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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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嗎?” “睡了。”寧蕎的聲音悶悶的。 “睡了怎么還會說話?”江果果一本正經(jīng),“大哥,小嫂子跟你開玩笑呢!” “能進(jìn)來嗎?” “當(dāng)然可以啦!”江果果拉著她大哥往屋里走。 江珩:…… 感謝果果。 寧蕎只好從被窩里出來。 她發(fā)絲柔順,垂落在肩膀上,用手輕輕捋到耳后,露出雪白小臉。 “聽白主任說,你問別人哪里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江珩溫聲道。 寧蕎點(diǎn)點(diǎn)頭。 大院里果然沒有秘密,她幾個小時之前剛說,幾個小時之后,就傳到江營長的耳中。 “你是缺錢嗎?”江珩又問。 江珩和軍區(qū)大院里其他家屬少有交集,但在部隊里聽其他戰(zhàn)友提起,他們的媳婦總是想著找份工作補(bǔ)貼家用。 江老爺子給的彩禮,父母給的嫁妝,都在寧蕎手上。 她想都沒想就擺擺手:“不缺?!?/br> 可話音落下,她的手中,多了一張存折。 寧蕎怔愣。 “這是家里的存折?!?/br> “每個月的津貼和補(bǔ)助,我已經(jīng)存進(jìn)去了?!?/br> “等到下個月再發(fā),直接交給你?!?/br> “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我們家里的錢還夠用?!?/br> 寧蕎低頭看著存折。 江珩怕她不好意思翻開,便伸手幫忙。 看著存折上的數(shù)字,寧蕎抿了抿唇。 說家里的錢還夠用,江營長是謙虛了,這不是還夠用,是很夠。 “你自己拿回去。”寧蕎嘟囔。 “你收著?!苯竦吐暤?,“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只是這兩天忙忘了?!?/br> 結(jié)婚沒幾天,其實(shí)寧蕎和江珩一點(diǎn)都不熟。 存折很輕,可這么多的錢,卻沉甸甸的,像是整個家的重?fù)?dān)都落在她手上。 寧蕎還回去,江珩又推回來,就像這存折燙手似的。 江果果完全不知道大哥和小嫂子在忙什么。 她還急著和小嫂子繼續(xù)聊天,聊好朋友的話題呢。 上輩子,存折也是由小嫂子保管的,江果果見怪不怪。 她將存折抽走,放到小嫂子的枕頭底下,干脆道:“收下了,大哥出去吧!” 江果果動作敏捷地下床,推著她大哥往外。 江珩失笑。 等到推走大哥,江果果回頭蹦到床上。 她搓搓小手,要開宰了! “小嫂子,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很多很多錢?” “挺多的……” “可以給我也買一個瓷娃娃嗎?” “問你大哥。” “小嫂子,大哥說錢方面的事情,不用問他,你說了算!” 寧蕎疑惑:“什么時候說的?” 江果果笑瞇瞇。 上輩子呀! - 大院里大部分沒有工作的家屬,閑暇時候能做的就只有三件事,洗衣、做飯以及在院子里閑聊。 生活很枯燥。 寧蕎的生活比她們更枯燥。 她不會做飯,洗衣服也被家里三兄弟包攬過去,至于在院子里閑聊—— 很多比她年紀(jì)大的嬸子們聊的話題,她插不上嘴,人家把她當(dāng)成小姑娘,最多問她睡好了沒有、中午吃了什么等等。而與她年紀(jì)相仿的小媳婦,院里并不多,除了和她壓根合不來的原女主,就只有每天一早就要去銀行上班的儲蓄代辦員沈玉雪。 時間長了,寧蕎也悶得慌。 她學(xué)著其他家屬,拿著大盆子,坐在小院里洗自己的衣服。 寧蕎抹上肥皂,在搓衣板上搓搓衣服,她平時就是個講究人,就連衣角和領(lǐng)口都找不到污漬,百無聊賴地搓著,快要打瞌睡。 秀蘭姐笑著喊:“小寧同志,衣服又不臟,別放這么多肥皂,多浪費(fèi)?。 ?/br> 聽見有新鮮事,其他嬸子們也圍過來看。 