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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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能有什么好吃的?這些個玩意兒咱們成天見,還能做出花樣來?” “聽說還有老母雞湯和紅燒rou……” “你看那窗戶,能瞅見他們家廚房,居然還真是江營長帶著兩個弟弟在做飯。” “哪有男人下廚的?就是問遍整個家屬院,都沒聽說過?!?/br> “雞rou和豬rou,這么好的食材,可別浪費(fèi)了!” 買rou用的雖不是自家的rou票,但軍屬們已經(jīng)心疼壞了。 生怕江營長和他倆弟弟粗手粗腳的,浪費(fèi)了rou。 然而,就在他們七嘴八舌時,江營長家傳來香噴噴的味道。 有海鮮的鮮香味,還夾雜著rou香。 幾個嬸子往前幾步。 “還真讓他們做成了?” “去看看。” 江家一家子人,忙碌過后,終于吃上一頓在自家做的晚餐。 三個弟弟meimei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爭著搶著要小嫂子做他們身邊。 但他們沒能爭過大哥。 江珩將板凳挪到自己身邊:“寧蕎,你坐這里?!?/br> 大院里倆嬸子好奇得很,敲敲門來看看他們能吃出個什么花樣來。 一進(jìn)來,一屋子的稀罕事,她們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寧蕎成了個香餑餑。 起筷子時,她望著一桌子琳瑯滿目的菜不知道從哪里夾起,弟弟meimei們直接幫她做了選擇。 在海島,皮皮蝦并不金貴,剛撈上來時雖是活蹦亂跳的鮮活,但沒多少人會帶回家,而是直接丟回大海,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上輩子三個孩子也是如此,直到有一回,他們小嫂子研究海鮮不同的做法,隨意試了試,居然成功了。 用蒜蓉爆香過的皮皮蝦,兩邊都帶著金黃,rou質(zhì)緊致有彈性,一點都不松軟。清蒸的梭子蟹肥美歸肥美,但沒什么味道,但江源調(diào)了醬就變得不一樣,刀背敲開蟹殼,將肥嫩的蟹rou往蘸料里蘸一蘸,口感立馬就變得豐富。 這些都是三個孩子們最喜歡吃的海鮮,但現(xiàn)在,他們獻(xiàn)寶似的往寧蕎的碗里夾。 江奇說:“還有蛤蜊湯呢,給小嫂子盛一碗!” “等等!”江果果搖頭,“先喝椰子雞湯?!?/br> 寧蕎是這個家里嶄新的一份子,也是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 他們歡迎她,將她照顧得很好。 吃海鮮得剝殼,大家不嫌手臟,剝得樂在其中。椰子雞湯是燉了很長時間的,第一碗先盛出來,給寧蕎喝。至于紅燒rou,這道菜稍稍難做一些,但江源和江奇在大哥的默認(rèn)之下,往里丟了不少調(diào)味,炒糖色的時候更是不心疼白糖,湯汁裹著肥瘦相間的rou,入口即化,這滋味簡直沒話說。 大部分菜,都是老三掌勺的,他看著小嫂子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驕傲道:“小嫂子,我這手藝,是不是都能去做大廚了!” 寧蕎嘴巴里的食物還沒來得及吞下,就突然被江奇喊了一聲。 小少年露出自豪的表情時,眼睛比星辰還明亮,像是能發(fā)光。 寧蕎和他沒這么熟悉,也不想表現(xiàn)出熱絡(luò)的態(tài)度。 可人家乖巧地喊她“小嫂子”! 她扒拉著米飯,猶豫著點點頭,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是”。 江奇更高興了,扭頭沖著meimei和哥哥們嘚瑟。 望著這一幕,兩個嬸子都快要驚掉下巴。 還真讓他們搗鼓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 原來,并不是男同志不會下廚,而是家里的那些老爺們,習(xí)慣了兩手一攤啥也不干,將活兒都丟給她們。 人比人氣死人,倆嬸子幽幽嘆了一口氣。 江珩讓老四去添兩碗飯,請嬸子們坐下吃了再走。 但這年頭,哪有去別人家里蹭雞湯和紅燒rou的,說出去要被大院里其他人笑話不懂事的。 倆嬸子用力擺擺手,轉(zhuǎn)身要走時,視線除了滑過椰子雞湯和紅燒rou之外,還落在那幾盤海鮮上。 也不知道是海鮮香,還是新媳婦吃得香。 總而言之,怪饞人的。 - 心滿意足的一頓晚飯吃完之后,就得收拾碗筷。 