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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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花幫?”周犬和懷里的漓兒都臉色一凜,剛剛還濃情蜜意的暗室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周犬黑色的瞳仁思忖了一下,對門外的柳娘說,“讓他在二樓廂房等我,我馬上到。” “是,少爺!”柳娘答應(yīng)了一聲,腳步聲逐漸遠去。 兩人快速從小床上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從暗室里來到了最高層的那間廂房。 所幸?guī)坷镞€有周犬以前留下的衣服,周犬匆忙換下已經(jīng)皺巴巴的衣服,穿戴齊整來到了二樓廂房。 一位渾身素雅的中年婦人在廂房里坐著,頗有興趣地看著對面的舞臺。聽見周犬的腳步聲,那位婦人回過頭來,明凈端莊的臉上得體地對周犬笑著。 “杜夫人?!敝苋行┮馔獾負P揚眉毛,扶了扶帽子向杜夫人行了個禮。 “周犬少爺果然什么都知道?!倍欧蛉撕吞@可親的笑容和杜老大如出一轍,向周犬點點頭。 “杜夫人今日屈尊來瀟湘樓,是有什么要事找周犬嗎?”周犬請杜夫人坐在椅塌上,自己也在椅塌另一邊坐下。 “倒也沒什么要緊事,上次花女宴我們家那位和周犬少爺聊得很是投緣。下周他有一個宴席,就想著請周犬少爺再去敘敘?!倍欧蛉撕呛切χf道。 周犬幽黑的雙眸也看著杜夫人笑著,“承蒙杜老大看得起我,那周犬是一定要去了。不過不知下周的宴席上請了哪些人物?周犬也好做個準(zhǔn)備” “還用做什么準(zhǔn)備!下周去的人周少爺都認識,就是一些商戶們,大家聚在一起敘敘?!倍欧蛉藬[擺手笑道。 杜夫人遞上一帖請柬,笑容滿面地說道,“不過不知周犬少爺可否帶上姑娘一起去呢?好久沒見姑娘了,還怪想她的?!?/br> 周犬看著杜夫人笑容可掬的臉,想到她和杜老大兩人生生弄瞎了漓兒的眼睛,心中一陣惡寒,眸子里卻笑意不變,滿口答應(yīng)道,“自然,我會帶上漓兒一起赴宴?!?/br> “要我也一起去?”漓兒奇怪地望向周犬問道。 “嗯,不知道為什么。”周犬皺著眉頭回想著,自己這一段時間和漓兒見面都是私底下,除開柳娘李蘇他們幾個應(yīng)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除了何小姐。 “那少爺這幾天還是別來找漓兒了?!袄靸好奸g微蹙望著周犬說著。 “嗯,以防萬一,有什么事情就讓蕭清告訴李蘇?!敝苋c點頭說道。 漓兒點點頭,柔軟的小手拉住了周犬的手,望向周犬。 周犬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漓兒的臉,“明天讓綠溪陪你去買一件宴會穿的衣裳。” “好?!崩靸捍饝?yīng)著,微微偏著頭貼著周犬溫暖的手掌,清澈的杏眼顯得有些哀愁起來。 周犬刮刮漓兒的鼻子,“好了小貓兒,你再這樣裝下去,我就當(dāng)真了。“ 漓兒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里的哀愁瞬間收了起來帶上一絲笑意,有些撒嬌地向著周犬的方向伸出手臂。 周犬低下身子抱住了漓兒,聽見漓兒在自己耳邊說,“那就宴會前見了少爺?!?/br> 等周犬離開了廂房,漓兒輕輕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漏出了一絲憂悶,小聲說,“我才沒有裝呢少爺。” 接下來的幾天漓兒每天都窩在暗室里聽著一沓沓的帶子,很快摸清了這城內(nèi)幾大門戶的基本信息。何家是黑,蛇花幫是yin,周家是商,陳家是權(quán)。城內(nèi)所有事物基本都在這四大家族的掌控之下。 四大家族這幾年都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周家無子,但交給周犬也還算順利;何家大兒子不學(xué)無術(shù),這幾日看上了瀟湘樓里的一個姑娘,每日都來瀟湘樓;陳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一開始帶周犬去花女宴的陳少,還有一個小兒子,是曾經(jīng)的花女淑jiejie給陳家老爺生的,甚得陳家老爺?shù)南矏邸I呋◣蛣t是最神秘的一個組織,幾乎沒有任何消息放出來。 有了漓兒的幫助,周犬如虎添翼,這幾日頻繁出入何家,不到一周就傳來了周家入股何家藥鋪的消息。周家何家兩大家族的聯(lián)手一下子打破了這城里四足鼎立的平衡,仿佛一潭平靜的池水中突然起了幾個漣漪,連周家老爺這幾日都對周犬禮待有加。 “蘇欣嵐查得如何了?”周犬在自己房內(nèi),黑色的瞳仁看著面前站著的李蘇問道。 李蘇面露難色說道,“這個蘇欣嵐很難查,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在遇到周老爺之前完全銷聲匿跡,一點都查不到。不過我倒是查到了她是怎么碰到周老爺?shù)?。?/br> 周犬抬眼看向李蘇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好像是有天晚上周老爺在飯店吃飯,這個蘇欣嵐也在那里,也不知道為什么全身濕透,意外撞到了周老爺,然后就被周老爺收了進來?!?/br> 周犬揚揚眉毛,幽黑的眸子里饒有趣味地思索著,說道,“哼,依葫蘆畫瓢?” “什么意思?”