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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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小孩響亮的啼哭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一間小屋里的燈亮了起來,窗戶上映出了一個披著衣服的女人的身影。女人抱起床上的孩子輕輕拍打著,壓低聲音警告道:“別哭了,小心吵醒了城南鬼,城南鬼來抓你去吃了。”那小孩不知是真聽進(jìn)去了女人的警告還是在女人懷中很舒服,哭聲竟然真的漸漸小了下去,夜晚又安靜了下來。 城南鬼的傳說,這城里每個小孩都知道,傳說中這鬼青面獠牙,專吃小孩。不過城南其實(shí)并沒有鬼,只有一座關(guān)著重刑犯的監(jiān)獄,監(jiān)獄常年大門緊閉,陰冷潮濕,前幾日剛送進(jìn)來一個年輕女子。 周犬看著被關(guān)在牢房中的蘇欣嵐,黑色的瞳孔深處閃著幾分瘋魔的光。 “那天是誰讓你去紫萍小院的?”周犬看著靠在牢房墻壁上的蘇欣嵐問道。 “還能有誰?”蘇欣嵐嗤笑了一聲,柳葉眼斜斜地瞟了一眼周犬,“我現(xiàn)在是周太太,除了周老爺我還能見誰?” “周老爺讓你去見小院之前有人來過周家嗎?”周犬眼睛里沒有任何波動地問道。 “有啊,陳家,蛇花幫,周家鋪?zhàn)佣疾钊藖磉^。周爺需要我一個一個數(shù)嗎?那可得要一陣子了?!碧K欣嵐譏諷地說道。 “不用,你已經(jīng)說了?!敝苋鄄€微微抽動了一下,看也懶得看蘇欣嵐,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就走。 蘇欣嵐見周犬就要走,眼神突然慌亂起來,從墻上直起身子尖聲叫道:“你別走!我還有話沒說!”周犬仿佛沒聽見般腳步?jīng)]有絲毫停留。 蘇欣嵐急切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突然對著周犬叫道:“漓兒死了嗎!” 周犬身子微微一晃,果然停下了腳步。 蘇欣嵐見周犬終于停了下來,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死了?死得好!要不是她,我根本不會成今天這樣!” 周犬的拳頭握緊又松開,終于回過身來,走到蘇欣嵐牢房前面,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欣嵐冷冷地說道:“蘇欣嵐,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怪不了任何人。你說漓兒害你?被蛇花幫折磨的是漓兒,被燙瞎眼睛的也是漓兒,你呢?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因?yàn)槟闾澬?!你貪圖安逸,貪圖錢財,貪圖一切你得不到的東西。漓兒害你?如果不是漓兒,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蘇欣嵐你記住,漓兒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根本不配說她的名字。” 周犬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城南監(jiān)獄,城南監(jiān)獄的大門轟然關(guān)上,蘇欣嵐看著周犬的背影消失在監(jiān)牢中,呆呆地坐回了陰暗潮濕的角落里,突然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吃吃地笑了起來:“漓兒死了,漓兒死了!那你一定恨透我了吧周犬,這下你就永遠(yuǎn)都忘不了我了,哥哥。” 周犬從城南監(jiān)獄帶著一身寒氣來到了何家,徑直找到了何家少爺。 “周少!我聽說了漓兒的事。?!焙紊贍斂粗苋难凵裾f道,有些害怕地吞下了后面的話。 “何少,我要借人?!敝苋f道:“我要二十個手里有過人命的人?!?/br> 夜里的街上一片寂靜,突然四五輛汽車呼嘯而過,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影,周犬坐在第一輛車?yán)?,眼里一片寒意。周犬旁邊坐著蕭清,蕭清的眼睛還有些紅腫,面色卻十分嚇人,臉上那條橫亙?nèi)樀陌探裢砀裢獐}人。周犬率眾人來到一個四合院,周犬第一次來花女宴時見過的那個蛇花幫伙計從黑暗里現(xiàn)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蕭清一拳擊倒在地,身后早已有人接過那人捆了扔在一旁。 