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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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大學恢復高考之后的第一屆開學典禮圓滿結束。 此時,崔妙妙高高在上, 享受著馬紅棗對她父親感到懼怕的優(yōu)越感,再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寧蕎。 周難妹喜歡觀察每一個人。 梅舒和她一樣,自小家境不好,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梅舒貧窮又漂亮,卻不會因為好看的外表而盛氣凌人,她的盛氣凌人, 主要是在另一方面,時不時豎起一身的刺,不過并沒有壞心眼。 寧蕎和崔妙妙家都有哥哥或弟弟, 好在她們的父母并不覺得閨女是賠錢貨, 給她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然而被寵愛著長大的寧蕎, 溫和而純粹, 崔妙妙則被無邊的溺愛寵得過了頭。 和兒時的境遇有關, 周難妹喜歡察言觀色,她并不像梅舒那樣錙銖必較,也不懂得像寧蕎那樣保護自己,偶爾會吃虧,但只能告訴自己吃虧是福。 周難妹在與崔妙妙相處時避之不及,可還是有點羨慕她特別外放的性格,被嬌養(yǎng)長大的女孩子,就是有這樣的底氣。 崔妙妙享受著馬紅棗的吹捧,飄飄然地沖著寧蕎笑。 寧蕎站起來,關切地問:“崔苗苗同學,你中午吃青菜了嗎?” 說完這話,寧蕎喊周難妹回宿舍。 梅舒也起身:“我跟你們一起回去?!?/br> 梅舒跟上寧蕎的步伐,小聲道:“為什么要提醒?就讓她丟人唄?!?/br> 寧蕎抿著唇笑:“快走?!?/br> 而身后仍坐在原位的崔妙妙,臉蛋猛然漲得通紅,緊緊閉上嘴,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開始發(fā)麻。 馬紅棗說:“妙妙,你牙齒上沒菜。” “你怎么這樣?多少年的同學,連這么丟臉的事都不告訴我?!贝廾蠲钗嬷彀停瑝旱土寺曇?。 “真沒有?!瘪R紅棗解釋,“我一直在和你說話,根本沒看見?!?/br> “你心這么黑呢?”崔妙妙咬牙切齒,還怕被人聽見,腦中一直回想著剛才自己和誰說過話,丟過人。 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退場,崔妙妙魂不守舍地低著頭,這輩子都沒試過像這么傷自尊,實在想哭。 馬紅棗像跟班似的,遠遠跟在后頭,也想哭。 她牙上根本就沒有青菜,寧蕎是騙她的啊! - 寧蕎和兩個室友一起出了京大禮堂。 周難妹沒想到她在臺上居然不怯場,一個勁問她當時是什么感受。 “如果是我,看見臺下黑壓壓一大片人,肯定要開始打哆嗦了。”周難妹說。 “其實我在海島時上過幾年班,一開始在軍區(qū)小學做后勤,后來到了軍區(qū)托兒所,成為幼兒教師。畢竟是老師嘛,練出來的膽量,當然不會怯場了?!睂幨w笑道。 梅舒安靜地聽寧蕎說的話。 其實前些天從飯館出來,唐鴻錦送她走了一段路,也說起過寧蕎在海島隨軍時的經歷。唐鴻錦的jiejie以及小外甥、小外甥女與寧蕎有書信上的往來,聽說在兩個孩子離開海島之后,寧蕎成了軍區(qū)托兒所的副園長。 可這一刻,分明是能得到崇拜目光的好機會,她卻沒有主動提起這一點,只說自己是孩子們的教師。 “你才二十三歲,就干過這么多工作了,這些年,什么都沒耽誤呀。”周難妹笑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很了不起,在軍區(qū)時底下聽課的是孩子們,當然不會緊張??蓜偛?,你面對的是大學生和學校領導們!好多教授都盯著你看,你演講時居然不打磕絆。” 周難妹說得起勁,直到突然有人擋在她們面前,都沒有察覺到異樣,還以為只是恰好與她們走一條道的路人,自然地挽著寧蕎的臂彎,往邊上退了一步。 而寧蕎,她認出這個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哲學系同學,并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是沖著自己來的。 甄高義的皮膚很白,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 他面帶微笑,單手將一封信遞過來:“寧蕎同學,這是你的信?!?/br> 步入大學校園之后,不少男女同學開始在學校里給自己找對象。 京大后門往外走的河畔邊,時常有雙雙對對頭挨著頭,肩貼著肩,一同學習、談天說地的身影。 二十三歲的寧蕎,早已不像十八歲時那樣青澀懵懂,看著甄高義的神情,已經了解他的用意。 甄高義看著她清澈如水的眸光,心念動了一下,又強調道:“同學,你的信?!?/br> 邊上的周難妹沒經歷過這陣仗,眨了眨眼。 梅舒倒是被同系同學追求過,只是她處理的方式很尖銳傷人,事后對方惱羞成怒,雙方結下梁子。她沒有錯,但導致最后與對方掰扯的時間更長,耽誤不少事兒,實在不值當。 這會兒,梅舒又暗暗打量寧蕎。 她會收下這封情信嗎?