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甜 第85節(jié)
劍尖對準傷疤,猛的刺了下去,花了數(shù)月時間才長好的傷口又被割開,劇烈的疼痛讓昏迷中的沈晏瞬間清醒過來,痛苦的慘叫。 “啊——你敢這么對我,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叫嚷的激烈,沈玉衡握著劍在他傷口里轉(zhuǎn)了一下,劍刃從骨頭上劃過,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聲響。 “啊啊啊啊啊——” 沈晏臉色發(fā)白,流在身上的酒水滲進了血水中,幾乎快要疼死過去。 “哈哈?!鄙倌晗駛€見到新鮮事物的孩子,嘲笑說,“你不是一向最溫和有禮嗎,原來被刺痛了也會叫得這么狼狽。” 沈玉衡的聲音漸漸冷下來,眼神空洞,“都是血rou之軀,你知道用藥會上癮,傷人人會痛,卻還是把這些招數(shù)用在我身上,我那時才十歲,你就已經(jīng)讓我深陷地獄?!?/br> 他竟然會提起從前的事…… 沈晏感覺到害怕,他為沈玉衡編織了一張?zhí)硬怀鋈サ木W(wǎng),可他不但逃離了,甚至對那些黑暗的過去都不再抱有恐懼。 自己在野掌控不住他,他會做出什么來? 越是害怕,越要大著聲音壯膽,疼到顫抖的聲音嘶啞的喊。 “沈玉衡,你要是殺了我,父皇必然會派重兵來揚州徹查,等到那時,你和柳家都要給我陪葬!” 熟悉了他的說辭,也明白其中的利弊,沈玉衡平靜的拔出了劍。 “我不殺你,你有能耐就回到京城,再想辦法報復我,我雙手奉陪?!?/br> 他擺擺手,控制住沈晏的密探接連退出去,他也轉(zhuǎn)過身去。 疼的嘴唇發(fā)白的沈晏從桌上摔下來,身體除了疼痛,沒有別的知覺,看著眼前的少年,依舊倔強著不肯失了強者的尊嚴。 嘴硬道:“大言不慚。” 沈玉衡沒有回頭,平淡的說:“你想離開最好趁早,我這段時間會很忙,沒有時間去送你?!?/br> “哼?!鄙蜿潭哙轮鴱牡厣献饋?,半邊身子被血浸得濕熱。 盡管咽下去蝕骨銷魂散不多,但藥性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整個身子從里頭開始燒起來,頭腦都變得迷糊。 少年側(cè)過臉來,說了一句。 “我要成婚了?!?/br> 聞言,沈晏頓時激動起來,“你要和那個低賤的女人成婚?” 一激動,傷口的血不住的往外流。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是我的妻?!鄙倌暾Z氣柔和,不會再為男人的挑釁有一絲情緒波動。 自詡冷靜的沈晏仿佛失了理智,或許是因藥性,也有可能是疼的無法思考。 他感到無比的嫉妒。 尖酸刻薄道:“哼,你以為她是真心愛你?這種商賈門戶出身的女子最是精明,指不定是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野心才找上你?!?/br> “所以呢?”沈玉衡回頭看他,滿眼戲謔。 沈晏又氣又惱,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試了幾次也沒能成功,身子無力的向后靠在了桌腿上。 “你不過是仗著面孔與我有幾分相似才得了她的喜歡,等到日后你被我踩在腳下,看看她是會跟著你還是選我!” 聽著他的酸話,少年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鋒利。 “你喜歡她?” “……”沈晏怔住了。 遲鈍了片刻才偏過臉去,哼笑一聲,“笑話,我怎么可能喜歡一個低賤的商女。” 沈玉衡厲聲反駁:“她不低賤,是你欲壑難填,自己有了還不夠,還想去搶別人的,又或是……” 他的臉色更黑,指責:“你喜歡她,卻給不了她真心坦誠的對待,才要欺辱她也欺騙自己,彰顯自己的高貴?!?/br> 一瞬間,沈晏心中那些無法理解的情緒,無端對她升起的占有欲,全都有了源頭。 他喜歡她,但更喜歡自己。 他為自己的前程,利用她,欺騙她,貶低她,拋棄她。 他可以騙自己,可心里的欲//望不會消失: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追逐她,懷念過往有她在身邊時的舒心,又貪求著,此生她仍然可以來到他身邊。 他喜歡她。 他愛她…… 沈晏的表情從震驚到驚慌,在少年的注視下逐漸變得扭曲,嘶啞著怒吼:“你胡說,我才不喜歡她,像她那樣的女子,只要我想要,要多少沒有!” 這才是真正的狼狽。 不止是身體的傷弱,更是精神的崩潰。 沈玉衡冷眼看著他的坍塌。 “你真可悲?!?/br> “沈玉衡,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惱羞成怒的叫囂隨著距離的拉遠逐漸模糊,滿院的死氣沉沉,習慣了血腥味的少年并不在意,掏出帕子擦了擦劍上的血跡,收回劍鞘。 