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甜 第59節(jié)
刺客稍有猶豫,他就加大手勁,清脆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刺客嘴角流出血來。 顫抖著答:“是三皇子傳話下來,往揚州增派了人手,找了一個多月,前幾天聽說賀家壽宴上有個穿紅衣裳長得很好看的公子,我們這才找到您?!?/br> 知曉了想要得到的答案,沈玉衡松開刺客,隨手往旁邊一扔,拔出腰間的佩劍,割斷了他的脖子。 刺客在流血中掙扎而死,剛剛斷氣,追著他趕過來的箬竹和墨影便到了這里。 看到沈玉衡,二人半跪在地上。 “主上?!?/br> 他們負(fù)了不少傷,好在沒有致命傷,處理了山路上的刺客后,追著這最后一個人來到這里。 沈玉衡瞟了他們一眼,低罵一聲,“沒用的東西?!?/br> 從前在秘閣的時候,這兩個武功身手都是拔尖的,今日卻被敵人纏的分不開身。 箬竹低頭,手臂上的刀傷還在不斷流血,“主上息怒,屬下已經(jīng)傳信到秘閣,天亮之前就能將山路上的殘局收拾干凈?!?/br> 沈玉衡心里還惦記著柳云溪,不再跟他們生氣,取了兩錠金子丟給他們,“去找地方養(yǎng)傷,三日之后在濮水會合,若有變故,以飛鴿傳書?!?/br> 墨影雙手接下金子,低頭道:“主上身邊不能沒人伺候,再說還有小姐在,若再有歹人圍殺,主上帶著小姐也不好脫身?!?/br> “這些事我會吩咐旁人,你們自去吧。”沈玉衡沒有再看他們,轉(zhuǎn)身離開。 在他身后,二人對視一眼,神色失意。 各自站起來,一同處理了旁邊的尸首,隨后才沿著山路向前去尋找人家。 沒有月光的夜深沉的可怕。 每過一刻都要更黑一點,一時一刻熬著,不知何時才能等到天亮。 沈玉衡坐在床沿上,衣不解帶,靠著床柱淺眠,每過半個時辰都要睜一回眼,仔細(xì)觀察柳云溪的情況。 丑時二刻,身邊響起少女低低的呻//吟,他忙從淺眠中醒過來,俯身去聽。 “冷……” 柳云溪睡得很不安穩(wěn),從昏迷中找回意識,第一時間就覺得身上冷的厲害,嘴唇都有些抖。 聞言,沈玉衡用臉頰貼上她的額頭,并未察覺有高熱,再摸摸她的脖頸、手腕,被下的身體是比尋常人的體溫要涼一些。 應(yīng)該是失血太多,身體虛涼。 有著豐富的受傷的經(jīng)驗,他起身去柜子里取了一床被子來給她蓋上,在被下握著她的手,希望她能暖一些。 可她還是很冷,無意識的想要蜷縮起身體,但一動彈就會扯到傷口,睡得更不安穩(wěn)。 少年看著床上的心上人,又看看自己,沒有多少猶豫,解了衣帶,將沾了血污的衣裳丟在地下,只著中衣,掀開被角鉆了進(jìn)去。 不敢挪動她的身體,只能側(cè)著身躺在外側(cè),半邊身子壓在她未受傷的一邊,想要將體溫傳到她身上。 因著不能動她的傷口,沈玉衡包扎過后并沒有給她穿好衣物,只簡單套了一件干凈的內(nèi)裙,肩膀到胸口都露在被里,被他的心口壓著,好一會兒都沒能暖過來。 不是第一回 跟她睡在一起,可他此刻哪還有往日閑情逸致的心思。 半攬著微涼的身子,滿心的擔(dān)憂。 “從前你總教我發(fā)乎情止乎禮,如今我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彼p聲說著,利落的解了中衣,丟到床尾去。 沒了衣物相隔,肌膚貼著肌膚,觸碰到的地方很快升起溫度來。 “撲通撲通”,是她心跳的聲音。 若是閻王來討命,就把他們兩個人一起帶走吧。 若是奪得一線生機,他愿意把自己余生的壽命都分給她一半,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自己沒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云溪,我的云溪……” 少年低頭埋在心上人發(fā)間,小心翼翼將她護(hù)在身下,淺淺的呢喃散在秋夜的冷風(fēng)中。 心跳逐漸同頻,呼吸此起彼伏,體溫也跟著升高,被下終于暖起來。 睡夢中的柳云溪似乎也感受到了身邊可靠的熱源,極其輕微的動作往他懷里挪動,直到整個手臂都被他緊實的腰腹覆蓋,仿佛身邊臥了一只強壯的狼,高熱的體溫烘的她暖暖的。 好暖…… 耳邊,是熟悉的心跳……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1-02 22:35:20~2023-11-03 20:42: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妤笨笨笨、彩虹棉花糖、吉祥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36 ◎“辛苦夫君了”◎ 天邊蒙蒙亮, 山間的晨霧飄進(jìn)院里,絲絲涼意透過窗戶縫鉆進(jìn)房中。 床帳攔了外頭潮濕的涼意, 棉被下,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睛,低下臉就看到少女一臉安然的睡意,柔軟的臉頰輕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一時間,沈玉衡有些恍惚。 她臉色稍微好了些,可還是發(fā)白,看了直叫人擔(dān)心。 