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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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兒姑娘,少爺還是說他沒空。?!崩钐K出來對漓兒搖搖頭無奈地說。 已經(jīng)好多天了,漓兒每天都去見周犬,每天都被李蘇擋在門外。 雖然早已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漓兒大大的眼睛還是暗淡了下來,默不作聲地轉(zhuǎn)身離開,李蘇看著漓兒的背影悄悄嘆了口氣。 “周少爺怎么了?”蕭清看著姑娘有些喪氣的背影,一把扯住李蘇面色不豫地問道,“不就是姑娘沒去赴約嗎?周少爺生兩天氣得了,怎么現(xiàn)在還不見姑娘?我們姑娘從沒這么求過人?!?/br> 李蘇小心地看了一眼漓兒,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沒辦法啊,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少爺了?我也很久沒見少爺這么鬧別扭了?!?/br> 蕭清突然想起了姑娘前不久去完大門街之后對周犬的隱瞞,一時語塞,無奈地閉上了嘴跟著姑娘離開了周府。 漓兒本想找周犬解釋清楚那天晚上的事,可沒想到從那天開始周犬連漓兒的面都不見,漓兒簡直無計可施。甚至連瀟湘樓周犬也不去了,柳娘早上還奇怪地問漓兒,“怎么這幾日不見周爺來了?” “真煩?!崩靸禾唛_路中間的一顆石子,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天氣怎么這么差?!?/br> “姑娘,要不就把事情都告訴少爺吧?”蕭清看著滿臉不快的漓兒問道。 “不行。”漓兒搖搖頭斷然說道。上次少爺把老師叫到瀟湘樓,讓老師吃了不少苦頭,若是少爺知道自己懲戒的是自己的親jiejie,不知道少爺會怎樣怪罪自己。況且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老師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少爺。 老天爺仿佛也感受到了漓兒煩悶的心情,驟然響起一聲驚雷,豆大的雨滴嘩啦一聲澆了下來。 蕭清連忙脫下外套擋在漓兒頭上,雨滴卻仍舊不依不饒地淋濕了漓兒全身。 漓兒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瓢潑的大雨。 “快走吧姑娘,這雨越下越大了?!笔捛宕叽俚?。 “好機(jī)會?!崩靸和蝗徽f道,轉(zhuǎn)過頭看向蕭清,眼睛亮晶晶的。 周犬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瓢潑的大雨,讓李蘇回了家。李蘇自剛剛漓兒來了之后就一直試探著想說什么,看得周犬心煩。 想起漓兒,周犬的眸色不由得又沉了幾分。周犬生平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欺騙,但被欺騙本身并不讓周犬很煩心,所有試圖欺騙周犬的人,周犬都會確保他們過得十分不好,并且絕不會再見他們。但漓兒,漓兒。。周犬嘆了口氣。 原本一直裝作自己看不見漓兒這些天來的異常,周犬還親自仔細(xì)挑選了好多漓兒說最想看的煙花。可漓兒那天晚上的失約就好似有一壺冰水就這樣直楞楞地澆進(jìn)周犬心里,冷得嚇人,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周犬這些天來的自欺欺人。 周犬低下頭,想把注意力重新回到周家事務(wù)上,卻看著門外的大雨心里控制不住的煩躁起來,不知道漓兒帶傘沒有,周犬又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這時院子里的墻角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周犬頓時抬起頭看向門外。 等了良久,院子里卻再無別的聲響,只聽得到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的聲音,仿佛剛剛那一聲悶響只是周犬的錯覺。 周犬又等了半晌,院子里還是靜悄悄的。周犬皺皺眉頭站起身來,撐了一把傘走出房門,腳步不自覺地來到了以前蕭清經(jīng)常背著漓兒進(jìn)出的院墻角落。 一個很久沒見的小小身影在大雨中濕淋淋地縮在那個角落里,周犬下意識地把傘舉到了那個身影上,擋著瓢潑的大雨。 “少爺。”漓兒抬眼看向周犬,眼圈微微泛紅,渾身濕透。 