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甜 第119節(jié)
柳云溪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不能,現(xiàn)在不告訴我,我心里總惦記著,今晚上就睡不著了?!彼凵裾媲校瑢Υ烁裢庹J(rèn)真。 “……那你問吧?!?/br> 在她無奈的應(yīng)允中,少年開心的睜大了眼睛。 “我們是什么時候成婚的?” “去年十一月,算下來,到現(xiàn)在還不足半年?!?/br> 不到半年,還是新婚啊。 少年放低了聲音,視線悄悄下移,瞟了一眼她優(yōu)美的腰線,還想再看一眼她懷了身孕的肚子,礙于視線被遮擋,沒能如愿。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這個孩子是我的吧?!?/br> 聽到這一句,柳云溪倍感驚訝。 被自己的夫君這樣問,好像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似的,她賭氣抱起雙臂,郁悶答:“當(dāng)然是你的,你在亂想什么,怎么會懷疑這個?!?/br> 不是懷疑,是好奇。 畢竟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按照常理,這個年紀(jì)成婚的男子不是沒有,但屬實是少數(shù)。 他不記得自己有做那種事的經(jīng)驗,越想越覺得臉紅,可又被年輕的沖動驅(qū)使著,好奇的問:“如果連孩子都有了,那我們是不是有過那樣的……” 話還沒聽完,柳云溪的臉就紅透了。 這個傻瓜問的都是什么鬼話呀?若不是露天席地,不遠(yuǎn)處還有人在,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裝傻,誘她進圈套。 忙轉(zhuǎn)過身來捂住他的嘴,對著那張懵懂又無知的臉小聲命令,“不許再問了,睡覺?!?/br> “哦?!鄙倌昙t著臉,乖乖答應(yīng)。 只是看著心上人紅潤的面頰,凹凸有致的胸脯,他便懂得了很多,腦海中浮想聯(lián)翩,身體都變得熱了起來——有些事,真的會無師自通。 成婚不到半年就懷上孩子了,他和娘子一定很恩愛。 沈玉衡微笑起來,為此自豪不已。 在她低垂眉眼時,他悄聲問詢:“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嗎?” “嗯?!?/br> 柳云溪不看他,蜷縮起身體,再次閉上眼睛。 少年牽住她抱在身前的手,火熱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背,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嗯……” 柳云溪受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隨他鬧騰去了。 直到整個人都被他環(huán)抱在身前,身后是未熄的篝火,身前的少年熱氣騰騰的胸膛,暖得她很快就起了困意。 幾乎快要睡著,可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過了好久都沒移開,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緊張過頭了,下一秒?yún)s又聽到少年的聲音滿懷期待的在頭頂響起。 “娘子,我想親親你……” 柳云溪咬緊牙關(guān),伸手摸上他腰間,一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軟rou,擰了一下。 慍怒道:“不睡覺就去林子里守夜,再要胡鬧,我就生氣了?!?/br> 她快要困死了! 少年心虛地嘟起嘴,忍著腰間被擰的疼痛,小聲安撫:“你別生氣,我睡就是了。” 看她皺起的眉,也覺得可愛的緊。 想親。 他只在心里偷笑一下,就閉起眼睛,不敢再擾她休息。 寂寞的滾了滾喉結(jié),抱著人往身上貼的更緊,在滿心的歡愉中安然睡去。 第67章 67 ◎善惡到頭終有報◎ 京城的夜熱鬧而繁華, 暖色的光亮照在大街小巷,即便入夜, 也沒有晚間的寂寥之景,春夜暖風(fēng)襲人,走在街上的腳步都是輕松愉悅。 沉寂許久的三王府但今日好生熱鬧了一回,府邸里外張燈結(jié)彩,大紅的燈籠掛滿了宅院,前來祝賀的客人坐滿了院子。 王府大辦喜事,迎娶顧家千金,前來府中祝賀的都是達(dá)官顯貴,府中的下人都覺得沾了喜氣, 臉上滿是笑意。 在一眾歡笑恭賀聲中,一道孤獨的身影從深院中走出來, 悄悄往主院去。 她實在太好奇了, 沈晏要娶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 大家族出身的女子, 經(jīng)歷的事情少, 想來脾氣應(yīng)該也不會差——自己終究要在這王府里討生活,只有知道當(dāng)家主母是個什么脾氣,才能對自己未來的前景有個把握。 柳依依想著,躡手躡腳走到了主院外, 理好了心情,正要裝作來客進去院里, 要到新房中瞧一瞧。 走在院墻外,還沒到門邊, 就被迎面走來的兩個丫鬟給喊住。 “喲, 姑娘今日倒是勤勉, 不在房里呆著, 怎么往這兒來了。” 大喜之日,丫鬟們得了紅綢子裝飾腰帶,可她身上穿的還是從揚州來時捎帶的舊衣服,在王府里待了許多月,除了吃食好些之外,旁的待遇都很一般。 沈晏跟她說,這樣是不想讓她在外太引人注意,她表示理解,可眼下看著丫鬟們腰間鮮亮的紅綢子,總覺得扎眼。 她愣在原地不搭話,兩個丫鬟卻不是好相與的,早先被她為難過幾回,后得知了管事女使的態(tài)度,如今對這個不速之客更沒好臉色。 