他輕手輕腳的從她身側(cè)坐起,小心替她掖好了被角,看到少女露在外面的半張臉, 附過身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穿上老吳拿來的干凈衣物,尺碼對他來說有些大, 勉強穿上, 悄悄出了房去。 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晨霧彌漫的山林, 沉睡的小院從黑夜的寂靜中蘇醒過來。 “喵喵~”幾聲呼喚, 叫醒了老吳。 推了門出來,輕車熟路的走到前門,打開了門。門外一只又胖又壯的貍花貓大搖大擺的從門縫擠進(jìn)來,親昵的在老吳腳邊繞了兩圈, 閑步走進(jìn)了院子。 貓兒一回來,也就到了老吳早起去燒水備飯的時候。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 在井邊接水洗了洗臉,隨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水, 便往廚房走去。 才走到廚房門口, 就看到煙囪里已經(jīng)冒出了炊煙, 里頭一間灶臺下燒著小火, 灶臺上煨著一只砂鍋,整間廚房都彌漫著nongnong的藥味。 走進(jìn)來,看到蹲在灶臺邊添火的人,老吳愣了一下。 先生是獨自來此地,請了他一個山村中的孤寡老漢來幫忙收拾院子,做做活,因此,他并沒有見過先生的兒女。 可是在煙火彌漫的屋里,恍然瞧著少年身穿竹青色的衣裳,與昨夜煞星一般的紅烈截然不同,精致美麗的側(cè)臉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昨夜昏暗,未曾看清少年的面目,如今見到,忍不住在心中驚嘆:即便是先生的兒女,也不會有比更好的相貌了。 “公子怎的這么早就起了?”老吳走近了些,“若要熬藥,吩咐我做就是了,何必公子親自動手?!?/br> 畢竟拿了人家的銀子,不多幫人家做些事,錢拿的也不安心。 “你家主人為何來此?”少年答非所問,另挑話頭。 “???”老吳不解。 沈玉衡看著到臺中的火,隨意問:“他不是住在濮水嗎,怎么跑到這偏僻的地方?!?/br> 說起此事,老吳面露為難,侃侃而談,“害,還不是我家先生名頭太大,原本回鄉(xiāng)就是要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結(jié)果三天兩頭就有人慕名而來,要我家先生教導(dǎo)仕途,我家先生不堪其擾,就搬到這兒來躲清閑了?!?/br> 說完又好奇地問:“原來公子認(rèn)識我家先生?” 昨夜聽先生的話頭,也好像是認(rèn)識這位公子,能被先生認(rèn)識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老吳對少年表現(xiàn)出極大的好奇心,少年卻始終沒有回答他。 站起身,吩咐說:“這藥再用小火煨上半個時辰,就幫我取下來端到房里去吧?!?/br> “誒。”老吳痛快的應(yīng)答,又問,“公子早飯要吃些什么?” “隨便,你看著做吧?!?/br> 沈玉衡理了理有些寬松的衣裳,抹了下臉上沾到的草木灰,走出廚房。 清晨取柴火的時候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院子很小,分成了左右兩個院子,前門進(jìn)來是東院,一間待客的堂屋,一間客房,旁邊是雜物房,臺階下對著的廚房和老吳的房間。 他從廚房出來就要回客房,路過聯(lián)通兩院之間的拱門時,被里面一聲貓叫吸引。 扭頭看過去,西院里,李鶴坐在竹椅上,腿上臥著一只肥胖的貍花貓。 貓兒昨夜在外頭玩鬧,回來便撲在主人身上安睡,閉著眼睛,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響,看著格外喜人。 沈玉衡沒心思去看一只胖貓,只看著朝自己打量過來的李鶴,目光狠厲。 李鶴對這位沉默寡言的皇子有很深的印象,從前見面,他不是跟在三皇子身邊,就是形單影只,獨來獨往。 官職越高,知曉的內(nèi)情也就越多,李鶴早已看透對方沉默的外表下隱藏著如何嗜血殘忍的天性,自己那些無聲無息中被奪去了性命的同僚,又有多少是死在這個六皇子手中。 他斜了下眼,調(diào)侃道:“我回鄉(xiāng)之前就聽聞六皇子在江南一帶失蹤,不曾想今日一見,竟是連娘子都有了?!?/br> 彼此都隱于世間,沈玉衡警惕他會主動挑破兩人的身份,也還是堵不住他的嘴。 快步走進(jìn)院中,警告他,“你既選擇了退隱,過往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一老一 憶樺 少,一靜一動。 李鶴不待見手段下作的沈玉衡,出言譏諷:“老臣是年紀(jì)大了才回鄉(xiāng)養(yǎng)老,六皇子正值青年,還有大好的前程,怎么也隱于世間了?!?/br> “與你無關(guān)?!鄙蛴窈馀み^臉。 “自然與我無關(guān),畢竟我曾侍奉陛下和太子,太子仁厚,許我離京?!?/br> 李鶴朝北方拜了一下,隨即把身上的貓兒抱下來,起身同少年對峙。 “而您侍奉的那位三殿下,想必沒有太子殿下那般的好性子吧?!?/br> 沈晏對外都是一副好心腸的君子模樣,可李鶴侍奉太子,實實在在站在沈晏的對立面,看到的也比旁人眼中的沈晏大為不同。 而眼前的沈玉衡,無論怎樣遮掩,都躲不了他是沈晏的幫兇的事實。 一朝為惡,終身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