周犬冷冰冰地板著臉,給漓兒撐著傘,雨水打濕了周犬的后背。 漓兒見周犬不說話,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扶著墻試圖站起身來,卻突然小聲痛呼一聲,搖搖晃晃地又跌了下去,撫摸著自己的腳踝,像一只被雨水淋濕了毛發(fā)的落湯小貓兒一樣可憐兮兮地看向周犬。 “拿好?!敝苋畤@了口氣,把傘塞進(jìn)漓兒手中,俯身一把抱起漓兒,走回了房間。 周犬把漓兒輕輕放在臥室的椅榻上,沉默著拿過自己的毛巾和一件干凈襯衫放在漓兒旁邊,自己坐回外面的桌子前打開桌上的一沓資料看著。 可周犬哪里還看得進(jìn)去什么資料,滿耳朵都是漓兒在里面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半晌那迭資料也沒見翻頁。 窸窸窣窣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周犬豎著耳朵聽著,只聽得房內(nèi)一聲輕輕的痛呼,就像第一次見漓兒的那天晚上一樣。 又來這一招,周犬不禁啞然失笑,無奈地?fù)u搖頭,壓了壓有些微彎的嘴角,站起身來走進(jìn)臥室。 漓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門口,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看見周犬進(jìn)來了,突然嘴角一撇委屈巴巴地摸著自己的腳踝。 “這一招還沒用爛啊。”周犬瞥了漓兒一眼,漓兒的頭發(fā)和臉頰都濕漉漉的,顯得肌膚越發(fā)透白嬌嫩,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 周犬坐在漓兒旁邊,輕輕把漓兒的腳踝拿進(jìn)手中看著,“真?zhèn)藛???/br> “真的?!崩靸簼窳芰艿纳碜庸谥苋蟠蟮囊r衫里,小聲說道,“從墻上跳下來的時候扭著了?!?/br> 漓兒頓了頓,小心地看了一眼周犬的臉色又聲如蚊吶地補(bǔ)充道:“疼?!?/br> 周犬忍不住被正大光明使出苦rou計的小貓兒逗得嘴角帶上了一抹淺笑,低下頭輕輕揉著漓兒的腳踝。簡直拿這只貓兒沒辦法,周犬明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次不能再這樣輕易過去了,可只要漓兒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紅,周犬不知怎么就是狠不下心來。屋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仿佛比剛才的雨勢小了一些。 漓兒看著周犬幫自己揉著腳踝,輕輕開口說道:“那天晚上我是去見了少爺之前待過的叫花子堆里的一個人,他知道蘇欣嵐是誰,可他第二天就要離開這里了,所以我才只能那天晚上去?!?/br> “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周犬嘴角的笑意漸收問道。 “我。。本想等問出來了再告訴少爺,以免撲了個空,不是故意瞞著少爺?shù)?。”漓兒說道。 周犬聽著漓兒明顯的借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中又有微微涼意滲出。 周犬突然抬起黑色的瞳仁,有些冷冽地看向漓兒問道,“漓兒,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為什么瞞著我?”。 漓兒很久沒看見周犬眼中這么銳利的光了,不由得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半晌終于咬咬嘴唇說道:“是因為老師。我怕少爺再去對付老師,所以不敢和少爺說。” 果然和老師有關(guān),周犬回想著,漓兒一切的異常的確就是從自己把老師叫到瀟湘樓之后開始的。想到這里,周犬眼睛里的光慢慢和緩下來,“漓兒,我周犬答應(yīng)過你不對付老師就不會再對付老師了?!?/br> “漓兒知道了。”漓兒低下頭小聲說道。 “就為了這么點小事?!敝苋畵u搖頭說道,大手重新開始輕輕揉著漓兒的腳踝。 “這才不是小事呢?!崩靸赫f道。周犬心中一動,不禁抬起頭看向漓兒。 那雙周犬見過的最清澈的眼睛正認(rèn)真地看著周犬,仿佛一灣清冽泉水,漓兒清脆的聲音重復(fù)道:“少爺?shù)氖聦靸簛碚f從來都不是小事?!?/br> 周犬看著漓兒認(rèn)真的眼神,極黑的瞳仁里漸漸地恢復(fù)了溫度。周犬聲音溫和了下來,說道:“以后不許再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