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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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過后,那場婚禮,留給澧蘭的卻只有遺憾。只因那場繁華不是悲劇的終點,而是悲劇的開端。 很多時候,澧蘭都會想,如果那是孔安和純熙的最后一次見面就好了。如果他們從此以后不再有瓜葛,也許歷史就會因此改變。 “可是,我也就不會再次遇到他,更不會有機會接近他……”澧蘭說,“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沒料到原來在既定的歷史里,澧蘭竟真的曾有接近孔安的機會。我無心回答她這關于人性的無聊提問,好奇心促使我脫口而出:“你怎樣認識他?接近他?” 澧蘭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是后來的事了。我很矛盾,我不敢告訴他,我還是喜歡他在舞臺上的樣子?!?/br> 那應該就是舞臺以外的故事了。我想。 澧蘭說,孔安的事業(yè)并沒有因為這場婚禮而受到影響,在那以后,他甚至變得積極起來,他在忙碌中忘記純熙,在忙碌中找回自己。 比如,孔安從前不喜歡接影視劇,他覺得拍戲太累,自己在這方面也沒什么天分,在歌壇站穩(wěn)腳跟后,便是能推則推。而在那以后,他對此便不再排斥,凡是找上門的,只要劇本看得過去,他都不會拒絕。于是,曝光度有了大幅提高的孔安在娛樂圈的知名度有了進一步提升。 而純熙也憑借著這段婚姻,實現了她多年的夢想。 在她與韓彩城的協(xié)議下,由秘書交給周懷光的合作計劃變成了一張低價收購合同。病榻上的周懷光命起鈺讀了兩遍合同內容,氣得再也沒有起來,他沒有想到,他等來等去,等到的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起鈺含淚對父親說:“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已經把我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沒有人會幫我們?!?/br> 周懷光躺在床上,艱難地睜著眼睛,撐著最后一口氣問道:“她人呢?” 秘書在門外悄悄擺手。 起鈺說:“她說她不會過來的?!?/br> 周懷光苦笑著點點頭,嘴里含混不清地念著什么,起鈺的母親在一旁掩面哭泣,她聽得出,那是純熙母親的名字,她知道,周懷光在罵那個女人,罵她生出這樣一個惡毒的女兒來禍害他。 起鈺走上前去安慰著母親,在一片肅靜中送走了父親。而父親所交給他的畢生事業(yè),也將從此化為烏有。 起鈺終于想到,這就是風流精明的韓彩城肯迎娶純熙的原因,因為她不是來分割他的財產的,而是來增加他的財產的。 而周家的產業(yè),也順利成章地作為獎賞落進了純熙手里,在韓彩城的策劃下,她將親自執(zhí)行對這些產業(yè)的全新改造。這令她短暫地沉浸在利益婚姻的快樂中,但是每當繁忙的工作結束后,寂寂長夜都會提醒她身體的空虛。她時常半夜里翻了個身,看見身旁韓彩城布滿皺紋的臉和虛弱衰老的身體,便忍不住傷感起來,她愈發(fā)無法忍受這種寂寞,她開始想念孔安,想念他的臉、他的手,想念他身體的每部分,還有他那令她魂牽夢繞的聲音……她有時做夢看見孔安好像在對她說話,卻總是聽不清楚,醒來的時候,淚水已沾濕了枕頭。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必須要去找他。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要去見他。 孔安的新戲殺青場取景在北京一條古老的酒吧街,導演把所有的哭戲都集中在了最后一天,從凌晨天亮到下午五點結束,孔安幾乎是哭了一整天,整個人都陰沉沉的。同天殺青的演員同事約他到就近的酒吧逛逛,他雖不大想去,但畢竟是共事了兩個多月的同事,最后一天,拒絕他們的盛情邀請多少有點不太妥當。 于是,孔安便和幾個同事一同走進了一間裝點精致的主題夜店。 幾個男演員和女演員似乎都是這里的???,很快便點好了香檳,與幾個新認識的舞伴相擁進了舞池。 