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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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亂,人很多,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臉,雜亂,焦躁。 池律滿頭是汗,視線快速在人群中掃動,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嘈雜聲中傳來一道極微弱的抽泣,他沒看見是誰在哭,卻不知為何心揪緊了。那人的淚水像水膜一樣裹著心臟,捂在口鼻,一點點勒緊。 “不要哭.....” “別哭.....” “呃.....” 池律猛的睜眼,大口喘著氣,那股夢里帶出的窒息感太真實了,似乎再遲一秒就要窒息身亡。 掙扎著坐起身,被子從肩頭滑下,空間一接觸皮膚,渾身立馬像浸了冰水一樣。 池律在床上做了一會兒,頭痛還是劇烈,竟沒有得到半分緩解。 身上出了一層冷汗,黏膩得很不舒服,他那點小潔癖又開始作祟,明知道可能感冒了,還是爬起來去沖熱水澡,換了套干爽的睡衣。 視線從墻上掃過,快凌晨三點了,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了頭痛藥,杯子里干干凈凈,沒有一滴水。 一開門,池律猛地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愣了下,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出現(xiàn)幻覺了。 “唐松靈?”池律皺眉,又回頭看了眼表,“你半夜不睡覺,站這兒干什么?” “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他很著急。 池律愣了下,臉上閃過一絲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你....你給我打電話,但是又什么都不說.....我有點擔心,上來敲門你也不開,我進不去.....”唐松靈抿了下唇,又湊近了一點,閃著微光的眼睛滿是擔心,“你怎么了?” “我打電話?” “對啊.......”說著,眼角突然掃到池律手中的杯子和藥瓶,立刻緊張道,“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疼?!眲傄婚_門被悄默聲站在門口的唐松靈嚇一跳,忘了頭疼這回事,現(xiàn)在被他一提醒,又突突地開始疼。 唐松靈跑到樓梯口按亮走廊頂燈,刺白的光線晃得眼前全是斑點,他瞇著眼跑到池律身邊,之前太黑了沒看清,現(xiàn)在才見池律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唇瓣都透著不正常的白。 唐松靈呆了呆,嚇得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我們?nèi)メt(yī)院吧,好不好,你臉色好難看......” “不用,老毛病了,治不好。”池律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吃點藥就好了,你不用管,快去睡覺吧,這會兒了?!?/br> 池律堅持的事唐松靈從來沒勸動過,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又實在心疼,只能退而求其次,兩步上前擋住池律,“你去躺著吧,我給你倒水,你好好歇著不要再動了?!?/br> 說完,見池律不吭聲,以為他又嫌棄自己,只能怯聲補了一句,“.....好嗎?” “嗯?!?/br> 唐松靈如獲大釋般松了口氣,拿過他手里的水杯飛也似地跑下樓,迅速接了杯溫水。 再上來時池律已經(jīng)靠在床頭,眼眸低垂著,手里握著手機,許是臉色蒼白的緣故,表情也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松靈又用手背試了下水溫,才遞給池律。 兩人都沒說話,很安靜,又有些莫名的尷尬,唐松靈很局促,目光到處亂掃,在池律腦袋上停了下,起身跑進衛(wèi)生間拿了塊干毛巾出來。 往池律跟前走的時候心跳越來越快,他看了眼床頭擱著的水杯,已經(jīng)喝完了,藥也被收走,應(yīng)該是放進床頭柜了。 將毛巾輕輕蓋在池律腦袋上的時候,心跳達到了頂峰,他們離得很近,池律的耳朵離胸口不到一掌距離,唐松靈懷疑他能聽見自己節(jié)奏不正常的心跳聲。 他輕輕揉擦著,緊張得手都有些發(fā)抖,過了幾秒,見池律并未抗拒,才放心大膽起來,仔細又輕柔地擦著他濕漉漉的頭發(fā)。 剛被水浸潤過得頭發(fā)濕軟,偶爾擦過掌心,連帶著心都濕潤柔軟。 唐松靈只偷偷貪戀了下這片刻的安靜寧和,小聲道,“以后不管多累,還是等頭發(fā)干了再睡吧,不然頭疼會更嚴重的?!?/br> 好一會兒,唐松靈都以為他睡著了,才聽池律低低“嗯”了一聲。 須臾,唐松靈捏了一小撮試了試干濕,覺得可以了,將毛巾洗干凈掛回原位。 再出來見池律仰面靠在吃床頭,眼睛閉著,呼吸清淺。 唐松靈知道他沒睡著,走到床邊看了一會,輕聲道:“還疼嗎?我?guī)湍隳笠荒蟀???/br> “嗯?!?/br> 唐松靈不知道他這個嗯是回得哪一句,就當他同意了,放輕聲音坐在池律靠后一點的位置。 池律是半躺著的姿勢,唐松靈直挺挺坐著他旁邊,竟比他還高出幾分。 一只手繞到他腦袋另一側(cè),從他這個角度看去,竟有點像池律被他抱在懷里,剛平靜沒多久的心跳又開始加快。 他手指張開,分別按在能加快腦部血液循環(huán)和減輕痛感的xue位,稍微用了點勁按揉著,過了一會兒,輕聲問:“有好點嗎?” “嗯?!?/br> 之前唐松靈一直覺得這套房子太大了,安靜空曠的讓人心慌,此時卻覺得從未有過的靜謐安穩(wěn),有一種偷來的幸福,小心藏著,不敢張揚。 “你怎么會這些的?” “...那次你暈倒之后,我去找醫(yī)生問過,后來學(xué)了按摩的指法?!?/br> 說完意識到什么,趕緊又補了一句“我、我那時候沒打你的注意,我只是、只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