然后溫和回信,暗示他,自己已婚。倒是符合寧蕎的作風,但梅舒認為,太麻煩了。 “你幫我拿的信嗎?”寧蕎問。 甄高義愣了愣:“什么?” “我正要去取信,看是不是家里寄來的?!睂幨w說。 “不是,這是——”甄高義剛要解釋,卻被打斷。 “不是?”寧蕎溫聲道,“我還以為是我愛人寄來的信呢?!?/br> 甄高義的神色僵住了。 她居然已經結婚?這一屆高考并不限制考生婚否,但進了校園之后,甄高義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些個是已經結婚的女同志。寧蕎看起來青春又清純,他以為她剛出校園,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寧蕎又看了一眼信封:“既然不是我愛人和家人寄來的信,那你應該送錯人了?!?/br> 甄高義的表情變換非常豐富精彩。 本來是能考上京大的聰明頭腦,這會兒卻不會轉了,順著寧蕎的話,訥訥道:“確實,送錯人了,不是你的信?!?/br> 梅舒抬眼看寧蕎。 她這番話,輕描淡寫,只用三言兩語就打發(fā)了人家,還給對方留□□面。 “走吧?!睂幨w對周難妹和梅舒說。 等到走遠,梅舒回頭,看了仍呆呆站在原地的甄高義一眼。 對方沮喪地低下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 京市離西城太遠,再加上寧蕎將信件攢上一周才往島上寄,因此江珩是在出任務回來之后的第二天,才收到她的信。 算一算時間,她都開學半個月了。 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江副團長和他媳婦的感情恩愛又甜蜜,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思念媳婦,估計也不會表露太多。 但很快,大院的軍屬們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高估江副團長了。 就在剛才,江副團長出大院門的時候還是面無表情的,這會兒回來,手中拿著一封看似很厚的信,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連步伐都變得快了起來。 “江副團長,你媳婦寫信來了?” 江珩淡淡一笑,揚了揚信封。 賀永言在自己小院曬被子,沖著羅琴說道:“嘖嘖嘖嘖嘖,你看看他不值錢的樣子!” 羅琴納悶:“你是怎么發(fā)出這一連串‘嘖嘖’聲的?” “佩服吧?”賀永言挺胸,“江珩也向我討教過這個問題,但我沒告訴他?!?/br> 羅琴:…… “不過你是我媳婦,我肯定愿意教你。”賀永言又補充。 羅琴:……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江珩拿著信回到家時,江果果和江奇正在飯桌前寫作業(yè)。 以前小嫂子在家的時候,仨個大孩子就經常坐在八仙桌前寫作業(yè),氛圍更好。時間長了,習慣成自然,即便小嫂子離家去上大學,兄妹倆仍沒有各回各屋的打算。 江果果為了不在大哥面前招人嫌,一開始倒是掙扎猶豫過,但觀察一番,意識到大哥也不是不講理的。她好好地寫著作業(yè),大哥難道會上前一頓臭罵?不至于這么陰晴不定! 而江奇則沒有生起過這樣的念頭,主要是因為meimei在邊上,可以輔導他的功課。也不知道m(xù)eimei的腦袋瓜子怎么這么靈,一個初中生而已,居然能看得懂高中生的題目。好幾回在meimei顯擺時,江奇總要說,肯定是因為她以前和小嫂子住一屋,睡覺的時候,被京大大學生聰明的頭腦所“傳染”。每到這一刻,江果果就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江奇有點火大,不過也沒辦法。 國營飯店不招人了,而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別的出路,只能毫無方向地繼續(xù)念書。 好在他這幾年在小嫂子的督促下,稍稍追上學習進度,不算毫無基礎可言,班主任還鼓勵他,如果能抓緊時間拼一拼,說不定還真可以考上大學。 “果果,這道題是什么意思?” 江果果嘚瑟歸嘚瑟,在給三哥解題的時候,還是很真心的。 她握著筆,伸長了脖子看他的題,引導解題過程。 “最后答案是什么?” “自己算!” “那你再說一次?!?/br> 畢竟是自己的親三哥,江果果也希望他能考上大學。 她耐心地重復一遍解題過程,一抬眼,發(fā)現(xiàn)大哥坐在沙發(fā)上笑。 江果果放下筆,立馬跑到他邊上:“是我小嫂子的信嗎?” “寄給我的。”江珩很警惕。 “這么厚一沓呢!”江果果說,“里面肯定也有寫給我的!” 小姑娘纏著哥哥,好不容易才爭取到機會,翻了翻這一沓信紙。 終于,她瞄到一張信紙上細心地標注了自己的名字,驚喜道:“我就說吧!” 話音落下,她又揪出另一張信紙:“連三哥都有?!?/br> 江家老三和老四捧著他們自己的信,坐在桌前看。 江珩重新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信紙。 剩下五張。 只剩下五張了! 江奇看完信,進屋拿了嶄新的信紙,要給小嫂子回信。 他埋頭寫:“告訴小嫂子,我們很快就能搬到京市了!”