李蘇不解地問道 周犬輕哼了一聲,“這件事連你都不知道,當(dāng)初漓兒撞見我的時候也是全身濕透。而且因為漓兒看不見,為了不露破綻,蕭清還去切斷了瀟湘樓的電源?!?/br> “那這蘇欣嵐和漓兒姑娘撞見你們父子倆的事情也太巧了,簡直如出一轍?!崩钐K有些驚訝地說道。 “巧?拙劣的模仿罷了?!敝苋凵窭飵弦唤z輕蔑,“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漓兒,很可能還有漓兒的老師。蘇欣嵐肯定不是我派來的,漓兒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了漓兒的那個老師?!?/br> “可是漓兒的老師為什么要派一個蘇欣嵐來周老爺身邊呢?”李蘇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漓兒的老師幾次三番,先讓漓兒來接近我,漓兒脫離控制之后又想把漓兒的靈jiejie塞給我,現(xiàn)在又派一個蘇欣嵐來周老爺身邊,她到底想干什么?”周犬沉聲說道,幽深的眸子抬起看向虛空。 終于到了杜家開宴的這一天,周犬穿著一件頗為講究的白色西裝,坐在去接漓兒的車?yán)铩?/br> 好多天沒見漓兒了,周犬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正在去接自己戀人的路上,心里莫名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不由得拉拉衣服下擺整理了一下衣冠。 李蘇帶著笑意偷偷瞟了瞟后視鏡里有些坐立不安的少爺,除了和那個人有關(guān)的消息之外,少爺很少顯露出這么明顯的情緒,也很少這么有人情味。 周犬的車停在瀟湘樓的正門口,門口一片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周犬裝作不經(jīng)意卻過于頻繁地瞟著瀟湘樓的門口,嘴唇莫名有些發(fā)干。 “少爺,漓兒姑娘出來了。”李蘇看著門口對周犬說道。 周犬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一個玲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瀟湘樓門口。 漓兒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踩著一雙鑲滿碎鉆的銀色細高跟鞋。黑色大衣的領(lǐng)子上暖暖地環(huán)著一圈毛茸茸的裘毛圍繞著漓兒白皙的臉頰,顯得漓兒可愛又清雅。漓兒的頭發(fā)在腦后盤成一個松松的發(fā)髻,幾縷碎發(fā)落了下來添了幾分柔媚。 周犬仿佛覺得時間都變慢了,就這樣看著漓兒向自己走來,那雙清澈如泉水的剪水雙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輝,眼下那顆淺淺的痣吸引著人不斷看著那雙天真明澈的杏眼。 蕭清先一步幫漓兒打開了車門扶漓兒上了后座,自己去了副駕駛。 “少爺,今天好冷呀。”漓兒坐在周犬身邊呵著氣暖著自己的手說道。 周犬拉過漓兒冰涼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暖著,看著身邊的小貓兒,明明只有幾天沒見,怎么好像有這么多話想和小貓兒說,卻又一句也說不出來。 半晌周犬才終于低聲對漓兒說,“漓兒這幾天過得好嗎?” 漓兒把手放在周犬溫暖的大手中,點點頭,想了想又湊到周犬耳邊悄悄對周犬說,“就是有一點點想少爺?!?/br> 周犬聽著漓兒的話,微微上挑的眼角帶上了溫柔的笑意,握著漓兒的手。 “少爺今天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漓兒摸摸周犬的身上問道。 “白色?!爸苋拖骂^看著漓兒有些好奇的眼睛說道。 “綠溪姑娘給漓兒買的裙子也是白色的?!崩靸河行└吲d地抬起頭望向周犬,稍稍拉開了一點自己的大衣領(lǐng)口,一抹銀色露出,“不過漓兒也不知道好不好看?!?/br> 周犬摸了摸漓兒清澈至極卻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暗暗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劉醫(yī)生曾經(jīng)提過的那個眼科醫(yī)生,是時候給漓兒看看眼睛了。 車在一座高大的公館面前停下,周犬把漓兒牽下車走進公館。溫暖的氣息襲來,早有服務(wù)生上前幫周犬和漓兒脫下外套。 周犬這才看見漓兒里面穿的是什么,不由得眼神一暗。 漓兒穿著一襲銀色的吊帶絲綢長裙,包裹著玲瓏的腰身,隨著漓兒的走動在漓兒白皙的身子上輕盈地滑動著。裸露的肩頭裹著一圈小毛領(lǐng),露著秀氣的鎖骨。一雙做工精致高雅的白色細紗手套包裹著漓兒修長的手指和小臂。絲綢長裙的背部鏤空露著潔白嬌嫩的雪背,甚至分不清是漓兒雪背的肌膚還是這絲綢裙子更滑膩。 “漓兒今天很好看?!爸苋疁惤靸旱吐曊f道。 漓兒有些嬌羞的一笑,臉色暈紅,甚是嬌艷。 周犬正溫柔地看著漓兒,突然見到漓兒鼻子動了動,臉色一變,眼神里瞬間冰冷起來。 周犬皺皺眉頭抬起頭,杜老大和杜夫人正從公館大廳里迎出來。 周犬收斂了眼神里的神色,離開漓兒一步遠站著。只見杜老大和杜夫人笑容滿面地走到周犬一行四人的面前,和氣地對漓兒說: “好久不見呀,姑娘?!?/br> 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