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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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視線挪開,淡道:“不要再做一些讓我看輕你的事?!?/br> 唐松靈完全僵住,他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才能不讓自己看起來不狼狽。 池律將藥貼遞給他,“對不起,把你的脖子弄傷了,這是跌打損傷的貼藥,你自己貼一下吧,或者我?guī)湍??!?/br> “不用?!焙粑荚陬澏?,唐松靈嘗到嘴里一股鐵銹味,好像哪里被他咬破了。 他重新回到休息室,衛(wèi)生間門剛一關(guān)上,便彎腰大口喘著氣,冷汗從額頭滾落,掉在干凈得一滴水都沒有的瓷磚上。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痛,沒有具體位置,但就是快疼瘋了,他聽見自己在哭,但現(xiàn)實中只半張著嘴,連一絲最細(xì)微的呻吟都發(fā)不出。 夏天就快過去了,窗外飄起小雨,京城干燥的空氣終于稍微濕潤了一點(diǎn)。 唐松靈聞到一股東西壞掉的腐敗氣味,嘔吐感一下一下頂著喉嚨,他彎腰停在馬桶邊上,嘔了半天,什么都沒有,只有力氣一寸寸流失。 唐松靈對著鏡子仔細(xì)將膏藥貼好,又細(xì)細(xì)端詳了一會兒自己的臉,看著什么都沒變,但又好像和平時不一樣了。 用力搓了好一會兒,看起來才沒有那么白得瘆人,他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走進(jìn)辦公室。 池律看起來很忙,桌子上摞著厚厚幾沓文件,旁邊放著的水杯也沒喝幾口,早就沒熱氣了。 唐松靈站在他背后看了一會兒,趁人抬頭的時候上前道:“我先走了?!?/br> 池律像是這才意識到他在一邊,“好,我這邊有點(diǎn)忙,暫時抽不開身,我叫曹海送你回去。” 唐松靈趕緊擺手,“不了,我昨天騎電動車來的,還得再騎回去?!?/br> “去吧,路上小心?!?/br> “.......好?!?/br> 第110章 倒流的淚 這條街是市中心的黃金地段,上流社會和精英們大都聚集在此,和整個京城比起來,它只占一小塊,卻聚集了京城幾乎百分之七十的權(quán)勢和財富。 唐松靈迎著細(xì)密的雨絲仰頭望去,周圍高聳的高樓大廈像巨型怪物一樣向他壓下來。 模糊中想,他和池律原本就是人類社會兩個處在極端的人,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遠(yuǎn)見學(xué)識上,從一開始所處的環(huán)境和接受的教育天差地別,就算給他一個公司,穿上高奢坐在董事長辦公室,他充其量看起來就是個底氣不足的暴發(fā)戶,或者像披著黃袍的太監(jiān)。 他們看似離得很近,實則不在同一個空間。 想到此,唐松靈有些意外當(dāng)初池律居然能喜歡上自己,多么不可思議,靈魂高度不同,居然也能生出那么刻骨銘心的愛戀,突然很理解路政兒的不甘,擱誰誰能甘心。 他那輛小電驢很好找,因為在這種櫥柜擦得能照鏡子的地方,它的破舊顯得十分突兀刺眼。 唐松靈在保安強(qiáng)烈注視下跑過去拍了拍自己的小電驢,卻并不急著騎走,他掏出自己那個厚實的老古董,打開聯(lián)系人將列表拉到最底,找到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撥通的號碼。 好在那人沒換手機(jī)號,響了沒多久就接通了,很顯然對面早已將他的號碼刪除,因為他張嘴第一句話是,“喂,請問哪位?” “我是唐松靈?!?/br> 對面很明顯愣了下,再開口語氣就沒那么客氣了,“什么事?” 唐松靈松了口氣,還好對方?jīng)]有直接掛電話,他也沒繞彎子,直接道:“池律和路政兒要訂婚,這消息可靠嗎?還是只是傳言?!?/br> “池哥怎么說?” “.....你怎么知道我和池律見面了?” “前天晚上你出去之后沒多久池哥就走了,再沒回來?!?/br> “他沒否認(rèn),也沒肯定?!碧扑伸`停了下,道,“但他不否認(rèn)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br> “知道還來問我?” 唐松靈深吸一口氣,“池律不能和她在一起,你能我?guī)兔駝駟幔克F(xiàn)在.....很討厭我,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我說的話?!?/br> 這次對面停了好一會兒才道,“他們的事我不插手,唐松靈我勸你消停點(diǎn),他沒有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還有點(diǎn)良心就不要再折騰他了?!?/br> “.......” 電話被掛斷了,唐松靈垂下手,抬頭盯著遠(yuǎn)處,眼里浮起迷茫。 他非常真切的感受到阻止池律訂婚這件事的難度已經(jīng)能在他無法攻克的人生難事上位列前三了。 后來好幾天,長陵集團(tuán)總部大樓門口的保安都認(rèn)得他了,剛開始還強(qiáng)忍著客氣一下,時間一長趕他就跟趕蒼蠅一樣不耐煩。 唐松靈實在想不明白,他每天早中晚去都去門口蹲守,卻這么多天卻連人背影都沒見著。 哦,也不對,除了有天中午,他在門口等人等得昏昏欲睡,隱約聽見遠(yuǎn)處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但奇怪的是沒人出聲說話,氣氛嚴(yán)肅得有些詭異,唐松靈下意識覺得不對,猛地從昏睡中醒過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池律被一堆西裝革履的人擁簇著走出大門,很快,那些人行至眼前,明明是絕好的機(jī)會,唐松靈卻想定住了一樣,半步都邁不開。 本以為池律沒看見他,卻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似漫不經(jīng)心斜睨過來的眼神在唐松靈臉上停了不到一秒,又輕飄飄挪開。 只那一瞬間的對視,唐松靈覺得自己的血液被凍住了,他想不通37度的人投射出眼神為什么會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