曾以為沈晏是個高大的壁壘,永遠翻不過去,如今徹底看破他的真面目,才發(fā)現(xiàn)他的虛偽弱小。 仰頭不見明月,沈玉衡走出宅院,算了算時辰。 這個時候回去正好,剛好給云溪煲上一鍋湯,用小火煨上三個時辰,她早飯就能喝上熱乎的了。 第48章 48 ◎他好可愛◎ 天氣陰沉著, 一絲晨光都不見。 清晨,柳依依百無聊賴的坐在桌邊, 看著沒什么精神。 家中沒了銀子,她那些能拿得出手的首飾珠寶早就被父親偷偷變賣,值錢的衣裳緞子也不見了影兒,如今只能穿一身過時的碎花緞子,還是她最討厭的藍色。 前世用慣了金銀寶器,今生回來也喜好金色、黃色這樣富貴的顏色,可惜身上一件金器都沒有,發(fā)間也只用一朵黃色的牡丹絨花點綴。 從前她身邊的宮女都打扮的比這嬌艷些,真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看著近乎被搬空的房間, 無心理會家中的境況,直滿心期待著沈晏會像個大英雄一樣出現(xiàn), 救她脫離苦海。 等著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 寶珠從外頭跑進來, 稟報說:“小姐,后門上有人找?!?/br> 柳依依立馬站起來,“是誰?” 寶珠站到門邊,“不認識, 只說小姐若要與他家公子一同回京,現(xiàn)在就出去, 晚了就不候了。” 聽罷,柳依依反應(yīng)過來, 頓時欣喜若狂, 笑著說:“你去請他稍等片刻, 我收拾些細軟, 立馬就過去?!?/br> 一邊說著,立刻走去里間收拾包袱。 看著自家小姐著急又開心的樣子,寶珠朝里張望,不安問:“小姐,真要去京城嗎?” “當然要去?!绷酪烂硷w色舞,一件件把衣裳往包袱皮上扔,催促說,“別浪費時間,趕緊去后門,萬一人走了,我拿你是問?!?/br> “哦?!睂氈榇舸魬?yīng)答,興致不高。 柳依依正收拾著衣裳,轉(zhuǎn)眼一想自己遠去京城不能不帶親信近身伺候。 直起身子對外間說,“寶珠,你跟我一起去吧。” 聞言,寶珠有些抗拒:“可是……奴婢還有親戚在揚州……” “你個傻丫頭,那可是京城,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機會去一次,你如今能沾我的光去京城,還猶豫什么?!?/br> 柳依依皺起眉,為丫鬟的不識抬舉感到不耐煩,隨后又作不經(jīng)意地提起。 “你要留在府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我父親賣掉,是跟著我,還是被賣去別家做粗使丫鬟,你自己看著辦。” 如今家中落敗,下人被賣也不會有好去處。 寶珠雖不機靈,卻也知道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認命,“奴婢跟著小姐去。” 主仆兩人趕緊收拾了,走去后門。 剛靠近后門,就有個小廝靠近過來,趕她們邁出后門前攔了過來。 警惕道:“小姐要去哪兒?老爺已經(jīng)給您說親了,要小姐這陣子老實在家呆著,不許外出?!?/br> 柳依依面露不悅。 隔著半開的門看到外頭候著的冷著臉的男人,對他喊:“你家公子請我同行,如今有人攔著我不許我走,你就只是看著嗎?” 穆山聞言,從外頭把門敞開。 看到門里的景象后,動手收拾了那小廝,三兩下便扭斷了他的胳膊,疼得那小廝哭著往院里跑。 柳依依只站在那里,看著男人威武的英姿,心生喜悅。 只有跟對了人,才有資格支配這樣有能耐的奴才,心中滿滿的都是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 而這男人也是真的威風,可惜了,只是個奴才。 走出門來,柳依依聲音柔柔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穆山走在前面引路,不看她,也不答話。 柳依依微微一笑,神情卻很得意,“你現(xiàn)在不說,等到了沈公子面前,也還是要告訴我的?!?/br> “穆山?!蹦律讲粎捚錈?,才答她。 得知男人的姓名,柳依依喜悅更甚,自己日后可是要做王妃做皇后的,如今了解沈晏的手下,是她管家做主母的第一步。 “我姓柳,名依依?!?/br> 她好心好意的報上自己的大名,卻不見穆山行禮表示恭敬。 柳依依翻了個白眼,心有悶氣,假裝大度,“你現(xiàn)在當然可以對我無禮,等日后我嫁給沈晏,你再學著對我畢恭畢敬吧?!?/br> 穆山不知道少女哪里來的資本這樣傲氣,心中雖無語,但引人到了馬車前,還是抬手扶她上車。 兩輛馬車相繼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