孔安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喝了會兒酒,只覺得耳邊的音響越來越大,強節(jié)奏的舞曲和rap背景音樂的交錯令他頭昏耳鳴,他站起身來,正盤算著離開,忽而聽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這聲音有些陌生,又好像在哪里聽過,他回過頭去,正看見許久未見的伊文向他走來。 伊文大方地伸出手來,笑道:“好久不見,孔安?!?/br> 孔安點點頭,與她握手道:“好久不見?!?/br> 伊文笑了笑,道:“怎么?還記得我嗎?” “當然?!笨装舱f,他有些語塞,剛才伊文走過來的時候,他尚未辨清她的身影,她高挑的身形令他想起了另一個不該想起的人,她們的身形從遠處看的確有些相似,這也是最初他與她結識的原因。 伊文的手上端著一杯雞尾酒,她的唇膏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fā)光,“一個人嗎?” “不是。”孔安說,“朋友去跳舞了?!?/br> “哦?!币廖某璩乜戳艘谎?,中間歇場,人已散了大半,因此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吧臺上,吧臺后的老友靜嘉在向她招手。她回過頭來,又問:“最近好嗎?” “挺好的?!笨装舱f,“你呢?” “我今天就在隔壁組拍戲?!币廖男Φ溃澳銢]看到我吧?大明星?!?/br> “哦,不好意思,沒太注意?!笨装睬敢獾匦α诵?。 伊文并不指望他能注意到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抑或是以后,他都不可能會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想到這里,她笑了笑,又道:“以后有什么好機會,介紹給我呀!” 孔安點頭應下:“嗯,一定?!?/br> 夜店里紛雜的燈光伴著嘈雜的音響打在每一個來此玩樂的顧客身上。 在吧臺眺望許久的靜嘉終于等來了結束了與老相識寒暄的伊文。她放下手邊的空酒杯,急忙地朝伊文揮手,喚她過來。 伊文走來看著兩手空空的靜嘉,疑惑地問道:“找我什么事?我還以為是有什么新品要我品嘗?” 靜嘉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道:“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只顧著吃喝?瞧你現在身材都成什么樣了?” “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喝酒?”伊文白了她一眼,道,“天天上升顧客的身材,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本來就是兼職??!”靜嘉強調道,“我本業(yè)是主播,調酒主播,好嗎?” “哦,那你今天很閑哦?”伊文調侃道,“你的攝影團隊呢?” “哎呀,給他們放假了?!膘o嘉擺擺手,湊近了伊文,一本正經道,“伊文姐,我找你是另有要事?!?/br> 伊文奇道:“哦?你還能有什么正經事?” 靜嘉笑了笑,試探地問道:“嗯,剛才那個人,是孔安?你認識他?” 伊文回頭看了看已經消失在人群里的孔安,心想他到底是不喜歡熱鬧,轉身對靜嘉點頭道:“是?!?/br> “哇!”靜嘉欣喜地驚叫起來,脫口而出道,“他那么紅,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伊文不滿地白了她一眼,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田伊文不紅了唄!不過她與靜嘉是多年老友,兩人之間說話一向無所避忌,加上靜嘉總是心直口快,故而伊文早已對這類暗含倒刺的打趣直言見怪不怪,于是便就著靜嘉的意思回道:“當然是在他不紅的時候認識的了?!?/br> “嗯,說的也是,再紅的大明星也有不紅的時候?!膘o嘉點頭表示認同,又道,“我看你們說了很久喔?” “哪有,就講了不到三句話……又不熟?!币廖囊慌枥渌苯訚矞缌遂o嘉的熱情。 “不熟?總歸能說上幾句吧?!膘o嘉仍是不死心,問道,“怎么樣?給好姐妹我介紹一下?” 伊文卻笑道:“算了吧,他不好追的。若是好追,我早就得手了,哪里輪得到你?” “誰說我要追他了?”靜嘉撇撇嘴,道,“就是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彼粗廖?,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笑道,“誰不想跟帥哥做朋友呢?” 