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春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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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娘還記得您, 想與您見一面, ”張泉說。 天子與王叔袤的孫女很小的時候是認識的,天子記得是叫王凝秀,那會兒東宮還沒被廢, 王叔袤來東宮時, 偶爾會帶著王凝秀過來, 兩人也玩過幾回, 但天子已經(jīng)忘了她長什么樣。 他沉頓片刻,還是決定見一回人,隨意點頭道, “明晚朕去你府中?!?/br> -- 姜雪甄房中的滿山香悉數(shù)被拿出去, 翌日睡遲了, 醒來是晌午,如意又喂她喝了參湯, 偷眼見她頸上印了不少紅跡, 她皮膚薄且白, 落了痕跡至少得有三五日才消得掉,還好天氣冷,她只要圍個毛披子就能遮住。 如棠端水進來,兩個宮女各攙她起來,為她更衣梳洗,等到用過了早膳,她還是如往常般在院里逛了逛,走到滿山香邊見那香草生了不少果子,摘兩顆在手里捏著玩,如意和如棠也沒不讓她摘,她在佛堂內(nèi)沒什么解悶的東西,除了看看佛經(jīng)、燒香拜佛,就沒別的可以打發(fā)時間了。 姜雪甄慢著步子挪到花圃另一側(cè),正好廂房的窗戶是開著的,姜柔菀已經(jīng)開始用午膳了,桌上擺了五六道菜,什么紅燒鯉魚、鯉魚湯、清蒸鯉魚等等。 姜雪甄收回眸,搭著如意的手回了主臥。 這晚,乾清宮沒來人接她,叫她松了口氣,安穩(wěn)睡個好覺。 -- 提督府里,天子等在正堂,不一會兒張泉領了王凝秀入內(nèi),十多年沒見,王凝秀已然出落的秀麗端莊,她給天子彎腰行禮,舉止落落大方,“見過陛下?!?/br> 天子指了指椅子讓她坐,面帶笑道,“朕難得見故人,聽張泉說,你如今舉目無親,生活艱難,你祖父對朕的父親有恩,朕不忍見你落魄,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br> 王凝秀望了張泉一眼,在張泉的示意下囁喏著,“民女沒見過紫禁城長什么樣,想進紫禁城看看?!?/br> 天子凝聲,隨后笑道,“這沒什么難的,待朕安排?!?/br> 王凝秀攥緊手里的帕子,忙起身謝他一回。 天子瞧她生澀,顯然是養(yǎng)在閨中不常見生人,便朝張泉遞眼色,讓她下去,可張泉像沒看見,倒問起他來,“王姑娘若進紫禁城,陛下打算安排她住哪作主宮?” 主宮那都是宮里品階不低的娘娘才能住,張泉問這話,幾乎是在問天子給王凝秀什么位份。 天子眼陰著,面上含笑,“王姑娘只是想看看紫禁城,看個幾日就完了。” 張泉想勸。 王凝秀急忙道,“陛下說的是,張大人是禁軍總提督,進出宮很方便,到時候張大人領著民女在紫禁城里走走就好。” 天子看她挺會看人臉色,便笑道,“你原來的身份不好進宮里,回頭就以張泉meimei的身份進去,不會遭人非議?!?/br> 這就是一下敲定了。 天子很是溫厚的和王凝秀道,“王姑娘既是無處安身,以后就住在張泉這里,有他看護你,朕很放心?!?/br> 王凝秀噙著笑嗯一聲,“全聽陛下的?!?/br> 天子人也看過了,心思在姜雪甄身上,施施然出提督府回宮去了。 天子一走,張泉眉梢打結(jié),“王姑娘,這么好的機會,你為何錯過了?” “張大人難道看不出來?陛下心不在我這里,何必強求呢?”王凝秀反問他。 “并非強求,在張某心中,王姑娘才堪配后位,”張泉鄭重道。 王凝秀微有委屈,“因為張大人覺得我適合做皇后,所以我就要做皇后,張大人想過我愿不愿意嗎?” 她看著張泉,張泉卻不看她,“我是為姑娘好?!?/br> “我會想辦法讓姑娘進宮的。” 王凝秀朝他伸手,他立時起身,避之如蛇蝎,“姑娘請自重?!?/br> 王凝秀驚道,“你、你心里有人?!?/br> “我會與陛下說王姑娘有不足之癥,屆時陛下定會接姑娘進宮醫(yī)治。” 張泉快步走出堂屋。王凝秀捂住臉痛哭。 -- 天子回宮已是深夜了,原想去佛堂,可他還有些政務要處理,這一晚只得放過了姜雪甄。 翌日恰逢命婦入宮拜見周太后,這種日子本來不必姜雪甄這個以出家的太妃過去,但周太后今日不僅請了她,就連姜柔菀也叫了過去。 到了慈寧宮才得知,周太后會見命婦,是想叫這些婦人回去跟她們的夫君知會一聲,天子寵幸一個出身不正的女人有失大德,暗示他們回頭得參折子批一批天子,叫姜雪甄這些太妃來,也是要后宮這些太妃表態(tài),前朝后宮是一體的,太妃們的娘家誰不是做官的,太妃表態(tài)了,那就等同于一部分朝官表態(tài)。 姜雪甄耳聽著周太后氣憤的訴說著天子的不是,幾位太妃都如她一般沉默,能在宮里熬成太妃的,有幾個沒眼色,現(xiàn)下都恨不得關起門裝不知道,只要不拉扯到她們身上,她們樂的看戲,周太后這么哭訴了一番,也只有幾位向著她的命婦保證回去一定要夫君上奏痛批天子,其余會審時度勢的都沒敢站出來。 周太后也看出自己勢頹,自打黃紀被天子下了牢獄,朝里那些大臣都知道天子厲害,天子這招殺雞儆猴著實震住了那些大臣,但這事總得有人上奏,好在朝里還有敬重她的人。 待從慈寧宮出來,姜柔菀和孟氏自在說話,姜雪甄遠遠見那對母女面上喜氣洋洋,遂轉(zhuǎn)頭與賢太妃一起出了慈寧宮。 身后有如意、如棠跟著,兩人不便多話,只有眼神交會,直快分道時,賢太妃才笑著,“從嘉福寺回來就一直沒見你,都說你病了,我也不得空去看?!?/br> “賢jiejie顧好自己便是,我是出家人,本就不能老與凡塵人來往,若破了戒規(guī),恐連累賢jiejie遭上天責罰,”姜雪甄淺彎唇。 賢太妃的笑容僵了僵,與她告辭走了。 姜雪甄在岔道上站了會兒,直到瞧不見她的身影了才往回走,從慈寧宮這條路回佛堂得過一道宮墻,她走出去時,正看到張泉和一個姑娘從遠處走來,兩人一前一后,話都沒說一句。 姜雪甄只看過他們一眼,便往另一道宮門走去。 御道上張泉也看見姜雪甄經(jīng)過,立時垂首候在一旁,王凝秀悄聲問,“那是哪位娘娘,生的如此灼人眼?!?/br> 張泉回她,“是姜太妃?!?/br> 宮里的姜太妃國色無雙,王凝秀在宮外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百聞不如一見,真正看在眼里時,會有種惋惜感,這么美的人被宮墻困住,在最好的年華里做了太妃,余生是無邊孤獨。 “王姑娘此刻可心悸?” 王凝秀確實有些心悸,她身上有個小毛病,路走多了就會心悸,以前也看過大夫,大夫只說不打緊,所以她也不在意,后來祖父和父親相繼因心悸早亡,家中落敗,她也沒錢看大夫,直到她被張泉接到府里,張泉倒是請了大夫給她醫(yī)治,這病也不好治。 王凝秀是了一聲。 張泉便上前叫住姜雪甄,“姜太妃,微臣meimei犯了心悸,可否容她去您的佛堂小憩一會?!?/br> 姜雪甄瞧著王凝秀,對方臉色是蒼白的,她自己是氣虛體弱的身子,看王凝秀微微喘氣,一眼就看的出是真有病,便準了王凝秀去佛堂暫歇。 張泉自去天子那兒匯報了這事。 天子臉上都禁不住怒氣,“朕小瞧了你,王凝秀有什么病?朕看她身強體健的很!” “王大人死于心悸,王大人的兒子也死于心悸,微臣接王姑娘回府時,她也犯了心悸,微臣請大夫治不好她,所以微臣懇求陛下讓太醫(yī)給她醫(yī)治,”張泉滿面沉重道。 天子沉著臉朝外叫人去請?zhí)t(yī)進佛堂給王凝秀把脈,那太醫(yī)不久回來向天子道,“那位姑娘確有心悸之癥,需得精心調(diào)養(yǎng)?!?/br> 天子橫張泉一眼,“朕給她治病,治好了病把她領走,那佛堂不是她能住的?!?/br> 張泉敬聲應是。 當天夜里,天子還是沒派人去接姜雪甄,主臥燈熄了后,從窗戶外進來人,姜雪甄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就被他壓在枕頭上,他摟緊她的腰,貼著她的臉咬她耳朵,“朕答應了張泉,給他meimei治病,讓她住在佛堂,有一陣子你去不了乾清宮了。” 姜雪甄承受著他侵擾,不用去乾清宮受他折騰,實在太好了。 可他顯然是頭舍不下她的餓狼,不快道,“朕只能屈身在你這張床上,你可得好生讓朕舒坦,拿出前兒朕教你的,別叫朕再掃興了。” 