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嗑我們的CP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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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用食指輕輕戳了戳他耳尖, 看到他耳尖抖了一下,她眼睛一亮。 耳朵會抖欸! 是狗狗。 她又戳了戳,只涂了一層淺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 沿著他的耳廓描繪著他的耳朵形狀。 等她描到耳垂的時候,她拇指跟食指小心的捏了兩下。 亮晶晶的瑞鳳眼瞬間一彎, 她笑的很甜, 嗓音也是甜的,點著頭在那里說:“是軟的?!?/br> 她還想再捏一捏,因為很好捏,軟乎乎, 還燙絲絲,手感特別好。 結(jié)果鉗著她手腕的那只手忽然用力, 將她的手從他耳朵上拿開。 紀(jì)錦茫然,她緩緩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錯事, 但具體哪件事開始出錯的, 她頭很暈, 腦袋也很亂,一時間想不出來。 她只知道,姜野好像生氣了。 因為她.... 捏疼他了么? 紀(jì)錦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 他這會低下了頭,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只能也跟著彎腰低頭去找他的視線。 誰知道,她才剛彎腰低頭,只看到了他灰色的運(yùn)動短褲,都還沒來得及看到他的眼睛,他忽然松開了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捂她眼睛了。 紀(jì)錦有點不滿,還在他另一只手里的那只手也收了回來,兩只手抱住他的胳膊,試圖將他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拿開。 一次成功。 兩人座位姿勢都沒變,還是她上他下。 紀(jì)錦就又低頭去看他,到嘴邊的“你生氣了么”只說了一個“你”字,視線又被姜野遮住。 他動作有點急。 他捂著她的眼睛,她覺得姜野今晚可能也喝的有點多,所以嗓子這會很啞很啞。 他說:“你先睡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很快回來。” 末了,他語氣又松和了不少。 他好像是又離她近了一點。 她看不到,只感覺到耳朵被他呼吸掃過,很癢。 他:“回來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紀(jì)錦這會已經(jīng)犯困了,她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姜野又說:“那你現(xiàn)在閉上眼睛?!?/br> 紀(jì)錦不理解,“為什么???”她腦回路清奇道:“你要我就這么坐著閉眼睡嗎?” 姜野沉默了。 然后她聽到他啞聲一笑,耐心重復(fù)道:“閉上眼睛。” 紀(jì)錦:“好吧。” 睫毛劃過掌心。 姜野額上的青筋更加明顯。 確定她閉眼了,他才慢慢將手拿開。 紀(jì)錦沒看到,那個一向自信從容的小少爺,這會幾乎是狼狽的從她眼前逃走的。 她閉眼坐了會兒,實在困的不行了,就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 發(fā)現(xiàn)姜野已經(jīng)不見了,她就趴回桌上打盹。 在洗手間抽了幾根煙的周牧沉,出來后就看到紀(jì)錦身邊的位子已經(jīng)沒了人,他頓了頓,抬腳往那邊走去,只是走到半道,他又低頭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煙味很濃。 他嘆了口氣,出去散身上的煙味了。 今天依舊是陰天,天上烏云遮蔽了月亮,黑漆漆一片,連一個星星都找不到。 周牧沉半倚在別墅后的墻邊,靜靜等著風(fēng)帶走他身上的煙草味。 大概有兩三分鐘的樣子,后面小洋樓那邊有兩個工作人員結(jié)伴而行,一起往這邊走。 從他們晚餐開始后,節(jié)目組的人就將機(jī)器架好回了小洋樓,不再打擾他們的娛樂活動,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 周牧沉本來也沒在意。 然而—— “臥槽!他們好像真的親了!” “沒親吧?我就看到紀(jì)姐摸了野爹耳朵?!?/br>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啊啊啊我不管,我真的受不了了,這跟親了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也是!我剛剛真的被嚇到了!臥槽,我還是第一次在戀綜看到有男女嘉賓這么互動的...” “不行我真的好激動!我感覺我嗑到真的了!” “我也覺得!” 兩人都沒注意到站在這邊的周牧沉,聊的正起勁。 還是后面追出來的小陳看到了安靜站在陰影里的人。 小陳:“...” 尋思了一下,小陳還是過來打了聲招呼,“周老師?!?/br> 周牧沉淡淡點頭,“去找姜野?” 小陳:“對,我過去看看他?!?/br> 周牧沉:“嗯?!?/br> 兩人禮貌的交流了兩句就分開。 那邊的工作人員:“........” 兩人沖著周牧沉傻笑,“周老師在這兒吹風(fēng)呢?” 周牧沉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他依舊溫和有禮,“嗯,醒醒酒?!?/br> 兩個工作人員丟下一句“那你吹”,就你推我搡的跑遠(yuǎn)了。 見他們走遠(yuǎn),周牧沉捂著胃,仰起頭閉上了眼。 胃里難受的厲害,但都不及心里的疼痛。 從他們分開后,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他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看著他們一起牽手相擁,甚至是,看到別的男人為她戴上婚戒。 每每想到這里,他就如同擱淺的魚。 會隨時死去... 他至今都記得,十歲的時候,老師讓他們以《我的夢想》為主題,寫一篇作文。 那時候的他,夢想是成為自己母親那樣,當(dāng)一個能在舞臺閃閃發(fā)光的音樂劇演員。 十五歲的時候,母親意外去世,父親很快有了新的家庭,他也從那個天之驕子,變成了落魄少年。 但他有他的驕傲,在學(xué)校里,他依舊是那個成績榜首,處處優(yōu)異的好學(xué)生,然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十五歲的時候,母親親手為他筑成的夢想城堡,從此坍塌。他的驕傲,只在表面。骨子里,卻早已沒了十五歲以前的驕傲自信。 十七歲的時候,班主任問他,以后想做什么? 他忽然變得很迷茫,沒有方向的他渾渾噩噩,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成為什么樣的人。 高考結(jié)束,他第一志愿添了清北,不確定自己做什么,那就去考國內(nèi)最好的大學(xué),他當(dāng)時是這樣想的。 他也成功被清北錄取。 大學(xué)第一學(xué)期,他被舍友拉去看了一場音樂劇。舍友平時根本不關(guān)注這些,那次去,只為了一個人,是舍友新晉女神。 她叫紀(jì)錦... 周牧沉第一次見到紀(jì)錦,就是在音樂劇的舞臺上。 那時候的紀(jì)錦,已經(jīng)有了“怪物新人”的稱號。 才19歲的她,憑一首翻唱爆紅全網(wǎng),之后更是星路坦蕩,作詞作曲出專,她以一己之力,在短短半年不到,讓無數(shù)人記住了她的名字。 她就像一個永遠(yuǎn)讓人無法企及的存在。 周牧沉第二次見到紀(jì)錦,是在大三那年。 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迫于生計去做淘寶模特了。 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男人雖然不配當(dāng)他父親,但卻給了他一張出眾的皮相。 也是因為這張皮相,他被星探看中。 或許他心底還是希望能像母親那樣成為一個閃閃發(fā)光的人吧,在人才濟(jì)濟(jì)的大學(xué)里,他從前的優(yōu)秀早已不夠看。 他被淹沒了。 而他潛意識里其實是不想被淹沒的。 于是,他就在劇組里遇到了紀(jì)錦... 當(dāng)時他只是一個只有一句臺詞的炮灰,因為演技爛,不會找鏡頭,差點連這一句臺詞都被取消。 是紀(jì)錦。 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正午,太陽那么大,能將人烤脫一層皮。 他反反復(fù)復(fù)摔在guntang的地面,再好看的臉,在那一刻都是丑陋骯臟狼狽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