剛剛問你為何這么貴,你答得也太快了,是昨天就想好的理由吧?別說姑娘聽出來你在說謊了,不那么愚鈍的人恐怕都會忍不住發(fā)笑?!敝苋f著,眼風(fēng)掃了一眼在旁邊低著頭站著的胖掌柜,胖掌柜額頭的汗更是狂流不止。 小謝知道已經(jīng)瞞不過去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少爺,少爺我是第一次犯,我家的婆娘生病了需要錢,我也是沒辦法啊少爺!” 周犬微微皺了皺眉,黑色的瞳仁掃過涕淚橫流的小謝,不為所動地說道,“領(lǐng)了你的工錢走吧,周家鋪子絕不留偷雞摸狗的人。” 周家人都知道,少爺做出的決定一定不會撤回,伙計們看著小謝,心中的小心思又都收緊了點,趕緊把小謝拉出前房。 小謝的哭嚎聲逐漸遠(yuǎn)去,周犬轉(zhuǎn)過頭看著在一旁的胖掌柜,胖掌柜后背的汗已經(jīng)沁透了衣襟,知道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你呢,你想領(lǐng)什么罰?”周犬仿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少爺,罰小的一周。。不。。半個月的工資行嗎?”胖掌柜小心地抬起頭看向周犬。 “好,再加上這城里所有金器清潔的詳細(xì)價格,明天去總鋪找我背誦?!敝苋c點頭說道。 “是,少爺?!迸终乒顸c點頭,松了一口氣。 “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金鋪任何時間你不在場,你就自己打包走人,明白了嗎?”周犬看向胖掌柜輕聲說道。 “明白了,少爺?!迸终乒翊饝?yīng)道,汗水又開始涔涔流下。 “少爺,接下來去哪兒?”四人從金鋪出來,天色已經(jīng)見晚,李蘇問道。 鋪子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要處理了,周犬思忖了一下看向漓兒,“漓兒你想去哪兒?” 漓兒思索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周犬, “少爺,漓兒想去看看瀟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