作者有話說: 晉江卡爆了,我到現(xiàn)在才能點進來修改章節(jié)名,不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你當朕是活王八!◎ 天子從后把她托抱住, 她的深衣前襟開了些,布料內(nèi)顯出粗糲手指狀,在緩慢游走包攬, 他的下頜搭在薄肩上, 感受著那暖化人的細綿, 她有些難挨的仰起頸,被他銜住那頸上雪膚,他咕咚著, “這么黑, 朕都快看不清你了。” 他欲下地叫宮女點燈。 姜雪甄抬臉蹭蹭了他,“……不要點燈。” 天子很受用她這點討好, 想要更多, “你照朕剛才的話做。” 黑夜下,姜雪甄盈出淚,藏在眼眶中不為天子察覺, 她澀然抬身坐到他懷中, 氣息不穩(wěn)的枕靠著他, 任那種放肆的手從里面往外剝掉深衣, 她被他擁緊了。 烏木床板發(fā)出咯吱響,隨后是姜雪甄抖著音,“慢……” 可烏木拔步床搖的越發(fā)厲害了。 窗外寒鴉盤旋在枝頭, 凄厲叫了幾聲, 如意和如棠漲紅著臉守在主臥前, 不一會兒隔著厚氈布外頭有小宮女傳話,“如意jiejie、如棠jiejie, 姜二姑娘有急事想跟太妃娘娘說?!?/br> 如意和如棠互視一眼, 兩人干杵著, 片刻如棠道,“這會子打攪里邊兒,陛下會不會發(fā)火?” 如意深以為然,她們跟著姜雪甄,也見識過天子動起怒來有多嚇人。 如意先出去,只見姜柔菀臉上有喜氣,便笑道,“姜二姑娘,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就明兒再說吧,太妃娘娘已經(jīng)睡下了?!?/br> 姜柔菀可沒將她一個宮女放眼里,“當然是極要緊的事情?!?/br> 如意是不信她有什么緊要的事非要深更半夜說,從她進宮里,有她在的地方就沒個安寧,不說姜雪甄,她們底下這些奴婢也因她受過不少累,成日里沒事也要惹出點事來。 “您也是知道的,入秋后太妃娘娘的身體就一直不見好,時不時得病一場,也就這兩晚上睡得好些,這都是大半夜了,您的事再要緊也不能擾人清夢,”如意帶著笑勸道。 姜柔菀揚手給她一耳光,打的她發(fā)懵。 “太妃娘娘就是對你們這些奴婢太仁慈了,主子的話都敢不聽,這一耳光就當是我替太妃娘娘教訓你,還不快進去給太妃娘娘通稟,你若耽擱了,仔細太妃娘娘拿你是問!” 她嗓聲不小,耳光也打的響,隔著氈布再隔著門,都能傳到屋里,天子給姜雪甄翻了個身,和她一起覆倒進褥下,指腹拂去她眼角難以自持時浸出的淚,他躲進被里,拉過那兩條細細胳膊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抱好朕。” 姜雪甄抱不住他,手脫力的往下掉,掉的天子干脆托起人靠在里側(cè)靠墻的床角,知道床角咯人,還有點良心給她墊了個枕頭,被褥一卷,將自己和她半個身裹好,沉浸在馨香的懷抱里,不要臉的非逼著她抱住自己。 也只有他不斷纏膩,姜雪甄那蒼白的面上才會染起紅暈,是外人想看也看不著的嫵媚動情。 天子沒忍住,反復吻著她。 “讓她進來,問問她有什么要緊的事非得這么晚來找你?!?/br> 姜雪甄跼促吁氣,半垂著頭任他擺布,卻不愿出聲。 天子冷嗤,“你是要朕發(fā)話?想讓姜柔菀聽到,朕在寵幸你?” 姜雪過很久,小聲憋著哭腔道,“……何必這樣咄咄逼人?!?/br> 天子頓住,他在她的床上就這么難堪?他在她眼里,就這么見不得人? 天子一想到這些可能是她心里的想法,額角突突跳,更是兇狠的吻她,就是在這烏漆嘛黑的夜里,也能讓她覺出他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貪念。 “你果然在心底覺得朕卑劣,朕哪點配不上你!你有什么資格嫌棄朕!” 他又開始發(fā)瘋。 姜雪甄克制著煩躁摸到他臉上,細指一點點撫著他的五官,終于讓他平靜下來,他揮掉她的手,跟她分開,自己躺倒,冰冷著聲道,“讓她進屋,不然明日朕就向外宣告,你是朕的女人,和李熜沒有半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