伊文笑了笑,上下打量了靜嘉一番,揮手示意她探頭靠近,對著她的耳朵說道:“我教你個辦法,你先把妝卸了?!?/br> “啊?”靜嘉直起身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你玩我呢吧?卸了妝我怎么見人?” “你不是讓我?guī)湍銌??”伊文露出一縷諱莫如深的笑,道,“他喜歡比較清淡的女人?!?/br> 靜嘉摸了摸自己的臉,濃重的粉底液與汗水一同粘連在指尖。 伊文笑道:“像你,今天的妝就太濃了。” 靜嘉想了想,懷疑地問道:“你剛才還說跟他不熟,怎么現在連他的口味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想騙我卸妝,看我出洋相?” 伊文笑了笑,道:“我只是反推罷了。反正,他對你這樣的沒興趣。不信,你去試試?” 靜嘉思索片刻,不甘服輸道:“去就去。”她從小就是社交達人,沒有她不敢主動認識的男人。 伊文目送靜嘉從吧臺走出,往人群里走去,不由豪邁地一笑,喊道:“祝你好運嘍!” 靜嘉好不好運,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孔安接下來的運氣將不太好。 靜嘉找到他的時候,正看見他坐在沙發(fā)上,身邊圍繞著幾個穿著性感、身材火辣的小姑娘。小姑娘們很是殷勤,為他倒酒點煙,陪他唱歌聊天,當然,主要是這些小姑娘在唱,孔安本人并沒怎么開口。 靜嘉看著這群姑娘濃艷的彩妝,心道:死伊文,還說他喜歡清淡的,果真是想讓我出丑! 如果伊文此刻陪同靜嘉前來,想必也會嚇一大跳,這樣的孔安的確是她從未見過的。面對主動搭訕的性感女郎,他不僅沒有拒絕,還容許她們坐在自己身邊,最中間的女孩離他越來越近,甚至就快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的眼里沒有絲毫的厭煩,仍是耐心地聽著她們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講話,淺笑著飲酒。 這是因為,她們都沒有注意到,在距此相隔三米遠的轉角沙發(fā)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黑色絲巾被鼓風機吹得頻頻揚起,遮住了她的下半張臉,令她更加隱匿于陰暗酒吧的深色燈光里。 那個女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身前的酒飲紋絲未動,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被性感女郎逐漸包圍的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只有純熙,才能激起孔安如此的反常。 但突然到來的靜嘉對此一無所知。 靜嘉不僅是酒吧的常客,也在背后持有一定的股份,算是這里的半個老板,小姑娘們見老板到來,當然是不情愿地將站起身來,為她讓座。 靜嘉滿意地走上前去,在孔安身邊坐下,笑道:“嗨,一個人嗎?” 孔安看了靜嘉一眼,依舊保持著方才的淺笑,抬頭看著一邊散去的小姑娘,笑道:“當然不是,剛才大家聊得好好的,你一來,都走了?!?/br> 靜嘉無辜地說道:“又不是我讓她們走的。” 孔安笑了笑,不再接話。 靜嘉這時才明白伊文口中的“難追”是什么意思,但她向來是個控場高手,絕不會似伊文那般因一時的冷場便自動退出。只見她已經抬起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樊靜嘉,你叫我靜嘉就好了?!?/br> 孔安點點頭,象征性地與她握了握手。 靜嘉看著他又陷入沉默,疑惑道:“你不告訴我一下你的名字嗎?” 孔安聽罷一笑,道:“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 靜嘉被他一語道破了心思,不由局促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笑道:“你可真有意思!” 孔安笑了笑,繼續(xù)飲了一口酒。 靜嘉也拿起桌上的酒杯,道:“你知道嗎?這酒是我調的?!?/br> “哦?!笨装舱f,“調得不錯?!?/br> “你喜歡的話,可以經常來。”靜嘉說。 “但你應該不是經常在吧?!笨装步拥?。 靜嘉笑了笑,說:“如果你愿意經常來,我以后便每天都在。” 孔安聽罷,最后一滴酒已經飲入口中。