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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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時同意他們出去玩一會兒。 團團圓圓一聽,兩只手摁著椅子,屁股往后挪,小腳丫落地。 望著他們難得歡快的背影,唐鴻錦的心一暖,從后面摟住媳婦,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別?!碧K青時感受到他的動情,說道,“我今天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 “有點想吐?!?/br> 唐鴻錦立即變得嚴(yán)肅,攙著媳婦的胳膊,扶她回房休息。 - 江果果和二哥三哥已經(jīng)跑回來烤火。 江源和江奇心思粗,不如小丫頭直覺敏銳,打擾了大哥和嫂子約會還不自知,兩個人擠進他們中間,一屁股坐下,直接將小倆口分開。 看著大哥很不滿意的神情,江果果搖搖頭。 傻不愣登的二哥和三哥。 “好暖和?。 苯娲炅舜晔?,將臉湊上前。 “臉給你烤黑?!苯葱彼谎?。 江珩伸手,將江奇的臉蓋住,隨意往邊上一推。 寧蕎忍不住笑。 一點都不溫柔的江營長。 江家一家子,圍坐在火堆旁談天說地。 江珩很難想象他們還能再次擁有這樣的瞬間,火苗躍動,照得寧蕎的小臉籠在光芒之下,他時不時看她,看著她唇邊始終柔和的笑意,心才踏實下來。 江源、江奇和江果果是三個缺心眼的,在最高興的時候,沒有憶苦思甜。 他們總覺得,小嫂子本來就該在身邊,此時還是一個勁傻樂,從邊上拾些小柴火,往火堆里丟,聽著里頭發(fā)出的“噼里啪啦”聲響。 寧蕎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感受此時的美好。 第一次在海島過年,她以為自己會特別特別想家,惦記mama做的年夜飯,惦記爸爸跑去買的糖葫蘆,惦記坐屋里看哥哥在職工大院放鞭炮的喜慶熱鬧場面,但并沒有。 母親在信里說,這一年,焦春雨的父母也回一起陪著她去寧家吃團圓飯。 還有江老爺子。 思念是必然的,可這份惦念,只是藏在心底最深處,觸碰時不覺得傷感,相反,因為相信遠(yuǎn)在安城的一家人也能過得很好,寧蕎很放心。 “對了。”寧蕎起身,往屋里跑,“我去拿個東西?!?/br> 她身姿輕盈,小跑著來回,出來時手中拿著幾個紅紙包。 用紅紙包壓歲錢,也是寧蕎從長輩那里學(xué)來的,展開之后,里面放著幾毛的壓歲錢。那會兒小的時候,父母給她壓歲錢,后來哥哥參加工作,也給她包,她還不好意思,紅著臉收進口袋里。 現(xiàn)在她結(jié)婚了,變成大人,也給弟弟meimei們包了壓歲錢。 三個大孩子收到壓歲錢,喜出望外,動作很謹(jǐn)慎地拆開紅紙,生怕一不小心撕破了錢。每個人的紅紙里都包著整整兩塊錢,出手太闊綽,江果果第一個歡呼起來。 江奇跟著她一起歡呼,已經(jīng)開始尋思著等供銷社開門,就去買點稀罕的玩意兒。 江源同樣驚喜得不得了,可謹(jǐn)慎如他,將弟弟meimei摁得死死的:“財不可露白!” 江珩失笑,也從軍裝口袋里拿出給他們準(zhǔn)備好的壓歲錢,一張大團結(jié)。 他的壓歲錢,沒用紅紙包上,弟弟meimei很嫌棄,撇著嘴角搖搖頭。 江珩將手往后收:“愛要不要?!?/br> “要要要!” 三個孩子立馬伸手去搶,搶到手之后,笑得合不攏嘴。 “好多?。∥覀冊趺捶郑俊?/br> “一張大團結(jié)是十塊錢,我們?nèi)齻€人,這不好分?!?/br> 江源和江奇對著錢犯難。 江果果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倆:“十塊錢平均分成三份,這都不會,所以說什么叫念書的重要性?” “那你說怎么分?”江奇不服氣地反問。 江果果拿著錢,小手晃了晃:“我們一人三塊錢,剩下的一塊錢,給小嫂子。小嫂子沒有壓歲錢,好可憐啊?!?/br> “她有?!苯窳硗饽贸鲆粡埓髨F結(jié),交給寧蕎。 弟弟meimei們:? 小嫂子不可憐了,可憐的是他們仨! 寧蕎收到這張大團結(jié),有一點點扭捏。 她猶豫了一下,手塞進口袋里,也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 想了想,她將紅紙包塞給江營長,說道:“你的?!?