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前夜
你仿佛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里柔軟溫暖,夢醒了,mama開始愛你了,以女人的身份。 你們繼續(xù)zuoai,她把你壓在落地窗上,你感覺到后背軟軟的觸感,灼熱的呼吸。你的眼睛,你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有一兩顆星星孤單地亮著,像你和mama一樣。窗戶的霧氣時隱時現(xiàn),你無力地軟下腰,不得不靠mama圈抱住你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濕潤的舌,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曖昧的氣息,你陷入深不見底的沼澤里,mama的手是你唯一可以握住的支撐。你們從窗邊移到沙發(fā),痕跡布滿整個房間,浴室里,餐桌上,能看見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愛欲的著落點。 你的腦海里某一瞬間被大片大片的紅色充滿,尖銳的聲音刺耳,惶恐得你緊緊抱住mama。恨不得把自己融入mama的體內(nèi),你唯一可以擁抱的。 高潮的每一個瞬間,你仿佛覺得死在這一刻也是可以的。你死在愛和欲望到達頂點的時刻,mama,會永遠想你。 江沐靜靜坐在床邊注視女兒秀美的睡顏,她哄小蕁乖乖睡下,女孩的每一次高潮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那么清純,那么潔白,又那么讓人想要摧毀。唉。 她一個人坐在床邊沉默了很久很久,心中的摧毀欲一絲一縷蔓延出來。女孩天真無邪的愛戀和那天慌張猶豫的表情重合在一起,她沉重似的閉了閉眼,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吻落在小蕁的額頭。 她攏起睡袍,倒是沒有再繼續(xù)喝酒,只是靠在陽臺上出神地盯著靜謐的小區(qū)。直到一聲脆響打斷,很輕的從遠處傳來的聲音,只是在這空無一人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出。 江沐沒有什么不良習(xí)慣,視力比上輩子好得多。清晰地看見遠方水母般綻放的煙花,縹緲的、短暫的,消散在夜空中,如同水母消失在深海。 第二天,一早你就醒了,客廳傳來陣陣香氣,肚子符合時宜咕嚕咕嚕,你蒼白的臉上漫上一絲紅色。 "小蕁,醒了就洗漱出來吃早飯了。"mama一邊敲門一邊催促你。你慌忙應(yīng)了一聲,又不知道心中緊張的情緒從何而來,只好當(dāng)作是昨晚太過放肆的緣故。 因為緊張羞澀或者別的什么,不想讓mama覺得你太不矜持。你并沒有說太多的話,兀自低頭專心喝粥??傆X得今天mama也格外地沉默,平時都會關(guān)心詢問你在學(xué)校的生活的。 委屈一般抿了抿唇,你決定主動出擊。 "mama等會要去公司嗎?"不等她回答,你又繼續(xù)說道,"我暫時不回學(xué)校了哦,所以我會乖乖在家等mama回家的。" 江沐看著女兒乖巧的樣子,卻一如反常地沉默了。只是神色平淡地叮囑她不要隨便出門,出門記得和她報備。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她不會這樣強硬要求女兒。但今時不同往日,有些規(guī)矩變一下會更好。 你選擇相信mama,即使你感到困惑,但是她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句假話、騙過你。她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是如此。 當(dāng)時的你不知道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裂痕,就會不由自主地去懷疑、猜忌。 江沐驅(qū)車去了公司,之前讓人調(diào)查的資料已經(jīng)在辦公桌上放著了。她一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更何況在這個什么都可能發(fā)生的世界里。 她當(dāng)然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什么都不管。 可,不管是作為江蕁的mama,還是...愛人。 有些事情都是必須要解決的,不然就會成為橫在她們之間的一根刺。拔出來的時候會痛會流血,但要是不這樣做,就永遠無法得到安寧。 江沐指尖點了點那一沓文件,隨意翻了翻就翻到了熟悉的一張臉,相比起來那天酒吧見到的樣子更加稚嫩的面孔。明明是在笑,卻讓人覺得更加的可恨。 "江總,您要這些人的資料是干什么呢。" 助手好奇地盯著她,這位年輕但極有能力的江總一向只專注于公司發(fā)展和各種能力的研究。做事雷厲風(fēng)行,向來不在意其他的事情。 倒也說不上冷漠,只是有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氛圍。除了她那位沒人見到的,傳說中的女兒,公司員工私下都認為江總不會對任何人產(chǎn)生興趣。 突然讓她調(diào)查這么幾個人,還是毫無關(guān)系的幾人,實在讓人很好奇。 但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女人的回答,她只是沒有焦點地盯著虛空,像遺世獨立的白鶴落在了泥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