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拾伍 今天眠櫻也是悉心妝扮,細(xì)描小山眉,半魚鱗花鈿形如麝月,巧梳隨云髻,鴉鬢梳成雙鳳翅,貼五色花子,插翠翹桃華搔頭,綽約蕊珠妝,搖曳綠蘿金縷帶,迤邐飄蘭麝。 眠櫻向靳大人福身請安,紫鳶剛好坐在靳大人的左側(cè),靳大人拍了拍右側(cè),眠櫻便坐在他示意的位置。紫鳶自是有很多話想要跟眠櫻訴說,但礙著靳大人也不能說什么,只好作罷。 靳大人放下空碗,他瞥了紫鳶一眼,紫鳶立刻給他添茶,也給眠櫻斟了一碗茶,恰好碧桃花落亂浮杯,紫鳶的動作微微一頓,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眠櫻一眼。 眠櫻銜杯微動櫻桃顆,粉化橫波溢,微笑道:「當(dāng)真是殷勤春露,馀甘齒頰,謝謝紫鳶meimei?!?/br> 看見眠櫻的舉止跟以往無異,紫鳶總算松了口氣,他的粉頰晴霞融雪,聲音細(xì)若蚊蚋地道:「不用謝。」 紫鳶語音剛下,長隨又前來通傳道:「稟告大人,望霞別駕遞上名刺求見。」 雖然別駕大人在望霞有相當(dāng)勢力,但聽說他家有河?xùn)|獅,所以極少出來尋歡作樂,紫鳶也沒怎么見過他。 「傳他過來?!?/br> 靳大人一手擁著眠櫻的柔肩,另一手擁著紫鳶的蜂腰,紫鳶猜不到靳大人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但還是柔順地靠在他的懷中,眠櫻則依偎著靳大人的胸口,向紫鳶淺淺一笑,衫輕曉霧春,綴裙金蛺蝶,更顯柳裁云剪腰肢小。 別駕大人來得相當(dāng)匆忙,他沒有穿著官服,看起來汗流浹背,甚至沒空留意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的紫鳶和眠櫻。他向靳大人草草行禮后,便惶恐地道:「下官已經(jīng)按照大人的吩咐,加緊命人尋找陳氏的下落,甚至還找來一個遠(yuǎn)近馳名的書生扶乩?!?/br> 靳大人不冷不熱地道:「書生還會扶乩?」 下人剛剛給別駕大人斟了茶,別駕大人正要拿起茶碗,但他一聽到靳大人的話,忙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書生寫文章自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大人的六元及第,可是他的扶乩非常神準(zhǔn),這里一個士紳家里的三小姐年紀(jì)輕輕卻極有才華,可惜出嫁之前病亡。那個士紳傷心欲絕,特地找來那位書生扶乩,三小姐果然真的附了他的身,使他寫了不少精彩的文章。」 別駕大人說得口沫橫飛,眉飛色舞,紫鳶偷眼瞧著靳大人,靳大人卻是完全不以為然。別駕大人的額頭上又冒出油膩的汗珠,但他當(dāng)然不敢在靳大人面前擦汗,只任由汗水滑落到衣襟里。他來不及喝茶潤潤嗓子,便又繪聲繪色地道:「不止如此,下官還找來法力高強(qiáng)的道士,讓道士燃點(diǎn)犀牛角照亮附近的湖泊,根據(jù)先人的《晉書》所說,以犀牛角照亮湖底,可以照出死于湖底的幽魂,下官便打算靠這法子找出陳氏?!?/br> 靳大人以茶蓋輕敲茶碗,問道:「最后找到了嗎?」 別駕大人臉容一僵,訕訕地?fù)u頭道:「陳氏……大約沒有被沉尸湖底,所以沒有找到?!?/br> 「罷了,我邀你前來并非為了這件事?!菇笕藳]有對別駕大人的信口開河發(fā)怒,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今天我沒有穿官服,就當(dāng)作是私下聚會,不必再說正事,你也別太拘謹(jǐn),請坐?!?/br> 說罷,靳大人向眠櫻和紫鳶打了個眼色,二人立即站起來,鳳凰雙颭步搖金,向別駕大人福身請安,說過自己的花名。 別駕大人猶豫片刻,還是坐在靳大人的對面,靳大人喚來下人送上美酒千日春。 這千日春芳香撲鼻,入口香甜,后勁卻是極大的,紫鳶心道風(fēng)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總算猜到靳大人想做什么。 果然,靳大人拍了拍眠櫻的屁股,眠櫻拿著青花竹石芭蕉紋酒壺站起來,裊裊翠翹移玉步,雙手更擎春瀲灩,微笑著給大家斟了酒。 雖然靳大人還是沒什么表情,但他畢竟年輕漂亮,現(xiàn)在兩位媆媆佳人盡在懷中,加上他和眠櫻之間叫人想入非非的艷事,使他看起來更像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而不像傳聞中雷厲風(fēng)行的廷尉左監(jiān)。 眠櫻很快便跟別駕大人眉來眼去,靳大人卻是恍若未聞地喝著酒,不時跟別駕大人漫談風(fēng)花雪月。 