寧蕎滿手的肥皂泡泡,聽她們說著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實(shí)在是怪難為情的。 住她隔壁屋的蘇青時,一直敞著門。 蘇青時沒有出來看熱鬧,只是在屋里慢悠悠聽著,手中拿著剛用炭火加熱過的鐵熨斗,將新買的裙子熨平整。 與她不同,唐鴻錦的人緣很好,特別招人待見。只是在軍區(qū)醫(yī)院認(rèn)識一個小護(hù)士而已,小護(hù)士居然熱心腸,將軍區(qū)小學(xué)要招語文老師的事告訴他。 原本蘇青時以為只是這樣而已,誰知道,唐鴻錦將她的事放在心上,又跑了一趟軍區(qū)醫(yī)院,請小護(hù)士幫個忙,能不能提前安排面試。 小護(hù)士同意了。 軍區(qū)小學(xué)招教師,消息傳出來之后,肯定有不少人都想報名。 可她能提前去一趟小學(xué),給校長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這是先天優(yōu)勢。 人心都是rou長的,唐鴻錦為她做的這些事,蘇青時都看在眼里,最后松口,同意他接外甥和外甥女回家。 說也奇怪,過去在娘家時,蘇青時閑不下來,為了得到上學(xué)的機(jī)會,她必須將一家上下里里外外都打點(diǎn)齊全,那時,娘家人從沒有念著她的好。可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只是偶爾給唐鴻錦一點(diǎn)甜頭,他卻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 所以,人還是得為自己著想。 提前面試就安排在今天下午。 蘇青時好好打扮了一番,將新買的裙子換上,臨出門前還帶上曾經(jīng)念書時被老師夸獎過的優(yōu)秀作文。 從屋里出來時,她經(jīng)過小院,寧蕎還在洗衣服。 蘇青時微微垂下眼,視線從她身上掠過。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連洗個衣服,都樂在其中。 其實(shí)就算有父母和哥哥的疼愛,也沒什么值得慶幸的。 如今出嫁,還不是照樣要洗衣服,保養(yǎng)得再纖細(xì)白皙的手,也會有生出老繭的時候。 蘇青時沒有停留,高傲地?fù)P著下巴,離開大院。 大院里的人,在看見她時,都沒有出聲。 直到她走了,才終于舒一口氣。 “我要是跟她生活在一起,得憋傻了?!?/br> “這么陰沉沉的性子,實(shí)在是不討人喜歡?!?/br> “真不知道唐副營長和他媽是怎么受得了蘇青時的脾氣?!?/br> “上回唐副營長他媽不是說了嗎?她自己無所謂,照顧到兒子身體恢復(fù)就要回老家了,只要兒子和兒媳婦自己過得好就行?!?/br> 寧蕎抹了太多肥皂泡泡,用水瓢,好不容易才把衣裳沖洗干凈。 一件衣服而已,洗得像是被單一樣艱巨,在熱心人們的注視下,她都快要出汗。 “衣服不是這樣洗的?!?/br> “肥皂這么貴,還不好買,如果衣服不是特別臟,你使勁搓也能搓干凈?!?/br> “來,嬸子教你……” 金愛娣剛出門,就看見寧蕎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學(xué)習(xí)洗衣服。 看著小姑娘生無可戀的禮貌表情,她想笑,喊道:“小寧同志,能不能幫我個忙?” 救兵來了,寧蕎連忙擠出人群:“可以!” 金愛娣讓寧蕎幫忙,只是找個借口而已。 就在剛才,部隊里一個參加國防施工任務(wù)的軍人同志突然被叫回去參加演練,碼頭人手不足,施工隊的張組長便臨時通知,讓金愛娣和另一位被挑選的女同志立馬去一趟。 這活兒,口頭上是定下來了,但沒到最后一刻始終會有變數(shù)。 現(xiàn)在可不會有變數(shù)了。 金愛娣得到這好消息,趕緊飛快換了一件薄短袖,套了一件外套,就準(zhǔn)備過去。 只是恰巧碰見寧蕎,就給她解個圍。 “你跟著我出去,轉(zhuǎn)一圈之后回來,隨便想個借口把她們搪塞過去就行了。”金愛娣說。 一路上,金愛娣和她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