他握著空杯沉默了一會兒,才將杯子放回桌面,轉頭對靜嘉露出一抹客套而疏離的微笑,說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br> 靜嘉錯愕地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知自己哪句話得罪了他,氣得甩了甩為在他面前保持儀態(tài)而僵持得酸疼的手腕,將杯子放回原位,起身去追。 孔安走得很快,靜嘉憑借對酒吧空間的熟悉迅速追趕上了他,在接近洗手間的時候,她看見從另一個方向尾隨孔安而來的人走在了她的前面,然后被孔安狠狠地關在了男衛(wèi)生間門外。 靜嘉不由得后退了幾步,藏在舞池的音箱后方,擔心即將發(fā)生的與眼前那人面對面的尷尬。畢竟,一起追一個男人到男廁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站在音箱旁邊悄悄觀察那個黑衣女人,心道不知是哪個瘋狂的私生粉絲,追星追到了這里。難道剛才孔安突然離開便是為了逃脫她的“追捕”? 靜嘉這樣想著,再度抬起頭來時,洗手間門外的那個女人便消失了。她轉過身去四處張望一番,卻除了黑壓壓地一片人頭攢動,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搖搖頭,回身繼續(xù)等待孔安。 過了十分鐘,孔安才從洗手間出來,他開門的動作很慢,輕輕開了個門縫后往外張望了一下,才放心走出來。 靜嘉想他可能是在看方才那個女人走了沒有,這令她一時也不大好意思直接走上去找他,畢竟在這個時候,她和那個奇怪的黑衣女人的行徑沒什么兩樣。 孔安離開洗手間后并沒有返回主場,而是從就近的側門離開。 靜嘉沒想到他這就要不告而別,心下不甘,趕忙跟了出去。側門外是個曲折的窄巷,路燈很暗,如果是初來乍到,很容易在其中迷失方向。靜嘉出去的時候,已不見了孔安的身影,她擔心他會走失,剛想喊他的名字,卻突然聽到不遠處一陣低低的人聲。 她循著聲音走去,竟又再次看到了那個黑衣女人,這次,她終于在這個死胡同的幫助下追到了孔安。 夜色里,靜嘉看不清那女人的樣貌,只覺得她一身黑衣,幾乎要與黑夜融于一體,唯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孔安,仿佛要把他吃了似的。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與她身上的一片死寂全然不同,她用很輕、很溫柔的聲音說:“你抽煙了?” 靜嘉這才想起方才她與孔安聊天的時候,他手里似乎夾著一支煙,但直到那支煙燃盡他也沒有抽。想是有小姑娘給他送了煙,他沒有拒絕,自己不會抽,便一直拿在手里。 純熙坐得較遠,并不如靜嘉這般看得清楚,所以才會問出這句話。 孔安臉上泛起一絲滲著寒意的笑,說道:“抽了,又怎樣?” 純熙抿了抿嘴,想說些什么,卻終是沒有開口。 孔安也不再理會她,繞過她便要離開。 靜嘉急忙往后墻躲了躲。 純熙隨著他轉過身去,在他身后喚道:“孔安?!?/br> 靜嘉終于看清純熙的樣子,黑夜里,她清麗的臉龐熠熠生輝。 “你今晚有空嗎?”純熙問。 孔安聞言停止了腳步,說道:“沒空?!彼α诵Γ值?,“沒看那么多朋友在等我嗎?” 他哪里有什么朋友,同劇組的同事早已在舞池、棋牌室等地結伴而行,在等他的不過是方才圍繞他身邊的一堆多情的夜店女郎罷了。 純熙終于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你也不必因為我這么委屈自己吧?質素那么差的女人,你也待得下去!” 她說這話時,因為生氣的緣故,臉色發(fā)白,更襯得烏黑的眉眼和深色的唇自然而深刻。靜嘉突然想到伊文說的“清淡”,她已從兩人的對話里聽出些許不尋常的訊息,而這身著黑衣的女人,清冷疏離的氣質、不施粉黛的面容,難道就是孔安喜歡的、所謂的“清淡”? 孔安這時也回過身去,面向純熙,強忍著怒氣,道:“什么叫‘因為你’?我喜歡什么樣的女人,還需要由你來定義嗎?” 純熙似乎很樂意見到他生氣的樣子,臉上轉怒為笑,上前兩步,在他耳邊說道:“那你還是把她們帶回家吧,在這里,容易被拍到?!?/br> 孔安后退一步,與她保持距離,說道:“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資格管我?”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極為冰冷的笑意,輕聲道,“請你自重,韓太太?!?/br> 這個稱呼令純熙的臉色凝重起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孔安,黑色的眼睛里滲出一片死寂,連數米以外的靜嘉都看得心下發(fā)悚。