這幾天紫鳶也是在床上侍候靳大人,靳大人在那種時候話也不多,所以紫鳶還是到了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靳大人如此博學(xué)多聞,他談起京都的風(fēng)光習(xí)俗,又談起這次來到望霞的一路見聞,很快便使別駕大人放松下來,甚至還主動開起玩笑了。 幾杯千日春下了肚,別駕大人的膽子也大起來,他臉色漲紅地道:「久聞……眠櫻小姐色藝雙全,不過知道今天我們有沒有機(jī)會見識一下呢?」 眠櫻羅袖嬌遮面,雙蛾青彎彎,甜膩地道:「那奴家就獻(xiàn)丑了?!?/br> 下人奉上眠櫻慣用的螺鈿紫檀五弦琵琶,眠櫻簡單調(diào)了音,便拔子輕彈,不時輪指,纖指飛翻金鳳語,飄飄羅袖碧云輕,滿袖荷香馥郁,彈奏了一曲《想夫戀》。 一檐細(xì)雨春蔭薄,黃鸝嬌囀泥芳妍,夾岸朱欄柳映樓,眠櫻清聲偏似傍嬌嬈,不時向別駕大人秋波頻頻,斂黛春情暗許,緩髻輕攏,一朵云生袖。 別駕大人聽得如癡如醉,更是徹底放松戒心。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帶著醉意問道:「這曲《想夫戀》不是尺八演奏的嗎?」 「奴家重新譜了琵琶的曲子,還望不污兩位大人的清聽?!?/br> 「不愧為眠櫻,果然名不虛傳?!箘e駕大人瞧了靳大人一眼,說道:「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眠櫻為何還要彈奏《想夫戀》呢?」 紫鳶挽著靳大人的手臂,雙眉斂破春山色,故作吃醋地道:「《想夫戀》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作《相府蓮》嗎?就不許眠櫻jiejie只是想著海棠館里的蓮花,難道他非要想著靳大人不可嗎?靳大人可不是眠櫻jiejie一人能夠獨(dú)佔(zhàn)的呢?!?/br> 眠櫻慢轉(zhuǎn)嬌波偷覷靳大人,擺弄著瑟瑟羅裙金線縷,輕透鵝黃香畫袴,垂交帶,盤鸚鵡,說道:「小督被正室妒嫉,趕到嵯峨野的草庵里,鬱鬱而終,奴家不過一介旃羅含,哪怕現(xiàn)在跟靳大人朝夕相對,也免不了孤身彈奏《想夫戀》的一天?!?/br> 兩個美人鶯聲嚦嚦,熟練地一唱一和,別駕大人難掩艷羨地打趣道:「孌童嬌麗質(zhì),踐童復(fù)超瑕,望霞里最美麗的兩位佳人也陪伴著大人,大人真好艷福?!?/br> 這句馬屁其實(shí)不太高明,但靳大人沒有動氣,只是道:「蒙別駕大人看得起他們,那是他們的福份。」 眠櫻和紫鳶忙站起來福身道:「大人謬讚了?!?/br> 靳大人又喝了口酒,意味深長地道:「不過,古人也有云: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對吧?」 他攬著紫鳶的細(xì)腰,把紫鳶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不住親吻著紫鳶的耳朵,紫鳶被他逗得痕癢,忍不住嬌笑著躲開。 眠櫻也坐在別駕大人身邊,雪面腰如柳,六幅裙窣輕風(fēng),一寸橫波入鬢流,含笑道:「靳大人只疼愛紫鳶meimei,還勞煩大人疼疼奴家了?!?/br> 九重細(xì)雨惹春色,輕染蓮池楊柳煙,兩岸桃花濃暖,萬枝丹彩灼春融,綺萼成蹊遍籞芳,水榭前花影重重浸寶階,紅英撲窗滿筵香,碧欄桿外繡簾垂,猩紅屏風(fēng)畫折枝,掩住一室旖旎風(fēng)光。 博山香重欲成云,眠櫻和紫鳶面對面地跪趴在白玉床上,他們高高地翹起玉臀,絳綃縷薄冰肌瑩,玉臀團(tuán)酥雪花,乳膏凝又滴,靳大人和別駕面對面地cao弄著胯下的美人,惹得兩位美人鸞咽姹唱,叫個不停。 靳大人的男根本就粗長,今天又是戴了龜甲,更是顯得堅硬粗糙,他每每也是大開大合地鞭撻著紫鳶,很快紫鳶的xue里便是宿雨香潛潤,春流水暗通。 當(dāng)靳大人徹底抽出時,棱角分明的龜甲使勁倒刮爛軟的媚rou,使紫鳶又疼痛又舒服,渾身不禁泛起雞皮疙瘩,yin水濃精濺滿二人的交合處,肛環(huán)和guitou之間扯出一道黏糊糊的銀涎,然而紫鳶還沒有喘過氣來,靳大人卻又一口氣直捅到底,guntang的囊袋隨之狠狠拍打著臀瓣,在呵凍勻酥的肌膚上留下交疊的紅印,彷若香雪堆梅,烘春艷粉。 饒是紫鳶被靳大人反來覆去地cao了好幾天,那xue眼早就該習(xí)慣了,但每次還是被這種近乎虐待的強(qiáng)度折磨得幾乎暈倒過去,遑論這次還加上了龜甲,紫鳶只被cao了幾下便是汗?jié)裣懔_軟,玲瓏云髻斜,媚臉籠霞,紅淚濕胭脂,春山顛倒釵橫鳳。 每當(dāng)紫鳶的纖腰扭擺著想要逃開,靳大人總是及時一手撈著那柔若無骨的細(xì)腰,先是左右開弓,狠狠地拍打紫鳶的屁股,拍打得啪啪作響,然后懲罰似地往男根上不住taono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