江源、江奇和江果果已經(jīng)是大孩子,對洗碗玩水沒有絲毫興趣。但大哥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一個眼神掃過來,雖沒開口,但明顯是無情地使喚他們?nèi)N房。 兩個弟弟咬牙握拳。 江果果耷拉著腦袋:“好累啊……” 寧蕎站起來,輕聲道:“我來吧?!?/br> 三個弟弟meimei們立馬一激靈,用力搖頭。 他們快速進(jìn)了廚房,鍋碗瓢盆被洗刷的聲音一聲一聲地,傳來客廳。 等收拾好之后,就得休息了。 木質(zhì)沙發(fā)上,寧蕎和江珩分別坐在兩端。 寧蕎的手,輕輕捏著自己的衣角:“那個房間,真的不能住人嗎?” 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不好再否認(rèn)。 江珩的聲音悶悶的:“我去找人修一修,過幾天?!?/br> 寧蕎“哦”一聲,要多拘謹(jǐn)就有多拘謹(jǐn)。 每一秒的時間流逝,都透著大寫的尷尬。 她不知道別人家被包辦的婚姻,新婚小夫妻是怎么相處的。又或者,在現(xiàn)在這年頭,包辦婚姻早就已經(jīng)少之又少了。 領(lǐng)到的結(jié)婚證還是“熱乎”著的,寧蕎的思想不及自己哥哥時髦,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就奔著和一個人過一輩子的念頭去。 她還是想干脆一點,不能別別扭扭的。 “那我住哪兒?”她視死如歸一般問。 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寧蕎的目光已經(jīng)望向二樓拐角處的臥室,那是江珩的房間。但很不爭氣地,她有點緊張,連此時狀似不在意的決心都是裝出來的。 “住我的房間呀——”江果果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兩只手都要還沒擦干凈,已經(jīng)探出腦袋,“如果小嫂子沒地方住,就和我一塊兒住吧!” 江果果的邀請很真誠。 寧蕎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又不是小女孩,新婚夜會發(fā)生什么事,焦春雨早就對她說過了?,F(xiàn)在既然能逃避,當(dāng)然得躲一躲…… 寧蕎望向江珩:“行嗎?” “行的!”江果果拉著寧蕎往自己房間跑,幫著小嫂子躲過一劫。 “砰”一聲,江果果的房門被關(guān)上。 其實江珩想說,不用這么忐忑,他、不會勉強(qiáng)…… 但這些話要是說出口,估計要惹得寧蕎更加害羞了。 還是不說更好,看著她像逃過一劫似的開心起來,他也想笑。 - 新婚之夜,寧蕎跟江果果住一個屋。 她從箱子里拿出信紙和筆,坐在書桌前,給自己的母親寫信。 離開母親獨(dú)自生活的小姑娘,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挑的都是好事。比如大院里的嬸子們對她特別好,送來的餃子皮薄rou多,紅薯干又香又甜。比如爸爸給她買的自行車,可氣派了,雖然還不會騎,但總是跑出去看看,都覺得滿足。 屋門關(guān)上之后,江果果的情緒,明顯變得低落。 不再是活力充沛的小丫頭,相反,她垂著腦袋,一聲不響。 寧蕎有一瞬的緊張。 她擔(dān)心原劇情中的那個江果果又回來了,或者說,從來沒有消失過。 感覺到江果果慢慢向自己走來,她挺直背脊。 寧蕎握著筆的手,僵了一下,直到她沖著自己,伸長脖子。 “小嫂子,你給你mama寫信,她會回嗎?” 寧蕎微怔:“會的?!?/br> 江果果坐在她身旁,兩只手托著腮:“我給我mama寫信,她也會回哦。” 停頓了一下,她又失落道:“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些信,不是mama回的,是爺爺回的?!?/br> 江家四個孩子的母親,離開時根本就沒有留下自己的地址。 是江老爺子心疼最小的孫女,才編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寧蕎不再警惕。 她問:“你怎么知道是爺爺?” “是隔壁青時姐說的。”江果果說,“她看見過信封上的字跡,寫著‘mama’兩個字的回信,和‘爺爺’的回信是一樣的筆跡?!?/br> “爺爺是——” “我知道,爺爺是為我好?!苯麛[擺手,“算啦?!?/br> 江果果很羨慕,羨慕寧蕎信紙開頭的“mama”。 這兩個字,仿佛有著天生柔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