周犬掀開四合院地窖入口走進(jìn)了通向花女廳的走廊,走廊兩邊的路燈都亮著,看來今天有花女宴。周犬薄薄的唇角緊抿,一把推開走廊盡頭的門,花女廳里燈火輝煌,一眾穿金著銀的男人們渾然不在意闖進(jìn)來的周犬,手里拉著衣衫不整的花女們又摸又親。 “砸?!敝苋粗ㄅ畯d,漆黑的眼眸里瞬間閃出有些瘋狂的光,向身后簡短地下令道。 二十個面目兇惡的何家黑幫隨著周犬一聲令下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花女廳,隨手抓過什么東西就往地上狠命砸去。一個少了一個耳朵的何家手下拉住花女廳里那個陳列著各種昂貴收藏的柜子一把掀倒,柜子里那些曾經(jīng)珍貴無比的藏品嘩啦一聲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那些手下們來的路上已經(jīng)事先聽了周犬的吩咐,見男的就打,一時間花女廳里哀嚎聲,東西碎裂的聲音和花女們驚慌的叫聲此起彼伏。 周犬站在花女廳的一角冷冷地看著花女廳里的一切,幽黑的眸子里滿是殺意。突然一個微微發(fā)胖的身影如幽靈般出現(xiàn)在花女廳的一角,周犬的黑瞳仁瞬間放大看著那個角落,杜老大就站在那里微微瞇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周犬,臉上妥帖的笑意消失無蹤,也不出聲阻止周犬,只是就這樣死死盯著周犬,眼里有毒蛇般的寒意滲出。直到花女廳里的男人全被周犬帶來的人打得頭破血流,周犬才踩著一地狼藉朝杜老大走去。 “周犬你瘋了嗎?”杜老大死死盯著走近的周犬說道,“你敢動我的花女廳?” “那你敢動漓兒?”周犬眼睛里散發(fā)出駭人的殺意說道。 “漓兒是蘇欣嵐刺傷的,你別發(fā)瘋找錯了人!”杜老大冷笑一聲說道。 “知道紫萍是我jiejie的只有你,那天若不是你去通知周家,蘇欣嵐根本不會去!”周犬厲聲說道。 “周少果然聰明啊,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了漓兒,不如周少還是和我蛇花幫一起合作吧?!倍爬洗蟾尚α艘宦曊f道。 周犬漆黑的瞳仁如鬼魅般盯住杜老大,突然一字一句地輕聲說道:“你會死在我手里?!?。 杜老大倏地盯住周犬,感覺從骨頭縫里慢慢滲出絲絲寒意,不禁打了個寒噤。 “走?!敝苋唛_了腳底下一塊碎片,又看了杜老大一眼,帶著蕭清和何家手下轉(zhuǎn)身離開了曾經(jīng)如桂殿蘭宮般輝煌現(xiàn)在卻只剩下了一地殘墟的花女廳。 周犬送走蕭清和何家手下,一個人走進(jìn)了自己的小院,輕輕推開漓兒的房間。 以前的周夫人和嬌嬌和衣躺在床邊的椅榻上,被開門聲驚醒睜開了眼睛。 “漓兒怎么樣?”周犬看了看床上問道。 嬌嬌搖搖頭,“還是老樣子?!?/br> 周犬點(diǎn)點(diǎn)頭,溫聲對嬌嬌和周夫人說:“你們回去休息吧?!?/br> 待嬌嬌和周夫人走后,周犬脫下外套坐在床邊看著漓兒。漓兒那雙清澈的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翕動,呼吸均勻綿長,仿佛是睡著了一般,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漓兒那日被蘇欣嵐刺傷,傷口離心臟就差一寸,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條命,卻由于失血過多從那以后就一直沒醒過,在醫(yī)院躺了一個星期,又回家躺了一個星期。 “漓兒,我今天去見了蘇欣嵐還去砸了杜老大的花女廳?!敝苋岩r衫袖子卷了上來,拿起毛巾輕輕擦著漓兒的臉溫聲說道,“花女廳里的確是些好東西,連砸的聲音都特別好聽。” 周犬看了看毫無反應(yīng)的漓兒,垂下了眼睛,“本來我想等你醒了之后再一起去砸的,但我這些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敝苋聊艘幌掠终f道:“你一定很生氣吧漓兒,不過我還留了一個廳沒砸,等你醒了我們一起去砸,好嗎漓兒?!?/br> 漓兒的眼珠微微動了動,身體卻還是毫無反應(yīng)地躺著。周犬和衣在床上躺了下來,側(cè)過身注視著陷入沉睡的漓兒,漓兒那雙周犬見過的最清澈的雙眼緊緊閉著,這些天周犬不管和漓兒說什么漓兒都毫無反應(yīng)。都是因?yàn)樽约?,周犬突然緊緊咬住后牙,額頭上青筋凸起,眼眶瞬間泛紅。周犬低下頭,半晌才低聲說道,“漓兒,答應(yīng)我一定要醒過來好嗎。不用太快,慢慢來也好,只要醒過來就可以,好嗎漓兒?!?/br> 周犬抬起身子,輕吻了一下漓兒冰涼的額頭,合上了眼下一片青紫的眼睛,勉強(qiáng)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