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的漂亮原配覺醒了、甜文女配重生后、錦衣劫、你們都不用打工的嗎?、作為會長的我,才不可能是rbq(變百NP)、他曾降落、和親草原之后、金牌編劇、占有少年、作為龍,組織派我守海[種田]
原本寧蕎以為老人家會感到孤獨(dú),其實并不是這樣。帶過兵打過仗的老人家們,心還挺大的,也有念叨著兒女和孫輩的,但主要是為了吹牛。他們自己在干休所,生活得可好了,很多人和江老爺子一樣,孩子們一個勁地催他們搬過去,可他們就是不同意,自個兒住才落得個自在清閑。 住在干休所這兩天,小倆口一直陪伴著老爺子。 一日三餐都有食堂供應(yīng),沒事遛遛彎、養(yǎng)養(yǎng)小花,下棋和觀看電影這樣的娛樂活動少不了,每隔一段時間,江老爺子還要和老馮喝幾壺小酒。 過得有滋有味的。 寧蕎提前過上養(yǎng)老一般的生活。 晚上老爺子去老馮家吃了,只留下大孫子和大孫媳婦?,F(xiàn)在他倆吃完晚飯,將飯盒沖洗干凈,在院子里溜達(dá)。 慢慢散著步時,寧蕎笑著說,這就是退休之后的小日子嗎? 江珩也笑。 退休之后要住上干休所,那他就得更加努力,否則哪有這個資格。 - 兩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 江老爺子送小倆口出干休所,讓他們有空就多回來看看。如果嫌棄干休所住得不舒服,他們這兒還有空著的房子,院子大,都是江珩和幾個弟弟meimei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至于他自己,也是打算抽空去海島一趟的。孩子們還小,有時候短短幾個月,變化就很大,就拿上回來說,老爺子見到江源和江奇,看他倆的個子比自己還高,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重逢就在幾個月之后,因此離別也并不感傷。 從干休所出來,寧蕎問起江珩和弟弟meimei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京市的干休所并不偏,就在城里最中心的位置,離江家在這里的家也不遠(yuǎn),因此江珩帶寧蕎去看了看。 那是兩套四合院,如今沒人住。 江珩將京市家里的鑰匙和島上軍區(qū)大院的鑰匙放在一起,沒有刻意分開,因此此時也是隨身帶著的。 他打開門,帶著寧蕎進(jìn)去。 他只在歲數(shù)非常小的時候住過這里,稍大一些,就和母親一起跟父親隨軍了。再后來,過年時才會回來一趟。 兩套四合院,是挨著的。從前他父母結(jié)婚時,和老爺子分開住,但離得近,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yīng)。 那時,江父總說,等到老爺子上了年紀(jì),要照顧他。老爺子也總說,孩子們吵吵鬧鬧的,他倒是寧愿獨(dú)自住著更消停。 再回想,他們爺倆斗嘴的畫面歷歷在目,可抬起眼,院子里卻是一片荒涼。 兩套房子都很大,寧蕎被江珩帶著,里里外外逛了逛。 她才知道,原來江珩小時候,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寵愛著的小孩。 他有很多的玩具。 “長大之后,就沒玩過了。她洗干凈整理好,都收進(jìn)柜子里?!苯裾f。 寧蕎猜測,江珩口中的“她”,是他的母親。 她翻了翻柜子里的玩具。 有些玩具是江父和江母親手做的,但有些玩具,寧蕎小時候也有。 她拿了一個撥浪鼓,在他面前晃一晃,笑盈盈的。 江珩低笑,將撥浪鼓拿走,丟回柜子里:“都是灰?!?/br> “這里還有一本本子。”順著他隨手丟開撥浪鼓的方向,寧蕎望過去。 很顯然,連江珩都沒注意到這本子的存在。 他猶豫片刻,抬起手。 “好像是一本日記本。” 這是江珩母親留下的日記本。 他母親叫沈華琳,是一位特別柔弱,但心思非常細(xì)膩的女性。她留下的這本日記本,記錄了江珩從剛出生時,到四五歲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并不是隨便記一記而已,沈華琳用了心思,將孩子每天的變化都寫下,有沒有哭鬧、學(xué)會走路之后摔了多少個跟頭、飯量如何…… 江珩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樣的日記本。 翻了幾頁之后,他面無表情地放下。 “你知道你mama現(xiàn)在在哪里嗎?”寧蕎問。 “不知道。”江珩淡淡道,“也不想知道?!?/br> 他不知道沈華琳去了哪里。 但最好,永遠(yuǎn)不要有她的消息傳來。 那本日記本,就如往年一樣,被塵封在柜子里。 直到離開,江珩始終沒有再回頭看它一眼。 除了原劇情中的畫面,寧蕎很少看見他這么冷漠的表情。 沈華琳的不辭而別,傷害的并不僅僅只有江源、江奇和江果果。 