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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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柯……” 裴柯替她把眼淚擦掉,眼睛也濕潤了。但他還記得自己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只能簡明扼要的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 他急于知道更多真相,這樣才能幫助jiejie量刑,可是裴蘭卻沉默了。 黎惜竹找來的律師很年輕,黎耀桐以前在家見過她幾次,據(jù)說行業(yè)內(nèi)非常有名,實力過硬。她看起來不到四十歲,即使是匆忙中被臨時調(diào)派到這樣的小地方來,她的衣著打扮依舊精致得體,臉上還畫著淡妝,端坐在女警身邊,左手拿筆右手翻開本子,看起來很專業(yè)。 她看出裴蘭并不想開口,從桌上抽出一根棉簽,沾了純凈水替她把干裂的嘴唇打濕,好讓她舒服些,接著又溫聲道:“裴小姐,您好?!?/br> “我是此次負責(zé)您案件的代理律師,我姓高?!?/br> “如果您有什么不便與他人說的話,可以委托給我,我可以代為轉(zhuǎn)達?!?/br> 同為女性,高律師比裴柯和黎耀桐兩個男孩在某些事情上更加敏銳。她察覺到此時的裴蘭求死意志極強烈,就算是面對感情深厚的親弟弟,她也不愿開口,一個人真心想死是攔不住的。 高律師來時已經(jīng)在飛機上大致看完了裴蘭的個人資料,之所以抵達后沒第一時間和黎耀桐匯合,就是因為趕著去警局調(diào)取了更多資料,心中對裴蘭的行兇動機大概有了推測,現(xiàn)在就看裴蘭自己能說多少了。 裴蘭呆呆的看著她,依然不開口。 黎耀桐很著急,忙說:“jiejie,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就是來幫你的。” “你別害怕,高jiejie很厲害的,有什么話都可以跟她說,她會幫忙的!” 裴柯此時也道:“姐,是不是何廣健那畜生又欺負你了?” 聽到“何廣健”三個字,裴蘭的瞳孔瞬間擴大,思緒一瞬間被帶回了那個血腥的夜晚。 ———— 那天裴蘭剛從學(xué)?;貋?。馬上九月天氣轉(zhuǎn)涼,她擔(dān)心meimei夜里冷,特意帶了床毯子,還有些水果零食去看她,因為和小夢說話時間久了,所以回來晚了些。 而之前在看守所結(jié)結(jié)實實待了半個月的婆婆一見她進門就破口大罵,說家里沒人做飯,她餓得受不了,又說她兒子還躺在床上不能行動,不早點回來肯定是出去偷人了。 裴蘭這些年習(xí)慣了這對母子的各種侮辱謾罵,也并不因此回嘴,默默的系上圍裙后開始做飯,期間還教大女兒燦燦背了兩首詩,母女三人擠在破舊的廚房里,氣氛倒也溫馨。 等大家都吃完飯,裴蘭匆匆收拾了碗筷,手上一刻不停,又給兩個女兒洗了澡,抱到另一個小房間的木床上哄睡,然后去把所有人今天換洗下來的臟衣服洗干凈,用盆端著晾到院里的繩子上。 等到她干完所有活,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回到同樣破爛的臥室,何廣健歪在床頭刷那些不入流的擦.邊短視頻,見裴蘭進來懶洋洋的把一只臭腳伸出來,示意裴蘭給他擦洗。 自從他不能行動,這些活都是裴蘭做,她沒有抱怨 ,出去重新打了水進來,坐在床尾給他洗腳??墒菬崴乓慌龅胶螐V健,他就怒氣沖沖的一腳踹翻水盆,隨后又把裴蘭踢倒,指著她罵: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故意的?想用熱水燙死我???” 裴蘭當(dāng)然不是故意,水溫和從前也一樣,分明是何廣健又借機發(fā)脾氣。 她默默把水盆放好,又扯過干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也不去端水了,轉(zhuǎn)身在凳子上坐下。 “媽|的?!焙螐V健躺床上快一月了,身體卻不見好,稍微有些大動作心臟就撕裂的疼。讓裴蘭帶去大醫(yī)院看,裴蘭只說很忙,等果園收成有錢了再帶去,他也只能忍了。 想起這一切都是裴柯造成的,他就把火氣全撒在裴蘭身上。順手從床頭柜上摸起什么砸了過去。裴蘭沒有防備的被煙灰缸砸個正著,頭上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她捂著頭忍著疼痛,可是何廣健卻還不解氣,他現(xiàn)在不能像以前那樣暴打裴蘭,只能用最骯臟的言語羞辱她,卻仍然無法宣泄心里的火。 裴蘭聽著那些羞辱的話,靜靜地握緊拳頭,始終沒有抬頭。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離婚!你是我三千塊買回來的,我打你殺你都沒人敢管!”何廣健得意洋洋倚在床上,表情有種柜子暢快的扭曲:“我雖然現(xiàn)在不行了,治你這個賤|人還是夠的?!?/br> “將來等我好了,我第一個殺了你弟弟?!?/br> 說到這,他齜著一口黃牙笑了:“你要是敢跑,我馬上把你生得那兩個賠錢貨都賤賣給山里的老頭當(dāng)童養(yǎng)媳?!?/br> “對了,我聽我媽說你今天又去看你妹了?” 他臉上的笑意扭曲的愈發(fā)惡心,“小夢也長大了,那天我遠遠看她,可比你這黃臉婆漂亮多了!等找機會跟她睡一次,反正姐夫睡小姨子天經(jīng)地義……” “我能強|jian你,就能強|jian她……” 接下來的話裴蘭被迫聽完了。 她聽何廣健用下流猥瑣的語氣說著裴夢少女剛發(fā)育的胸|部,細長筆直的雙腿,以及身上各處讓他生出骯臟欲;望的部位,仿佛裴夢在他眼里根本沒有穿衣服。 裴蘭之所以忍受何廣健對自己的辱罵毆打,是因為很多年前在意識到逃脫無望后,她就對未來再沒有一絲期盼,只想守著女兒們活下去,護著她們平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