一人譏諷道:“這顧家可是武將之家,王妃帶來的陪嫁丫鬟都不是好惹的,姑娘在這外頭鬼鬼祟祟,當(dāng)心給人瞧見,丟人現(xiàn)眼不說,還討得一頓打?!?/br> 聽罷,柳依依驚訝皺眉,“你不過是個下人,有什么資格這樣跟我說話?!?/br> 不過是個蠢丫頭,先前還在她面前受奚落,今兒哪來的膽子敢說她的不是。 “奴婢是下人,姑娘就不是了嗎?”小丫鬟滿臉不屑,嘲諷道,“先前還能厚著臉皮裝客人,如今破了身子又不收房,舔著臉待在王府里,連外室都不如?!?/br> “你,你!”柳依依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抬手要打在丫鬟臉上。 巴掌還沒落下,手腕被人抓住,冷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柳姑娘這是做什么?” 柳依依厭煩的扭過臉去,見是含秀,更加沒好臉色,甩開了她的手,怒道:“我教訓(xùn)下人,用得著你管?!” 含秀從前就敢跟她頂嘴,如今王妃入府,柳依依在王爺心里的分量更輕,含秀就更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奴婢從前替王爺管家,日后也要協(xié)助王妃管家,今日是王爺?shù)拇笙仓?,姑娘在這兒無理取鬧,不怕王爺責(zé)備嗎?!?/br> 柳依依聽了毫不領(lǐng)情,恃寵而驕道:“王爺疼愛我,怎會責(zé)備我,倒是你們幾個,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不替王爺教訓(xùn)你們?!?/br> 這話說完,在場的幾人都笑了。 兩個丫鬟一邊笑一邊看她,絲毫沒為她的威脅感到恐懼。 “你們笑什么!”柳依依不解,看著眾人嘲笑她的樣子,只感覺一直撐著自己的那股傲氣,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感到憤怒的同時,也升起一股恐懼。 含秀平靜的看著她,悠悠道:“王爺若是真疼愛你,收房做個妾室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如今正妻都入門了,姑娘還是個沒名沒份的外室,就別把王爺?shù)恼嫘膾煸谧焐狭?,沒的讓人笑話?!?/br> 不說別的,單就梅妃娘娘那邊透過來的消息看,就知道三王爺從來沒在外人面前提起過這個女人的存在。 養(yǎng)在深宅里玩玩罷了,怎么可能會用心對待。 聽罷,柳依依沉默了。 習(xí)慣了被人捧著寵著,在王府都能橫著走,她一直對沈晏的愛深信不疑。 可如今他娶了別的女子,他的下人你也敢對她不敬,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自己的處境。 她成了柳云溪! 像前世的柳云溪一樣被利用被欺騙,直到那個男人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天吶。 做王妃做皇后的大夢,在這一刻瞬間坍塌。 仿佛溺水后重新上岸,再看眼前的事物,一切都不對勁了。 她對自己的好運堅信不疑,但也不得不吃一吃前世在柳云溪身上受到的教訓(xùn)——沈晏明明說他不愛柳云溪,為何私下要去糾纏她?明明說愛她,可又給了她什么呢? 柳依依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她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如今又得到了多少…… 沉思時,幾個丫鬟的嘲諷聲依舊沒停過,嘲笑她的愚蠢和自甘下賤。 片刻后,院里走來一道腳步,從院門里探出身子來看向這邊,“你們在吵嚷什么呢?” 含秀一驚,恭敬回:“沒什么,我們這就走了,給姑娘添麻煩了?!?/br> 那陪嫁丫鬟翻了個白眼,“再怎么說也是王府里的人,多少該懂些規(guī)矩,今日是我家小姐和你家王爺?shù)拇笙仓?,最好別鬧出事兒來?!?/br> “是,姑娘放心?!焙阈χ兀D(zhuǎn)臉同兩個丫鬟道:“都散了吧?!?/br> 說完又看向柳依依,“柳姑娘,你是要在這兒等著人再出來趕你,還是現(xiàn)在就走啊?” 如此無禮又高傲,戳得柳依依滿心窩火,憤恨地罵:“一群賤婢?!?/br> 她轉(zhuǎn)臉就走,越往里走燈籠越少,光線越發(fā)昏暗,聯(lián)想到自己孤獨無依的處境,忍不住落淚。 眼淚模糊了視線,直愣愣的往前走,悶著頭撞進了一個人懷里。 柳依依抽泣著抬臉,剛要開口罵他不長眼,見是沈晏的貼身侍衛(wèi),一腔怒火立刻憋了回去,移開視線,哭得梨花帶雨。 院墻另一側(cè)燈火明亮,二人背著人聲躲在暗處。 穆山看著身前嬌弱的小女子,想著她從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忍不住逗弄她,抬手摸了下她臉頰的淚痕。 “怎么了,哭成這樣?!?/br> 柳依依抓住他的手腕,沒有打掉,含著淚望向他,“王爺都不管我,你還來管我做什么?!?/br> 在她這兒吃多了晦氣,一碰面就要被她數(shù)落,穆山?jīng)]了逗弄的興致,轉(zhuǎn)身就走,“是啊,你只惦記著王爺,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管你做什么?!?/br> 看著男人離開,柳依依只覺得委屈。 這府里人人都看不上她,如今連沈晏都要睡在另一個女人身側(cè),還肯正眼看她的,也就只有這個蠢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