然而,下一秒,一個令三人同時陷入驚惶的聲音響起——從側門走出的伊文喚道:“靜嘉,你在哪呢?” 靜嘉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躡手躡腳地蹲著身子沿著胡同邊緣后退,避開伊文的視線,從另一條更為狹窄的胡同里逃走。 純熙在聽見伊文的聲音后也屏息不言,迅速轉過身去,消失在錯綜復雜的胡同轉角處。 于是,伊文便只看見了夜色中央孤身一人的孔安,她有些難為情地笑道:“你怎么在這兒呢?” “出來涼快會兒。”孔安說。 “哦,我找我朋友?!币廖恼f。 孔安點點頭,從她身側走過,推門走進了酒吧。 與此同時,從小路逃走的靜嘉也再度從正門回到了酒吧,她驚魂未定地四下張望一番,生怕再看見那個黑衣女人或是孔安??装沧詈蟮囊痪洹绊n太太”著實把她嚇得不輕,她拿出手機,劃過一連串未讀消息,打開搜索軟件輸入韓彩城三個字,找到他再婚的圖片報導,終于確證了方才那黑衣女人的身份。 “我可找著你了,干什么去了?”伊文突然的聲音傳入靜嘉的耳畔,嚇得她險些把手機掉在地上。 “怎么啦?”伊文看著靜嘉滿頭大汗的樣子,奇怪地問道。 靜嘉慌亂地收起手機,四下看了看,把伊文拉到靠近吧臺內側的一個偏僻角落,低聲道:“你找我干嘛呢?” “剛剛你的攝影師來了,說找你找不到。”伊文沒好氣地說,“我也給你發(fā)了消息,你一個也沒回?!?/br> 靜嘉這才想起剛才關了靜音,打開手機翻看方才的工作消息。 伊文說:“我聽門口的小劉說,你從側門出去了,我去也沒見著你,你干什么了?” 靜嘉簡要回了幾個消息后,合上手機,嘆道:“哎呀……我跟你說,你剛才差點害死我!” “什么害你?”伊文想了想,問道,“哦,你剛才聽見我叫你了吧?!彼壑橐晦D,想起靜嘉曾去找過孔安,笑道,“你不會是去跟蹤孔安了吧?” “不是。”靜嘉忙捂住她的嘴,道,“你小點聲?!?/br> 伊文見她神色凝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便壓低聲音問道:“怎么了?” 靜嘉悄聲道:“我剛才發(fā)現了一個超級大的八卦。” “嗯?有多大?”伊文道,“你這里不是經常有小明星被拍到,這又是哪個?” “是……是孔安?!膘o嘉道,“真是不得了,我看見他和韓彩城的老婆……” “誰?韓彩城?”伊文果然十分吃驚。 “就是半年前結婚的那個,夢華娛樂的老總!娶了個二十多歲的小老婆!”靜嘉說,她拿出手機,翻開方才的搜索頁面,指著純熙與韓彩城的合照說,“就是她。” 伊文拿起手機湊近了看,只覺得韓彩城身邊的女人有些面熟,聯(lián)系著孔安仔細回想了半晌,終于隱隱明白了些什么,低聲道:“我就說,那時候就看她有點不對勁?!?/br> “你認識她?”靜嘉問。 “在云南的時候……”伊文說。 “云南?你不是說,你跟孔安也是在云南那次認識的?”靜嘉恍然大悟,道,“這么說,她跟孔安是真的有一腿?!?/br> 伊文看著靜嘉,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哎,你小心點,別總那么大嘴巴。你也知道韓彩城是誰,咱們惹不起的。” “我知道。”靜嘉道,“我只是想,你說這事兒,那姓韓的知道嗎?” 伊文搖搖頭,道:“這圈子這么亂,很難說的?!?/br> 靜嘉點頭表示贊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道,“你說,孔安突然這么紅,是不是跟傍上了富婆有關?” 在伊文的印象里,云南的純熙似乎跟“富婆”一詞沾不上邊,不過看著手機里濃妝艷抹的她,一切又似乎沒有那么吊詭到無法理解。 靜嘉又道:“我看那個富婆挺喜歡孔安的,一直追到男廁所……而且,就算孔安態(tài)度再怎么不好,她都沒對他發(fā)火。” 伊文聽靜嘉講得這般繪聲繪色,倒有些后悔沒有跟她同去偷窺那精彩的一幕。不過韓彩城的身份始終令她擔憂,她把手機還給靜嘉,問道:“你沒被他們發(fā)現吧?” “沒有。”靜嘉肯定地點點頭,“倒是你,要不是你,我還能多聽一會兒呢!對了,你后面是不是看見孔安了,小心一點,可能會被他們懷疑哦!” 伊文思索片刻,道:“我沒看見周純熙,應該沒事?!?/br> 靜嘉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暗暗的竊喜,而后欣慰地拍拍手,道:“這可真是個驚天的大秘密!你說,要是賣給孔安或者韓彩城的死對頭,能值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