相較之下,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多歲的江珩,可能更加不知所措。 “要去趕火車了?!痹匍_口時,江珩已經(jīng)神色如常。 寧蕎跟上他的步伐:“走吧。” 出了四合院的門,江珩將院子的大門重新鎖上。 寧蕎仰頭,看了看上邊的門牌號,是和原劇情里差不多的位置。 在原劇情的后續(xù)情節(jié),原男主唐鴻錦下海經(jīng)商,再賺得第一桶金之后,花一萬元買了一套京市的四合院。 在后世,他買下的四合院價值連城,有錢都買不走,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寧蕎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這兩間京市的四合院。 不就是很普通的院子嗎? - 寧蕎和江珩前往京市火車站。 從京市直接去安城,在路上費(fèi)不了多少時間,因此寧致平偶爾會來干休所探望老爺子,陪著他小酌幾杯。 等到離安城愈發(fā)近的時候,寧蕎開始有些緊張。 從來沒試過,這么長時間不回家。在海島時,她時常想著家人們,現(xiàn)在即將見到他們,卻又開始忐忑,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發(fā)絲:“我看起來還精神嗎?” 江珩認(rèn)真地看她。 火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地駛著,外邊的風(fēng)景一閃而過。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寧蕎,看得特別仔細(xì),最后,在她一臉焦灼時,伸手捋了捋她額間的發(fā)絲。 柔軟的發(fā)絲,被他捋到耳后。 江珩溫聲道:“很漂亮?!?/br> 火車上,原本坐在小倆口前座的中年夫妻,嘴角抽了一下。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大庭廣眾的,居然直接打情罵俏。 還很漂亮呢,能有多漂亮! 中年倆口子對視一眼,找了個機(jī)會,默默回頭看。 等看見神色沉靜的男同志,和一臉害羞的女同志之后,他們又默默把頭轉(zhuǎn)回去。 中年女同志小聲嘟囔:“小伙子說的是實誠話?!?/br> 火車到站,小倆口走出安城火車站。 因沒有提前告知家里人到站的具體時間,寧家人沒法來接。 回家的路上,連微風(fēng)都是柔軟的,寧蕎的嘴角始終揚(yáng)著,發(fā)絲隨著風(fēng)飛舞。 出嫁的閨女回娘家,禮數(shù)要周到,雖娘家人不會在意,可職工大院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江珩知道寧蕎迫不及待的心情,便讓她先進(jìn)去,自己到邊上供銷社買些禮盒。 常芳澤聽說自家閨女已經(jīng)到了,猛一下從屋里出來。 “蕎蕎回來了?”常芳澤問,“真回來了?” “應(yīng)該是回來了,我剛才乍一眼好像瞄到她,也不確定?!?/br> “蘭芬,你真是。”常芳澤說,“你是看著我閨女長大的,還能認(rèn)不出她?”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冶金廠是安城規(guī)模比較大的國有工廠,職工院也大,一路走出來,還真得費(fèi)些勁。 常芳澤的步伐邁得特別快,走到半路,還有不少職工家屬跟上她的腳步。 俞翠曼當(dāng)然不會跟著大家一起走,可她的目光,早就已經(jīng)被吸引。 遠(yuǎn)遠(yuǎn)地,她從屋里搬出一張小板凳,坐在自家院子里,還順手拿了一個盆兒,假裝在洗衣服。 目光自然是直直地望向大門口。 “媽?!宾娜粼茝奈堇锍鰜?,看看她婆婆,好奇地問,“你在干啥?” “別啥啥啥的,難聽不難聽?我都跟人家說了,你是城里人。”俞翠曼斜了兒媳婦一眼。 農(nóng)村來的兒媳婦,她本來看不上,但兒子說她自小干慣了農(nóng)活,肯定勤快。俞翠曼想想將來家里多個人伺候,也挺好的,但誰知道等人進(jìn)了門,一點(diǎn)都沒眼力見。現(xiàn)在看著她在洗衣服,人家居然就擱跟前站著,一動都不動。 瞿若云抿了抿嘴巴,在心底提醒自己要改鄉(xiāng)音。 再一抬眼,婆婆一臉不樂意,但她壓根不知道是怎么了,索性也去搬了張板凳,坐在一邊陪著。 俞翠曼瞅瞅她兒媳婦。 都說苦媳婦熬成婆,可她這懶媳婦,居然不知道主動幫忙洗衣服。 俞翠曼用力甩一甩衣服,在搓衣板上甩出“砰砰”聲。 瞿若云往邊上挪了挪,擦去自己臉蛋上的水珠。 “還真是寧主任家閨女回來了!” “哎喲!怎么結(jié)婚之后還越來越漂亮了!” 俞翠曼順著職工家屬們的聲音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