/br> “我也有?”輪到江珩訝異。 “大過年的,圖個吉利嘛?!睂幨w輕聲道,“不許嫌少!” 一家子人坐在小院的火堆邊分發(fā)著壓歲錢,都看樂了其他小院的軍人和家屬。 一人一個紅包,誰都不落空,這回的大年三十,江營長和他媳婦可下血本了。 江珩不知道其他人正在談?wù)撝麄儭?/br> 此時的他,握著寧蕎給的紅紙包,沒有打開,也不舍得打開。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會照顧他的感受。 最小的時候,父母還在身邊,父親忙,母親帶他隨軍。母親性子軟弱,父親提醒他,要像個小男子漢一樣,撐起這個家。江珩記住這一邊,小小年紀(jì)就喜怒不形于色,像個小大人,保護母親。 到兩個弟弟陸續(xù)出生,母親沒有這么多精力,他們便成了江珩的責(zé)任。 后來父親犧牲,母親生下meimei之后離開,爺爺突然病倒,江珩更加當(dāng)仁不讓,承擔(dān)起整個家的重?fù)?dān)。 弟弟meimei們辦入學(xué)、買學(xué)習(xí)用品、過年給他們置辦新衣、發(fā)壓歲錢,這些早就成為江珩一個人的事,誰都沒有想過,那時的他也還小,偶爾也有脆弱的時候,希望被照顧。 他早就已經(jīng)不太記起當(dāng)年和弟弟meimei們站在爺爺跟前,同樣渴望得到壓歲錢的期待。因為每次到了最后,爺爺總會忘記,而他也從不會為這些小事計較。 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江珩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 可寧蕎細(xì)心地注意到這一點。 她為他也包了一份壓歲錢,紅紙折疊得整整齊齊,看得出來,疊得很認(rèn)真。 江珩將這紅紙包收好。 他想,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拆開。 他要珍藏這一份用心的溫柔。 - 寧蕎分完了壓歲錢,余光察覺到兩道小小的身影。 是團團和圓圓,歪著腦袋,很安靜地望著他們這個方向。 兩個小朋友膽小怕生,寧蕎沒有讓他們過來,而是走上前去。 等到小嫂子一走,江奇終于找到機會,問了大哥一個藏在自己心底好久好久的問題。 “大哥,上輩子我后來當(dāng)廚師了嗎?” 火光之下,江奇的眸光更亮了,他抬手,假裝握著大鍋鏟,煞有介事地?fù)]了揮。 江珩望著他的手,有短暫的沉默。 上一世,江奇沒有成為廚師。 直到現(xiàn)在,江珩還沒有記得當(dāng)時寧蕎慘死的具體經(jīng)過,可他記得江奇最后,這正在火光中揮舞著,用來拿鍋鏟的手,被生生地廢了,同時被廢的,還有一只腿。 他躺在血泊中,死死摁著自己的胳膊,流下眼淚,還嘶吼著要為小嫂子報仇。 “我呢我呢?我有沒有考上高中呀?”江果果也問。 上一世,江果果沒有考上高中,她甚至沒上過初中。 小丫頭去找傷害小嫂子的人,要為她復(fù)仇,可這么小的孩子,有勇無謀,丟了性命。 江珩閉上眼。 “有。”江珩說,“江奇成了廚師,果果考上高中?!?/br> 兩個孩子高興壞了。 江源動了動唇,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也不敢問。 如果將來的他,一事無成,不是很給大過年的好心情添堵嗎? 江珩與江源對視。 二弟是在三弟之后出事的,被公安帶走的那一天,他揚著下巴,挑釁地說自己不會后悔。江源鋃鐺入獄,江珩去探視他,卻被拒絕。 江珩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只可以確定,到最后,他和弟弟meimei們,確實為寧蕎報仇。 只可惜,公道回來了,寧蕎卻回不來。 除了寧蕎,還有死在九歲那年的江果果、終身殘疾的江奇、被判了幾十年□□的江源…… 上一世,他們下場凄涼。 而后,在最絕望時,他重生了。 江珩心頭一梗,但逐漸釋懷。 就當(dāng)那是一場噩夢。 噩夢會醒,現(xiàn)在他們一家人,都已經(jīng)醒了。 “江奇?!苯崔D(zhuǎn)頭問老三,“找到夢想是什么感覺?” “激動?開心?”江奇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